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0章 （上） “工坊主”
如果卫铿有意，在各个位面上的自己会很快进入平步青云起的路线。
且演示一番什么叫做“有史以来最强的半神”。以及羡煞旁人的运道。
例如就在恩马所在这个位面，这个天空帝国中，命运已经安排了一位与其交错的公主殿下。这个姻缘线是多位神祇赐福的谕令。
但是卫铿出乎众神的意料之外，在命运之路上，过“轴”的性格，对于别人（别的神祇）安排的道路，自己坚决不走第二次。
旁白：卫铿心里小本本上，在多元位面上，知识之神和秦天放都已经安排过自己一次了。
…幽暗位面后，卫铿自己的体系是“溯源体系”，非神格体系…
卫铿现在扪心自问：“人”意志力的顶级降临，能不能硬刚这里的“神祇”体系？
可饶是，卫铿不主动去回应工业神格，那个庞大工业神格还是一点一滴的，顺着因果线，滑向（倒贴）卫铿。
因为卫铿无意中表现出来的本源性格，让工业神格找到了完美的契合者。
亦或是说，工业神格的“神眷”就是卫铿这样的人。
“工业神格”就是卫铿缔造，这么多年来，卫铿在基础方面没有变。
万神殿上，诸神也都看到了工业神格这种“被动挪动”的奇葩情况！
整个多元位面中，这么多年来，所有的神格获取，无不是千辛万苦的索求，不断建立回应“理念“，稍有不慎就会被神格拒之门外。现在竟然有人不理睬“神格”！
但是他们都是“科技，工业，机械”之后的神祇，不知晓当年的事情，同时也算不出这个因果线，只能窃窃私语。
金融女神李意霜，看到了什么，匆匆离开。诸神们对此略有所思。
…眼下与“工业”最贴合的人，与“金融”有着天然的不对付。…
视角回到万伦大陆，
卫铿在确定要在这个世界成为“英雄“级职业者后的三个月。
恩马已经在约克城区域扩展了越来越多的业务，扩大了工棚规模，招募了更多的人，所有工棚上游的水源地周边，也打理出了一些菜地，专门为工棚提供蔬菜。
工棚是用废旧的红砖搭建了柱子和墙壁，而顶棚用木板和防水布构造。在这个简易的工作室内，引来了不少在工厂中卷不下去的人来这里做工。
当然也有学校中的工匠学徒，跑过来，勤工俭学。
恩马的工铺中：修自行车，热水器，开始忙的热火朝天。
这成片的小工坊，虽然赚的不多，但是，急人之所急，供人之所需，此时的市场不仅仅是只包括城市的家电，更是展开了对农乡的农副产品贸易。
过程上来说，恩马至少解决了城里城外至少近万人的便利。
阅读地球的工业历史，城乡结合的商贸往来！在整个古工业时期是最被忽视的重要项目。但对幅员辽阔的大国来说，其实这里面的贸易潜力要巨大，且发展起来要更健康。
问题的关键是缺人！缺文科生。这使得这里的潜力没法开发。
卫老爷感慨：“大城市的白领，就像深宫中的太监宫女，虽然没有未来，但是眼界极高，不愿意下来。当然，更是缺乏组织力，缺乏动员力。”
乡村很穷？这是古工业时代的固有概念。
但其实无论是“地皮”“人力”“物产”都有，而且比起要靠着舰队和军队守护的海外市场，这里距离工业国的大城市就很靠近，只不过这些资源缺乏整合。
并且古工业时代，国家完成城市化后，对“乡村缺乏整合”渐渐地习惯了。
当“浪费”是一种习惯时，所有聪明人都习以为常了，例如食堂取餐，很多人都习惯了，身旁人丢弃食物，而不去管。聪明人不是看不到，而是碍于“面子”“体面”“不想惹麻烦”没法去管。
…变革，就是先前没人管的地方，有人管了。…
恩马的这批城市打工仔们，在城市内形成的组织，是碾压乡村守旧势力的，而且文化程度也都有。
在火纹历3226年（恩马十六岁）时候。为了贩卖给城市中“玻璃罐头”“塑料包装凤爪”这些紧缺的物品。恩马的组织找到了乡下很多家庭合作，开始进行贸易。
