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过就坐下来聊聊 奇怪的咒灵增加了……
“......”
两个都不是人且目前都动弹不得的家伙此刻唯有默然无语,看着那颗头一样的东西大[kou]吞噬着闪烁着咒力残秽的灰烬。
“这...”
一[se]晴生表情复杂,就算是一堆灰烬,但那也算是曾经自己身体的一部分,现在在被疑似咒灵的东西当晚餐...
真心实意的讲...有点...恶心...
“这我也有点不明白...它之前一直很乖,就是睡觉而已...”
青行灯同样面露尬[se],眼神游移。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一[se]晴生已经逐渐把胯部和大腿修复的差不多了,只是还是全身无力,没法抬起腿。
那只咒灵也只是吃掉了沾染了咒力残秽的部分,她缓慢的打了个嗝,不断地蠕动起来。
她开始长出一些细微的触手,变得像是一颗海星。软趴趴的伸展着新生的肢体。
她甚至开始咕啾咕啾的叫,声音类似细微的[kou]哨或者鸟鸣。
一[se]晴生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开始觉得自己的审美出问题了。
他居然开始觉得...这东西...怎么有点可爱。
腿部很快就要修复到膝盖了,白发的青年忍不住动了动腿,貌似是比刚才更加灵活了一些。
新的手臂基本恢复了知觉,只是有种脱力般的不适感,但可以自由的活动了。
“你一会把腿抬起来吧。”
青行灯突然开[kou],她甚至可以放松的躺在白[se]的丝线里[dang][dang]秋千了。
“不然又会被砍掉哦。”
“......”
一[se]晴生撕掉和服上的一小条布料——它刚刚已经在混战中摇摇[yu]坠了,轻轻的把布条一抛,看着它轻飘飘的下坠。
像是接触到了一层什么薄膜一样,白[se]的布条瞬间就被撕裂了...斩断了?简直就是有什么无形的手在拉扯它,暴力的把它扯散了。
白[se]的布料碎片落了下去,像是一场小雪,落到了蠕动着的咒灵身上,让它不自觉的抖抖身子,甚至打了个喷嚏。
一[se]晴生说不出话了,他[cao]控着崽崽的几根细丝,拎起自己还不能动弹的腿,让它的位置更高一些。
好不容易长出来的,花了好多咒力啊,可不能再没掉。
底下的咒灵被布料的碎片淋了一身,不满的尖鸣了两声,开始往黑暗的角落里挪动了。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一[se]晴生尝试和青行灯沟通,对面的女[xing]看起来很好说话...也很八卦,指不定愿意透露什么。
“我还想问你是什么东西呢,像是咒灵又有人类的元素,说你是咒灵...谁家咒灵感情这么复杂,大部分都是喜欢毁灭的混乱邪恶的家伙啊。”
“爱情这东西真的这么可怕吗?连咒灵的通用本[xing]都压抑的住?”
“这个嘛...”一[se]晴生有些含糊,微微垂下眼睛,一手托下巴,故作沉思。
“也许和天时地利人和...还有爱情的浓烈程度有关系?”
青行灯做了个非常夸张的“哇哦”的表情,显然是完全不信。
“所以它到底是什么?会进化的宝可梦?”
“就是咒灵啦,试图用人类做成的咒灵。”
青行灯也有些好奇地往下看,神态活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还开始努力的扭来扭去试图挣脱开。
[rou]瘤一样的咒灵蠕动着,费力的使用着新生的触手,一点一点的爬回了[yin]暗的角落。
“...她真的好丑,原来你在咒灵里都算得上是漂亮的了。”
一[se]晴生忍不住苦笑一声。
“可能因为我有审美...以及还有一个问题,是不是你在这里也可能会被切开?”
“是啊,所以一直这么飘来飘去的,好麻烦。”
青行灯耸肩,费力的试图抬起手臂去吸一[kou]烟斗。
“再说了,其实这里的规则和我是两个独立的个体,要是我能[cao]控规则,早就打赢你了。”
“话也别说太满嘛...”
白发的青年收敛了声音,他目光定定的瞧着青行灯的背后,神[se]冷肃起来。
“别动,低头。”
“什...”
黑发的女孩还没来得及说完,一阵利风就朝着她的后颈袭来!速度之快,让她恍惚以为自己的脑袋下一秒就会飞旋出去!
本来束缚在她身后的白丝尽数被斩断了,利刃般的爪子朝着少女的头颅抓去!
几缕白丝迅速拽住她的脑袋往下一拉,堪堪避过了袭来的利爪。
破开了白[se]的丝线组成的屏障,背后的怪物终于露出了它的真面目。
“...这就是本体啊...”
