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过往
经过一夜强拍，在太阳出来前，大家成功抢出了两个人的素材，去医院接上林洛雪和毕十三，返回郊区
准备返回宿舍的许昭年，被路桥川伸手拦下，拖到纪录片组的房间，两人坐在桌子前四目相对，许昭年耷拉着眼帘，铪欠道：“路先生，我现在真的好困，请你长话短说”
自己也是睡眼惺忪，哈欠连天，努力控制这本能，双眸泛红正色道：“好的，我请你过来，主要是想让你从专业角度，和任先生从观众角度帮我参谋参谋”
撑着脑袋，翘着二郎腿，许昭年侧眸望向躺在床上面色安详的任逸帆，疑惑道：“你确定？”
“亲爱的逸帆？”顺着视线望去，任逸帆睡得安详，有求于人的路桥川伏下身柔声哄道，几声下去，任逸帆毫无反应，路桥川脸色一暗，一脚踹在床沿
“嘭”
吓醒的任逸帆，浑身一颤，跳起身一脸茫然望着两人，问道：“怎么啦”
问完，又躺了回去，路桥川挥手一掌拍在桌子上，厉眸瞥向任逸帆，伸手扒拉道：“别装睡，刚躺下不可能立刻入睡，起来，帮我参谋参谋”
伸手挣开骚扰自己的大手，凝眉抱怨道：“你有许先生不就够了吗？找我干嘛，我什么都不懂”
弄散任逸帆的睡意，路桥川直接转过身对着电脑，调出先前的素材，自顾自道：“我想了三条故事线，你们听一下，三个标题，哪个感兴趣”
“第一个，东郭先生”
蹙眉躺在床上的任逸帆，翻身点评道：“我对男人的故事不感兴趣”
低眸思索的许昭年，紧跟抬眸回道：“主题指向性明确，但是你的拍摄对象是王老板，如果他是东郭先生，那村民就是狼，这样被刷下来的概率会很高”
“第二个，小村庄里的大时代”
侧躺在被子上，半边脸颊肉被挤出，闭着眼眸，嘟囔道：“这个已经被其他人拍过了”
路桥川操作键盘剪辑视频时，顺口回道：“你说的是港台电视剧，它的名字就叫大时代，而我这个不一样”
任逸帆身形不动，长叹一声，低吟道：“我看过的那个是大城市里的小时代，导演编剧都姓郭，我说了，我对男人的故事不感兴趣”
撑着脑袋打哈欠，许昭年拂去眼角的泪珠，附和道：“同感，这个名字我没有任何想看的欲望”
“第三个，四十岁中年男子和二十岁妙龄少女的故事”
一听到妙龄少女，刚刚还兴致缺缺的任逸帆立时挺起身，紧盯屏幕上的周蒙奇，嘴唇一勾，浪笑道：“我喜欢这个妙龄少女的故事，非常喜欢”
终于听到任逸帆正常声量的回答，嘴唇轻翘，转身问道：“那大叔..”
任逸帆一听，双眸直突，厉声打断道：“有妙龄少女了，还要大叔干嘛，恶心观众吗？”
经受任逸帆口水攻击，路桥川凝视直视任逸帆，呼吸急促了些，双眸透着无奈，沉声道：“把你脑子里那些下流的想法，先放下，从一个正常人的角度，提意见”
毫不掩饰的任逸帆，被路桥川抨击后，神色极其不忿，粗着脖子，红脸大声吼道
“我提的意见难道不正常吗？你起这么令人遐想的名字，不就是为了引导观众往那方面想，等到观众陷入幻想，你再跳出来，站在道德制高点对着观众指指点点，以满足你虚伪的内心”
一顿痛斥后，任逸帆伸手指着看似无颜以对，实则不想理他的路桥川，撇嘴斥责道：“你这种行为才叫下流，你下流”
等任逸帆骂开心了，路桥川讪笑冲着任逸帆，表示自己受教，随后转头望向许昭年，问询道：“许先生，你觉得呢”
这一声高过一声斥责声，也勾起许昭年的兴趣，睡意尽散的他，勾眉玩味道：“有理，如果你的内容真的跟幻想的贴合，那这条片子只能出现在限制网站，如果不贴合，那就是挂羊头卖狗肉”
又被嘲讽一通的路桥川，丧着脸坐正身子对着电脑，许昭年见此，搭肩提议道：“或许你可以去了解一下王老板的生平经历，说不定会给你点灵感”
低眸自怨的路桥川，顿时眸光大亮，转身一把捏住许昭年肩膀，欣喜道：“有道理”
有了主意的路桥川，自然不会在折磨两人，抱着电脑便跑了出去，解放的两人互相交换眼神，一人安心睡下，一人缓步回屋
跑出大楼的路桥川，直奔周蒙奇家，询问起王炫被叫做布村之耻的原因
“请问，王炫是怎么被村民叫做布村之耻的”
坐在对面的周蒙奇，停下嗑瓜子的动作，不解道：“你没问过他吗？”
双臂贴合，路桥川正坐在原地，凝眉回道：“我问过他，但他不想说”
想起王炫这些年经历的种种，周蒙奇低眸，眼神挣扎片刻，抬眸直视路桥川，语调高昂道：“他不是布村之耻，他才是应该是布村之光，如果不是他，布村不会像今天这样繁荣”
爆发过后，周蒙奇向路桥川讲诉了王炫是怎么成为布村第一位大学生，怎么给村民普及读书的重要性，因为拆迁，大家有了钱，因为王炫，大家明白了教育的重要性，最后，布村年轻一辈离开，传承手艺断层，王炫也成了布村之耻
了解王炫过往，路桥川向周蒙奇道别，回到教学楼，大家也补足精神，下楼吃东西，见路桥川回来，便问了一嘴，路桥川随即向大家分享这个结尾BE的故事
故事说完，大家讨论片刻，王老板从屋外走进来，见大家聚在一起，不出去拍摄，神情有些严肃道：“你们怎么都聚在这，不想获奖啦”
路桥川起身回道：“片子已经剪好了，我们后天交上去就行了”
“那就行”心底正事尘埃落定，王老板点头神情自若，随后想起另一件事，凑山前低声问道：“对了，放烟花的人安排好了吗？”
脸色忧虑的路桥川，指了下大雨倾盆的外面，蹙眉忧声道：“外面在下雨，天气预报说今天不会停的”
手里不停忙活的王炫，随口回道：“天气预报也未必准，准备好了到后山找我，别掉链子啊”
说完，快步离开，同学们望着王老板远去的身影，路桥川闪过跟王炫相处的种种，低吟道：“如果真的不停，那咱们就只能人造烟花了”
最靠近他的几人，齐声问道：“怎么造”
右手背手，左手轻扶下巴，故作高深道：“天机不可泄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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