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狼的思维
大国京都！某机关会议室里，一场关于医疗改革听证会正在严谨而有序地进行，主持会议的是医疗卫生部长傅重阳。此次听证会，副总亲临现场，国办主任兼副秘书长袁茵亦陪同出席。
在发表完欢迎致辞后，傅部长语调激昂地转向核心议题：“众人关注的免费医疗及医保新政策，今天将揭开神秘面纱。大家都知道，我们人口基数庞大，观念各异，社会层次丰富多样，医疗改革因而屡遭困境，民众呼声日益高涨。
鉴于此，我们特地邀请了各界翘楚，共聚一堂，群策群力，共同探讨研究，期许能制定出一套切实可行的医保新方案，从而推动免费医疗事业迈向新的里程碑……”
傅部长的话音刚落，会堂里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方言坐在专家席位上，一边有节奏的拍着手，一边心里想着事。在他的印象中，这样的会议一般都是给演戏给外界看的，一般不会有实质性的成果。他们只想告诉民众，我们正在努力，请大家耐心等。
为什么不会有实质性结果呢，因为他们不缺免费医疗，谁也不希望这种优势被打破。所以当他们在说Yes的时候，舌根下面压着是No！
再看会堂上黑压压的百十人里，不是穿华衣带名表的，就是胳膊上挎着LV的，皮鞋光亮的能照出人影来…
想到这里，方言心里哀叹了一声，想起如今自己的尴尬身份，说了等于没说，弄不好还招人恨，他决定装聋作哑，将装傻进行到底。
接着就是议题讨论阶段，讨论的主题是；如何划分医保群体？
一时间，议会大厅内意见纷纷，讨论的焦点主要集中在农村与城市、工人与公务员、个体与私营企业之间的差异化对待问题。
在此背景下，一位身材矮胖的代表起身发言：“我来自基层医疗，我认为在经济尚未充裕的条件下，全民免费医疗尚属奢侈。因此，医保差异化对待显得尤为重要。例如，政府公务员享有政府全额缴纳的保险，应实现全额报销。优秀的国营企业同样应全额缴纳医保，并实现全额报销。私营企业和个体经营者则可根据其缴纳保险的比例进行报销。对于农民群体，若他们能像公务员一样全额缴纳医保，自然也应享有全额报销的权益。至于未参加医疗保险的人群，则无法享受医保政策……”
矮胖议员坐下后，议会大厅内再度掀起热烈的讨论浪潮。
片刻之后，一位珠光宝气的半老徐娘起身发言，轻抚刘海，以温和的语气陈述：“我身为一家私营企业的业主，对于医保问题持有以下观点：强制企业承担医保并非妥善之策。部分员工对此并不关心，他们仅关注每月实际到手的工资数额。在扣除养老和医保之后，剩余的工资已所剩无几，连基本生活都无法保障，又怎会愿意在此工作？我认为政府财政充裕，腐败层出不穷，动辄涉案金额过亿。若将这些资金用于补贴非公职人员的社保医保，既减轻了企业负担，又提高了民生福祉。”
话音刚落，全场安静…
再看台上几位，脸色有些不自然，一个个低头装作头思索状。
片刻后，傅重阳说道：“我们今天只谈医保议题，不要牵扯其他复杂问题。”
部长话音刚落，全场哗然…
片刻后，又有一个人高马大，身体虚胖，西装革履的男士站了起来，他清了清嗓子，表情严肃的说道：“我是来自国有能源企业的代表，介于大部分国企都亏损，我建议国家应该负担所有员工的社保和医保，这样企业才有可能轻装上阵，扭亏为盈。至于说无业游民和农民医保问题，我觉得好解决，他们不给国家做贡献，就不应该享受国家的社保医保的补助福利，活该受穷受难。政府应该把这一部分不良人群剥离出去，重点考虑这群为国家做贡献人群的福祉。只有这样，我们的……”
这货话音刚落，全场又是一片哗然。
片刻后，一位年约五十、仪态斯文的眼镜先生起身发言，他轻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语气和蔼地说：“我是一位学者，我对放弃这部分人群持有异议。工人有工作岗位，农民有耕地，失业者可以从事零工。他们均有所属的职业，只要勤奋，每一个人都能过上美满的生活。
我曾对众多国外很多国家城市进行深入调研，那里的农民并未从事繁重的劳动，仅仅是将土地出租，便能有数十万的年度收入。只要工人愿意加班，他们的月薪甚至高于公职人员。