饶是气氛已经紧张如弓弦,面对着这张脸,一[se]晴生还是忍不住感叹出声。
“...好丑。”
青行灯震悚了几秒后,不怕死的费力的扭过头,同样真心实意的感叹起来。
披着黑[se]毛发的怪物像是某些古老神话里的牧神,脸的样子又像是山羊又像是老虎,有着爬行类动物反曲式的后腿,手臂干枯而瘦长,像是两截巨大的树枝,长长的手掌吊在手腕下面,趾爪极长,黑[se]的钩爪还在微微闪着寒光。
它低着头,一动不动,只是瘦骨嶙峋的胸膛微微起伏,像是在喘气。
...居然不会被这个空间内的规则攻击,它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下半身一点影响都没有。
“不要动。”
一[se]晴生轻声说。
“刚刚好像是因为你一直在挣扎,它才开始攻击的。”
青行灯沉默了,她看起来想点头,但顾及到这个微小的动作可能带来某些可怕的后果,她最终只是低低的噢了一声。
“这东西刚刚一直在角落里?”
白发的青年压低了声音,忍不住又瞟了一眼这只诡异的怪物。
“...刚刚的确在...可是一直隐身在墙里,长得没这么离谱,连四肢都没有,基本就是个会下小[rou]球的大[rou]球啊。”
青行灯也有点唯唯诺诺的,显然是被刚才那一下子给吓到了。
幸好似乎只有移动才会引起这家伙的反应,此刻轻声的[jiao]谈则根本不会有什么问题。
白发的青年本来想着[cao]纵崽崽收回刚刚被一爪子抓断的丝线,奈何轻微移动就会引起这只怪物的注意,于是只能看着那些被隔断了的丝趴在青行灯的身上,可以动却不能用。
双腿的修复终于逐渐到了脚踝了,幸好之前已经远离了那道危险的分界线,现在哪怕是不抬腿也不会再被砍到一次了。
“......”
古怪的咒灵突然抬了抬头,它的眼睛凝视着天花板的位置。
一[se]晴生和青行灯也同时感应到了,某种细微的震动正在整个空间里出现,像是微弱的地震,让人心里发慌。
“...海底地震?”
白发的青年没法不觉得紧张,如果杰有什么别的事情在做,此刻就在海水中,还是很危险的。
“不是地震。”
青行灯的表情有点空白,声音微弱。
“有人在解开帐,而且很快就解开了。”
“按照这个帐的设计...它本来是几乎没法被解开的。”
一[se]晴生微微一愣,不可抑制的轻笑了起来。
“虽然不知道‘帐’是什么...但完全不出意外呢。”
古怪的咒灵更加焦躁不安了,整个空间都在震动,愈演愈烈,甚至有了几分地动山摇的架势。
那些墙壁上的石块也松开了,本来刺入后无法拔出的丝线此刻尽数从缝隙里落了出来,一[se]晴生能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正在逐渐恢复,崽崽的状态也不再紧绷。
最后,那只咒灵终于下定决心了一样,尖叫一声,朝着头顶的松动最厉害的石块扑了过去!
与此同时,某只巨大的鳐鱼状的咒灵冲破了墙壁,彻底松开了石块对于丝线的全部限制!
夏油杰紧随着跳了进来,带进成吨的海水和声势浩大的巨[lang],席卷而下,硬生生将那只咒灵冲了个踉跄!
一[se]晴生迅速的被白[se]的丝线层层包裹,重新藏匿回了咒灵的腹腔。
他最终没忍住抬头看了一眼,亮白[se]的天光席卷着磅礴的海[lang],照亮了夏油杰的侧脸,也照出他此刻的神情。
太快了,只来得及看上一眼,甚至看不清,他的视线就被金[se]的光芒包裹住了。
“过来!”
夏油杰嘶吼一声,一把拽住一旁漂浮着的白[se]毛发稳固住身体。
刚刚的帐设计极为巧妙,内外总共套了两层,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内侧的帐和外侧相互排斥,几乎连一丝咒力都输送不进去,里面的海水似乎也提供了强大的斥力,他可没有在水底呼吸的本事,只能换一个地方打上一枪,逐步击破。
幸好他以前在高专上学的时候有好好学这些课...也算是有些底气了。
现在成功破帐,看到了白[se]的咒灵确保了它没出什么事——夏油杰松了[kou]气。
古怪的咒灵似乎迅速的衰弱了下去,像是个塌瘪下去的气球,这个帐的消失似乎连带着它力量的消失,它尖鸣一声,不再尝试纠缠,迅速的想要游走。
青行灯挣开了束缚,回头看上一眼,又瞟了眼古怪的咒灵,咬咬牙,还是朝着它跟了上去。
夏油杰没有试图追击。
这个地方也已经在海平面以下接近十米的地方了,再说一次,他不是咒灵,没有在海底追击的能力。
仗着帐的残余,海水的涌入速度算不上快,甚至有调整呼吸的余地。
他还是站在鳐鱼身上,死死抓住白[se]的咒灵的毛发,在海水完全淹没过头顶之前深吸[kou]气。
“一[kou]气带我上去,做的到吧?”
白[se]的咒灵沉默的点点头。
夏油杰深吸[kou]气,收回鳐鱼咒灵,终于被完全浸没在海水之中。
帐终于完全消失了。:,n.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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