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心中不禁一动
回娘家显然不现实，四九城中也没有其他亲戚可投靠。三大妈思索再三，终究只能放弃这个想法。然而，难道就坐以待毙吗?她咬紧牙关，甚至萌生了带着孩子们露宿街头、栖身桥洞的念头，总比在这里等死要强!
大儿子阎解成面色阴沉，心中盘算了一整天，到底是谁拿走了面缸后的那笔钱?若有这笔钱在手，何愁在四九城没有容身之处，何须如此纠结!
易家宅院内，易中海正在啃着窝头，就着咸菜下咽。
“中海，听说贾张氏被钢厂烟囱给烤熟了?”
易中海嚼着口中的咸菜，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自从家中遭窃后，他与一大妈的生活便陷入困顿，不过，等到本月易中海领到工资，生活就能有所改善。
“中海，我们也搬家吧。”
面对一大妈的提议，易中海眉头微皱：“安心住着，不必惊慌。”
在他看来，若真有凶手要下手，也该先对他动手，不至于先找上一大妈。“如果有一天我出事了，你再考虑搬家也不迟。”
何家宅院中，傻柱今天的饭盒里盛满了红烧鱼块和排骨，尽管厂里的惨剧影响了众人的食欲，但傻柱兄妹也食不下咽。
“哥，你说那个凶手，究竟是人还是鬼?”妹妹担忧地问。
傻柱撇了撇嘴，满不在乎地道：“不管是人是鬼，只要敢来找麻烦，老子一枪崩了他!”
虽然没亲眼目睹贾张氏的惨状，但从旁人的描述中也能感受到那种恐怖气氛。不过，傻柱并不惧怕，因为他手中有枪，只要有胆靠近，他就有胆开枪。
秦淮茹下午早早回到家中，坐在炕上发呆，小当则趴在炕上睡得正香。没了贾张氏的屋子，灯光似乎都柔和了几分。对于贾张氏的离世，秦淮茹并没有多少哀伤，反而有种解脱之感。但她深知，贾张氏一走，许多事情都将变得棘手起来——既要上班又要照顾小当，若是有人欺负上门，又该如何应对?
此刻的秦淮茹，连半夜起身上厕所都不敢，生怕闯进个男人来。她内心焦急万分，“这可如何是好?”回乡下自然是不可能，而且还有一个隐藏的凶手威胁着所有人的生命安全。
……
贾家宅院中，许怀德看着炕上嬉戏打闹的许大茂，头疼不已。女儿许灵月紧紧拽着他的衣袖，声音颤抖道：“爹，咱们赶紧回乡下吧，这个院子天天死人，我实在是害怕……”
先前四合院连连发生命案，许灵月还能勉强忍受，但如今贾张氏被绑在百米高的烟囱上活活烤死，仅凭想象就足以让人毛骨悚然。与其留在这里担惊受怕，不如回乡下过苦日子，至少不用整日生活在恐惧之中。
“回去?”许怀德蹙眉深思，他不愿意就此放弃在城里的房子和许大茂放映员的工作，一旦回到乡下，恐怕就真的无法翻身了。然而看到妻子女儿惶恐不安的表情，以及那无形的死亡阴影，一贯自诩无所畏惧的许怀德也有些动摇了。
轧钢厂医院对许大茂的病情束手无策，只说让其自然恢复；而娄晓娥身为资本家的女儿，竟然单方面提出离婚，并扬言去找她就要动手。这一系列打击让许怀德倍感沮丧。
最终，许怀德决定暂且带全家回乡下避避风头，同时明天要去街道和轧钢厂跑一趟，先把许大茂的工作和房子保住，以后再做长远打算。毕竟，那凶手再怎么猖狂，也不可能把整个四合院的人都杀光吧？
刘家一片忙乱，一家人急急忙忙收拾东西准备逃离四合院。
“娘，带上值钱物件，咱们这就动身!”刘光远早已六神无主，上次阎阜贵遇害时他们仓皇逃回家乡，结果刚离开不久，派出所和街道办就宣布凶手落网，令他们第二天尴尬返程，还遭到四合院邻居们的嘲笑。
