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极限你究竟想做什么?
正谓高处不胜寒。
在楼顶浅浅享受了一下高处风景的封火, 就始感觉到被风吹过的关节有疼了。
要不是现在见到授会影响他扮演的状态,他一定要跑心象空间里去好好育一下这位中老年罪犯,能不能多锻炼锻炼身, 好好保养一下!
同样是老爷子,村正的锤子和刀舞得那叫一个虎虎生风, 寒冬腊月里照样披一件衣服就始锻剑, 以至于封火一直以为要是英灵就都强悍得过分……然后他就被老年病制裁了。
封火没有折腾自己让本就不顺利的生活雪上加霜的兴趣, 以他前未有地过上了规律至极的生活。
谁能想象到,犯罪界的拿破仑,从不抽烟,酒也调他人, 自己不碰。每晚准时入睡,睡足8个小时。睡前要做一套广播『操』, 上了床马上熟睡,一觉到天亮,连医生都要一声好正常。
时间来到正午, 就该是午饭的时间了。他迈着悠闲的步伐, 从天台上走下一层。
这座螺旋塔的每一层都设置着不同的权限,而这一层有他一个人拥有权限,木制地板上铺着羊绒地毯,桌椅零散又不乏美感地摆放在房间内,正中央是一座林立着近百瓶酒的吧台。窗户全部被遮光窗帘遮蔽,唯有墙壁上悬挂的壁灯与吧台内嵌着的灯带在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封火拿出一张黑胶唱片放置在吧台的唱片机上, 伴随着咔哒一声唱针就位的声响, 轻快的钢琴与小提琴的音符飘扬在室内。于是他边听着音乐,边从冰箱中取出了两块牛排和黄油,熟稔地将牛排送入微波炉里初步解冻。等黄油在锅上化, 就将解冻的牛排倾入平底锅里,油脂在高温下滋滋作响,牛肉的香气也飘散来。
通讯器微微震动起来,封火随着音乐轻声哼唱着按下一个按键,接着便将牛排翻了个面。廊前电梯『液』晶屏上的数字始从1向上跳动,而这部电梯也搭载着他的客人停在了这间有极少一部分人能够入的“酒吧”之前。
电梯门向两侧退,音乐落入她的耳中,她的低跟踩在地毯上,驻足思考了两秒钟,分辨出了这首乐曲,“舒伯特的鳟鱼五重奏。”
“答对了。很轻快,很适合用餐时听,不是吗?”而此时封火也刚好将两盘牛排装盘,他背对着她淋上酱汁,“五分熟的西冷牛排,你在成名作里吃过的那一份。最近有时候觉得记忆力有衰退啊,我应该没记错吧?”
贝尔摩德的步伐微不可查地一顿。
他的成名作当然不属于她现在的假身份克丽丝·温亚德,为了不暴『露』身份,克丽丝一向低调至极,一两年才会有那么几条消息,以证实她确实活着。他指的,当然有她真正拥有过的那个身份,莎朗·温亚德。
果然没能瞒过他。
她见到的授是那个荷官,荷官的死讯被公布时她就明了那个人不可能是真正的授,她现在也不能肯定面前的这一位是不是又一个替身。
“授,你比我想象得要幽默,除了你,大概没有人会将你和记忆力衰退联想在一起。”贝尔摩德没有将被识破身份带来的紧迫表现出分毫,步伐优雅地来到那张桌前落座,“我曾经确实很喜欢西冷牛排,但那天我为了能让画面更加有感染力,一共尝试了十六次,加起来吃下了十块牛排。”
“什么嘛,我可是很平凡的啊,出现各种问题也没什么奇怪的吧。”封火假装没有看到她脸上闪过的欲言又止,将两盘牛排分摆放在她与自己的面前,『露』出了恰到好处的笑容,“你确实是一名可敬的演员。演戏真是一件辛苦的事情啊,可惜我准备了这一份,要帮你换的吗?”
贝尔摩德当做没有听懂他的那句暗示,“不用了,授烹饪的食,没有浪费的理由。”
于是封火为她和自己倒了小半杯果汁,没有酒,因为他们都很清楚酒精对于神经的麻痹作用,而麻痹对于他们这种必须时刻维持着理智的人来可不是什么好事。
“你是怎么道我在这里的呢?”
