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说不出的怪异

这些年，卢凯和库赞的关系是越来越好了，哪怕这两年的时间两人没有直接接触，关系却也没有因此而受影响。

  曾经多次一起喝酒聊天的两个人是有过不少交流的，卢凯也在‘不经意间’表达过一些对世界政府的不满，以及想要从根本处改变世界的想法。

  对于卢凯的一些想法库赞是很赞同的，甚至不知不觉也受了卢凯的一些影响。

  但是卢凯的表情却没有任何的变化，而是开口道：“我打算去看望一下泽法老师，你要一起吗？”

  库赞听到卢凯的话似乎有些失望，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因为他确实也是担心泽法，不去看看也确实无法安心。

  随着卢凯开启空间通道，卢凯和库赞飞速朝着泽法所在的小镇赶去。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一句话，卢凯是不想说，库赞则是因为卢凯有意回避他的问题而心里有些生气。

  今天他来找卢凯，可是下了决心的，不过卢凯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他，直接选择了回避，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很快，卢凯和库赞就来到了泽法的家门口，不过不等两人敲门，门竟然直接从里面打开了。

  一个须发皆白，满脸皱纹的老者出现在了两人面前，正是因为颓废而迅速衰老的泽法。

  不过此刻的泽法虽然虚弱，但是精神状态却不再糟糕，反而异常的平静，让卢凯和库赞都有些惊讶。

  “我刚才还在想，第一个来看我的肯定是你们两个人中的一个，可是没想到你们两个竟然是一起来的。”泽法却似乎没有看到两个人惊讶的表情一般，笑道。

  “进来吧！”说着泽法率先转身走了进去，坐在客厅的椅子上，拿起桌上的刮胡刀，对着镜子自顾给自己刮胡子。

  卢凯和库赞不由得对视一眼，两人都在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困惑，而后立刻跟了进去。

  坐下之后，卢凯和库赞都看到了桌上的一份打开的报纸，印入眼帘的就是多弗朗明哥的照片，还有他成为七武海的报道。

  而泽法旁边的架子上，则整齐的摆放着泽法的海军制服，有西装，也有披风，似乎是打算一会儿就穿上。

  “老师，您还好吗？”库赞担心地看着泽法问道。

  因为此刻泽法的表现太不正常了，平静的有些可怕，仿佛对世间的一切都不在乎一般。

  可是如果泽法真的不在乎，又怎么会把报道多弗朗明哥的报纸放在桌上？

  卢凯和泽法都是经验丰富之人。

  如果一个经历了彻底的绝望而本该歇斯底里的人却突然变得异常的平静，反而开始将自己收拾的干净利落，只有两种可能。

  毁灭他人，或者毁灭自己。

  “臭小子，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泽法一边刮胡子一边笑道，“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怕我寻短见？

  “放心吧，我如果要寻死，这两年有无数次的机会，之前我没有这么做，现在就更不会这么做。

  “多弗朗明哥的报道不但不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反而让我突然清醒了过来。”

  一边说着，泽法已经刮完了胡子，开始将西装穿戴整齐，而后打好领带，将曾经代表大将身份的披风给披上了。

  “这两年来我浑浑噩噩，像个行尸走肉，找不到自己的方向。”泽法在一旁的全身镜前整理了一下衣领，而后重新坐下道，“但是这则报道突然让我重新找到了活着的意义。”

  说到这，泽法的眼眸突然变得炯炯有神，道：“我曾经想要凭借我的一己之力，消灭这个世界上的所有恶，给所有人带来公道。

  “后来经历的事情多了，这个想法慢慢的连我自己都觉得天真，所以慢慢的就脱离了这一本心。

  “可是，这真的是天真的想法吗？”泽法突然自问道，“不，这是理想，是信念。我想要重拾这一信念，消灭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恶，给所有人带来公道。”

  卢凯和库赞闻言再次面面相觑，对于泽法的表现都感觉到强烈的违和。

  此刻的泽法一点也不像一个年近六十的长者，更不像是一个失意之人，反而像是二十出头的热血青年，随时准备成就一番大事。

  “怎么？觉得我疯了？”泽法看到两个人的表情，有些不爽道，“你们两个是不是成了大将之后就膨胀了？”

  “老师，我们哪儿敢啊，在你们面前，我们永远是学生。”卢凯连忙解释道。

  “对对对！”库赞也附和道，“就是…就是为老师的振作感到高兴。”

  泽法没好气的白了两人一眼，道：“你们两个都学坏了，卢凯一看就是卡普教的，至于你库赞，明显就是受了卢凯的影响。

  “算了，我也懒得和你们计较，不过振作归振作，我自己现在是什么情况我自己还是清楚的。”泽法继续说道，“卢凯，我想请你帮一个忙。”

  “老师，但说无妨！”卢凯保证道。

  “让霍妮那丫头来一趟，给我治一治。”泽法正色道，“这两年来我整日酗酒，意志消沉，身体都被掏空了，现在和废物也没区别了。

  “要想重新振作，也得有相应的实力才行，否则的话一切都是空话，怎么样？我的这点请求能不能答应？”

  “当然，我会亲自带她过来！”卢凯立刻点头道。

  接下来三人聊了许久，聊天的氛围也非常的轻松，直到吃了饭饭，卢凯和库赞才起身告辞。

  离开泽法的院子后，卢凯和库赞的表情却都突然变得很凝重。

  “卢凯，你怎么看？”库赞眉头紧锁，问道。

  “我不知道，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很不正常。”卢凯同样皱眉道。

  “你说…”库赞有些犹疑地问道，“泽法老师不会是因为收到了刺激，导致精神出问题了吧？”

  “额…”卢凯不由得一愣，发现还真有这种可能，只是一开始他没往这处想。

  但是经过库赞的提醒，卢凯发现还真有这种可能，但是越是如此，卢凯的心情就越沉重。

  回去的路上，卢凯和库赞都显得心事重重。

  看到泽法振作，卢凯和库赞本该高兴才是，但是如果真如库赞所说，泽法的精神出了问题，他们心里又觉得无比难受。

  卢凯一直用见闻色感知着泽法的情绪和思维，没有觉察到丝毫的异常，似乎泽法所言，真的就是他心中所想。

  甚至泽法还向两人透露，他打算联系战国，想要重回海军，组建海军游击队，发挥一下余热，继续对抗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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