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6章柱间：关于二婚遇到真爱这件事190
千手柱间此人, 从小就爱看热闹。
小时候爱拉着弟弟看，少年时爱拉着基友看，等到年纪再大一点, 咳，就没什么时间看了。
而眼下，他心喜滋滋地拉着弟弟和小妻子一起看热闹。
千手扉间警告性地给了自家大哥一个眼神：大哥，别太明显了。
千手柱间顿时抱拳轻咳了声, 摆出一张严肃脸，然后, 四平稳地迈步走到了“围观阵型”的最央，开口说道：“邦彦君，你们这是做什么？有什么事不可以好好谈, 非要在木叶街道上大打出手，也不怕伤害到无辜平民吗？”
总之, 先反手扣一个锅上去就得了。
他记得很清楚, 正是这位日向一族前任族长, 曾经以“开玩笑”的语气向他推销族内的女人, 并且用语言暗示“如若是火影夫人，那哪怕是日向一族的分家成员，我们也是绝对不敢打上‘笼鸟’标记的”。若是对方能“从一而终”, 他可能还能敬对方几分, 如此“看人下菜”，反倒让人恶心。
日向邦彦连忙躬身行礼，开口叫屈：“柱间大人, 您误会了。”无论对内如何，对外，日向一族的确是一直保持着“彬彬有礼”的作态, 且对村内“于日向无损”的各项措施一直很是支持配合，就上位者的角度看，很多时候，确实是挑不出任何问题。
奈何，千手柱间、千手扉间和宇智波带子固然是上位者，但首先 ，先是个有着正常善恶伦理观的人类，委实无法接受赞同日向的“笼鸟”。所以，之所以会有今天这桩事，一方面的确是为了解决“忍族优先于村子”的现状，另一方面，也是想改变这些存在于村内的悲剧。
“误会？”千手扉间看了眼街边明显被损害过的木叶建筑，“这个，是你们日向一族的卦掌造成的吧？”
言下之意很明显——
你是不是当我瞎？
“事情不是这样的。”日向邦彦有些无奈地说道，“这些建筑不是我们做的，而是族内的‘叛逆者’。当然，相关损失，日向会负责赔偿。”
“叛逆者？”宇智波带子看向日向仓介等人，“这位是……你的次子吧？”
言下之意也很明显——
你一个当爹的，说自己儿子是“叛逆者”，这合理吗？
恰在此时……
日向仓介当机立断地走上前，然后，“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千手柱间的面前，俯下身就是一个土下座：“火影大人，请为我们做主！救救我们的性命！”
紧接着，他身后的人全部做出了同样的动作，不少人甚至更咽出声。无论怎么看，都是好一番受到迫害的景象。
千手扉间看着周围人瞬间兴奋起来的眼神和表情，暗自赞叹：干得不错，再接再厉。
“……等等，”千手柱间摆出一副懵逼的表情，连忙俯下身去扶人，“仓介是吧？有话好说，不用这样。”他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宇智波瑞树，“只是损坏了街边建筑而已，惩罚不会太严重吧？”
宇智波瑞树连忙回答说道：“那是自然，赔偿加义务劳动就可以了。只要认罪态度好，拘留都是不需要的。”所以，这群人下跪和我们宇智波，一个毛线球的关系都没有啊！
这锅，宇智波不接！
“这样……”千手柱间点了点头，然后低头耐心地问日向仓介，“那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谁要伤你的性命？”
千手扉间示意一旁人弄来个板凳，放在了自家大哥的身后，示意他坐下再说。
千手柱间于是便在街头坐了下来，耐心地等待着日向仓介的回答。
“火影大人。”日向邦彦开口说道，“这件事事关日向内务，不然还是让我们私下解决吧。”这妥妥的是日向家的丑闻，如若就这样任由对方说下去，接下来日向可没办法在村内做人了，必然会成为很长一段时间内的笑柄。
“日向内务？”宇智波带子蹙眉说道，“什么时候，木叶的街道都算是日向的了？”
日向邦彦：“……”他解释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们双方，还有木叶上层，大家一起协商着解决。”只是，别在街头。
与此同时心暗想：奇怪，我们也没得罪这位火影夫人，怎么她看起来有点敌意，难道说，是知道了过去日向有意染指“火影夫人”之位的事？啧，女人的关注点，有时候真是……
“我对此倒是没什么意见。”千手柱间叹了口气，然后在日向邦彦骤然喜悦起来的表情，抬起手，示意对方朝四周看去，“只是，邦彦君，你看看这些人。有些事，与其藏着掖着事后让别人胡思乱想，倒不如当众说清楚了。免得事后被大家胡乱猜疑，有损村内和你们族内的声名。”
