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1章 时空上的对峙。
地中海系，天堂维度操作平台上，刚刚从“量子存量位面”被征召的安溪特正在光晕中查阅“空扭位面”的情报。
这个位面在东方文化中叫做圣剑体系。在罗马系文化里，则是演化出了圣堂体系。
文化不同，细节习惯不同。
同样是空间穿梭，圣堂系列的空间战斗习惯并不是以向前直刺为主，而是让正前方距离上，闪烁从左到右横向切割线。
同样的位面，演化出两种特色历史线，看似是不干扰的，但是在最近的研究来看，时间线有明显的波浪周期效应。也就是当初时间线是怎么分开的，在数百年后，两个历史线相互之间，会出现相互之间的虫洞，这些虫洞可能会让两条历史线交互影响。
有交流，就有冲突，而冲突的最高形式就是战争。
……
安溪特查询完毕，他身边闪烁出现几道光柱，其他的六位穿越者也到场了。
安溪特：“对方的士级，对应的是我方元勋级，对方已经先盘踞了目标时间线。统帅部给我们的命令是，打穿这条时间线上游，然后对该历史线，进行复数时间线浸染。”
摩特：“哦，复数浸染，也就是再给那里的他们（东方）几百年屈辱，对吗？”这位发色皮肤带着美洲混血特色的穿梭者，用着美式俚语描述自己团队要进行的破坏工作。
【旁白：破坏一个文明的方式，就是否定其历史积累，肆无忌惮的用另一种文化代表科学、理性或者标尺去动摇本土文化确立标准的权威，这就是破坏。例如：折跃到秦朝，用纯钢武士刀来磕青铜剑，证明自己的武器设计更合理，进而让其丢弃自己在青铜剑冶炼上的基础积累，这就是破坏。】
有轻佻，也就有冷静。
薛丽特（女）：“这是死斗模式，而且第一阶段降临时，我们的时空支援系统被限定在一座城市的空间中，东方的穿梭者上来就是血拼。你要是不注意的话，这场位面大战一开始你就会沦为被俘节点，什么战功奖励都捞不着。”
安溪特：“薛丽特，公共时空系统的支援力度，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对外扩散？”
薛丽特：“一百天，那个城市的空间内停留一百天，我们才能去其他城市。当然，他们也是一样的。但是对方上游节点，是能撤出城市的。”
摩特夸张地道：“呕吼，那家伙放出了死斗模式，在第一场战斗中就逃了？”
薛丽特：“东方的兵法中，有兵不厌诈一词。”
……
在橡树城中，卫铿穿着便服在城市中游荡，此时手中的实剑又变回了一开始从大树中取得古董。
这把古董空间刃是卫铿顶着社死，从奚坎那里要回来的。
卫铿回忆起当时奚坎看自己的目光：先是诧异，然后是疑惑，最后笑容。对方的每一个表情变化，都是对人品的质疑。——卫铿不得不感叹：脸皮呢，还是不够厚。
……
为什么要讨回来这一把空间刃？因为卫铿发现了这柄空间刃有独到的用途。
这是一把有着大量分段的剑，剑锋非常短，最多可以进行五百多次激发。在战斗中有些花里胡哨，但却是一把工具刀，激发的空间刃很标准。可以在城市中进行雕刻任务。
……
卫铿在一座座大厦之间，细微的玻璃缝隙上镶嵌了一个个点。这些点非常不起眼，但是却能和对面大厦密布的点，形成密密麻麻的对称线条。
而在大厦下方，人群依旧在行走。大厦中，喷气式悬浮车辆也没有感觉。与数十天前上层出现的剑士大赛情况一样，这里的普通人仍旧是和世界上流分割的。
位面大战要开打了，为了打仗，卫铿可以倾家荡产，有大决心将过去积累的资本全部压上去。
在两天内，卫铿如同啄木鸟一样，将原本准备堆砌实剑的材料，全部打在了大厦上。
无外乎就是硅基、铁基材料节点，制造小的，要比制造一整块大的整体（实剑）技术难度低多了，完全可以利用小型磁场炉成批成批地制造。
至于每一个小点空间震荡激发，只有六十米的距离，并没有杀伤力。
但是在这个几百米高的城市大厦环境中，这些部署的点相互交错，为卫铿形成了一个基站感知网。
从躯体中分离的空扭之意，数量毕竟还是太少了。
……
