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
两个小孩手拉手从楼上走下来, 得知要陪云楚蔓去画廊后当场清醒,开心地跑去洗漱。
云卷罕见地心情绪高涨,眼睛微微弯着, 刷牙的时候无意识哼起了小曲。
云舒本来只是一般高兴,受到他的感染也跟着哼哼了起来, 同时还扭了扭小屁股。
云楚蔓看得直乐, 觉得两个小孩都怪可爱的。
一大两小换好衣服就出了门, 打算先吃点早餐再去画廊。
z市的生活节奏偏慢, 在这里生活的居民喜欢在晨练后享受一顿早餐, 就连打工人都不例外,上班时间比其他城市要晚, 可以慢慢地吃上一顿早餐。
所以当云楚蔓带着云卷云舒来到一家当地很有名气的早餐店时, 里面满满当当坐满了人,闷热的环境,吵闹的说话声混合老旧电扇发出的咔咔声, 顿时感受到了当地最热闹的一面。
好在这边早上已经足够温暖,外面摆放了很多桌椅,云楚蔓便带着两个小孩选了一个靠近角落的位置,随行的节目组也跟着在旁边坐下,偶尔微风吹过, 倒是比房间的旧电扇凉爽得多。
云楚蔓独自穿越人群去点餐,云卷云舒就坐在椅子上, 胖乎乎的小胳膊放在桌子上, 双手托脸,兴致勃勃地看着旁边的街道, 他们很很安静, 只有腾空的小短腿晃来晃去, 显示着他们的好心情。
这家早餐店建在一个相当有年代感的小洋楼群落中间,带着点民国气息,但周围无论是人还是店家都很现代,看着有种时空错位的感觉。
路过的行人偶尔瞥到两个漂亮可爱的小孩,也忍不住回头看看他们。
云卷会抿着唇,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
云舒则眨着大眼睛,大大方方送上一个甜美的笑容。
得到回馈的行人一整天都会觉得心情大好。
直播间的观众纷纷嚷着想去偶遇。
云楚蔓过了一会儿才回来,她把手上的两个白瓷碗放到云卷云舒面前,转头对节目组说:“早餐我请客,你们那份在屋里,来两个人和我一起拿过来。”
节目组顿时一阵欢呼,小溪更是一蹦三尺高,要不是不允许节目组出镜,她能直接上去给云楚蔓来一个熊抱。
跟组拍摄的工作人员其实很不容易,嘉宾没有请他们吃饭的义务,基本上都是嘉宾吃好吃的,他们找时间啃面包或者吃些常年不变的工作餐。
所以当云楚蔓说请吃饭的时候,他们才会这么开心,也很感谢她还想着他们。
这顿早餐并不贵,云楚蔓是觉得平时常见的食物也就算了,难得碰到当地美食,当然还是和节目组一起吃更加开心了。
这座城市的地理位置相对偏僻,很多美食都得不到推广,只能在本地吃到,错过这村可真就没这店了。
z市当地很擅长做各种各样的粉,云楚蔓带他们来吃的是其中一种拌粉。
较粗的粉弹性十足,卤料咸中带甜,清爽可口,再配上一碗汤,简直美滋滋。
微微带甜的口味恰好符合云卷云舒的喜好,两个小孩呼噜噜就将一碗粉吃个干净。
云卷皱着眉摸了摸自己圆鼓鼓的小肚子,不断自我反省,下次不能吃这么多了,要不然就要像妈妈一样撑到肚子疼了。
云舒愣愣地看着自己的空碗,圆嘟嘟的小脸上写满了懊恼,她吃得太开心,居然忘了给妈妈了!
她鼓着脸捏着小拳头,下定决心中午一定要多投喂妈妈一点!这样才能弥补她刚刚不小心犯下的错!
