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最初的愚行．．．
茫茫星海之上，迷雾于下端涌现而出。
化作人形，眼底满是绝望，尽管内心已经知道答案，记忆也已经告诉了祂答案...
可，当绝望的现实，绝望的真实，真正的出现在自己眼前时，祂还是忍不住发出悲鸣。
“...呵呵，「迷惘」舛错...舛错...错了...”
悲鸣刺穿宇宙的冰冷，在宇宙回荡许久，宇宙内数以万计的生灵，被祂影响，沉溺惘然。
此后，祂独自徘徊，「迷惘」一直对祂施以限制，很多事情，在祂清明的时候，无法作为。
一天，祂前往黑洞，与「虚无」相会，虚无瞪着自己的大小眼，呆愣愣的望着祂。
“你干嘛呢？”
舛错抬头，展开迷雾，祂的意思很明显，「虚无」瞬间会意，不过...
祂对此，并不感兴趣，因为...没有意义。
“我觉得...嗯，好麻烦...额...”
「虚无」想说些什么，但又觉得没有啥意义，又觉得很麻烦，说出几个字后，就没了下文。
舛错轻叹一声，很是失望，问道：“为什么？”
「虚无」无法作答，更具体讲，祂不想回答，祂不做无意义的事情，但，万事皆无意义。
得不到下文，舛错只能怀揣着失望离开，离开这里后，祂化作渔夫，垂钓星海。
一日祂得到一则远方传来的讯号，这讯号的主人是，阿哈。
距离上次一别，已经过去很久了，再一次看见祂，阿哈已不复之前的模样。
虽然周身依旧夹杂着欢快，但已经不出从前的纯白，有些许悲戚的味道。
笑，不一定是开心，还有可能是...痛苦过后出于讽刺性的自嘲，或者苦味后的自勉。
两者相对，静坐漆黑。
再一次见到舛错，阿哈内心有些复杂，祂笑了笑，率先道：“好久不见。”
“嗯，确实，好久不见。”舛错闻言给出回应。
问好过后，气氛有些僵硬，主要是阿哈的改变，令舛错有些别扭。
曾经的二傻子长大了，变得沉稳了，怎么看，怎么让人不适应，非常别扭！
“存在之树，真实的欢愉，我要去见证一切！”沉默少许，阿哈打破寂静。
舛错闻言一愣，反应过来后，讽笑道：“存在不存，世界亦虚，你所求的事物不过空梦。”
自成为星神后，祂的记忆已经得到了完整，祂知道阿哈的这次攀登后的结局。
想到曾经的二傻变成这样，就已经令祂悲伤了，祂不想...眼看着阿哈重蹈覆辙。
闻言，阿哈无奈，自嘲式地笑了笑，祂就知道，在舛错这里得不到肯定的回答。
不过...祂已经不在意了，想起过往的经历，那刻录在心底的虚伪与悲伤，祂笑了笑。
不知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舛错看到祂的模样，便知道，自己不可能劝阻了。
“我无法劝你，当然...也，不想劝你，你今日邀我到此，不仅仅是为了这事吧。”
“嗯。”阿哈点了点头，随后道：“是的，在攀树之前，我想知道，你在下面看到了什么？”
“....”
回应阿哈的，是沉默，是绝望，片刻后，舛错苦笑几声。
“真实，无法打破的真实！”
这个回答，让阿哈觉得自己被糊弄了，失笑讽刺道：“你前面说，世界亦虚，现在却又说自己看到了真实，哈哈哈，你...不会是在糊弄我吧？”
“....”
左右矛盾的前言与后语，舛错无力回答，摇头轻叹，忽然，祂察觉到一抹奇特的气息。
无神的目光，朝向远处无光的虚空，这一视，便是良久的呆滞。
“星....”
阿哈注意到祂的神态，内心错愕，旋即顺着祂的视线看去。
“哟，有小家伙在窥视我们呢，哈哈哈，真是有趣...”
轻笑着说道，而后收回视线，看向舛错道：“你的安排？我在她身上嗅到了你的气息。”
舛错愣了愣，内心也是万分不解，祂不明白，为什么星会出现。
“....”
沉默片刻，仔细思索了一下。
“她既能窥视我们，那么就表明了，我们只是过去的影子，你知道的，我无法看透未来，于我而言一切都是未知，或许是，或许不是。”
舛错的前路一片未知，这一点阿哈知道，只是...既然是未知...那么，为什么，舛错会如此肯定的给出答案呢？
阿哈暗自笑了笑，心中有了些许猜测，沉吟一声后，说道：“过去的影子，那么...是否证明，我失败了？”
“....”
每一次与阿哈相遇，祂总是沉默的那个，说实话，这种感觉非常不爽。
但...祂没办法，总不能说，我来自未来，我知道未来一些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吧...
这解释，谁都不会信吧...额，若是从前的阿哈...嗯，应该会信，现在的...嗯，不确定。
................
与阿哈离别后，舛错继续乘着渔船，垂钓星河。
不知过去多久，耳边传来一阵刺耳的嚎笑，这笑声无比悲戚，无比绝望。
“唉——！”舛错长叹一声，“既定的命运，终究是无法改变，阿哈...我劝过你的。”
嚎笑声并未终止，持续恒久，舛错听着这一声声嚎笑，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可...自己能够做什么呢？
按照原本的历史，即便没有自己，阿哈自己也能找到道路，何必多此一举呢？
舛错如此想着，可接下来的事情，还是让他忍不住了，嚎笑旷日持久，没有消停的迹象。
在如何，祂们是朋友，祂不能就这么看着。
瞧着自己的打扮，一副渔夫的模样，内心的「迷惘」无法消弭，祂想了想，有了答案。
“真相太过残酷，唯有虚假能缓人心，阿哈...这次，算你欠我的。”
只要能够消弭悲伤，即便是虚假的，那也是好的，不是吗？
舛错徘徊宇宙垂钓星海，究其原因是因为，自己拥有目标，但目标太过模糊，无法看清。
那么...在能够看清目标之前，如何缓解「迷惘」，让自己不必如那日的巨龙一样消亡，就是祂需要做到的事情。
正好，阿哈出了这档子事，给了祂一抹微小的灵感。
愚行，虚假的人生，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可以产生有效的作用，缓解「迷惘」。
而且顺带能帮助阿哈，为阿哈提供乐子，星神的乐子，怎么说，也比凡人来的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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