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只要不想赢就没人能击败我
俗话说的好,人一有钱就忍不住想要乱花。
陈安也是一样。
之前的时候还好,但现在手头上的源力数量一多,他也忍不住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毕竟这么多源力,已经足够他做很多事情了。
别的不说,将自己提升到罡气第三重想来是毫无压力的。
不过考虑片刻,陈安还是打消了这个诱人的想法。
他不是那种喜欢开挂的人。
只有勤奋努力,一步一个脚印前进才能收获最好的丰盛果实。
开挂什么的,他不屑为之。
好吧其实就是抠门。
身上的源力看着多,但实际上如果不节省一点花的,也未必够用多少次。
修为提升上去了,武技是不是也要相对应的提升一下?
然后身法是不是也要提升一二?
这么一来二去的,他这点源力看似不少,但真的够花?
陈安深表怀疑。
所以思来想去,还是老实点吧。
在能自己动手的地方,还是老老实实自己动手就好。
能省一点是一点。
毕竟这源力也来之不易。
“还是没法放开手脚啊.....”
陈安有些无奈的想着。
通过水晶石,他虽然发掘了一条全新的源力获取之道,但还是有点问题在的。
宝地的数量实在太少。
每一处宝地里能薅到的羊毛也实在有限。
想到这里,陈安便不由开始怀念起了之前那個世界阴诡。
没办法。
与宝地比起来,阴诡这种能量补充的方式虽然有些麻烦,不仅需要自己去动手,而且还要去各处找阴诡的踪迹。
但至少它量大啊。
突出一个量大管饱,这比什么都重要。
如果这个世界也有阴诡这种存在的话,陈安现在的烦恼就能少上许多。
一口气冲上先天不敢说,但将其他想干的事一口气干完想来不成问题。
大概吧。
暗自摇了摇头,陈安默默起身,向着外界走去,继续开始自己的闭关修行了。
因为羊毛薅的有点过分,所以短期内已经没有地方给陈安继续薅了。
除非哪里又重新出现了一处全新的宝地。
但这事估计不太可能。
所以陈安也就只能老老实实的修行了。
好在宝地的元气会慢慢恢复。
就和羊毛被薅了还会继续长,韭菜被割了还会顽强生长一般,宝地的元气浓度也是动态改变的。
只要没有水晶石在暗中干涉,过去一些年的时间之后,四处的元气终究会慢慢恢复过来。
只是这时间就不太能保证了。
看之前的样子,可能至少要十几年才能恢复到之前的状态?
陈安心中猜想着。
时间一晃又过去了一年。
随后陈安便结束了这一次的修行,回到了自己位于盛京的府邸中。
他回到盛京的消息很少有人知道。
除了程正之外,也就只有刘初等寥寥几个好友知晓。
陈安并不想有人过来打扰。
在而今,他的名声已经与当初不同。
当初与宋国忠勇候杨忠的一战终究还是曝光了过去。
陈安也至此成为了大华国内又一颗缓缓升起的新星,位于顶层的罡气高手,也被誉为大华的第一天骄。
这是当然的。
任谁在这个年纪成为罡气,基本都能成为大华的第一天骄了。
还是根本没人抢的那种。
寻常人想要晋升罡气,估计至少都在三十岁靠后了。
三十岁以内晋升的都少,更别说陈安这种。
在盛京中,陈安算是度过了一段相当悠闲的日子。
住在府邸中,他除了陪着四公主外,便是独自修行,默默提升武技与罡气修为。
外界没有几人知晓他回来的消息,大多还以为他仍在宝地中闭关修行,自然也不会有人上门拜访。
但悠闲的日子终究不会一种这样下去。
仅仅只是大半年之后,大华南面便再度起了动乱。
在南方,宋国大军扣边,以泰王程明的名义发起进攻。
南方三洲糜烂,直接望风而降。
四处一片无声。
而值此之时,北方的鲁国同样有所动作,似乎有大批兵马调动。
看这样子,也是蠢蠢欲动,随时可能扣边了。
这就叫祸不单行?
