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春闱（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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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庄学究，外面的盛紘听了，眼中也闪过一丝惊讶。
不管是长柏还是其他人，提出的观点，都是站在自身的立场上的。
明兰问话三个丫鬟，看似有些玩笑性质，却直达本质。
盛紘虽然是庶出，但是二房这一脉并没有嫡出，他被记在老太太名下，从礼法上来说，他就是嫡出。
“走吧。”
盛紘听到庄学究宣布散学了，冲袁文绍说道。
他此时的心理很是复杂，以前明兰一直藏拙，存在感不高。
要不是去老太太那请安时常能够看到，他有的时候都要忘记还有明兰这个女儿。
上次孔嬷嬷罚三兰的时候，他看到明兰无人关心，心里起了怜惜之情。
明兰闻言仔细一看，连忙说道：“我想起还有本书落下了，我回去找找。”
齐衡连忙拦住了她，说道：“你放心，这附近我都看过了，没有其他人。咱们大可放心的说话。”
行礼问安后，雯姐儿本来想去别处玩的，明兰却坚持在寿安堂的院子玩。
“六姨，咱们快走吧，五姨还等着我们呢。爹爹说，等过段时间天气暖和些，带我出城踏青放纸鸢呢，到时候六姨也一块去吧。”
他决定等这次科举之后，不管中与不中，他都要向父母摊牌。
回到家里，华兰便在供奉的老君像前跪下为长柏祈祷。
会试分别考四书五经、策论和诗赋，每题考三天，一共九天。
“这么说六妹妹心里是有我的？”齐衡开心道。
明兰说完微微欠身行了一礼，转身便要走。
“这也太高调了吧？万一要是不中，那得多丢人啊。”王大娘子笑道。
“你！”
雯姐儿一边拽着明兰往前走，一边说道。
“呵呵。”袁文绍冷笑道：“若是不中呢？而且嘉成县主和荣飞的妹妹为你争风吃醋的事情，已经传遍汴京了。那两个一个是县主，一个是官家宠妃的妹妹，你觉得平宁郡主会答应让你娶一个小门小户的庶女？”
齐衡伸手拦住想要从旁边绕过去的明兰。
“少年慕艾，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袁文绍笑了笑，沉吟了一会说道：“不过小公爷，你和六妹妹身份悬殊，而且男女有别，还是注意点的好。”
齐衡愣在原地，喃喃道：“你别怕，我会护着你的。”
时间飞逝，转眼便到了三月五日，这一日，正是春闱之日。
齐衡回过神来，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走吧。”
这种事情心里想想就行了，哪里能说出来。
如兰撇了撇嘴道：“排场真大。”
明兰呵斥道：“别瞎说，齐国公家的事，哪是我们能够议论的。”
贡院外热闹非凡，赶考的学子，送考的家人，整条街都是密密麻麻的人群。
“我惯知六妹妹机灵，定会猜到我会在回寿安堂的必经之路上等着，我这才声东击西。”齐衡笑道。
“说的是呢，可见还得有个正室母亲才好呢。”如兰笑道。
两人出了盛家，上了马车，不为见齐衡脸色很不对劲，问道：“公子，莫不是六姑娘跟你生气了？”
“你现在如此缠着六妹妹，看着痴情，可是你为她考虑过没有？若是今日之事传扬出去，你又不能娶她，你觉得她还能活下去么？言尽于此，希望你好自为之。”袁文绍说完，没有理会愣在那里的齐衡，转身便走。
学堂内，庄学究宣布散学便离开了。
“呵呵，六姨给你整理一下。”明兰笑道。
另一边，齐衡愣在那里许久，不为见天色不早了，找了过来。
“这大街上都在说，也不是我一个人在说。”小桃委屈道。
只有明兰故意磨蹭，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后，才带着小桃出了学堂。
马车进不去，只能远远的停下，步行而去。
现在齐衡在她必经之路上等着，很显然是在等她。