旁白：所有玻璃罐头有凹槽，凹槽上套着草绳，草绳在玻璃罐头上凸起，进行防撞。这是缺乏铁料时候的创新。
一条条乡间石子路上，小皮卡开始奔腾。农副产品运输到城里，而加工设备开始运到乡下。原始资本开始在乡下积累
辅食产业需要的生产链各项关节上：最重要的消毒杀菌设备，精确的饲料，以及鸡苗，猪苗。在进过城市的年轻人带领下开始投产。招工对象主要是现在乡村中女人们。
而在这种贸易中，乡村中获得了急需的“物质资本”，尤其是一些单缸发动机。
这是直接烧秸秆作燃料的。对于缺乏机械劳动力的农民来说，那可能是唯一能让农田耕下去的要素。
而城市内，在各种配给制严格的约束下，一些市民们则是通过恩马的作坊这里获得了宝贵食物，一些山里挖的笋子，还有煮熟的芋头，一些咸肉，都通过罐装运到城市。
资本体系工产业是要求“生产资料”“货币权”。而卫铿“工行业”则是要求“人的合作”。
上层垄断抽调了所有银币的时候，让农乡等边缘区的经济变成了一潭死水。
帝国自上而下的任何政策都无法救活，因为自上而下的驱动力，是靠着“银币”。“银币”就是经济活动中血液。垄断已经让下层没有“血液”。
只有下层割断和上层的联系，开始重新搞一套“血液”。这个“血液”不是以银币为载体，而是新的信誉体制。
恩马现在的行业快速壮大，但是并没有赚多少钱（银币），但是让不少人在时局艰难中活了下来。这些人游离于城乡之间。
……
天空帝国对于青年人们来说，此时境遇，不同于地球21世纪“进城市，找洗盘”工作情况。
连年的战争，使得壮年劳动力稀缺。
所以在帝国的各大城市中，不可能有一大堆年轻人聚集起来，哦，如果真的聚集起来，征兵宪兵们就会喜笑颜开，因为他们的指标完成了。
现在能在城市内免征的，额，其实都是一些学徒，类似理工科的学徒。
帝国目前对哪些能征，哪些不能征还是能拎的清的，对于学徒们的征召，那是放宽到了二十二岁。
恩马现在招募的就是这些学徒们，和自己一样从乡里来的学徒。
至于恩马为什么能招募到年轻人？哦，虽说魅力值，恩马现在已经颇高了，最主要的原因是，恩马这儿工钱公道。
说来极为讽刺，战争打到了劳动力严重短缺的地步，各个工厂主们也都是保持着压榨！没有八个小时工作制，也没有保底工资，一旦罢劳，那就直接让宪兵们镇压。
卫铿评价：好家伙，
当恩马十七岁时，他开始在多个学校中相当有名气了。
很多学生手头紧了，开始勤工俭学，都会找到恩马的工坊。
相对于马杰克一流地黑心流水线工厂，恩马这儿是计件工资，工作时间内，节奏自由。所有人按时到场，等到机器流水线开通后，运转个三个小时，把所有工件全部完成后，就开始统计工分。月底按照工分来分利润。
整个工分统计中，是学生们自己来统计，统计工分的工作算一部分工分，报名的人多了，就抽签。
恩马本人手眼真的很通天，逢年过节腆着脸，到一座座城市治安所去送福利的。所以城市内的基层治安官们也都了解到了情况。也没有把恩马这些青年人的聚集，当成非法。
按照帝国的最新的法律，所有的学校青年，超过十人以上的集体活动是要报备的。
恩马这早就超出了，只是下面的治安官不愿意执行罢了。
在约克城十五公里外，恩马有一个聚会基地。这里聚集着对帝国眼下局势不满的青年。
当然这个基地是一片农场。
里面是标准化循环养殖场，养了鸡，同时包了几个池塘，鸡消耗豆饼，鸡粪喂鱼，大批大批的鱼儿每三个月出来一次，送到食堂中，还能让人吃到肉。
这么一个正经做事的地方，任谁也不知晓这是“会社”。
恩马现在面临的问题，最多只是各方的目光觊觎。这年头贪婪的大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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