云楚蔓不知道两个小家伙的心思,饭后一左一右的牵着他们慢慢朝画廊走去。
z市的气候对她而言很新奇很独特,她很享受这一小段路的风景,两个小孩也是。
一大两小再次呈现了走一小段路就齐刷刷小幅度蹦一下的场景。
从先导片就开始看的直播间观众会心一笑,觉得治愈的同时也对云楚蔓手里的画和目的地产生了好奇。
——云楚蔓要去的那家画廊我知道,在业界很有名,最近刚好在办新人画家比赛
——什么意思?云楚蔓要转行当画家了吗?
——她会画画吗?估计是去凑热闹吧
——想看看她画了什么
其实也不怪观众觉得好奇。
云楚蔓为了保护画布,将油画暂时用纸盒包装了起来,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别说是观众了,连节目组都觉得好奇,他们忍了一路没问,直到跟着云楚蔓来到画廊外面。
黑底白字的招牌,墙壁上不同画风的涂鸦,简洁又富有艺术感,从外表来看就和周围的店铺格格不入。
“画廊里面不能进行拍摄,小溪你们先到甜水铺子等一会儿,报完名我们就出来。”
云楚蔓说着指了指对面。
小溪转头就看到一家破旧古老但是甜品味道一看就很不错的店。
“行!”
她痛快地应了一声,目光却在云楚蔓手里的画上流连了许久,最后还是忍不住道,“你的画能不能让我们和观众先看看啊?”
“我的画?”
云楚蔓愣了一下。
云卷云舒闻言同时仰起小脑袋,疑惑又有些警惕地看着她。
小溪一阵心虚:“啊?不可以吗?要是不可以就算了。”
“可以倒是可以。”云楚蔓慢慢说道。
小溪眼前一亮,然而还没等她给云楚蔓吹彩虹屁,就看到她笑眯眯地对自己道:“但是我想保密!”
云楚蔓说完朝着众人挥挥手,转身往画廊走去。
云卷云舒偷笑了一声,学着她的动作,也跟着挥了挥自己的小胖手,跟在她身后离开。
众人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一大两小的背影,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直到后背被太阳晒得发烫,才“骂骂咧咧”地钻进了对面的甜水铺子。
云楚蔓其实不介意把画拿给他们看,反正之后都是要展出的。
只是报名的时候包装不能打开,她好不容易才把画装进这纸盒里,拆掉再装一次实在太麻烦了。
“小卷小舒,画廊里面要保持安静,所以进去之后不可以大声说话哦。”云楚蔓进门前轻声嘱咐道。
两个小孩立刻用小胖手捂住自己的嘴,瞪着大眼睛,用力点点头。
“真乖。”
云楚蔓笑着摸了摸他们的小脑袋。
推开画廊的大门,入目便是一片毫无杂质的白色,这让云楚蔓误以为自己重回到了常年居住的病房。
但在这里没有刺鼻的消毒水味,空气中只有淡淡的香气,她一直好奇这香气从哪里来,是颜料里面带的还会是画廊用的香氛。
不同的展区被造型各异的墙壁分隔开,这个时间的客人不多,都全神贯注地欣赏着墙上的作品。
只是一道门的距离,里外好像是两个世界。
两个小孩不断转动着小脑袋,好奇地打量着周围。
云卷双眼发亮地看着挂在墙上的一幅幅画,表情入迷,甚至可以说是痴迷。
云舒更在意画廊里面的装饰,觉得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很新奇。
云楚蔓瞥到写着报名处的指示牌,带着两个小孩朝那边走去。
云舒的注意力很快就回到了云楚蔓身上,这里的画虽然好看,但她并不感兴趣。
云卷倒是非常不舍,完美呈现了什么叫一步三回头,要不是云楚蔓牵着他的手,他都能撞墙上。
报名处是画廊角落的一间隔音办公室,里面只有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女人,云楚蔓瞥到她的名牌,上面写着“许湫虹”三个字。
她看上去很忙碌,一边敲打键盘,一边歪着头用肩膀夹住手机打电话,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顾总不满意这次的设计?”
