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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第333章 一份大礼


第333章  一份大礼

    赵三妹奇怪道,“她也是郑子言一开始就安排下去的?”

    “这不就是美人计么。”林危点评,“最毒妇人心啊。”

    赵三妹哼一声:“是啊,要是换成是我们林将军,不仅反派,连着美人也一起砍了,哪里管它心不心的。”

    林危听出自己的话踩到赵三妹的逆鳞了,移开目光,不说话。

    “砰砰砰!”

    有人大力拍门。

    “不能用信。”林之语道,“郑子言那么谨慎的人,一定会去比对笔迹。”

    只能说,她的字不算太好看,一看就知道是刚学的,加上她心里急,甚至都不能说是字。

    “难怪他们没有怀疑,就吃下了袁二送的饭食。”关九舒了一口气。

    后面的故事和林之语猜得差不多,因为这件事,被郑子言设了套。

    老鸨让人把陈思打出去,幸而就在这时,青娘送着自己的恩客出来,认出陈思。

    赵三妹递上了帕子,静静等她情绪平静。

    赵三妹听了青娘和陈思的故事,眼睛通红,一拍桌子:“怎么,法外就不能有情吗?”

    “你以前会说话?”林之语脱口问道。

    袁二替她送了饭,可后面就有一个人过来把她毒哑。

    青娘一点头,开始奋笔疾书。

    青娘举着纸,迫切地看着林之语。

    青娘有些字不会写,就用图画代替。

    那样冷的天,在乱葬岗被啃得血肉模糊。

    老鸨上下打量了陈思一眼。

    林危点头:“我这就去递信。”

    “如果不接客,也不会和陈思相识了。”林危淡淡道。

    林之语道:“差不多,可以把郑子言约出来了。”

    “我花银子买回来的,花银子让人调教的,凭什么给你?”

    听说陈令父子的事情之后,无论如何也要闹着见你一面。”

    可是彼时青娘还是很受恩客的欢迎,老鸨不愿意放人,一直让她接客。

    孩子自然也是落了。

    她是在集市上遇到的陈思,那个时候青娘病了,急着要的草药却卖完了。

    “行了别磕了。”赵三妹炸毛一样从椅子上跳起来,把她扶起,“你是青娘?”

    林之语和关九对视一眼。

    是个哑巴?

    林危犹豫了一下,把手往她肩膀上一搭,轻轻拍了拍。

    青娘点点头,大拇指和食指捏着。

    林之语道:“我就是秦国使臣,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那双眼睛,和别人不一样。

    她想到了自己的家人。

    赵三妹还没缓过劲来。

    男子看她,是透过衣服看她的身子。

    可是陈思眼里什么都没有。

    陈思入狱之后,青娘常常替他照顾陈令,得到了他的认可。

    可老鸨知道她又好了之后,就让人把青娘绑了回去。

    是陈思,把她从鬼门关里救了回来。

    “妈妈,他是来给我送药的。”青娘低头一看,就对上了陈思的眼睛。

    “青娘是我们的证人,还要劳烦关大人好好保护她。”林之语道。

    关九面露难色:“按道理,是要交给官府处置的。”

    关九带着那女子进了院子。

    关九应下。

    一次意外,怀上了孩子。

    “去去去,这里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

    “不行,你不能进,这里是使臣别院,你一个不知哪里来的女子,如何能进?”

    如果脸烂了,她就要被赶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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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九把青娘写的纸张收起:“这些,足够作为证据了。”

    青娘的笔停下,似乎是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写了。

    “关大人,允了她吧。”

    她一看见林之语几人,立刻跪倒在地上,连连磕头。

    也花了银子,疏通了关系,日日给陈思送饭。

    这是懂一点点的意思了。

    关九带青娘去领尸体了。

    是下人的声音。

    女子看她,是嫌弃,是忌讳;

    “耽误了时间,本官一样治你的罪!”

    这才是昨晚去周霆琛院子里的真正目的。

    缓过劲来后,青娘在赵三妹的搀扶下从地上爬起来,扑到桌子前,提笔在纸上用力写下三个字:我,作证。

    林之语面上有不忍:“亲眼所见。”

    “取纸笔来!”

    可惜他们失策了,陈思能读会写,还教会了青娘。

    女子只是啜泣。

    也难怪她是能听得懂别人说话。

    青娘点点头,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啊啊了两声。

    赵三妹拳头紧握:“病了还让她接客,这都是什么人啊!”

    青娘又拿了一张新纸,表示自己想替陈令父子收敛尸身。

    药铺里的药又买不起,蹲在陈思的摊子前急得掉眼泪。

    青娘有了纸笔,一抹眼泪,就在纸上写写画画。

    先是画了一个食盒和一个小人,然后指了指自己。

    “哼,一个穷鬼,也想享受花楼姑娘伺候人的功夫?有本事,拿钱来赎!”

    “可会写字?”

    青娘手上比划着,急得啊啊啊了两句。

    关九一把拉过那女子,出示了自己的令牌。

    她拿出了一方小印。

    女子一身青色纱衣,头发松松挽着,耳边垂落了几绺凌乱的发丝。

    陈思是个老实人,不会安慰姑娘,只是默默在那天晚上,一身泥泞,把捣好的药泥送到了花楼门口。

    “可是关大人,这个女子……”下人为难。

    是袁二。

    这个孩子怎么也打不掉,青娘还因此病了一场。

    再画了一个驾马车的人。

    林之语几人围在一起,努力辨认着。

    “陈思真的死了吗?”关九逐字念了出来,“哎,我第一句话说的就是这个,她怎么还不信?”

    大概是见她只是一个花楼女子,认识的人多,要是死了不好交差,以为她大字不识。

    “你的喉咙是怎么哑的?”赵三妹皱眉。

    “不着急,你慢慢写,我们会面见天子,让真相大白。”

    后面她就和陈思相熟,互生情愫。

    关九点头:“是她,我过去的时候,她已经不在花楼了,应该是有人把她赎了出来。

    青娘至今都记得。

    老鸨以为她快死了,就把她丢在了外面让她自生自灭。

    青娘一下跌在地上,掩面痛哭,发出嘶哑模糊的音节。

    “还是说,你也想尝尝被野狗啃食的滋味?”

    “想办法把这个东西送到郑子言那边,周霆琛的私印,他不会不认识。”

    林之语眼神冷了下去。

    “我要送他一份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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