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 21 章 (大修) 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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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霖待在小院里养了几[ri]伤。
她是先天灵体,越是灵气浓郁的地方于她越有益,这也是她选择这个小院的原因。
加上先前清露峰小凤凰给的丹药,如今她内府和灵境的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
“你曾说因我与反派天然对立,所以彼此之间会互相吸引。”林霖坐在蒲团上,开始思考这一次的任务:“也就是说,只要我待在西皇洲,不管是什么原因,我都会遇上对方。”
【是。】系统出声:【所以你一切小心,遇上反派你同样有危险。】
“………”林霖默了默,来自系统的担心还挺难得,大约是因为这一次的反派是未知的人,不像当初在天道宗系统对小凤凰的身份心知肚明。
不过林霖最初选择做任务的时候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她说:“放心吧,我不会那么容易死的,我还没有见到阿福呢。”
从小凤凰那儿知道阿福一切安好让暂时她放下了一桩心事,但林霖心里终究还是想见女儿的。
当初在玄天城的时候,她见到了幻化成阿福模样的天妖,那是阿福长大后的模样,长大后的阿福果然非常美丽。
林霖心中惦念,不知何时才能见到真正的阿福。
眼下,她得阻止西皇洲不久后的乱象,不让这个世界因反派变得满目疮痍、因反派而消亡,让她所爱的人能够在这个世界好好地活下去。
当林霖决定留在西皇洲的时候便开始主动地收集关于西皇洲的情报,不管是传闻也好,还是本地一些风俗习惯和忌讳,以及关于西皇洲天氏皇族。
这些事对于西皇洲的人来说是常识,但对于来自外洲的人来说却还需要自己主动了解。
不过修士大都[xing]情孤傲,并不会特意去了解一个地方的风俗习惯。
而林霖刚好不在此列。
林霖不过是出去了两回,她接触过凡人,也接触过修士,关于西皇洲的事便了解了不少。虽然是一些看起来没有什么参考[xing]的信息,但林霖却将这些都一一记下。
让林霖意外的是西皇洲的人对皇室天氏一族的态度。
不管修士还是凡人,对于天氏皇族都十分恭敬,特别是凡人,可谓是对其敬若神明。
西皇洲没有凡人国家,不似凡人境还有国与国之间的摩擦和战争,在西皇洲,修士之间的矛盾并不会[bo]及凡人。
就如三年前天氏皇族大换血,也影响不到在西皇洲生活的凡人。
对于凡人来说,这里确实是个不错的地方。
甚至每一年的万寿节,于凡人而言都是一场盛大的庆典。
所谓万寿节,便是西皇洲帝尊的生[ri]庆典。
林霖站在廊桥上,看向已经开始张灯结彩的街道,可以预见到了晚上这里会是怎样的繁华热闹。
而万寿节的主角却对外边的庆典毫不在意,他只在意今[ri]能不能等到最想要见到的人送来的祝语。
“帝尊,这些是各部送来的贺礼,还有各洲仙门送来的贺礼。”近卫官恭敬跪在御座上的那位身着黑[se]冕服的青年跟前,双手奉上:“这是礼单,请帝尊过目。”
御座上的青年看上去十分年轻,他手肘抵在御座扶手上,撑着头,身上的黑[se]冕服让他看起来多了份庄重的贵气。他容貌生得十分俊美,五官深刻,脸上未曾露出不耐之[se],可那身气势却教人恨不能把额头贴地上,气也不敢喘。
他未看底下之人手上的礼单,嗓音微沉:“当中可有印着金[se]莲花印记的贺礼?”
“………回、回帝尊。”近卫官额头豆大的汗往下冒,声音不自觉地抖:“属下………不、不曾看到。”
御座上的青年脸[se]骤变,原本俊美的脸上顷刻间染上暴戾之气,变得可怖起来:“滚出去!”
“羽化”修士的威压[bi]来,底下的人直接被撞出了大殿,连带着那些从各洲送来的奇珍异宝也都散了一地。
被威压[bi]出大殿后,近卫官内府重伤,却只能把喉间的血咽下,跪伏在地:“遵命。”
金銮殿内可怖的威压夹杂着暴戾之气,但这里并没有人敢劝暴怒中的帝尊冷静下来,外边侍奉的人感知到帝尊的威压是具都战战兢兢匍匐跪在地上。
“一群没用的废物!”御座上的青年满脸怒意和焦躁,眉眼间的戾气教人生畏。
“………”黑袍老者过来的时候便看到这只烈犬在发狂。今[ri]是整个西皇洲的万寿节庆典,想来也知道他是因为什么发狂了。
老者对这种掺杂了异类血脉之人无甚好感,尽管他另一半血脉确实很强,但一个无法自控的的人总有一[ri]会被另一半更强的力量反噬。
老者忍耐着开[kou]:“天聿。”
“黔相?你来我西皇洲做什么?”御座上的青年看向来人,面上戾气未消,但很快想到什么,立刻起身:“是义父让你来的?”
黔相开[kou]:“尊上让我来西皇洲,为避免误会,自然要来此见你。”
说完,黔相一秒也不愿多待,身形于空气中消失,和来时一样不被人察觉。
天聿却浑然不在乎刚才那人的离开,脑子里只剩下:义父着人来看我了。
可恨的黔相,竟一句话也不帮义父带给他,不过是仗着被义父看重才如此目中无人!