云楚蔓见状也没打扰她,隔着一张桌子默默坐了下来。
两个小孩个子矮,坐在椅子上只有一双眼睛能超过桌子,他俩双手紧扣桌子边沿,睁着大大的眼睛安静看着对面的女人。
许湫虹挂断电话后用力啧了一声,抱怨道:“我早就说过了那个什么顾总很麻烦,老板就是不相信,完全被他开的价格迷住了!现在好了,设计被退回来了……”
她还没说完,余光便瞥到三个人影,顿时吓了一跳。
她身体抖了一下猛地回头,就看到一个漂亮的女人端正地坐在对面,手里还拿着一幅纸盒装好的画。
两个小孩坐在她身边只露出两双狗狗眼。
“你……”许湫虹惊讶地瞪大眼睛,忽然想起来自己刚刚打电话的时候听到过敲门的声音,她还随口说了句“进来”。
云楚蔓将画轻轻放到面前的桌子上,微笑道:“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是来报名参加比赛的,这是我的作品。”
“哦……哦……欢迎。”
许湫虹下意识将她上下打量一遍,确定自己没见过她,像她这么漂亮的人,如果自己见过一面,一定会有印象。
既然没见过,那就说明这个人毫无名气,属于自学那种。
她轻轻叹了口气,这次的比赛实际上已经举办十几年了,每次获奖的都是美术学院刚毕业的优秀学生,今年也有几个种子选手。
像眼前这位漂亮妈妈,基本都是陪跑。
想到这里许湫虹眼中多了几分同情,从旁边抽出一张报名表,露出职业笑容道:“请填写一下报名信息,等下我帮您录入。”
“好的,谢谢。”
云楚蔓笑着拿过来,趴在桌子上认真写了起来。
云卷云舒不认字,但还是极力探头,安静地看着她的动作。
许湫虹瞄了一眼他们,只看到两个圆乎乎的头顶,感叹这俩小孩真乖,然后又忙碌起来,不断打电话确认报名信息。
云楚蔓的字娟秀好看,她填写完表格想要还给许湫虹的时候,对方刚好又接到了一个关于那位很麻烦的顾总的电话。
只见许湫虹皱着眉,烦闷道:“什么?你说顾总过段时间要亲自过来?他来做什么?”
她余光瞥到云楚蔓,捂着手机话筒快速道:“你先放在桌子上,我一会儿帮你录。”
云楚蔓隔着一张桌子都能感觉到她的焦虑,所以也不在意她的态度,温和地点了点头。
这个电话的时间意外的长。
两个小孩已经开始走神。
云卷望着窗外,痴痴地看着墙上挂着的画。
云舒一只小手搭在云楚蔓的作品纸盒上,另一只小手不断戳自己的脸颊。
云楚蔓想了想小声道:“小卷小舒,我带你们出去看看怎么样?等过一会儿再回来。”
云卷眼睛亮晶晶地看向她,用力点了点头,他小声道:“好!”
云舒停下戳脸颊的动作,皱着小眉头犹豫地看着桌子上的画:“妈妈不报名了吗?”
“报啊,”云楚蔓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不过要等那个姐姐忙完才可以,咱们趁这段时间出去转转不好吗?”
云舒还是很犹豫,小胖手紧紧抓着云楚蔓的作品不放。
云楚蔓挠了挠头,她知道云舒很喜欢这幅画,看她这表现应该是不放心把画单独留在这里。
她想着要不等等再出去,结果转头就看到云卷直勾勾地看着外面,双手握拳,小短腿按捺不住的抖了两下。
他想要出去的渴望太明显了,连云舒的反应都没发现。
云楚蔓见状这还哪好意思说再等等,她又不是没注意到云卷今天的异常,从听说要来画廊就一直很开心,她恨不得打自己一嘴巴,等报完名再提议出去看看不就行了嘛!