现如今，贾张氐惨死的景象让刘光远彻底崩溃，那个凶手手段太过残忍狠辣。刘光远决定再次携全家连夜出逃，四合院是万万不敢再住了，保命要紧！
随着刘光远的催促，一家人的动作愈发迅速，其中刘光天脸色更是苍白如纸。他今天就在轧钢厂上班，远远瞥见贾张氏的惨状，顿时呕吐不止，一整天都无法集中精神工作。此刻，他对工作已毫无眷恋，“跑!工作不要也罢，保住小命最重要！”
很快，刘家人打包完毕，狼狈不堪地逃离四合院，此举立即引发了全院的恐慌，一些住户也开始效仿，纷纷收拾行李准备离开。他们觉得即使流落在外忍饥挨饿，也好过在这四合院提心吊胆等死。
当然，大部分住户虽唉声叹气，却并未付诸行动。毕竟，他们又能去哪里呢？回乡下？全国都在闹饥荒，乡下哪有余粮养活他们？投奔亲戚？别天真了，现在各家都困难重重，孩子多，住不下不说，别人知道你们来自频发命案的地方，不把你赶出去就算客气了。
于是，大多数人只能听天由命，祈祷凶手别找上自己，同时也开始反思自己平日是否得罪过什么人，想着日后定要与人为善。当然，也有胆大的人，认为凶手只会对付那些老弱病残，或是像许大茂那样胆小怕事的人，自己可是天不怕地不怕；还有些乐天派，坚信自己运气一向不错，绝不会那么倒霉碰到这种事。
方源看在眼里，微微冷笑。“哦，许大茂一家也要回乡下？看来是吓得不轻。”但他心里清楚，即便逃到天涯海角，只要他想，这些人也休想逃脱他的掌控。
此刻，幻影分身将晚餐端至面前，是一碗香喷喷的鸡肉白面饺子。方源面无表情地品尝着，同时评价道：“你的厨艺，确实有待提高。”
幻影分身惊讶地看着他：“主人，我的厨艺都是从您那里学来的呀！”方源闻言，默默闭上了嘴。
有口吃的就算不错了，四合院里的居民大多天天啃着窝窝头，乡下都已经有人饿死，他哪 来的资格挑肥拣瘦?
南城派出所内。
李爱国紧盯着手中贾张氏的尸检报告，脸色阴沉如铁!
死者体内发现大量止痛药物残留，生前受尽非人的精神折磨，最终竟是被高温烫死。
砰!
他的拳头重重砸在办公桌上，发出震耳欲聋的闷响。
“太嚣张了!这是对我们的公然挑衅!”
李爱国已将四合院外暗中布控的六名便衣警察召回，但效果并不明显!
短短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那名凶手已经在四合院连续作案五起，加上失踪的贾东旭，累计 已达六条人命!
而且手法愈发残忍狠辣!
若不能尽快将其绳之以法，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将无法保障，南城派出所也将面临巨大的 压力和舆论谴责!
然而，这背后的真凶到底是谁?
此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请进!”
一名身着警服的年轻警察推门进来。
“队长，所长找您!”
李爱国摆摆手示意他先退下，自己则陷入短暂的沉默，最后把那份皱巴巴、满是连线标注 的住户名单重新塞入抽屉。
“该来的终究会来!”
他知道所长此刻找他，必是为了今日发生的惨案，贾张氏的死状骇人听闻，使得轧钢厂 上万员工人心惶惶，社会影响极其恶劣!
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绿色警服，李爱国大步走出办公室，前往所长赵大彪那里。
所长办公室里!
李爱国与所长赵大彪各自点燃一根香烟，吞云吐雾间相对而坐，室内一片压抑的寂静。
良久，赵大彪开口，声音低沉有力。
“爱国，实话告诉我，这个案子能破吗?”
