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吃饭
9吃饭
陈凡和牛志国大摇大摆走进了餐厅。
两个人都没有犯了错被罚的愧疚。
其他新兵都差不多吃完饭了，就剩他们两个，所以——实话实说，没什么好菜了，就一些剩菜剩饭。
饭倒是还多，但菜——好吃的都被吃光了，就剩一些不好吃的蔬菜，肉是一片儿都没有了。
“今天亏大了！”陈凡看了看剩下的那些残羹冷炙，有些无奈。
“啊？要是不能开坦克，那当兵还有什么鸡-巴意思？”
稀里哗啦，只两下，盘子里的肉食就被两个人瓜分了一个干净。
“切——狗屁的保家卫国！”牛志国不以为然，哼了一声，埋头继续干饭。
“有饭吃就行了！”牛志国拿了一个大碗，走过去先舀了满满一大碗饭，像个小山头一般，之后，他又走到装馒头的那个地方，一口气拿了五个馒头，他就端着一大碗米饭和五个馒头、要了一碟咸菜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然后就开始哼哧哼哧对付了起来。
“想——”新兵们难得整齐划一地回答了一次。
“指导员，我上去看看这个家伙？”
两个人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一边偷偷摸摸地观察，陈凡刚跳上平板，想近距离观察一下，没想一下就被洪兴国看见了，他一下冲出餐厅，大吼一声：“陈凡，你想干什么？”
“还要打？你皮子痒了是吧？”史今举手做打人之状，陈凡端了盘子笑嘻嘻回到了牛志国身边。
“坦克？”牛志国听了，眼睛一亮：“这是给我们开的吗？”
陈凡看得目瞪口呆。
“就你这个头，哪里塞得进坦克的驾驶舱？你就别做梦了！坦克驾驶员个子都不能太高，最多一米七！”
唰——
“咱们团有多少人哪？”
洪兴国气得差点跳了起来：“那是你能看的吗？赶紧下来，回餐厅坐好，不然你和牛志国都去罚站！”
“三千多人。”
“陈凡，等等我！”牛志国屁颠屁颠地追了上来。
“你怎么才吃这么一点？”牛志国看了看陈凡的碗，很是奇怪。
他转了好一半天，发现没什么想吃的蔬菜，于是也只得舀了一大碗饭，捡了一点儿咸菜，然后坐到了牛志国的对面。
“艹！”陈凡大骂一声，只得端起大碗跑出了餐厅，干脆站在门口吃了起来。
远处的洪兴国看见了这一幕，哭不是，笑不是，咕哝了一句：“这小子——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啊！”
夜幕降临，思念的情愫不受控制地又涌上了一众新兵的心头，有些情感丰富的新兵又难过了起来，许三多又红了眼，有人则唉声叹气了起来。
陈凡耳朵一动，又听到了有人哭哭啼啼的声音，他最烦的就是有人哭了，但此时再发飙显然又不太合适，想了一下，他站起来道：“班长，你给我们说说我们要去的这个部队嘛？”
陈凡扭头一看，只见史今端着一个盘子站在门口，他一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连忙站起小跑出去，笑嘻嘻地道：“班长，给我们的？”
史今回答：“十二三万人。”
但牛志国吃饭的速度是陈凡的几个倍，哪怕是馒头，他也没几下就干完一个了，至于大碗里的肉，他更是三下五除二就吃了一个精光，嗖的一声，他的筷子闪电般插进了陈凡的碗里，夹了一大块肉片就走。
牛志国一看满满的一大盘肉食，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陈凡，给我一点！”一边说一边就用筷子来扒。
这时，餐厅外有人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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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去的部队，是支顶好的部队，团史战史摞起来能有这么高，团部统计过，咱们团歼灭的敌人，一共有六个国籍，加起来有十个师……”
“你刚才还说你当兵是为了吃饱饭呢，怎么现在就变成为了开坦克？”
此时史今正在为新兵又哭起来了的事情头痛呢，一听陈凡的话，当即就眼睛一亮：“你们想听吗？”
这一天晚上，即将黄昏时分，从顺宁县来的这些新兵，以及从山东一个不知叫什么名字的县来的新兵，一起坐上了列车，继续朝着702团驻地开了过去。
“放心吧班长，我们不打了，要打也等到了部队再打！”
陈凡心中一动，不由小步快走，跑到了那些平板车附近看了起来。
平板上的大家伙都用帆布盖了起来，不过轮廓还是依稀可辨，看起来，有些应该是步战车，有些则是坦克火炮一类。
“这应该就是702团新换装的步战车和坦克了？”
“陈凡，你看啥呢？”牛志国就像一个跟屁虫一样，屁颠屁颠地就跟了上来问。
众多新兵的目光一下就被吸引了过来，之前还哭哭啼啼的那几个新兵也抬起了头。
“陈凡——”
“人家当兵是为了保家卫国，伱当兵是为了吃饭，你这当兵的动机也太不纯净了！”
两个人连忙端着大碗大快朵颐了起来。
“我我.我既要吃饱饭还要开坦克，怎么，不可以吗？”
把大碗一丢，他就出了餐厅，到处闲逛了起来。
这家伙的饭量——简直恐怖。
陈凡到处看了看，很快就找到了他们一会儿要坐的火车。
“给你跟牛志国的，好好吃饭，别再打架了！”
陈凡也开始吃饭，不过因为没有肉食，吃得有点儿艰难，每一口都要咀嚼好一半天才能咽进肚子里，与他相反的是，牛志国那家伙就像一头猪一样，哗啦哗啦，没几下，一大碗饭就被干进了肚子里。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你为什么吃那么多？”陈凡哭笑不得。
这一列火车很长很长，大部分是平板，一部分是油罐，油罐距离太远，看不清拉的是什么，但估计是坦克装甲车所用的柴油。
牛志国呆了呆，随后噗嗤一笑：“我从小就吃得多，我妈说我是饭桶，家里养不动我了，所以叫我来当兵，我就问一句，部队的饭，管不管够，到我家家访的那个军官说当然管，所以我就来当兵了。”
他也加快了速度，连扒带塞，没一会儿就把碗里的饭吃了一个精光了。
“这应该是步战车，前面那个可能是坦克？”
“我艹，牛志国，你给老子留点啊！”陈凡急了。
“为什么？我当兵就是为了开坦克的，为什么不可以？”
陈凡扭头瞥了牛志国一眼，笑道：“就你这身板就别想开坦克了？”
新兵一下子好奇起来，有人问：“十个师得有多少人哪？”
新兵们惊叫起来：“我的妈呀，这一个人就干掉了四十几个？班长你干掉几个？”
史今顿时笑了：“哪有这么算的？咱们准备打仗不是说要打仗，我一个也没干掉过。我是要告诉你们，咱们团战史老鼻子辉煌了，刺刀见红的战，打过得有大小几千次，现在呢，现在也是咱中国全机械全装甲化的王牌部队，所以谁也不兴再哭啦，别让老兵看笑话，老兵可就爱看新兵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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