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难以抉择
玄容九带着楚云涵绕着方州走了几圈，走到一个死胡同，两人提气飞过墙壁。
身后的小厮不会武，等他过来一看，早已不见两人踪影。
楚云涵拿着剑看向玄容九：“公主，可要臣…？”
玄容九知道他的意思，要去解决尾随两人的尾巴。
玄容九摇头：“不必，出门在外，少惹事端。我们就在此地两日，待暴风雪过后，即可动身离开。”
“好。”
两人抄了条人烟稀少的小道回了客栈。
夜幕降临，天空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渐渐地，那小雨逐渐转变成大雨。
大雨下了没一会，一片片白花花的雪花而下。
黑色大地没多久就被这场雪覆盖。
雪越下越大，惊醒了睡梦中的人。
有的添加棉被，有的添加炉火。
身体虚寒的司徒文冷的浑身发抖。
他往常如鲜红般红艳的嘴唇随着身体的降温，也变得惨白一片。
屋中炉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燃烧殆尽。
这一床被子根本无法抵寒。
他依稀记得，那小二曾说，这煤块能燃烧至天亮，为何这么快就没了。
司徒文不再思索，再不取暖，他会冻死的。
他起身，踉踉跄跄开了门朝着玄容九房间而去。
公主…有灵力，可以帮他。
玄容九睡眠极浅，她身有灵力，自然也感受不到寒意。
听见门口的声音，她好奇用灵力一探。
见司徒文脸色苍白倒在门口，连忙起身将他扶了进来。
玄容九将他扶在床上，眼角余光看向一旁早已熄火的炉火。
握着司徒文的手，缓缓不断给他输入灵力。
他为玄容九获取功德，玄容九用灵力报答回去。
司徒文如今脸色惨白一片，更像个死人了。
他能变成这样，跟她逃不了关系。
玄容九心中一叹。
她终究欠了他，既然已经形成了因果，她又何必在意那些东西？
能给司徒文输入最大最好的灵力，自然是阴阳调和。
她身体里的灵力本身为她所用，要逐渐转换成不伤人养身子的，需要耗费一定的时间跟精力。
若是直接口渡，自然不需要这么麻烦。
玄容九眼眸深邃，倾身而下。
缓缓的靠近司徒文，用手掐住他的脸颊，以口渡灵气给他。
纯净至极的灵气涌入司徒文口中，他的脸色逐渐变得红润几分。
意识迷糊的司徒文终于清醒几分。
他一睁眼便看见一双淡漠的眼眸，唇上柔弱的温度让他怔立当场。
他脸色越来越红，就像被夹在火上烤一样。
心口处也越来越热，感觉浑身都变得像熟透了般。
他有心想开口打破尴尬，唇一动，跟那片柔弱越发靠近。
连着心口都烫了起来。
司徒文浑身难受，越发觉得折磨。
虽然他知道，玄容九是在给他灌输灵力，可他还是难受至极。
美人在怀，谁能坐怀不乱？
他又不是柳下惠。
更何况，他喜欢她。
而且，两人也算半个未婚夫妻了。
他愿意嫁给她。
想到这，他呼吸都快了几分。
玄容九见他醒来，也没说什么。
她只是盯着他额间那抹灰色逐渐变色。
只要那抹死气去除，司徒文日后也不会如此难以忍受寒冬。
这个冬季，他就可以出门了。
既然要治，自然要治好的。
可她关注住司徒文额间，没注意到身下的人蠢蠢欲动的手。
司徒文抱紧玄容九，单手扣住她的头，让两人之间靠的更近。
玄容九一愣。
润滑灵巧的小舌在口中来回扫荡，不多时，耳边响起一片水声。
司徒文呼吸越发急促。
另一只手缓缓在她腰间摸索，等摸到那抹腰带，他轻轻一拉。
翻身，将两人的位置颠倒过来。
他越发疯狂地舔舐着她的唇瓣，因为他的主动，灵力汹涌地朝着他体内而去。
那充沛的灵力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将他过往堵塞的经脉打通，浑身都舒畅几分。
司徒文拉了拉自己的腰带，与她坦诚相待。
他呼吸急促：“公主…”
玄容九见他面色潮红，已然动了情。