我认为，问题在于他们缺乏思考和寻求致富的方法。实际上，凭借他们的独立性和自强精神，他们完全有能力实现自我发展，医保社保等问题更是不在话下。我建议，实行全民医保社保制度，强制征缴，以激活经济，推动社会进步……”
还是教授有水平，话音刚落下，传来一阵热烈的掌声……
这一次，方专家没有鼓掌，反而在掌声中打着瞌睡。
此时，一位资深专家在专家组内发表见解：“各位的论述都非常精彩，深入剖析问题。我个人主张全民参与医疗保险，力求不让任何人掉队。从我们城乡GDP的角度来看，全民参保并无太大压力。然而，每当提及改革，为何总是期待国家来承担一切费用？我们不能忘乎所以，须知我们仍处于发展初级阶段，经济尚不富足，诸多问题需自行解决，而非依赖国家。此外，国家还需负担数千万公务人员的开支，若再承担无关紧要的人群，恐将力不从心。”
经过多人的提议，讨论，再提议，复讨论…
临近十一点，总算有点眉目了。傅重阳部长高兴地说：“大家辛苦讨论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了医改的新方向。咱们还在发展中，财力有限，不能全都照顾到。所以啊，我觉得强制让大家参保，实现医保全民覆盖，这样才符合现在的国情。下面，让柯南副总给大家说两句，大家欢迎！”
暴风雨般的掌声过后，柯副总沉重地说：“讲不讲话不是关键，我来就是想听听大家的意见。这么多人发言，这么多专家参会，我期待听到老百姓的真实想法，可惜一句靠谱的话都没听到，全是在为自己所在的团队争利益，咱们开会到底图个啥呢？”
柯南的话犹如一记耳光打在傅重阳的脸上，全场一片寂静……
见副总动怒，袁茵副秘书长环顾四周。傅部长面露尴尬，神色严峻，正低头沉思。在场的老专家们正襟危坐，神情严肃。
突然，她注意到专家组末尾的一位熟人，竟在打瞌睡。她心中暗笑，怎么把这孙悟空给忘了，看他那无聊的样子，仿佛随时都会睡着。
片刻后，她面带微笑地说道：“柯副总日理万机，今日亲临，是为了倾听真话，而非听你们争论各自利益。一早上的讨论，有一句话大家说得对，无论是医保还是社保，都必须全面覆盖，实现全民参与。
诚然，我国经济尚不够发达，但几十年过去，我们的经济指数已翻了几番。每当提及全民福利，你们总是以我们还是发展中贫穷为由。这种老调重弹的观点，不能成为阻碍医疗改革的借口，更不能用贫穷来掩饰我们的无为。”
下面我们请来自医疗战线上，最杰出，最年轻的专家谈谈他的看法。方言，来说说你的医改思路？
正在装聋作哑的方言，听了柯副总的不满意和袁副秘书长的发言，心里一阵暗爽。虽然闭着眼睛，但心里思绪万千，他这时才知道，上面政策都很积极向上，都是一群歪嘴子和尚把经给念歪了。突然听到袁茵提到自己的名字，他心里一阵叹息，知道自己的装逼该结束了。
既然被点名了，他也不想矫情，呵呵笑着站起身说道：“哎呀！不好意思，这么隆重的会议，差一点给睡着了，抱歉，抱歉啊！”
众人都有些懵逼，心里都想着一个问题，这年轻人是谁呀？专家年轻也就算了，这样的场合竟然还敢打瞌睡，还敢自我调侃，真是好胆。
见大家一脸的疑惑，方言接着说：“哎呀，这种会议其实没必要开嘛，叫上一大堆不缺医疗资源的人来讨论医保改革，这主意本身就有点问题。基本都为了自己的团体谋福利来了，人非圣贤，有私心很正常。但你们忘了自己的身份，那就有问题啦。说实话，有些人心里除了有自己，别的一无是处。”
霎时间，全场哗然，有人瑟瑟发抖，有人面红耳赤。
傅重阳满脸的焦急，左右看看，发现两位主管面不改色，津津有味的听着。他可不敢擅自做主终止会议，何况，方言如今的身份很微妙，确切说身份基本上呼之欲出了，他可不敢拿自己的前途来打这个赌。
“大家静一静，我还没有讲完呢。”方言冷冷的看着会场，接着说道：“我们的医改议题已经争论了数十年，但最终仍未能摆脱困境。诚然，我们的国家尚无法与西方国家相提并论，但在医疗改革方面，我们的一些贫困邻国却在几十年前就已经实现了免费医疗。这些事实，众人皆知。
然而，若对此视而不见，自欺欺人，必将遭受民众的指责。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受我们帮扶的那些人，人家已实施了免费医疗政策，而我们却仍在医改的路上徘徊着，这无疑是一个国际笑话嘛。”