云舒和云卷是龙凤胎,自然也注意到了自家哥哥不对劲。
她一双大眼睛转了两下,笑着凑近云楚蔓耳边,小声道:“妈妈你带哥哥出去吧,我在这里等着,我可以帮你报名哦。”
云楚蔓想了想,这也是个不错的办法,报名室还是很安全的。
她忍不住偷偷感叹云舒真是个温暖的小天使啊。
“一会儿姐姐忙完,你把身份证给她,她就会帮妈妈报名了,”她把自己的身份证交给云舒,又指了指窗户嘱咐道,“我和哥哥不会离开你的视线,有事就来找我们好不好?”
“好!”云舒小心接过她的身份证,紧紧握在手里,开心地点头应了下来。
云楚蔓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带着云卷走了出去。
小男孩一心想看看外面的作品,都没意识到自家妹妹没有跟上来。
不过他虽然着急,还是克制着自己的脚步,不在画廊里面跑跳。
他出了门,便径直走向正对着报名室窗户的那幅画,一副以蓝色为主的抽象画,他刚刚就注意到了,现在想近距离仔细再看看。
云楚蔓跟在他身后,见他仰着小脑袋目光热烈,便蹲下来小声问道:“小卷很喜欢这幅画?你在里面看到了什么,可不可以和妈妈说说?”
云卷的目光都没有离开那幅画,他皱了皱小眉头道:“画这幅画的哥哥是不是做了一个很开心的梦?但是我为什么觉得他又不开心?”
云楚蔓愣了愣,惊讶于云卷可以感受的如此精准。
这幅画叫做《妄》。
画家在梦里梦到了自己的爱人,不断在快乐中沉沦,醒来之后却感到空虚,然而再想回去已经不可能了,因此感到非常难过。
这个梦对他来说是妄想也是妄念,所以最后才会决定用冷色调去画快乐。
云楚蔓按捺住心中的惊喜,耐心地把这幅画讲给云卷听。
“原来是这样……”
云卷点了点头,眼神多了几分同情,他也有过类似的感觉,曾经梦到过对他和小舒很温柔的妈妈,只不过再醒来妈妈还是冷冰冰的模样。
还好现在妈妈已经变得和梦里一样温柔了。
云楚蔓又带着他看了好几幅画,发现云卷都能很准确的感受到画家所要表达出来的情绪。
她意识到云卷应该很有天赋,再加上他对画画如此痴迷,渐渐起了教他画画的心思。
不过还没说出口,云楚蔓就看到云舒有了动作,但她和云卷距离报名室有点远,看不太清楚。
云楚蔓不放心,便弯腰小声道:“小卷,我们一会儿再看,先去找小舒好不好?”
云卷愣了一下,惊觉自己居然把妹妹忘了,愧疚之下果断抛弃自己感兴趣的事情,拉着云楚蔓就往回走,皱着小眉头内疚道:“小舒肯定等着急了!”
然而事实上云舒并不急,她耐性很好地乖乖等在一边,偶尔看一眼窗外的云楚蔓和云卷。
许湫虹挂断电话后,不断揉着胀痛的眉心,她刚刚听到了什么?!
那个顾总下周要来z市谈生意,还要顺便来这边重新谈合作细节!
麻烦,实在是太麻烦了!
“姐姐你不开心吗?”
一个软乎乎的稚嫩嗓音响起,许湫虹被吓了一跳,转头就看到一双关切的大眼睛,微微下垂的眼角,黑漆漆的眸子,清澈天真。许湫虹这才想起来还有一幅作品没有录入信息,她赶紧挤出职业微笑,语气温和道:“小朋友你妈妈呢?”