再看一眼他额间的灰色，那灰色顽固不肯消散，难道当真要阴阳调和才可？
玄容九眼中挣扎，虽然心里知道入情，才可断情。
但入情，也可能堕情。
有些东西不能沾，一旦沾上，那便很难摆脱。
她终究还是个俗人。
以身殉情，是福是祸？
所有人都在让楚云涵做她驸马时，她也曾想过，需要跟楚云涵做一对真实夫妻吗？
她依稀记得她那些入了情最终归为凡人的师兄师姐。
身心交付，日后感情就由不得己。
会为他所想，为他所忧。
虽然她当时觉得荒谬，但此刻轮到她亲身经历，突然难以抉择。
此人因果皆为了她。
对他置之不理，他没个几年活头了。
能用别的方法治他就好了。
可惜，他们之间的因果太重。
他为她制造了功德，她一身庞大的灵力皆由他而来。
如今能治好他的居然也只有灵力。
真是缘因缘果，皆有定数。
她不给会如何呢？
司徒文会死。
情劫断不开。
司徒文一死，还是为了她而死，她身上可不就是情劫了。
玄容九觉得冥冥中似乎自己一直被人牵着鼻子走。
好像有人抓住了她的命脉，就是希望她有如今的局面。
是谁呢？想要她跟五人纠缠，难以飞升？
可五人当真不想她飞升吗？
玄容九思考这一会，也不说话，司徒文就当她默认了。
他心里知道，玄容九其实并不想跟他们五人牵绊太深，前世她宁死不从就可得见。
可这一世，她好像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再也无法抗拒他们。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觉得他们五人既然一道重生，估计也是刻意为之。
重生又不像大白菜，一下子五个。
而且都跟玄容九有关。
他心里清楚公主其实不喜欢这样的安排，这样会让她宛如刀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他心疼，可他也抗拒不了这份诱惑。
他想要玄容九。
不知身后那人想要玄容九身上什么东西，他都会护着玄容九。
但…他也要她。
司徒文不自觉向她衣领探去。引得她抬眸看来。
她眼中有丝挣扎，浑身僵硬地不行。
司徒文当时就软了心思，他不愿强迫她。
她既然不愿，那便算了。
司徒文附身轻轻吻在她唇边，带着几分怜惜跟忍耐。
“公主，对不起，睡吧，我不会做什么的。”
他翻身在她一旁，抱着她就要入睡。
他可以等，等到她心甘情愿的那一天。
他能感觉到，玄容九虽然不愿，但她也不是很抗拒。
她只是不愿接受。
被人安排好一切。
他对暗中掌控这一切因果的人一边憎恨，一边感激。
至少前世没得到的人，这一世他好像就快要得到了。
司徒文心中欣喜，睡着的时候，嘴角都没下来过。
玄容九僵硬着身子在他怀里，她眼中划过一抹异色。
一定要跟这五人有纠葛又不想被感情所祸的话，不知道制作傀儡，能不能代替她跟五人完成那事？
她突然又想起那夜陪聂清绝的傀儡，眼中一闭。
看来她的傀儡还不行。
司徒文是怎么制作的傀生？傀生栩栩如生惟妙惟肖，如今也活生生地过了几年“人”的生活。
但她又想到如今司徒文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估计制作那一个傀儡能要了他大半条命吧？
看来…这条路也是行不通的。
只能，以身试法了吗。
玄容九眼中神色明明灭灭，终究抵不过困觉，睡了过去。
而今日跟踪他们的那个小厮回去就被宁三公子惩罚。
他一身白衣而立，站在庭院看着天空飞扬的大雪，耳边听着小厮的惨叫声。
眼中划过一丝残忍的快意。
听人惨叫，当真能压住他心底的嗜血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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