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3章 多才天赋

　　作为一个拥有神性的降临者，卫铿，也就是卡瑞特少爷，不缺乏超凡的能力。

　　当闪耀的魔力光芒，在粉嫩的指间闪烁时，冰霜，火焰，闪电，根据思维“能量分类”的需要，从虚空中切换了。

　　但单纯的魔法，在这个世界不算超凡。

　　卫老爷觉得这个世界的魔法也不是难的超乎想象。当用意念感知到并可以调动“落差”后，就和编织彩绳，折叠千纸鹤一样，仅需要耗费一点功夫。也就是说：以卫铿的中人之姿，其实也能入门奥法。

　　但是卫铿对此道的学习，就如同烙印一样熟练，这种类似“背书过目不忘，做完几张数学卷子仍然神采奕奕”的能力，那就是开挂了。

　　卫铿这次携带的是“多才”天赋。

　　怎么说呢，这好似一个时间倒流能力。卫铿在学完了某一项技能后，能够直接倒流到过去，以什么都没学的状态学习另一项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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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例如，在3565年8月21号这连绵阴雨的一天。卫铿层连续五十次回到这一天，学习自己需要掌握的奥法能力。

　　在冰凉的地面上，一次又一次重复的开门，椅子在书架的数百个不同的位置上摆放过，卫铿则是挪动着读完了书架上的一本又一本书。

　　这可能真的是时光倒流，但是卫铿在启动这个能力的时候，只能呆在这个“从来都不会有其他人进入的偏书房”中。因为离开这个书房，遇到别人，就会对外部造成较大幅度的未知扰动，时间线就会分裂了。

　　总而言之，只要选定一个没有其他人到来的区域，卫铿就能在这里缔造出多条仅属于自己的时间线。而每一条时间线，都可以用来钻研自己的才能。

　　这种天赋神术，卫老爷将其命名“步步高课堂”。

　　注：在一个阶段的步步高学堂中，各种技能的学习对卫铿来说是不分先后的。也就是说，如果在某条时间线上学习了塑能魔法，在另一条时间线上最好去学习咒法系列。因为在两条时间线上卫铿是没有临近时间线上已经学过的记忆的，都是第一次学，不便于学习需要“前置”的知识。只有这段时间线结束后，才能通过回忆记起多条时间线上的经历。

　　各条时间线上自己都不知道其他时间线自己学的情况，那么学重了怎么办？这个好办，卫铿随身带着一块怀表，步步高学堂每条时间线上开始的时间点略有不同，他也对应的在一个小时六十分钟的不同刻度上划定标记。那么课堂开始的具体时间指针停留在哪个刻度上，就知道自己要学啥了。

　　几十个“中人之姿”的自己，多线程的进行着。

　　在奥法这门学科上，卫铿有着普通凡人不可能具备的全面推进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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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法。

　　这是一个引导“现象”的过程。而这个世界上“现象”可以被量子层面吞掉记录收藏，自然也可以从虚空中再冒出来。

　　奥法位面的人类生活在这么一个“量子信息熵增速度非常缓慢”的世界，精神理所当然就能体会到“分明”的感觉，也可以将这些“分明”的感觉把握住。

　　这种精神上拿捏住“现象中能量落差”的感觉非常实在，就像人手拿住了杆子可以推动，脚步踩在了地面上能够用上力奔跑。

　　这种精神上的推动，在这个世界上并不算玄奥。得益于物理规则，只要有思维意识即可做到。

　　无外乎是有的人初始精神力高，有的人弱，就像体格差异一样。而就算是脑袋笨，算数学题两道都会头疼，也可以通过控制精神力形成固定的逻辑堆叠来填补。

　　这么说吧，就连愚笨的食人魔中，都会出现一两个家伙利用部落捡来的魔法材料，寻思出来怎么甩火焰和眩晕。依靠人类普遍的中人之姿，以及出生在一个领主家庭的充足资源、渠道，也都可以入门。