“授很喜欢明故问啊。”贝尔摩德意有指道,“能够得到‘这里’,并维持着谁都不道的神秘身份的人,能是你了。太过神秘,也是一种破绽。”
一年之前,螺旋塔在的位置可不是现在的建筑,而是一栋老旧的百货大楼。
这座百货大楼早就随着时代发展而被淘汰了,每天的顾客门可罗雀,可它却不像许多人想的那样因亏损而倒闭转卖,而是照旧照常营业着,完全将亏损扔在了脑后。
封火看中了它的地理位置与作为灵脉的可行『性』,调查了一番后查出,这间百货大楼名义上的持有者是一个财阀家族,可财阀背后有着另一个早该死了的人——乌丸莲耶。
乌丸莲耶拥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财富,大楼的营收对于他来也是可有可无的,以被作为洗/钱的途径之一保留下来了。
但既然封火看上了,就没有拿不下的理由。大楼在半个月之内被查出了洗/钱的罪行,土地被回收后出售了他,他在这块土地上建立起了新的螺旋塔。
这座楼早就被乌丸莲耶忘在了脑后,或者,除了他追求的『药』“银『色』子弹”,其他的事情哪怕是势力扩张这种事情都不在他的考虑之中了,组织的运营和发展都交了下属们,除非是特重要的事情,都不需要他亲自参与,更况是一块地皮。
直到贝尔摩德在赌场失利,他才正视起了“授”,而发现……等等,他的地怎么就成了人的了?
封火:地皮?拿来吧你。
“我是稍微绑了我的朋友一个忙,而他也回报了我而已。”封火耸了耸肩。
贝尔摩德笑了笑,不再就这个问题纠缠下去,她举起杯子,封火也了然地同她酒杯相碰,抿了一口葡萄汁后切下一块牛排送入嘴中。
然后他被自己现在的厨艺深深地震住到了。
虽然在这个世界一年下来多少有些习惯了,但是他之前可是吃了十几年的村正式美食啊,连平平无奇的饭团都能做得美味的村正家的饭!就算是封火自己,独居的他也没有这么差的手艺!
他从未这么清晰地会到,莫里亚蒂授,是个铁英国人。
贝尔摩德也在吃了一口之后放下了叉子,但凡她没有这样炉火纯青的演技,现在就该表情扭曲了,谁能想象到卖相不错的食入口却又腥又苦呢?她有些后悔自己之前的那句话,可出口的话难以收回,她能尽快让场面入正式话题。
她撩起自己的金『色』长发,唇角端起一贯的莫测弧度,“那么,该我提问了吧。授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在今天出现在这里吗?”
就冲她自己留的台阶,封火也决定配合她一,他微笑着对上她的目光,“这个结论不是显而易见吗?乌鸦不会放过自己看中的猎。”
贝尔摩德神情未变,目睹他手中的餐刀将牛排自中间切割,混着血水的酱汁在洁的餐盘上晕,“可我也不喜欢把到手的东西让出去啊,无论是亮晶晶的宝石,是一个落脚之地。”
“既然能够认识到这一,就好办多了。”贝尔摩德放下了刀与叉,“那么,我就直了。能请你把海伦之泪交我们吗?”
封火眨了眨眼,摆出一副苦恼的表情,“那可不行啊。它对我来是很重要的东西,更况,你们不是已经输了一次吗?”
他的声音有意识地压低了几分,昏暗的灯光之下他的神情晦涩不清,“是,你们也想试试看犯规作弊的结果呢?”
上一个犯规的人的下场,贝尔摩德很清楚。恰好此时音乐的节奏入了最欢快的一部分,钢琴奏出跳动的音符,她的心跳也有加快,“不再考虑一下吗?你与我们其实没有绝对的作为敌人的理由。”
封火叹了口气,贝尔摩德竟然从他的脸上看出了诲的意思,“莎朗,我们都清楚真相的谎言,就不能算作谎言了,而是没有意义的台词。”
贝尔摩德背后的组织可以在他手里有着他们需要的东西时忍耐他,可东西到手以后,有什么理由继续容忍他?而封火也没有让那个组织继续存在下去的想,他们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手下的几条走/私线路什么时候脱离了控制,如果能拿到他们有关『药』的研究资料,这个组织于他就彻底没什么用了。
贝尔摩德一时间没有立刻接话。
封火端起酒杯再次喝下一口葡萄汁,眯了眯眼,索『性』直接竖起食指了身后,“在东京塔上,有一位你们的成员正在用狙击枪瞄准我吧。”
贝尔摩德的心跳慢了一拍,如果不是他确信这次计划有她和琴酒与boss三人道,她几乎要以为组织里出现了叛徒。不然他究竟是通过什么途径得的?是,他是单纯地诈她一下?