日向邦彦看着不知何时越聚越多、连屋顶上都占满了的围观群众，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心暗骂“你们这些人无聊不无聊”，却也知道撵人什么的压根做不到。
“火影大人，”日向仓介抓住机会，开口说道，“事情的缘由很简单，我和一群要好的族人决议从族内脱离出来，成立一个新家族，并且顺利地在木叶人事部办理好了一切相关手续。”他一边如此说这，一边从怀拿出了一只卷轴，双手奉上。
千手扉间接过了卷轴，稍微检查后，递给了自家大哥。
后者展开来，认认真真地看了一遍后，点头说道：“原来如此，所以，你们现在已经不是‘日向’一族的成员，而是‘日高’一族了么？从此以后，应该喊你‘日高仓介’？”
“火影大人！”日向邦彦急切开口说道，“日向一族并未同意他们的脱离！他们这些分家，在得到宗家的允许前，也是没有资格做这种事的。”
“你这是哪里来的道理？”日向仓介……或者应该喊他“日高仓介”反驳说道，“日向如今是木叶的日向，理当遵从木叶的各项规定，我们脱离日向合情合理更合法，并且已经得到了村内的认可拿到了村内的书。现在，我和你压根就是两个家族的成员。你却带着日向一族的成员当众阻击我们，这就是在违背木叶法规率先发起忍族斗争。”说罢，他相当光棍地承认说道，“火影大人，扉间大人，星大人，街边建筑的确是我们损毁的，但是，如若不这样做，我们可能早就被他们抓到日向处以私刑甚至死刑。我们这样做，也只是为了活命，仅此而已。”
“族内叛逆者，无论被处于怎样的刑罚，都是合理的。”日向邦彦近乎于冷酷无情地说道，“这一点，无论哪个家族，都是一样吧？”说罢，他看向千手扉间，“扉间大人，你觉得呢？”
千手扉间蹙了蹙眉，正准备开口……
千手柱间却先开口了，他说：“仓介。”他没有继续称呼对方为“日高”，但是，也没有称呼对方为“日向”，只是直呼其名，“你应该很清楚离族会惹怒日向宗家，且寄身于大族可远比脱身而出建立小族要舒服得多，更别提当前日向族长还是你的亲生哥哥，算是一个可靠依靠。既如此，你为何还要这样做呢？”
日向仓介沉默了下，然后，苦笑着说：“自然是因为……活不下去啊。”
“逆子！”日向邦彦开口骂道，“我和你哥哥，何曾说过要取你的性命！”
“是，你们是没说。”日向仓介看向自己的生身父亲，冷笑着回答说道，“但是，你们却也一直将我的性命紧紧地抓在手，从我三岁那年开始。”他一边如此说着，一边缓缓摘下了头上的护额，露出了额头上青色的“笼鸟”印记，将其展现给在场的所有人看，“日向的‘笼鸟’，想必稍微有些常识的人，都不陌生。毕竟，这可是名门望族日向的标志性咒印，呵……”说到这里，他提高了嗓音，“日向一族的前任族长日向邦彦，是我的父亲；日向一族的现任组长日向仓平，是我的哥哥。”
“我还很小的时候，哥哥就被确立为了日向一族的继承人。我对此没有任何意见，也不曾有半点不该有的野望。三岁那年，我就被打上了‘笼鸟’，之后，就一直老老实实地作为‘分家’生活着。”
“长大成人，结婚生子，我以为我的一生就会这样过去……”
“但是啊，我的孩子，我的长子修一，今年也三岁了。你们眼前的这个人，日向邦彦，他在逗弄完自己的第一个孙子和唯一一个孙子后，对我说——修一也三岁了，也到年纪了，所以，带他去打‘笼鸟’吧。”
“这是一个爷爷应该说出的话吗？”
“那一刻，我意识到了。从出生的那一刻起，我，我的孩子们，还有我的孙子们，我的子孙后代们，世世代代，都一辈子都无法逃离这个咒印！不管他们的天赋有多好，都注定天赋残缺和碌碌无为。我们的生死性命，也从不在我们自己的手，而在那区区几个宗家人的手。”
“但凡稍微露出一点反抗的迹象，就可能是灭顶之灾。”
“木叶的名门望族不计其数，但除了日向外，试问，还有几个家族有着如此严苛如此残忍如此不合情理的规定。柱间大人，你们族内有吗？瑞树君，同为以眼闻名的家族，你们家呢？”
“可为什么，日向就有呢？”
“口口声声，是为了防止白眼外泄，可是，白眼真的不曾外泄过吗？宇智波从未有‘笼鸟’，难道就因为而衰败了吗？呵，不过是自欺欺人，想要永远维持着那些人和那一家的荣耀罢了！只要分家永远屈居人下，宗家的地位就永远靠不可破。”
“你住口！”日向邦彦喝道。
“难道不是吗？”日高仓介轻笑了声，“父亲？”
他所言所语，可谓字字泣血。
所以一时之间，整条长街，都寂静了下来。
呼吸声，清晰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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