　　步入奥法一道后，在精神中勾连“自然能量”，并且在此过程中稍微导引一下，魔法的光芒就跃然在指尖释放了。

　　哦，徒手施法是比较随意，不过用魔杖的光晕，以及咒语的声响为精神力调动定标，施法要更容易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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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能量”，就是精神所感觉到的现象能量。而这个世界上，所有自然现象中的能量，除了能眼看到，手摸到，耳听到的之外，普遍有一部分是遁走的。

　　例如奥法位面的石头下落、火焰燃烧，在经典物理的视角中，不一定是能量守恒的。当然在低能的情况下，能量遁走并不明显。例如你烧一大瓶水时多消耗了一点柴火，普通人缺乏一套完备的热学知识，在生活中也不会对其进行详细的观察测定，就很难意识到。

　　而能量到达一定上限，嗯，亦或是说到达一定能级后，遁走的能量就越来越多！大量的能量从宏观现象里转移到了量子纠缠中。

　　例如在炮弹和大型机械这种能级的现象上，地球就和这里有显著的差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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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主世界，能打破经典牛顿的物理现象，还是在核子，宇宙射线等领域。

　　主世界大部分宏观物理大部分符合经典物理学！哪怕陨石撞击，能级上也是动能转化为冲击波、光能、内能，绝对不会少了一份半点。

　　但是在这个世界上，无附魔子弹最高速度是83米每秒！淘汰不了弓箭。普通人用木柴生火也很少能增温过三百度，因为过了这个能级就是“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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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奥法师们的力量来源，就在收集这些落差的过程中。

　　在自豪于知识运用的法师们的认知中，如果将地球上风力发电机桨叶收集自然风能，转化为电能的例子摆在他们面前，他们也会认为这是奥法。

　　因为地球上的风力发电机，在发电的过程中，能量不是在电线里面，而是在量子场内均匀的释放焓。

　　机械中有序的信息焓，比法师学徒从自然风，水，火获得的信息焓要更好，更容易被奥法师用数学公式进行标定、运用。

　　用这个世界的俗话来说，就是一个完善的法师塔装置，将为法师提供源源不断的魔能（量子纠缠中的焓）。

　　所以奥法师们很自傲的宣称，知识等于一切，因为有知识就能把握住现象，攫取“焓”，可以用来构建任何效果。

　　再现生命的蛋白质复制和脂肪裂解，然后通过拟态肌肉组织输出能量供应——这是死灵系。

　　通过海量的运算，对所在社会各个个体的意图进行破译，并且根据模型进行运算，推演未来事态的发展，这是预言系。

　　……

　　在主世界中，科技不是万能的，你一枪重伤一个人后，就不可能让其再回复中枪前的健康。实验室能够做到的，实际应用根本不可能，

　　而在这个多元宇宙世界，奥法几乎就是万能的，这能构造几乎任何人类能理解的技术效果。

　　但是，在这个“文盲比例超过百分之九十”“知识昂贵需要购买”的文明程度下，纵然有神祇保佑，年年风调雨顺，农业时代的经济基础还是不可能支撑奥法师们堪比大工业时代的科技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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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前幼年的卡瑞特逗留在自己领地中，由于没有完善的能源供给，卫铿老爷并没能攻克更高环的法术。

　　更高环的法术消耗的魔能极高，需要至少是大型柴油发电机水平的机器运转来提供稳定的落差。

　　这类现代机械放到奥法位面都是奥术机器，因为一定能级以上的能量都会隧穿到量子场，嗯，也就是精神力感知的魔能场中。

　　卡瑞特现在仅靠着小脑袋瓜冥想，从城堡外的风儿，地下的水流，以及太阳光照射产生的落差中收集的魔能，就如同用自己手抓的糖果一样。抓不起来多少，啪嗒一下放掉也就听个响，太划不来了。

　　哦，如果是龙脉术士，这个从自然界中抓取落差的手也会大一点。但是，卫铿觉得，未来自己用发电站，让机械装置帮自己来抓岂不是更好。

　　现在，在能源不足阶段，性价比最高的奥法学习方式，是研究算法。

　　毕竟只从能级来说，应对目前自己这贵族环境中的内卷，零级术法基本够了。

　　学奥法之前，卫老爷最兴致勃勃的想象是，搓火球、射冰霜、砸酸液，都是些塑能、咒法系。

　　但是奥法学到手后，使用频率最高的，是侦测魔法、侦测毒素、阅读魔法（预言系）。

　　每周都会用的，是提升抗性（防护系）。

　　幼年的卡瑞特少爷（卫铿）如同幼龙，在自己的舒适圈内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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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转眼到了3568年，也就是卫铿八岁这年。

