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醉为故人
取出飞舟，众人上了飞舟，林凡打算先送桃文李回去。
过了沧海，便是禁区，同样是雾气蒙蒙。
林凡已是金丹修为，却依旧看不透这浓雾，心中不禁有些奇怪。
“菊姑，你能看穿这浓雾吗？”
叶灵摇了摇头，她也看不穿。
“我感觉这里的雾比魔窟里的雾有重量，呼吸不畅”
“是吗？”，林凡本来就在这里待过，感觉不明显，但经菊姑提醒，他也感受到了。
“难道这里跟魔族有关？”
首先，林凡要去祭拜老唐与月胧。
茅屋依旧笼罩在雾气中，没有丝毫的变化，好像林凡只是离去了一天。
“老唐，我回来看你了”
林凡跪了下来，除叶灵外，几人都跪下磕头。
“大哥，我不想离开了，我想留在这里，可以除除这坟上的荒草”，武艺值说道。
林凡这才想起，自父亲与粟子宫离世后，武艺值就没怎么说过话，情绪很低落。
按理说，武艺值是因苍山道人而生，他应该跟黑牛一样，对苍山道人很亲近才对，可他没有，他像不认识苍山道人一样。
“小武，你一定要留下吗？”
武艺值点头。
“即便跟着你，我也帮不了你了，我的修为太低了，什么人都帮不上，我觉得这里的环境才适合我”
武艺值的语气里透着悲伤和无奈。
“好吧！那你就留在这里！”，林凡也不强人所难。
“也许，某一天，这里没有了雾气，我会去找你”，武艺值低声说道。
“这……？”，林凡心中一动，看着武艺值默默地点头，林凡猜测武艺值可能已经发现了这片禁区的秘密，也许他会在这里涅盘重生。
树林里不时有探险的修士，林凡笑着没有惊扰他们。
刚出禁区，迎面看到了老魏头。
“老大，你，你好吗？”，桃文李迎了上去。
老魏头更老了，头发全白了，但，腰杆却很挺直。
“小李子？林凡？”
老魏头张大了嘴巴，迎了上来。
“你出生在这里？”，叶灵问道，林凡点头，也迎上了老魏头。
“哈哈哈，没想到还能看见你们，走走走，去喝一杯，我请客！”
老魏头兴奋异常，他看出来了，林凡的修为他看不透，而林凡身边的女子，让他感觉非常可怕。
叶灵很不喜欢老魏头的邋遢样，和一身难闻的气味，所以，她皱着眉头，修为有意无意地释放了出来。
“你要是不习惯，别跟着来，哪里高，你去哪里”
说完，林凡搭上了老魏头的肩膀，此时的他，极度放松，极其开心。
叶灵有些恼怒，停在了原地，随后还是挪动了脚步，远远地跟在后面。
“林兄弟，牛！”，老魏头竖起了大拇指，四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这位老大哥，你是不知道，我老大可威风呢，在白云大陆，他说一，没人敢说二”，温方的马屁及时到位。
“是吗？我看有人说二吧！”，老魏头仿佛也年轻了几十岁。
“你又不在白云大陆，你怎么知道有人敢说二？”
“你啊！你刚才不是说二了吗？”，老魏头大笑，笑声传得很远，震动了整个小镇，连一些寻食的流浪狗，也被吓得跑开了，不敢挡住几人的路。
狗散去，却看见一人，一车，拦住了去路。
“曾为念？”
林凡扑了上去，一把抱住了曾为念，就仿佛抱住老唐一样，曾为念已经七十多岁，现在的模样的确跟当初的老唐很相似。
“你还真能活，你怎么还没死呢”，林凡流下了眼泪。
“还没找到接班人呢，不敢死啊！”，曾为念也流下了眼泪，曾经的少年已经长大了，而且，没有忘本。
远处的叶灵撇了撇嘴。
“都认识一些下等人？”
喝酒的人又多了一个，林凡也是放开了喝，这次，他深刻地体会到了酒的滋味。
“老魏头，我遇见了杀小红的凶手，他名苍山道人，他说，他当时受异质困扰，失了心智，错手杀了小红”，林凡有些羞愧，这凶手成了他的继父。
老魏头整个人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不提了，不提了”，一仰脖，杯底朝天。
“这次回来是祭拜范夫子和老唐的吧？”
曾为念问道。
“有事，顺便祭拜一下”，林凡与曾为念碰杯。
“唉！我也老了，你还记得小六吗？”
林凡点头。
“他现在混得挺好，已经进了刑部了，他很关照我，一直想把我调到皇城去，可我去了，能做什么呢，徒增负担而已！”，曾为念好似多少年没喝过酒一样，又一杯下肚。
曾经的一切在林凡的脑子里闪过，就像一场梦，梦里有血。
大醉的几人下了鸿运楼，与老魏头跟桃文李告别后，林凡直接爬上板车。
“温方，拉着我走一会！”
曾为念踉踉跄跄地也爬上了板车，跟林凡睡在一起。
“你听，这咯吱咯吱的声音，是不是很好听？”
“非常好听！”，林凡说道。
等到了曾为念的住所，曾为念已经睡着了，林凡将曾为念抱进了房间。
这房间，林凡很熟，这是他曾经的住所，被火烧过之后，又重新盖起来的。
侧耳细听，怡红院的歌舞声依旧。
“不管什么时代，人，都在讨着生活，都在搏命，都忘不了享受！人，只要活着，就是精彩的，无论贫穷富贵，无论享福受难！”
林凡的心境有些变化，他悟了，他提前一个大境界，悟了！
这是一种积极向上的人生态度，无论顺境还是逆境，人上人，还是人下人，活着，就一定有精彩的机会！
林凡打起坐来，沟通着天地，望天术在这一刻也不由自主地运转起来。
他听到有人哭，有人笑，有惊鸟突然飞出，有土里的虫卵，偷偷地在吸气。
林凡想进入禁区，看看武艺值，却发现自己的神念无法看穿禁区的浓雾。
收回神念，最后，他看到了菊姑依在树上，林凡停了下来，神念落在菊姑身上。
菊姑的确很美，岁月仿佛忽视了他，根本没有在她身上停留，修士的寿命长，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容颜也会发生变化的。
“谁？”
叶灵一个激灵，她感觉到，暗中有人在窥视她，可她什么也没发现，心中有些恐惧起来。
“难道在这荒芜的大陆上，也藏有化神修士？”
林凡收回了神念，这一次，他的心境差一点就圆满了，差的就是菊姑，内心里，林凡还是没有理清楚，他到底对菊姑是什么样的一种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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