今天我们坐在这里商讨着医改，那是大家赋予我们的责任，我们代表着大家的期望。如果我们心长斜了，嘴长歪了，屁股又不能坐正。那么，我们就不配坐在这里大言不惭，这是浪费资源，践踏大家的信任……”
“穷不是借口，只能证明我们无能，这么多年实践中，浪费的钱还少吗。你们知道外界叫我们什么吗？很难听，在这就不说了。
讲到这里，他突然话锋一转，坚定的说道：“我提议；全面启动医保，根据地区经济的差异拿出部分资金进行补助，再针对低收入，五保户人群全部实行医疗免费。”
“不做，咋知道行不行。”
方言讲完，全场寂静，落针可闻。
几息后，主席台传来了响声，接着全场掌声雷动。
午饭后，方言回到保健委，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有人眼巴巴地盼着他回来，看到方言进门，赶紧为他烧水泡茶，高兴得满脸开花。
回来这么久，面对这样的热情，方言早已习以为常，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他坐在办公椅上，喝着裴佩宁递过来的茶，细细品味着。嗯，今天茶的味道不错，没放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心里暗自高兴。
正想着要不要给钱伟昌打个电话，问问前线的情况，裴佩宁突然说：“我妈想请你吃饭，你有空吗？”
听到这话，方言刚喝进嘴里的茶喷了出来，“你说什么，你妈请我吃饭，我没听错吧？”方言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他清楚得很，袁茵是谁，裴佩宁又是谁。
“我妈请你吃饭，你咋一点儿都不激动呢，她好歹也是个不小的官，多少人想巴结都巴结不上。我感觉，你好像还有点抗拒的样子。”裴佩宁一脸疑惑，不解地问。
裴佩宁一番话让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有点小题大做了。俩人还没怎么样呢，他觉得自己正儿八经的，有啥好怕的。想到这，他满脸堆笑，好奇地问：“她找我到底啥事呀？”
“我也不知道，她就说了你是个厉害角色，想跟你聊聊。然后让我下班带你回家。”裴大小姐轻描淡写地说道。
“哦～！…等等，你说要带我回家？回哪个家？”他惊讶得从椅子上跳起来，紧张地说。
“当然是回我家啦！袁副秘书长要亲自下厨犒劳你，听说你今天表现得很厉害，吸引了一票人，也得罪了一帮人。袁副秘书长可是你忠实的粉丝吆！这个面子你不能不给吧？”裴大小姐坏坏的笑着说道。
方言刚想再问问情况，就听桌上的手机响了，一看是老钱的私人电话。他也没有避讳，直接拿起电话接通了。
电话那头，老钱那像炮筒子一样的声音，裴佩宁即使隔着老远也能听得清清楚楚。方言皱着眉头，把话筒稍稍移开了一点。
电话里，老钱兴奋地说：“报告总指挥，鳄鱼岛好消息！没费一枪一弹，鳄鱼岛的他们全都投降了。”
“哦～！真没想到啊，看样子陈飞能独当一面了，这是好事。我觉得以后，你们两个老家伙就坐镇司令部享享清福吧。”
听到方言的话，老钱开心得很，他明白方言的意思，就是想把他们俩老兄弟按在司令部，提升军部的领导能力。
就听老钱接着说道：“听南线打来的电话，这次我们发财了，那个岛上连家属算在一起，总共有六千多人，清一色的美式装备。缴获一艘大巡洋舰，一艘中型巡洋舰，两艘中型护卫舰，一艘驱逐舰，六艘货运船，几十艘巡逻艇，冲锋舟等。各种枪支弹药不计其数，正在统计。缴获黄金一千二百多两，欧元一亿六千余万，美金两亿七千多万，其他首饰等珍贵物品无法估算…”
真是意外之财，如今我们的海军舰队实力，可抗衡一个中等发达国家的舰队了。方言禁不住兴奋的心情，哈哈笑了起来…
接着，就听老钱又说道：“总指挥，这些俘虏该如何处置？听说他们很配合，知道我们是南域联邦的军队，他们听了我们的政策后，集体想加入我们，做一名自豪的联邦人。经过刘龙忽悠，现在岛上空前稳定，他们期盼着要搬家离开这个岛屿。总指挥，如何处置，还得你拿这个主意。”
老钱的意思很明显，想用这些人，至少这群人和大家没有太深的恩怨，又是主动投诚的，南域到处缺人，只要引导正确，未必不是一群建设大军。