即将到来的战斗中，卫铿没有兴趣和对方比传统的战斗技术，这年头那个穿越者还没有个系统辅助啊。
对方会以这个世界基础剑士的模板降临，而由于先前携带的空扭位面自我思维经验和匹配的能量体系，会在数个小时内将对空间的熟悉感晋升一个大阶段，并且在数十天甚至十几天内晋级剑师。
经验方面，卫铿向来是不占据优势，但自己资源多。
带着两个高级空间泡，当然是要用生产力直接砸死对方了。
……
卫铿：“系统，我们这边的人，资料体系到了吗？”
秦晓寒：“名单已经到了。”
卫铿的视角中看过后——
其文，上士，第三次本位面穿梭经验，最高层次剑师；
月屏，中士，第二次本位面穿梭经验，最高层次剑师；
平沙都，中士，第三次本位面穿梭经验，最高层次剑师；
黄盛，中士，第五次本位面穿梭经验，最高层次剑师。
……
卫铿顿了顿，问道：“都是剑师级吗，没有更高级别的剑君级？”
系统马上再度调了一下资料。
其文，上士，第7次本位面穿梭经验，最高层次剑君；
月屏，中士，第4次本位面穿梭经验，最高层次剑君；
平沙都，中士，第5次本位面穿梭经验，最高层次剑君；
黄盛，中士，第7次本位面穿梭经验，最高层次剑君。
这后续的穿梭，都是在这个位面二十年、三十年以上的探索者。
秦晓寒：“作战小队目前是短期任务时候的经验记忆，在初始战役结束后，会对接长远阶段的记忆。至于您——”
卫铿：“明白，我是水晶塔，被推就完了。但是，我有点不懂，为什么要切换呢？”
秦晓寒充满关怀地解释道：“这是，位面穿梭中的常识。最契合一个位面的状态，在另一个位面也许会有融合上的困难，所以要在记忆上进行储存！”
……
在很多高个人武力的位面，一位穿越者在刚刚抵达目标位面，要小心翼翼。然而经过几十年抵达了高峰后，要维持一种精神上的气。
这种以自己为种子萌生出来的、强大后的人格，往往是匹配后期的自我，但不匹配前期。
所以穿越者会对不同时期的人格进行分段保存。
卫铿抠了抠下巴，问道：“那，我要保存吗？”
秦晓寒依旧是笑容，但是咬着牙说道：“不用，您蛋炒饭一直做得很香！”
【卫铿在这个位面啊，人格就一直是没多大变化。这可能就是到目前为止，潘多拉位面任务卫铿的模式很难推广的原因，要让人格保持一个恒值。】
这次，监察者的话，卫铿很认真的思考了一番：“相较于最新的穿越者潮流，自己的确有点老古董了。”
卫铿靠在大厦中层的一个拐角墙壁上，感受喧嚣风儿在此处的呼啸声：“这些个新东西，我是不是要努力地去尝试？”
……
当天晚上，随着第一批微晶基站坐标部署完毕后。
卫铿路过了城市内最大的电子竞技场，这里是全网信息训练的场所。特殊的全息控制以及在磁场中代替自己穿梭的能力，让大量的、没有剑士能力的人，在这里体验剑士战术训练的感觉。
一分钟四十元，曾让卫铿倒吸一口冷气：这娘的，一个小时3600元。卫铿第一反应就是这玩意自己玩不起。
但是据说几乎所有新手穿越者抵达位面后初始阶段，都会有这里的经历：用先进的空间感知，在这里捞一波战术经验，然后再拿一笔钱。（这可比卫铿卖煎饼果子，连续卖十年来钱快多了。）
今天卫铿咬着牙走了进去，一个半小时后走出来。
面容是一副严肃研究的样子，但是兜中已经空了。
卫铿：剑士拟真训练，动作幅度非常大，对各种传感器敏感度极高，所以价格昂贵——这些高精密光学设备，自己的空间工厂要有所生产。
空间泡中，秦晓寒嗤笑了一声。卫铿这次尝试，终究还是没试出其他穿越者的感觉。
像这种虚拟的剑士比斗场所，别的穿越者几分钟就能自来熟，卫铿保持了二十一世纪社交恐惧症的缺点，对于K歌、酒席，还有各种热闹的圈子，表现出了那么一种冷场的体质。
秦晓寒鸭子坐在地板上，伸出手对天哀呼（夸张）：“天啊，当年是谁负责选拔考核的！”
在走出电子竞技场后，卫铿还在算账：“我的消费等级被动提高了，圣光十四（光剑能量棒）每个月要四万，剑术场地、营养餐每个月六万。哎，这人啊，越到上层，钱就越来越不够花。”