　　洛特瑞领上明显弥漫着一股不正常的氛围，亦或许说一开始就不正常，只是现在更不对头了。

　　在这一年初期，领地上总有壮年男子莫名其妙的病倒，引来了王国圣武士们的调查。

　　虽然调查没有任何结果，但是，卫铿却知道城堡中心，时常夜间爆发出让自己探测魔法剧震的波动。而那个地方只有自己老爹能进。

　　在这一年，夫人莫名其妙病死了，而生母还没高兴几个月，也失踪了。

　　卫铿一度怀疑会不会自己也要死了，所以连忙借助有限的材料，在自己的房间中布置了“阴影禁制”（十米范围内驱散幽魂）。

　　自己身上也设了“爆裂符文”（接触到对自己有恶意的目标时，在三米范围内剧烈放射火焰，威力大概为六个标准火球术）

　　这两个都是三环法术。

　　不过，万幸的是，城堡中没人对自己下手。那个便宜老爹通知自己生母去世后，就直接让管家带着自己去其他地方了。

　　在北方领地的异变到来之前，卫老爷抱着夫人养的鹦鹉，坐上马车离开了。在彻底远离城堡的视线后，

　　卫老爷盯着这个鹦鹉，先是用胶带粘上它的嘴，然后拿起铁勺，爆敲了这扁毛畜生一顿。敲到它学会说“人皇爸爸好“为止。

　　至于为什么？卫老爷：“我每次吃馅饼的时候，你丫都搁那撅屁股一上一下的笑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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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归正传，根据高级魔法侦测得到的有限信息。

　　卫铿推测，自己这便宜老爹，洛特瑞领的公爵大人，是在作死的召唤异界生物。嗯，也就是玩邪术师这一职业。

　　邪术师，从异位面生物那里借到能力的职业。对象可以是邪魔，远古大能，也可以是妖精。总之就是当奴才去借力量的职业。

　　最好的宗主是天界天使，对你的要求只是让你做个好人。但这笔中彩票还低。（想想看，奥法世界上有特么几个魔法少女？）

　　百分之九十九的异界宗主都是邪魔，会利用契约操控你为他们牟利。

　　还有少数大能级别宗主，面对凡人的契约不屑于给予回应。凡人只能主动的探寻力量和代价。

　　卫铿对自己老爹不学无术的特性是了解的，他签订的宗主不可能是旧日支配者这个级别——那玩意需要非常高深的神秘学知识，相关咒语一个字，一个符号画错都会有严重反噬。

　　而这位公爵，也不是一个追逐力量的性格，他要是真的追逐力量，王室中多的是冥想法，武师、骑士锻炼技巧，甚至激发血脉生命之源，这可都是人上人的道路。

　　所以他签订契约到底图个啥？难道是复仇夺回王位？也不像啊。

　　卫老爷百思不得其解。

　　~

　　对于这种异界能量干涉，卫铿十分警惕。

　　系统提示：这个世界是有预言系魔法的，某些半神以上的大能，在得知只言片语后会布置先手。

　　而卫铿这里有什么值得布置的呢？——卫铿老爷本身就值得各种妖魔鬼怪的布置。

　　在这个魂魄难以被终结的世界，充满了大量妄图超脱的存在。一小片神格碎片，就足以让大量的半神们打得头破血流。而卫铿意识中链接的那个东西，能让各种半神如同丧尸一样扑上来。