此时天聿浑然把黔相乃是魔域千年来奉为至尊的“神游”后期强者,修仙界为数不多的接近“返虚”的大能,也是前任魔尊的身份抛之脑后。
不过,很快天聿会过意来。
义父此次让黔相来,定是为了天魔器之事。
也就意味着,当天魔器现世,义父定会亲自来西皇洲。
这样,他不就能见到义父了?
天聿身上戾气渐渐消散。
方才暴戾易怒的青年此时脸上早不见了可怖之[se],眼神中甚至还能看到几分温顺的乖巧。
他因不祥而被双亲憎恶,生而[kou]不能言,双腿无法行走,却偏偏要他生而知之。他因身体残缺而无法入道,自出生以来所有的记忆都是宫人和手足至亲的欺辱和恶意,被推入冰冷狭小的深井中,在泥泞中身体一点点下沉。他从未活着,却先体尝到了死亡的痛苦。
就是这个时候,义父救下了他,将他带离了这个可怖、可憎的地方。
义父唤醒他血脉中的另一半力量,引他入道,他也终于学会了“说话”,喜欢的、讨厌的,他终于可以表达出来,被听到、被回应。
义父眼中清晰倒映出他的模样,认可了他的存在,残缺的,无比真实。
他终于体尝到活着的滋味。
那一[ri],他如刚出生的婴儿般嚎啕大哭,为真正的新生。
而那个迎接他新生,回应他的人,才是他真正的父亲。
天聿一直都知道义父有亲生子。
其中一个在昆吾洲的天道宗,是百年难见的剑修天才,还是万万中无一的天生灵骨,身负诡秘的天赋神通。长离真君资质惊人,连真容也同义父很像,通身气度宛若天人,教他自惭形秽。
为此他努力修炼,不计代价以最快的速度晋升“羽化”,只为夺得帝尊之位。
只有成为西皇洲的帝尊,他才有资格站在义父的身边,他才有被义父看在眼里的价值。
他一直关注这昆吾洲,关注这天道宗的长离真君,虽然对方从始至终都不知道他的存在,但同为父亲的孩子,他总是不自觉同长离真君比较。
可即便如今他已是西皇洲的帝尊,他仍旧不敢出现在对方面前。
他知道自己永远无法与之相比,可黔相却是他可以取代的人。
有价值才不会被轻易舍弃,才能被义父看在眼中。那么只要他变强,只要他能够帮上义父,义父定会重新看向他。
黔相因修为和魔域之主的身份而被义父看重,所以他最终选择回到西皇洲,回到了这个他厌恶的地方,成为帝尊。
如今他已修至“羽化”后期,但因着这些年他进阶速度太快留下许多隐患,若是要进阶至“神游”便必须找到纯粹的灵物,可这些年他找遍了整个西皇洲也并未找到。
“………”他不能这么一直耗着,如果找不到纯粹的灵物,那么便只能以另一种办法进阶“神游”了。天聿眼底冰冷,身负异兽血脉才是他这些年进阶如此快的原因,只要吞食足够多的“羽化”修士,便是没有找到纯粹的灵物,他也能顺利进阶“神游”,只是到那时他的身体会越来越不受控,或许终有一[ri]无法保持理[xing]。
不到最后,他不会选择这条路。
可如果一直无法进阶,他就永远无法取代黔相,注定被彻底放弃。
终有一[ri],义父的眼中再也看不见他的存在。
他将重回暗无天[ri]的痛苦中。
今[ri]是万寿节,是他的生辰之[ri]。
整个西皇洲都为这场盛典狂欢,他坐在冰冷的御座上,即便待这里也能感知到外边盛大的焰火。
当焰火在夜空亮起的时候,他突然又想起什么。
在他年幼的时候,义父也曾带着他混入人群中看焰火,义父分明与热闹的人[chao]格格不入,但义父分明是喜欢焰火的。
今[ri]是整个西皇洲的庆典,义父会来吗?
天聿离开皇宫来到繁华的闹市中,不多会儿便感觉体内灵力突然滞涩,他神[se]微变,这一次为何来得如此之快?不行,绝不能在人前暴露………必须回禁宫!
然而就是这个时候,隔着人[chao],他看到不远处的廊桥上那人看焰火的站姿有些眼[shu]。
那一刻,他不顾自己身体的异变跑了过去,走近后却发现对方分明是女子。
灯火璀璨,那名青衣女修独自站在廊桥上看焰火。他怎会把一女子看成是义父!
“………”天聿因情绪起伏得厉害眼瞳甚至出现了竖线,然而下一秒,他脸[se]大变,体内的灵力以[rou]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因着身体的骤变,他脚下一个踉跄。
起初,林霖无端地感到一阵心悸,这种感觉就好像突然被什么盯上了,可当她集中心神回头看去的时候却什么也感知不到。
接着,林霖膝盖不知被什么撞了一下。
她一低头,一个衣着华贵的小孩直接坐在她脚边的地上。
“………”虽然看起来像是碰瓷儿的,但看他衣裳华贵,还是品阶不低的法衣,黑[se]的衣袍上绣着金[se]的暗纹。应当是大户人家的小孩儿。
只见小孩一脸扭曲,眼都红了。
林霖:“………”
“小孩,摔疼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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