“妈妈带着哥哥出去看画了。”
云舒笑眯眯地跪坐到椅子上,这才露出整张脸,她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桌子的报名表上,“这是妈妈的身份证,她说可以用来报名。”
许湫虹看到她的脸,眼中闪过一丝惊艳,恰到好处的胎记简直完美!这么想着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云舒察觉到她没有恶意,看自己的眼神很像妈妈夸奖她漂亮时的眼神,但脸颊还是因为害羞慢慢红了起来。
她今天穿的小黄鸭背带裤,嫩黄嫩黄的,看着可可爱爱。她从胸口小黄鸭口袋里拿出一颗糖放到桌子上,慢慢推到许湫虹面前:“姐姐吃糖,吃了心情就会变好哦。”
许湫虹听着软乎乎的声音差点泪洒当场。
她一个画廊老板的总助理,为了比赛的事情,已经在这个小屋子里呆了快一个月了!整个人都要憋疯了。
如今小女孩的安慰就像是久旱逢甘露,她的笑容也不自觉地真诚了许多:“谢谢你呀小朋友。”
云舒闻言笑了起来。
许湫虹小心地把糖放到口袋里,动作轻柔的像对待什么稀世珍宝。
“姐姐不吃吗?”云舒疑惑道。
“吃,姐姐等下了班就吃。”
许湫虹鼓起勇气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云舒也不躲,还笑眯眯地蹭了蹭她的掌心,她顿时心都化了,要不是知道不能做违法的事情,恨不得把眼前的小孩抱回家。
许湫虹认认真真地将作品信息输入到电脑里面,还核对了五六遍,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云楚蔓不仅人好看,名字也好听。
她把身份证和参赛凭证交到云舒手里,轻声细语道:“已经录好了,你妈妈的作品可以参赛了,小朋友记得一会儿把这两个东西给妈妈哦。”
云舒用力点点头,应了一声好,圆嘟嘟的身体呲溜一下就滑下了椅子。
她最后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画,笑眯眯地挥手:“姐姐再见!”
许湫虹不舍道:“小朋友再来玩啊。”
云舒点点头,刚推开门,就碰上了带着云卷回来的云楚蔓,她高举双手,开心道:“妈妈,这是那个姐姐让我交给你的。”
“小舒帮我报完名了啊,真厉害!”
云楚蔓接过来看了看,把身份证和参赛凭证放好,透过门缝对许湫虹笑着道了声谢。
许湫虹愣愣地看着她,明明距离上次见面没有多久,再看见云楚蔓那张脸还是忍不住觉得惊艳,难怪两个崽崽也那么好看,估计他们的父亲颜值也不差吧。
云舒得到表扬,骄傲地双手叉腰。
“谢谢小舒。”云楚蔓笑道。
云卷有些歉意,踮着脚拍了拍小女孩的小脑袋:“妹妹真棒。”
云舒更骄傲了,小下巴都扬了起来。
云楚蔓带着两个小孩又在画廊转了一圈才离开,出了门云卷还有些魂游天外,不断回忆刚刚看到的各种画。
云舒摸了摸肚子,可怜兮兮道:“妈妈我饿了。”
云楚蔓闻言带他们去了海边,她早就查好了,那里可以在渔船上吃饭。
结果走到一半,两个小孩被花花绿绿的水果大餐吸引,云楚蔓没有办法,只好转头带他们去吃水果,随行节目组也跟着一起。
云卷和之前吃自助一样,每样水果都尝一点点,吃得不多。
云舒则是一边吃一边投喂云楚蔓,因为早上忘了这件事,中午投喂的就更加起劲了。
云楚蔓很幸福,但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得糖尿病了。
“小舒,妈妈今天的糖分足够了,再吃下去对身体不好哦。”云卷严厉制止道。
云楚蔓感谢地望向他。
云舒闻言这才停下投喂,她快速收回手,顺便将手里的芒果塞进嘴里,脸颊鼓鼓地摇头,发音含糊不清道:“那不能次了!”
云楚蔓直接笑了出来。
云卷笑着戳了戳她的脸颊:“你的糖分也足够了,不可以再吃了,小心变胖哦。”
“我才不胖!哥哥比我重一斤呢!”