系统说道：“请问你是否要去接触调查，下面的重要剧情人物。”
先前还在扳手指头的卫铿，看了一下这些剧情任务，露出苦笑。
……
由于地中海系时空管理局要来这个位面，所以稍稍进行干扰，会诱发一些矛盾制造情况掩护穿越者进入。而由于卫铿在这条时间线的上游，大河系的时空管理局体系，已经推演出卫铿所在地接下来的剧情。
紫木星各大城市中出现混乱，来自云钢星的伪剑君，会在多个城市之间进行破坏，试图摧毁这些城市的剑士名单记录系统。进而为接下来百年内一些渗入紫木星的云钢剑士们，创造打入大门派的有利条件。
柳杨月就是在橡树城中安排的伪剑君。
而角磨星则会在这场战斗中蜕变，反向潜入云钢星。
刚吃完快餐的卫铿就收到了大河系发来的作战情报，不过看着剧情上的这两个剧情人物？
卫铿：“算了吧，让别人去接触吧。”
原本只是在这个城市轻飘飘来，轻飘飘走的卫铿，在短短几天内，就构建了非常强的反介入力量。
卫铿：剧情什么的？流水的主角，我才是铁打的背景板。
……
十四个小时后，位面突袭战开始了。在一个小巷子中，一位落魄的年轻剑徒，在灌入足够的酒后倒了下去。
在数秒钟后，随着空间波纹的闪烁，这位剑徒躯体被修复，大河文明系阵营，上士穿越者，其文抵达了。
他醒来后晃了晃脑袋，然后打开空间筛，一个发光的面从自己头部扫到脚掌。
酒精还有不良的化学药物全部被筛完了。
他仔细查验躯体后，第一时间对系统汇报：“躯体的空间结构需要整理，大概需要三个小时。”
界面上出现了卫铿通讯：“需要帮忙吗，剑？活动资金？以及情报？”
其文顿了顿：“卫铿中士你，提供情报支持就行，尽量隐藏你的活动痕迹。”
这位上士比卫铿有经验。
像卫铿这样占据时空上游的存在，“老家水晶”只要不被发现，己方那就立于不败之地。
而随后其他三位穿越者也依次降临，对卫铿的询问，也都是保持了相同的说法。
……
当队友降临的第五天后。
卫铿漫步在街道上，在这几天内，那四位队友都没有联系卫铿，似乎的确也把卫铿当成水泉了。
更重要的原因，卫铿看了看系统给自己的评级。自己只是一个中士，此次来支援自己的是一个相互合作多次的穿梭者队伍。
卫铿捏着自己腮帮，自言自语：“好吧，我没有融入圈子啊。面皮还是这么脆弱啊。”
……
几分钟后，其文（队长）:”卫铿中士，将东33区域的定位系统显示一下。”
卫铿立刻一个激灵，进入状态：“收到！还有什么要做的？”
其文：“不用，您保持隐蔽即可。”
在东33区域的街道上。
背负着一柄剑的其文，感受空中的线条，吐了一口气，面露微笑：“好家伙，难怪敢开死斗模式。”
这次任务结束后，其文这位上士，准备和卫铿好好地交流一下未来合作的可能。
但是现在，他要争分夺秒地提升实力。
……
半个小时后，其文在半空中收起剑。在大厦的另一端，这家由白橙学院开办的白行剑士团，三号人物被他的一剑挑了。
自此引起，白橙学院和其文所在的橡树学院之间持续剑斗。
在情报中，白橙学院内的核心，是云钢星派遣而来。让云钢星球现在挑起大战的起源，是来自时空大潮中，隔壁时间线出现的自然意识穿梭现象。
那条时间线上的一些土著剑士在时空漩涡中来到了这里，依靠着多了一世的经验，在这条时间线上造成一些历史波动。
不过在主世界时空管理局看来，这类两条时间线土著的穿梭不必下场管。那条时间线传过来，自己这边同样有一些意识穿梭过去。例如其文取代的那个意识，在规则下也置换过去了。两个位面的方法交流没什么，穿到那条时间线，也会和那条时间线融合。
这就是二十一世纪所谓的科学无国界。
但是！但是现在死斗开始，这个体系接近于另一条时间线的白橙学院，极有可能是主世界地中海系文明穿越者抵达的落脚点。
这就得套用近古时代，另一句名谚，人主导的技术标准，有国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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