方言点点头说道：“那就连家属都带回雪域岛吧，分开安置，安插在我们里面，给他们安定的生活，学习我们的文化和规矩，做他们力所能及的工作。本来和我们同宗同源，我相信用不了几年，他们自己都忘了自己是谁了。”
“明白，收人收心，我懂！这事你就交给我吧，保证让南域出现一支优秀的建设大军。总指挥，你说的很对，也许多年后，他们自己都忘了自己的出身了。有机会慢慢把他们的主要家人都弄过来，到时候，你赶他走他都不走，绝对的联邦忠实的维护者。”老钱信誓旦旦的保证着，畅想着说道。
“那个鳄鱼岛是个什么性质的岛屿？有多大价值？”方言思索了片刻问道。
“听说属于珊瑚礁岛屿，有20平方公里大，上面植物还不少，但做种植的土地基本没有。“绿毛国”在上面修建了工事和居住地，卫星发射塔等。少量的蔬菜还能就地培育，其他的都是内地供应。”老钱没有思考，直接汇报道。
方言嗯了一声，点点头，开始了思考…
一会后，方言说道：“告诉陈飞，撤走时，定点爆破，炸毁码头和岛上的基础建设，留下几个卫星发射塔，上面安装上我们的信号装置，在隐秘的地方设置监控器。只要有人上岛，我们都能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这个岛以后不容许他国再屯兵了。”
“明白，我这就安排陈飞他们。总指挥，968号岛你是怎么考虑的，我觉得应该加强军事建设，配备几艘驱逐舰，若干巡逻艇，岛上常驻一个团。你觉得有必要吗？”老钱兴奋的提出了自己的新建议。
“这样搞也不错，在968岛上搞个南域海军指挥部，军政一把抓。守住这儿，不仅能增强本地居民对政府的信任度，还能保障周边小岛的安全。这人肯定是个军政人才，你有人选了吗？”方言拍手叫好。
“有啊，我刚听说两个，孟海东和常悦，都是胆识过人、谋略十足的主，他们来当这第一任长官，绝对没问题。还有，军队里还有佟立安那一帮子，据说也是人才济济。有空的话，我得下去转转，跟弟兄们见见面，喝一顿酒，啥事儿都好说，不能让老佟藏着人才啊！”老钱信心满满地说。
“老佟打拼了半辈子，也就这点家当，你别一股脑儿全端走了，小心他回来找你算账。话又说回来，现在各行各业都在蓬勃发展，要把能挖的人才尽快放到合适的岗位上。你们都是高级指挥者，眼光要放长远，别只盯着自家的一亩三分地。发现人才就要推荐到适合的地方，只有让人尽其才，联邦才能繁荣昌盛。从今天起，你们都得考虑全局，多做些战略性研究。”
“是，谢谢总指挥提携！我们一定按照您的指示，联合地方政府，尽快让联邦步入正途。”老钱严肃的说道。
“嘿嘿嘿～，老钱啊老钱，你的那点小心思，别人或许不清楚，我还不知道吗？真有个才华横溢的人才，你会舍得给别人？
老佟最近要回去啦，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抓海军建设，那你呢，就负责全局统御。你们俩实力相当，好好合计合计，加速推进军队正规化。你还得操心空军培训基地的事儿，选个好地方建起来，争取早日成立我们的空军队伍，顺便为民航培养一批优秀的飞行员。这可是关乎南域整体实力提升的大事，你可得亲自上手，找个得力助手，也就是未来的空军司令！”
“总指挥，空军司令有现成的，就是伊尚文呀！他可是原来航空军出身，能开飞机，能带兵打仗，不知最后咋到特种师做团长了。他回去时和我私下交流过，回去办完离职，带着家属就来了，叮嘱我给他留一个位置，我觉得这个位置合适。”老钱兴奋的介绍着。
“奥～！还有这好事，老伊有勇有谋很合适，我联系一下他，要过去就和老佟一块过去，时间不等人呀。”方言高兴的说道。
放下电话，他才发现，裴佩宁一脸的不可置信，死死地盯着他。
“他们说的都是真的？”裴大小姐惊讶的问道。
“什么真的假的，就是这样，你也没问，我也没说，你知道了就知道，不准出去乱说，小心我……！”方言一脸的坏笑，用手比划着，夸张的说道。
“你敢，我也去，反正我已经是你的人了。”小妮子一脸的兴奋，理由八道的说。
这话一出，方言一脸的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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