齐衡没想到袁文绍这么直白，加上想起明兰之前说的，他对她越好，于她越麻烦，一时间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承认。
袁文绍看到有些无语，好在华兰没有学她母亲似的拜三家。
她怕自己沦陷进去，也想让齐衡早点断了这个想法，因此并不想去见齐衡。
明兰目光微垂，说道：“没什么可说的。小桃，我们走。”
雯姐儿松开袁文绍的手，跑了过去。
这次就连老太太都亲自跟着送行。
绕过一个矮门，小桃在远处的走廊上看到两道身影，仔细一看，惊讶道：“那不是小公爷和不为么？”
“见过忠勇伯。”齐衡行礼道。
今日听了明兰的这一番话，才突然发现，这个女儿心有成算，没有表明看着那么简单。
越看越觉得喜欢，但是一想到林小娘跟她说的那番话，神色就黯然了下来。
等齐衡进来，袁文绍开口道：“小公爷可是喜欢六妹妹？”
“六妹妹，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在乎什么嫡庶的。”齐衡连忙说道。
回到学堂，明兰装模做样的寻找了一番，便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袁文绍揉了揉她的头，说道：“去玩吧。”
“落下了。”明兰说着，转身便走。
“公子，公子。天色快黑了，再不走怕是要引人怀疑了。郡主娘娘回去也该问了。”不为说道。
明兰张了张口，不知该说什么。
墨兰气呼呼的瞪了她一眼，撇过头去，看向了齐衡。
袁文绍闻言笑道：“这都不算什么，齐国公府连樊楼都包下来了，准备等放榜后，宴请宾客庆祝呢。”
明兰起身就想带着小桃离开。
明兰一步三回头的，被雯姐儿给拉走了。
盛紘看着排队检查的人没多少了，开口道：“时间差不多了，长柏，长枫，进去吧，别误了时辰。”
“小公爷我都说的这么明白了，你咋还是听不明白呢？”明兰苦笑道：“你是公府嫡子，高门显贵，盛家小门小户，我还是个庶女，配不上你，这么说你明白了么？”
小桃虽然有些呆，此时也反应了过来，说道：“姑娘，你要是不想见小公爷，我将他赶走便是。”
说完，走进了寿安堂。
“祝二位弟弟一举中第，独占鳌头。”袁文绍笑道。
老太太年纪大了，并没有下马车，只是把长柏和长枫叫了过来，叮嘱了几句。
骑在马上的，正是齐衡。
袁文绍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是有门户之见。你若是真的喜欢六妹妹，就不该这么缠着她，若是传扬出去，她的名声就毁了。你心生爱慕，完全可以回去求齐国公和平宁郡主来盛家求亲。你之所以不敢提，怕是也知道齐国公和郡主娘娘不会答应吧？”
明兰和雯姐儿回到寿安堂，一直心不在焉。
这些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愿意去想罢了。
明兰刚出学堂，便看到袁文绍拉着雯姐儿走了过来，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行礼道：“见过大姐夫。”
说到这里明兰停了下来，这么说不是摆明承认自己看到他，在躲着他么？
“我要回去了。”
“我的公子，六姑娘这显然是心里有你呢，不过她觉得和你身份相差悬殊，所以拒绝了你。”不为说道。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呵斥声。
“知道了。”雯姐儿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姑娘，听说齐国公府把离贡院最近的酒楼给包了下来。这哪是赶考啊，兼职像办喜事一样。”小桃把听到的消息告诉了明兰。
等东西检查没有遗漏，一大家子陪着长柏和长枫前往了贡院。
“你不是在前院…”
齐衡摇了摇头，想了想他没有把袁文绍和他说的那一番话说出来，而是把明兰说的话跟不为讲了一遍，说道：“你觉得她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因会试期间贡院是封闭的，因此需在里待九天八夜，自然不用在这里守着。