“……授,你确实很幽默。可这层楼拉着窗帘,就算真的如你,有着狙击手在,他无准确对你行定位,有枪又有什么用呢?”她镇定自若道。
封火弯起唇,笑意并未深入眼底,“不是有你在吗?你就是活着的定位啊,莎朗。”
在他话音落地的那一刻,贝尔摩德在餐桌下的那手从大腿侧抽出一支手/枪,枪口抵在了封火额前。
封火平静的目光掠过枪口,落在持枪的贝尔摩德的脸上,“你让我想起一个女人。我和你确实没有作为敌人的理由。”
贝尔摩德轻笑了一声,“你的那个女人,也很危险吗?”
“危险,美丽,且聪明,最重要的是,你们都能让侦探落败,我很喜欢这一。”封火不急不缓地抬起手,握住了枪管,“你的朋友杀不死我,但我好歹也是名有风度的绅士,被冒犯的话,就能让你们都付出些代价了。”
贝尔摩德与他僵持了许久,迟迟没有动弹。
不是她不想,而是……她动不了了。连扣下扳机都做不到。
半晌,她后退了几步,那把枪也坠落在了餐桌上,“……gin,暂时撤退。”
她的话并没有让琴酒移动分毫,封火缓缓转向身后,他的身后是厚重的窗帘,可他就好像透过阻碍捕捉到了正在百米之外的塔上驾着狙/击/枪的男人身影。
在寒意笼罩身的同一时刻,琴酒扣下了扳机。
子弹呼啸而来,击碎了窗户和窗帘,精准地奔向封火的身!可想象中的血花并未炸,被击中的有那张桌子,子弹穿透了实木的桌板,深深地嵌入了地板中。
在他正对面的贝尔摩德亲眼目睹了这不可思议的一幕。那枚子弹分明是奔着封火去的,可却穿透了他的身并未造成任实质『性』的伤害。
“gin!”贝尔摩德语气终于带上了一丝急切,封火歪了歪头,从桌上拾起贝尔摩德的那把小巧的□□,瞄准子弹来的方向。
“我没什么用枪的经历啊,随便试试看吧。”他自言自语地着,不等话音落地,子弹已经出膛!
手/枪的『射』速与极限距离是有枪种之中最低的,高空中的风向会对弹道造成极大的影响,整个组织里有琴酒有资格在这个位置行聚集,这枚子弹根本不该有飞行那么远的可能『性』——可它就是飞过来了。
子弹正中琴酒的帽子,将他那顶漆黑的爵士帽击飞出去,被子弹的温度和冲击力灼出一个巨大空洞的帽子滚出了很远才停下。
破碎的窗户拦不住狂风,窗帘翻飞着将阳光洒入室内,封火竟然浑不在意地走到了窗边,抬起头望向琴酒微微一笑,他道琴酒现在正在透过狙击镜观察着自己。
抓住唯一的面对授的机会动手是果决,可如果明道手上的武器无对敌人造成伤害,要面对对方的警告硬抗,就是冲动了。能在今天出现在这里的人,能是又有能力又被乌丸莲耶信任着的组织成员,而这样的人能活到现在,就不太可能是个蠢货。
琴酒冷冷地同他对视了半晌,深呼吸了一次,率先收枪。
封火挑了挑眉,颇为欣赏他的风格,“他有没有考虑过换个工作对象?”
贝尔摩德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本来该属于她的任务就是情报与谈判,而不是这样直面危机现场,要不是boss的命令,她今天绝不会冒险站在这里。
“我想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他本人。”贝尔摩德维持着有风度的笑容,实际上很希望琴酒立刻被授收拾一通,刚刚琴酒那一击可是完全没有考虑到她的,“今天的午餐很愉快,多谢招待。那么,我就先走一步了。”
贝尔摩德于是站起身向外走去,而封火也笑盈盈目送她向外走去,她在电梯前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
“我听,你也时常会向一无有的人提供计划。既然如此,我也可以仅仅作为我问一个问题吧,无关组织。”
封火慢条斯理地了头,“请问吧,女士。”
“你究竟想做什么?”她。
电梯在她的背后打大门,封火思索了几秒钟,『露』出了笑容。
“人总是想要挑战自己的极限的。而对数家来,证明自己的结论正确,就是一件无论如都要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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