　　当然，在卫铿继续下拉界面时稍微松了一口气。

　　到目前为止，卫老爷只是接触神格，还没有拿到神格，也就意味着“目前神格还不在自己身上”。

　　自己的意识只有少许神性痕迹，不值得阴谋家们惦记。

　　就算某些大能直接接触了自己灵魂，也只能找到接触过神性的痕迹，找不到神格。当然也就意味着其余各种神秘学的探测在弱小的自己这里也看不到什么东西。

　　至于自己的灵魂（投射在这个位面的分意识）被这里的东西逮住，主位面在这里驻扎的神祇会根据位面法则将自己那部分意识要回来。

　　而当自己的意识在这个世界完全展开，更广的使用超凡的学习能力，神性会越来越重。但也称不上掌握神格，要掌握神格，还是得完成符合神格概念的事。——这些就要从长计议了。

　　~

　　时间又过了三年，洛特瑞领地南部的城镇中，卫铿作为待定的继承人已经在这里逗留了三年。

　　在这段时间内，他作为领地继承人的身份已经铁板钉钉了。

　　公爵大人那儿仍然是花天酒地，再也没有什么造人的消息了。尽管又娶了两任夫人，结果很快又都去世了，还搞得现在没有贵族小姐敢承接这个荣华富贵。

　　一位未来的领地贵族会拥有巨大的影响力，卡瑞特这边已经有各种神殿来上门了。当然，都是秩序体系的神祇。

　　卫铿向这些神殿的圣武士们学习如何锻炼身体，将力量点到了14，也就是能够跳三米高，吃双人份饭的程度。嗯，这小胳膊小腿能爆发这么大的力量，是血统中自带的天赋被激发了。

　　至于敏捷也是14，嗖的一下就能轻身上树，没有一点风声。

　　感知则是16点，坊间的魔术诈术，失去了意义。

　　卫铿：有了那么一个好身体，自然是要学习剑术，而有了剑术，再配合三环的塑能系闪光爆，我也是甘道夫了。

　　~

　　鲜歌镇。

　　卫铿蹲在大理石上，瞅着自己手上的这把如同镜子一样的骑士剑。这把剑很漂亮，手指触碰光滑的剑脊时，还能从指尖传来微微的动态触感，这是只有地球上，让剑不断弯折恢复直挺，才具有的金属面的收缩感。而这把剑在没有外力让其形变时，表面就在收缩着，仿佛活物一样。

　　这把剑是泰尔神殿的圣武士送给自己的高级军火，至于送这个礼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希望卫铿接受正义之神的洗礼。

　　在这个世界上，几乎所有人都是要有信仰的，哪怕是唯物主义的法师，为了意外身亡后灵魂不被垫底，也会泛信一个神明。（注：这里的糊墙是本位面特色。）

　　至于卫铿：“系统，无信者之墙是什么东西。”——卫老爷对填墙有点好奇。

　　当然系统认为卫铿不应该对这玩意有兴趣：“该存在目前不可探，在这个量子位面中，意识很难消失，目前的资料中，无信者之墙是一种可以凝固意识量子信息的存在。意识进入其中不可解放。”

　　卫铿：“我需要信神吗？”

　　系统：“您作为神格选定者，要改换神系，并不是口头上的事情，这需要复杂的操作。当然我不认为你能完成。”

　　系统弹窗给了详细的解释。

　　卫铿这样的存在，要信仰一个神的标准时，是要做各种戒律，并且植入等级体系的。

　　但真正要命的是，现在的卫铿，在经历过锤炼后，思想中的很多杂质被淬炼掉后，本质是不敬神的。哪怕神真的站在自己面前，也都不会承认对方是“神”，这是该位面中很罕见的。

　　【主世界的顶级意识对奥法位面的概念自带着抗性，这个抗性从上卿级起就明显了。卫老爷是其中翘楚。】

　　在过往几次穿越的记录中，凡是压在人头上的东西，卫铿会憋着，但从来没认过，然后憋不住了就干他丫的。

　　没错，在几次穿越中，意识逐渐成型后，卫铿可能连“奥术师中普遍的泛信者”都做不到。

　　泛信也需要崇拜其强大和力量，因此心中将自己定义为下位。卫老爷嘛~只要人活着，就得轴。

　　那么面对越来越接近的十六岁期限，在各个神殿牧师逼婚一样的催促选择信仰前。卫铿必须宣布自己已经加入了某个信仰。

　　~

　　“还有四年。”卫铿最后摸索（鉴定术）了一下剑体，悠然道：“虽然还是神童了一些，现在也可以在这个世界行动了。”

　　知识是中立的，但是工业则站秩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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