面对眼前的局势,朝堂已然混乱。
就连程正同样有些慌张,有些乱了手脚。
不过还好,他已经当了三年的皇帝,已经有了充足的威望,也稳住了自己的基本盘,不像刚刚登基时那般无力了。
面对这般局面,他果断针对性的开始动作。
北面大批兵马调动,以防范鲁国可能的动作。
相对于南方的宋国,鲁国的实力要弱上许多,想来这一次也是看见宋国的动作所以才蠢蠢欲动,想要抵挡难度应当不大。
倒是南面的宋国,却是一个巨大的麻烦。
想要解决这个麻烦,首先第一步要做的,便是派人前去统帅大军。
对于这个人选,朝堂之上众说纷纭,推选什么的人都有。
只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程正最后却来到了陈国公府,在其中亲自将陈国公请了出来,亲自担任这一次南征的统帅。
一时之间,朝堂一片喧哗。
“难得清闲了大半年,没想到转眼又被陛下你给拉了出来。”
临行前,皇宫内摆了一场酒。
陈安与身前的程正盘膝而坐,望着对方不由苦笑。
老实说,这事的确是他没有想过的。
他虽然是罡气,但过去却从来没有在军队中待过。
然后这事就落到他头上了,砸的他晕头转向。
不过,对程正为何如此选择,他倒是也算理解。
“没有办法。”
三年时间过去,程正看上去身体还算不错,仍然健朗:“统帅大军必须是罡气才可,若是换成其他人,我实在不放心。”
眼前这里没有别人,他倒也诚实,直接坦然说道:“其他人,我实在信不过。”
一军之统帅必须修为高深,不然一方面容易被敌人弄死,另一方面也驾驭不住底下的骄兵悍将。
要知道,这个世界的将军都是有修为在身的。
若是派一个修为还不如那些将军的人过去统帅大军,很容易出现各种乱子。
这一点在这个世界的过去历史上已经多次证明了。
若是寻常时候,程正倒还有可选择的余地。
但这一次来的不仅是宋国,还有泰王程明。
泰王在过往之时,可是远近闻名的贤王。
在那时候,包括建国公与陈安祖父在内,可是都直接支持他成为太子的。
现在他带着宋国大军来了,程正若是派其他人过去,天知道最后的结果会如何。
算来算去,他唯一能信得过的,其实也就是陈安了。
“我可不懂如何打仗。”
陈安举起酒杯,笑着说道。
“陈安你的本事我再清楚不过,你又何必自谦?”
程正笑了笑,却不以为意:“况且为统帅者,安营扎寨,如何行军这些事本就有人代劳,有何必需要你这个统帅亲自出马?”
身为一军统帅,就相当于是一军之主,各方面自然都有专业人士去做,又哪里有事事躬亲的道理。
就如同当老板,需要懂得很多技能么?
未必吧。
只需要懂得怎么用人,怎么把人安排到合适的岗位上就好了,根本没必要事事亲力亲为。
而在用人上,陈安其实根本不用操心。
为了陈安这一次的出征,程正一口气塞了一大帮人到他手下,其中有不少都是常年征战的将军。
陈安统帅大军,若是有什么需要,直接交给这帮人去做就好了。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如何。”
陈安叹了口气,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放心,等你真正到了军营之后,就会发现这事并没有你想的那么难。”
程正笑了笑,随后继续开口:“我且问你,若是你到了南方,会选择如何做?”
“安营扎寨,步步为营,拉长战线,然后伺机而动。”
陈安望了望程正,满脸无所谓的说道:“我也就这点本事了,陛下你如果指望我速战速决,迅速平判,那还是另寻高明吧。”
“不,不必。”
程正挥了挥手,很是欣慰的点头:“你有这份态度,我就很放心了。”
说话间,他将几分奏折放到陈安身前,示意陈安打开看看。
陈安有些怀疑的看了看,随后便不由一愣。
好家伙。
三月平叛,五月归京?
你怎么不说打到宋国皇都里去呢?
还别说,真有这么说。
第二份奏折就是。
简直一个比一个狂,一个比一个夸张。
陈安忍不住望了望程正,很想知道这群奇葩是从哪来的。
他们知道宋国有多少人么?
“看见了吧。”
程正也忍不住叹口气,开口说道:“与这些人相比,长安你已经算是很靠谱了。”
何止是靠谱啊。
与这些动不动就要攻破宋国首都,灭了宋国的人才比起来,陈安简直算是个老实人了。
“我也没什么太大要求,你给我守住就行。”
程正拍了拍陈安的肩,宽慰说道。
陈安还能说什么呢,只能选择点头了。
就这样,陈安的头上又多了一份差事,带领大军前往平叛。
然后这一去,又是两年时间过去了。
事实证明,陈安是个老实人。
临出发之前,程正本以为陈安仅仅只是谦虚。
毕竟在以前陈安也经常说自己不行,借此来逃避差事,避免麻烦。
本以为这次陈安也是这样,表面说不行,实际上会给他一个大惊喜。
然后,惊喜就真的来了。
足足两年啊。
自陈安到了前线之后,他不仅没有前进一步,反而因为嫌弃附近几处地方不太好防守,直接舍弃了城池,将其中人口尽数迁出去了。
典型的坚壁清野了。
按照一大批专家的意见,陈安在四处适合防守的地方修了一批堡垒,然后带着大军,就这么安稳扎营下来了。
除了时不时的派出小股人马外出骚扰之外,便再也没有任何动作,一心只修内功。
“长安,陛下那里又派人过来催了。”
营帐内,刘初望着身前的陈安,脸色古怪的开口问道。
“催什么了?”
陈安随口问道,满脸的不在意。
“自然是催我们作战。”
刘初无奈开口:“已经两年了,别说我们了,就连陛下那里都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不耐烦又能如何?”
