第155章 154:很像一个故人
第155章 154:很像一个故人
门口深深的两个脚印。
陆小凤面色凝重地蹲下仔细查看,这个人的功力之深,见所未见。
更让他疑惑的是,小老头的反应。
那是什么?
他回头看看桌上女子的画像,奇怪的问题,不是问‘那是谁’、‘那是什么人’,而是问‘那是什么’,难道自己的画技烂到这种程度么?
陆小凤眼露迷惑。
处处透着古怪,原本稍微放松了一点,竟然又多了丝紧张。
不对劲。
牛肉汤来了,奇怪的看着陆小凤,仿佛不认识似的,片刻后开口问道:“你和他说了什么?”
陆小凤道:“没说什么。”
牛肉汤狐疑地瞧着他,她从没见过小老头那般模样,从小到大,没有什么能让小老头失态的事情,即使是惩罚她和宫九的时候,小老头也是笑眯眯的。
小老头问:“还有呢?”
小老头摇了摇头,“不是。”
小老头道:“你相信这世界上有人能七十年不老?”
这句话本没有什么不对,但是它面对的是西方玉罗刹时,就足够骇人听闻了。
陆小凤反问道:“难道不是从你岛上出去的隐形人?”
陆小凤问:“你那位故人……是什么人?”
小老头摸着胡子,张了张嘴,眼神幽暗道:“血罗刹,这位近百年前的天骄应该很少有人记得了。”
“嗯?”
陆小凤道:“可你看起来好像认识她们。”
陆小凤惊道:“血罗刹是个女人?”
之前被他压下去的猜测忽的又冒出来,如同一个大冰坨子塞进领口,让他忍不住想要颤栗。
「连声教主都不肯叫,当年你们这些余孽啊……」
毕竟是七十年前了,血罗刹的时代早已过去,离他们很远,当时离他却很近。
陆小凤忽然问:“哪位长得像你的故人?”
陆小凤并没有笑。
“我见过,所以才一直想查清她们的来路。”
小老头道:“我想听听这位故人之后的事。”
陆小凤思索了一下,继续道:“后来朝廷六扇门广招英雄,在江湖义士的帮助下,花许多年肃清了环境,也确立了如今的江湖格局。”
小老头望着他不出声。
如花般的年纪。
小老头怔了一下,思索道:“罗刹教……西方魔教,有点耳熟,我常年居在岛上,那些年对江湖事了解的并不多,何况西方的势力。近年来他们倒是有点活跃。”他组建的隐形人势力,也并不是一开始就这么庞大的。
“所以她们是那人的后人没错了。”陆小凤点了点头。
年轻时……看着小老头如今半秃的模样,陆小凤难以想象到他年轻时的英姿,但是那个女人依旧年轻。
小老头问:“什么?”
陆小凤的指尖变得冰凉,他的心跳得很快,对小老头道:“能不能说说你那位故人?”
陆小凤呆立良久,忽然道:“她与罗刹教是什么关系?”
小老头怔了怔,理解了什么意思后,眼中忽然露出恐惧的神色。
陆小凤道:“其实有个很简单的方法。”
小老头微眯眼睛,“你听这名字,也该想的出来那是个什么样的人。”
陆小凤道:“只要交手,就能知道真相了。”
陆小凤摇头道:“我只知道她们在江湖没有过去,忽然出现击败了西门吹雪,又飘然隐去。”
陆小凤道:“故人?”
陆小凤的呼吸屏住了,黑暗里一时显得幽静无比,过片刻道:“那是一个怎样的人?”
小老头没有说话。
「算起来,伱该叫声教主听听」
那真是一个乱世。
小老头低声道:“应该是故人之后。”
小老头冷冷道:“难道这世上有人能七十年不老?”
小老头挑了挑眉。
像一颗流星,忽然崛起,照亮了整个时代,又忽然消失,不知去向。
小老头儿仔细看了一眼陆小凤,问道:“紫禁之巅,就是她们击败了当世两大剑客?”
“你见过?”
小老头沉声道:“小友没必要自己吓自己。”
静了许久,小老头干笑道:“呵呵,小友说笑了。”
小老头道:“只是她长得像我一位故人。”
死寂的静。
牛肉汤很难以想象小老头究竟受到了什么刺激。
陆小凤面色逐渐凝重,“为何说是像?”
陆小凤道:“你可知道西方魔教的至宝?”
短短十几年,一身血衣威压江湖。
小老头点头道:“故人。”
小老头道:“我怎么认识?”
小老头指了指其中一人。
两个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悚。
“如意兰花手、指刀……这么多失传的绝学,你恐怕是当世最强的人了。”
昏暗的烛光下,两人的笑容有些敷衍,他们都能看到对方眼里的那抹恐惧。
“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仙?”小老头忽然道。
七十年前赫赫有名的人重新出现,貌美如初,恐怕她们早已修炼成了怪物。
小老头点了点头,“与她长得很像。”
陆小凤失声道:“血罗刹?”
一向和和气气的岛主像是变了个人,接连两天没有人看见他。
小老头挤出一抹笑容,陆小凤也勉强笑了笑。
陆小凤问道:“另一人呢?”
房间一时沉默无言。
小老头隐在黑暗里,昏暗的灯光映着他脸色。
陆小凤望着他半秃的头顶,忽的睁大了眼睛。
陆小凤道:“我不相信。”
陆小凤摇了摇头,“只听说百年前的世道很乱,江湖匪类横行,山头林立,恶人大行其道。”
小老头笑不出来了,他盯着陆小凤,面色难看。
七十年不老,那不再是人,而是仙。
他看着小老头的神色,猜测道:“难不成……”
陆小凤苦笑道:“西方魔教之宝,罗刹牌上刻着的散花天女,是这位。”
陆小凤道:“自己吓自己从来都是最可怕的。”
一个女人。
<div class="contentadv"> 一个可怕的女人。
他静了很久,才开口道:“你可知道许多年前那场动乱?”
陆小凤看着小老头,那天老头提起如意兰花手时的轻描淡写与自傲,现在全然不见了。
他又记起了那个冰冷的夜晚,在浓雾中所听见的。
陆小凤没有说话。
第三天夜里,陆小凤见到了小老头,他已恢复温和的模样,依然是那个神情轻松的老头,手上执着灯笼。
结合小老头那天的反应,陆小凤觉得,恐怕不只是故人这么简单,小老头年轻时和传闻中的血罗刹交过手。
“呵呵……”
小老头皮笑肉不笑。
“我这么老了,再坐船坐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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