云舒像小仓鼠一样快速咀嚼两下,将嘴里的芒果吞下去,气鼓鼓道。
“我那是肌肉,你是小肥肉。”云卷道。
“你、你……坏哥哥!小舒才不肥!”云舒哼了两声,根本不知道怎么反驳。
云楚蔓笑着看他们斗嘴,又是变成“塑料兄妹”的一天呢,真有意思。
直播间观众也喜欢看两个小孩斗嘴。
——笑死了,小卷也真好意思说,他哪来的肌肉
——小舒太可爱了,气鼓鼓的样子真好玩
——难怪云卷喜欢逗云舒,乐趣无穷,和我家猫炸毛的时候好像
——一家三口斗嘴都比隔壁两组有意思
——我还在怨念没有看到他们在画廊里面的情况
——滴滴滴!第一手情报,莫影帝到别墅了!
——滴滴滴!最新情报,影帝家的毛茸茸们又又又打起来了!
——终于来了!我期待的毛孩子大战熊孩子!
——云楚蔓快带云卷云舒回家啊!
云楚蔓虽然不知道莫戎温已经来了,但是她确实正在回别墅的路上。
z市下午太阳毒辣,她可不打算带着两个小孩在外面乱逛。
结果还没进门就听到别墅里面传出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叫声,只不过是狗叫和猫叫。
云卷云舒对视一眼,很快就猜到谁来了。
“是莫哥哥!”
“还有小猫小狗小老鼠!”
两个小孩拔腿就往屋里跑。
云楚蔓一愣,赶紧追上去:“小卷小舒等等,先别进去!”
听这声音应该又是猫狗大战吧,两个小孩闯进去要是受伤了怎么办!
云卷云舒明显有些兴奋,没听到她的声音,小短腿倒腾得飞快。
云楚蔓只好加快速度,结果都到别墅门口了,她才堪堪追上两个小孩。
一大两小站在门口,愣愣地看着里面的场景。
出门前还干净整洁的客厅,此刻乱成一片,狗毛猫毛漫天飞舞。
一只哈士奇趴在地上,头上坐着一只胖乎乎的橘猫,腰上骑着一只金渐层一只银渐层。
橘猫看上去很淡定,还有闲心舔毛,金银渐层背对背,挥舞着猫猫拳,分别敲打哈士奇的背和屁股,哈士奇毫无招架之力,呜呜呜的抱头痛哭。
另一边巴哥犬和无毛猫正在互相用身体进行撞击。
巴哥犬本来就长得又囧又忧郁,每撞一次眼睛就蓄满了泪,看着更忧伤了,偏偏嘴里还嗷呜嗷呜的骂骂咧咧。
无毛猫身上穿着的小西装,此刻已经歪扭的不成样子,它表情淡定地看着八哥犬,偶尔露出尖牙喵呜一声。
一身雪白的小博美站在沙发上,高傲地仰着小脑袋,它爪子下面是一脸迷惑的布偶猫。
两只龙猫头上系着红色的丝带,在三个阵地来回乱窜,给各方加油助威。
云卷云舒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当场愣在原地。
云楚蔓来回看了一圈,莫戎温呢?也不出来管管!
等她找到人的时候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眼中多了几分同情。
莫戎温头发乱成鸟窝,浑身上下全是猫毛和狗毛,西装也和无毛猫一样歪歪扭扭的穿在身上。
他蹲在角落蜷缩成一团,双眼无神地看着自家毛孩子,不断小声嘀咕:“后悔啊后悔啊……”
云楚蔓:好惨……
直播间观众笑成一片。
——哈哈哈震惊我蔓蔓一整年
——小卷小舒都傻眼了
——这直播间人数上升好快,看来大家都是乐子人
——熊孩子:这还怎么打?还是乖乖做好孩子吧
——虽然影帝很惨但真的好好笑
——莫影帝不是不想劝架,毛茸茸也不想攻击他,但打群架的时候,误伤总是无法避免的
——哈哈没事,等毛孩子们打完了,它们会去安慰影帝的
——云卷云舒:打不过打不过,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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