袁文绍看到齐衡，已经猜出了个大概，说道：“你带着雯姐儿先回去吧，我和小公爷聊几句。”
“雯姐儿，你也过来磕个头，为你舅舅祈福，求老君让你舅舅高中。”华兰冲雯姐儿说道。
墨兰笑道：“当今官家最宠爱的便是平宁郡主，他家，那是多大排场都不在话下的。”
一大早，袁文绍便和华兰雯姐儿一起，来到了盛家。
“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小公爷，我本来以为你是个明白人，可你始终都不明白。不如今日，我就跟你说个明白。”
“官人这话可别乱说。”华兰嗔怪道。
就在这时，齐衡的声音传了进来，明兰一转头，便看到齐衡走了进来。
“六姨。”
袁文绍笑着点了点头，看着额头上流了不少汗的雯姐儿，掏出手帕给她擦了擦汗，说道：“玩的时候跑慢点。”
“请！”齐衡没有拒绝。
……
“姑娘，我收拾的时候检查了几遍，没有落下啊。”小桃说道。
然而这份怜惜并没有持续多久，后面他慢慢的也忘却了。
“五妹妹回了寿安堂说你在后面，雯姐儿左等右等不见你回来，非要缠着我带她来寻你。”袁文绍说道。
一直看着长柏和长枫进了考场，一行人才打道回府。
原著中，顾廷烨说，齐衡若是愿意带着明兰私奔，他可以帮忙，结果又没有那个勇气。
<div class="contentadv"> 齐衡有些恼怒道：“我本来就打算等中了科举便求父母来盛家提亲的。”
“特地去说，反而显得我对他上心。咱们就在这坐会，就这么晾着他，他就能知难而退了。”明兰说道。
“不，不是的，我就是想问问你，你为什么这段时间一直躲着我？”齐衡问道。
明兰退后几步，看着齐衡说道：“小公爷，连伱也要为难我么？”
袁文绍和华兰则是带着雯姐儿回府去了。
丫鬟书童替各自主子收好东西，陪着主子陆续离开。
“六妹妹等等。”
“娘子，他们这是考科举，你就是要拜也该拜孔子啊。”袁文绍笑道。
虽说心里觉着欢喜，却也知道两人是不可能的。
可惜是个女儿，若是个儿子，或许能有一番成就。
袁文绍知道明兰想问什么，低声道：“我就是和他聊聊，你别多想。”
此时仆人们正在驱赶人群开道。
她之所以拖到最后再走，就是为了躲着齐衡。
华兰领着雯姐儿也说了几句喜庆的话，不过雯姐儿说的那些都是她教的。
你说你明明知道父母不会答应，提都不敢提，还要缠着人家。
“我是不会知难而退的。”
袁文绍笑道：“小公爷客气了，咱们聊几句？”
袁文绍点了点头，走进了学堂。
“你对我越好，于我越是麻烦。小公爷你是难得的才俊，人品卓然。我知道世上还有你这样的人，就已经很知足了。”
“胡言乱语什么？”盛紘闻言瞪了王大娘子一眼呵斥道。
众人寻声望去，便看到一个翩翩公子骑着一个高头大马，身后是四匹马拉着一架御赐马车，随行的丫鬟仆人有数十个。
三兰也依次上前说了几句吉祥话，轮到明兰的时候，却说让两人在贡院吃好喝好，引的众人哑然失笑。
“讨厌，头发都给我弄乱了。”雯姐儿不满的说道。
齐衡闻言说道：“伯爷娶的也是盛家女，莫非也有这门户之见？”
既然明兰心里有他，他便不会辜负明兰。
张口想要询问，想到还有如兰和丫鬟在，连忙止住了。
齐衡张了张口，不知该如何辩驳。
这一点，正是袁文绍看不上齐衡的一点。
“好好好，我不说了。”袁文绍摇了摇头。
“等等。”齐衡叫住了她，说道：“我的心意难道你不明白么？”
“你不在乎，我在乎。齐国公和郡主娘娘在乎。”说完转身便走。
正在这时，齐衡走了出来，明兰眼里闪过一丝不自然，说道：“我落了一本书在学堂，回来寻找，耽误了时间。大姐夫，咱们走吧。”
见到袁文绍回来，明兰连忙看了过来。
……
九日时间眨眼便过，还如送考那日一样，盛家人全家人出动前去迎接。
这次袁文绍倒是没有去，只是在将近晌午的时候，前去盛家吃了个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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