赵大彪擅长的是沙场拼杀，对于侦破这类精细复杂的案件却有些力不从心。他之所以能够 担任南城派出所所长，更多得益于早年的赫赫战功。而李爱国则是他麾下的破案干将，多 年以来屡破大案，深受器重。
如今因这一连串恶性杀人案件，他接到了公安部门的严厉警告，要求尽快破案平息民愤， 若再无进展，他这个所长位置恐怕难保。
于是，赵大彪找到李爱国，共同商议对策。
李爱国苦笑着回应：“所长，我需要时间。”
若是能轻易破案，他又何至于此?这位凶手是他遇见过最为狡猾凶残的一个，至今未留下 任何踪迹、面貌特征，甚至性别都难以判断!但他确定一点，此人与被害者之间定有深仇 大恨，只是具体为何仇恨，翻阅整个四合院住户档案也未能找出端倪。同时，凶手是否为 四合院内部人员，目前仍是个未知数。
赵大彪的回答让李爱国心头一紧，这位昔日战场上勇猛无敌的老兵，对于这种背地里行凶 的行为深恶痛绝。
“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杀人偿命，自有法律给予公正裁决!何必这般鬼祟!”
如果方源在此听到赵大彪的想法，只怕只会冷冷一笑，转身离去——他只是为了报复，可 不想陪葬吃枪子儿。
“我倒有个想法……”
原本犹豫不决的赵大彪，在听到李爱国的话语后，眼神坚定起来。
“四合院的所有人，给我全部抓起来审讯，务必要挖出凶手!”
李爱国心中咯噔一下，面露忧虑。
“所长，里面很多人都是无辜的啊!”
“我管他无辜不无辜!”赵大彪眼中闪烁着血丝，一股战场杀气陡然涌现，“我下令抓人 审讯，又没打算杀人!你现在就去，把所有人都给我抓来，狠狠地审问!”
望着赵大彪眼中的猩红，李爱国明白，所长这是急火攻心，情绪失控了。
“我明天就去抓人吧。”
“什么明天!”赵大彪怒目圆睁，刚刚做出决定，他就迫不及待地想要付诸行动。
“就是现在，你立刻带人，把四合院的人统统抓起来!"
与此同时，身处四合院内的方源，刚刚享用完一整盘香喷喷的鸡肉香菇饺子，让幻影分身 清理厨房，自己则开始修炼各种技能。
潜行术、穿墙术、变化术、分身术等技能皆可在独处时勤加练习，方源对此不敢有丝毫 怠慢。毕竟，如果不出意外，一场风暴即将来临，这些能力将是他的保命底牌。至于改变 风暴走向?开什么玩笑，他可没有救世主情结，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尊重他人命运即可。
正当方源专心修炼之际，耳边突然捕捉到一阵动静。
百米之外，大批人马正气势汹汹地朝四合院走来，听声音，像是警察队伍。
“发现我了?”方源微微蹙眉，确认自己并未露出任何破绽，随即取消了潜行术，安然地 在炕上现出身形，并召回了幻影分身。
“不对，他们还没发现我。”方源深知自己行事谨慎，从未留下蛛丝马迹。
片刻之后，近百名警察包围了四合院。
“所有人，全都抓起来!”
方源听见李爱国的声音，心中不禁一动。
原来是因为找不到凶手，派出所彻底急眼了，竟然搞起了不分青红皂白的大抓捕。对此， 方源内心倒是颇感意外。
不过，有用吗?
你们有种就把全院的人都宰了!
至于审讯?
方源面对审讯毫无惧色，他的意志，早在前世病榻之上磨砺得坚不可摧。
几十名警察冲进四合院，开始一一将居民带走。
很快，两名警察敲响了方源家的门。
方源微笑着起身开门。
“警察同志，有什么事吗?”
一名警察出示手铐。
“关于今天早上贾张氏的凶杀案，我们需要你的配合调查。”
方源从容点头，伸出双手。
“警察同志，我是守法公民，一定全力配合调查。”
除了方源，四合院内的所有居民，无论男女老少，悉数被抓，甚至连两岁的小当和刚出生 的婴儿也不例外。只不过他们并未被戴上冰冷的手铐，待遇稍有不同。
其余人等，则按照嫌疑犯的标准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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