陈安抬起头,笑着说道:“我人就在这里,陛下如果实在不耐烦,可以让人把我召回去啊。”
程正也是个表里不一的人啊。
当初陈安说自己来前线后只会一心防守,他满口说好,还夸赞陈安呢。
结果这才两年时间,他就已经有些忍不住了。
眼看着陈安这里没有任何动静,从一年前开始,程正便忍不住开始催促,时不时的给陈安小递来书信,催促他赶紧进军,别继续耽搁了。
而陈安呢?
自然是无动于衷了。
进军是不可能进军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进军的。
毕竟进军是有风险,一不小心就容易翻车。
只要我坚守不出,敌人就不可能打败我。
对陈安来说,他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遇事先做好最坏准备。
程正那里要是受不了,大不了将他换下去。
一般人可能会怕这个。
但对陈安来说,换下去?
还有这好事?
他巴不得自己被换下去。
直接回府邸里,抱着香香甜甜的四公主一块睡觉不好么?
至于在这天天啃馒头?
“可是咱们这样,到底也不是办法啊.......”
刘初有些无奈的开口说道:“都两年了。”
“刘兄,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
陈安满脸诧异的回头,望着身前的刘初:“当初不是你建议我这么干的么?”
刘初忍不住捏了捏拳头。
当初他们与陈安初来乍到,一群陈安专属的军事参谋商量了半天,最后给陈安开了上中下三策。
其中固守只是其中的下策而已。
然后万万没想到,陈安看都不看那精巧绝妙的上策,直接就选了那最耗费功夫的下策。
然后他们一群人就开始了摸鱼之旅,整天就是固守,固守。
一群参谋包括刘初在内,已经无比后悔当初为什么要献上这下策了。
简直就是折磨啊。
“此一时彼一时也.......”
刘初耐心开口劝说:“两年前,我们初来乍到,所以暂且固守也不失为一个不错选择。”
“但而今我们已经在这待了这么久,似乎也没必要继续这样。”
“再者说,我等每日固守在此,朝廷运粮而来,实属不易啊。”
“我们运粮不易,对面不是更难么?”
陈安笑了笑:“我记得当时为了运粮方便,莪还可以把那几处不好走的地方丢给了他们?”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这个,刘初的嘴角便是一抽。
这是陈安之前所做的事了。
为了更易于长久防守,他直接将几个不易于防守的郡县给丢了,让给了别人,只留下一座空城。
顺带着,他还亲自带人在四处开垦,直接就地军屯,尝试着自给自足。
这每一件事,看的人都是目瞪口呆的。
无朝廷允许擅自舍弃郡县,这是弃土之罪啊。
擅自军屯,尝试着让军队自给自足,你这又是犯了忌讳。
毫不客气的说,陈安所作的这些事,几乎样样都是寻常将军不敢做的。
寻常人敢做这事?
怕不早就被打回原型,直接被一撸到底了。
但陈安干了这么多次,还是啥事没有。
“附近地形甚好,易守难攻,我们还可以就地军屯,还有陛下派来的援助可以支持。”
陈安笑着说道:“但宋国的人远道而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每运来一车粮食,路上不知道要耗费多少。”
“之前宋国尚且有三十万人,而今连二十万人都不知道有没有,还散落各处,这就是明证了。”
对陈安来说,眼下的局势其實就是烧錢嘛,看谁耗的时间更久,更能维持戰斗力。
而宋国的军队远道而来,其维持的成本无论如何都是要比陈安更高的。
所以耗的时间越久,理论上就越有利。
当然,宋国也可以和陈安一样,就地开始军屯,迁移百姓前来嘛。
但这事先不说耗费,就算真的成功了,也还有敌军在呢。
陈安只是主体上维持防守,并没有说就完全不进攻了。
一股骑兵队出击,在四处扫荡打草谷,这还是可以的。
没有足够稳固的军事要塞作为依靠,想要军屯是不可能的。
“敌军愈发虚弱,这倒的确不错。”
刘初無奈说道:“但而今两年过去,宋国大军早已疲惫不堪,依我看是时候出击了。”
“我军有四十万人,且养军蓄锐已久,日日操练,敌军只剩下二十万,且分散各处,疲惫不堪。”
“优势在我啊!”
“你刚刚说啥?”
陈安突然回头,视线一下落在刘初身上。
刘初不由一愣,有些不明所以:“属下说....四十万对二十万,优势在我。”
“说得好。”
陈安一拍大腿,顿时一笑:“给我传令下去,各处抓紧守卫。”
“我们要做好守他十年的准备!”
“十.....十年.......”
刘初双眸睁大,已经完全懵了。
更让他懵逼的还在后头。
次日,各处地方都传来消息,刘国公刘初向陈国公谏言,说当下形势大好,各处一片欢声,这皆镇守之功,应当再守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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