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囚禁(2):只能对我笑
男人示意半掩着的门后的佣人上前,将托盘放下。
栀年没有一丝反抗的意思,乖乖应了一声,脚踝动了动,把身子从顾君弦怀里挪开,伸手去够托盘里的东西。
就像被设定好既定程序的机器人,他让她怎么做,她就会怎么做。
菜色精致又丰富,看起来便让人食指大动。
男人目光微闪,看了眼她脚踝上的锁链,注意到她红到有些发肿的脚踝:“宝宝,吃完帮你打开?”
栀年刚刚垂下头,因为这句话又抬起头,傻愣愣的,没懂他这是什么意思?
是不再把她关在这里的意思吗?还是就是单纯把脚链解开的意思?
应该不是吧,自从那天他发现她偷吃避孕药后,便一直把她关在这里。
她刚开始哭的厉害,被他压在这里一遍一遍地做。栀年还记得很清楚,他说的是“哭一次,做一次”。
他讨厌她在他面前流眼泪,他掰着她的脸,一次一次让她对着他笑。
“苏栀年,别对着我的时候就像一条死鱼。”
“你,只能对着我笑。”
他说,她对着许子皓的时候,就能笑得出来。而对着他的时候,就死气沉沉,要么在哭,要么就委屈。
栀年听完这句话,心里更委屈。
她哪敢对他笑啊……
顾君弦说到做到,只要她任何时候发出一点哭腔,他就掰着她再来一遍。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到最后,栀年因为不敢哭,把嘴唇咬得鲜血淋漓,男人就一点一点将血渍舔舐干净。
“宝宝,对我笑一下就这么难吗……”男人声音暗哑低沉,带了些挫败。
栀年看见男人向来骄傲优越的眉眼间,不知何时带着浓浓的无力感。
不过那似乎只是一瞬间的事。
不过须臾,男人便又恢复了那一副冷冽暴戾的模样。
刚开始学着对他笑的时候,她刚开始笑不出来,笑得比哭还难看,强颜欢笑。
渐渐地到后来,她不再敢哭,即使是痛到流泪也不会再发出一点声音。
她比以前更乖,没有一点情绪似的,学会了一遇上他就露出乖巧又甜美的笑容。既然他喜欢她对着他笑,那她笑就是了。
即使被他弄得疼了,她依然笑得甜美。
栀年也不懂自己被他锁在这里多久了,大概两周了吧……
但她心里好像已经完全没有任何情绪,连高兴、生气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就好像心从那天起便被挖空掉了一块。
栀年呆呆“嗯”了一声,低头继续吃东西。
一小口一小口的,她不敢大口吞咽。
因为太久没剪头发,栀年头发太长,低着头时还要不断用手拨弄发丝。
最近她觉得自己的胃口越来越差,吃饭和发呆,原来这两件在这里,她认为最开心的事,现在好似也提不起半点兴趣。
就这么平平淡淡的,他也不会生气,除了偶尔在床上,他也不会再欺负她。
这样也挺好的吧……
栀年思绪有些飘散,吃饭时嘴角沾了一粒米饭没有注意到。
顾君弦眸色一暗,打开房间的灯。突然而来的光线让栀年感到睁不开眼睛,下意识阖上眼帘又打开。
顾君弦马上关灯,换成打开柔和的台灯:“太亮眼睛了?”
栀年抬起头,目光有些呆滞,连忙道:“没,没有。”
发丝柔软又散乱黏在脸上,嘴角还有一颗饭粒子。
顾君弦眸色越来越暗沉,指腹轻轻按压在栀年的嘴唇,拾起那颗饭粒子,声音低磁:“乖宝,吃饭都吃到嘴巴外面去了。”
栀年对上男人如黑宝石般的眸子,她不是没有看见他眼底闪烁的情欲。
男人的指腹好似灼烧着一团烈火,栀年湿润润的唇瓣像一瞬间被烫肿了一样。
栀年瞬间会意,明白了他什么意思。
栀年眸子低垂下去,没有继续吃饭,把最后一口吞咽下去,又喝了一口送来的牛奶算是漱口。
太久没有喝过牛奶,喝下去的时候栀年被腥味给冲到了,勉强忍住了恶心想吐的冲动,将牛奶咽了下去。
几滴白色粘在栀年唇角一侧。
栀年俯下身子,低下头,弓起身子,白色吊带睡裙把她的肌肤衬得更为奶白。
栀年把头发挽起到耳后,伸手便要去解男人的裤链。
顾君弦见状,喉头一哽,心里涌上种说不明的情绪。
见女孩儿如此乖巧,心里却像塞了一团棉花,压制着心底那种莫名的情绪,声线也扁平了些:“先吃饭。”
是他让她变得如此乖巧,可他现在似乎并没有高兴起来。
栀年抬起头,目光有些许错愕。
是她会错意了吗……
栀年前一周被顾君弦锁上脚链的时候,被顾君弦翻来覆去地折腾,浑身酸疼像是没有骨头又像是骨头已经全部被他刻意敲碎了。
她骨子里最后一点残存的伦理意识与道德意识,都被顾君弦在一次一次所谓的惩罚里,剥离的不剩一丝。
在她分不清白昼黑夜的时候,顾君弦像是突然心疼她,不再折腾她,而是突然将手放在她的唇边,勾着邪笑:“宝宝已经累了,那怎么办呢……”
而后他便突然粗暴起来,把她的脑袋按压在墙壁上,手脚被他遏制得死死的,她连半点反抗的余力都没有,被他整得满脸都是泪水。
许久过后他才放过她,指腹压着她的唇道:“宝宝,你累了的时候,可以用别的方式帮我。”
栀年从回忆里缓过神来,打了个寒战。
不敢再继续低头,急急抬起头来,生怕男人生气,抬起头来时还扯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看的顾君弦明艳的刺眼。
顾君弦心里没由头地烦乱,他掐住栀年的下巴,不轻不重地磨挲着她细腻又光滑的肌肤,毫无挑逗意味,却有些震慑。
栀年却如临大敌,如春水梨花般的笑一下子变成惊愕与恐惧,像是一下子撕开了伪装在她脸上的面具。
面具掉落,才发现这假笑面具是对着男人的自保与讨好。
栀年小手攀在男人胸前,指尖都在颤抖:“我不,不知道你……对……不,不要……打,打我……”
她不敢说对不起了。
顾君弦眸色由满是情欲变为暗沉沉的,听到“打”这个字的时候莫名顿了一下。
他什么时候打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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