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做人得厚道
“哥，这台词咋变啦？”
“增加一些。”
“为嘛？”
“剧情需要！”
“三聚氰胺是啥？”
“化工原料。”
“俺不懂！”
“三聚氰胺加到不合格的牛奶里，就能变得合格，但是人吃了会得病！”
“那不加不就行啦？”
“不加，牛奶不合格卖不出去！”
“牛奶为什么不合格？”
“掺水，奶牛营养跟不上等等，导致检测时氮含量不达标。”
“俺又不懂！”王保强瞪着不大的眼睛道。
“台词再背背，一周后正式开机！”
“真的，俺早盼着了。”
“行，有你忙的呢！”
郑鑫决定增加一些戏份，希望能借助电影提前引起社会关注。
十一月一日，人在囧途在燕京举行开机仪式，由新人郑鑫、路洋联合导演，肖阳、王保强领衔主演，袁湶、许茜、佟莉桠、王楷主演，王稚、张靓盈、杨宓、袁珊珊特别演出。
小成本电影却云集了大量明星，可惜现在真正有些名气的只有袁湶、肖阳和王保强。
剧组参演人员阴盛阳衰，幸好电影主要围绕肖阳和王保强转，要不这么多姑娘在片场，根本压不住场子。
奢华的包厢内。
圆桌的上座坐着李成功， 一身西装， 梳着背头， 戴着眼镜。
在李成功的对面坐着三名员工，他们看着李成功。
李成功吃了块牛排： 认识你们使我相信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也许上天早就注定，冥冥之中牵引着我们一起走过，现在我想说的是，我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啊？
全国动漫市场这么火爆，你们居然拿出这样的销售业绩给我看。
李成功看向左手边的员工： 你的智商真的很提神。
那人笑了笑。
李成功看向小张： 而小张，你今年还是有进步的，去年你是弱智，今年晋级为愚蠢了。
李成功看向一旁的长发男：而关于你，我一直觉得世界上有两种人最吸引人，一种是那种长得很漂亮的人，还有一种人就是你，谢谢你让我体会到，头发长见识短是一个真理。
春节以后你不用来上班了。
长发男拿出一封信：老板，这是我的辞职信。
李成功看着长发男的背影：这是你本年度做得最正确的一个决定。
咔！过了！
“大阳子的演技有长进啊！”陆洋盯着摄像机夸奖道。
“那必须滴！咱现在可是全能复合型人才。”
肖阳为开演唱会准备了得有四五个月，整个人都人瘦了一圈。现在五官变得棱角分明，戴个平光镜，梳着整齐的发型，演起霸道总裁倒也像那么回事。
商场娃娃机前，李成功和情人在抓娃娃。
李成功抓起一个娃娃。
情人拿着娃娃：送给你女儿。
李成功亲了情人一下。
镜头切换，李成功和情人走出商场。
情人拉着李成功的胳膊撒娇：你今年过年别回家了，你在这儿陪我过年吧。离婚的事儿，你打电话跟你老婆说吧。
李成功： 这事儿电话里怎么说得清楚呢？ 我每年只回一次家， 你总得让我看看女儿吧。
情人：那我过年去看你。
李成功：干嘛？
情人：给你拜年啊！顺便看看你老婆孩子，打个招呼。
李成功：真的假的？
情人：你觉得呢？
李成功：别闹了，初五我就来接你。
情人停在原地。
李成功： 怎么了？
情人： 我怀孕了。
李成功： 不会吧。
情人：真的。 我今天早上刚验出来的。
李成功脸色苍白。
情人笑了：看把你吓的脸都白了。
李成功看了看手表： 哎呀别闹了！ 我来不及了。
咔！
“许茜，撒娇的时候可以再妩媚一些,小女人一些!”郑鑫看着摄像机里的回放道。
“姑奶奶我还不够妩媚？”许茜小声嘀咕道，酝酿了一下感情，又重新拍摄。
情人搂住着李成功的胳膊蹭了蹭，嘟着小嘴撒娇：你今年过年别回家了嘛，你在这儿陪我过年，好不好嘛！离婚的事儿，你打电话跟你老婆说。
肖阳衣服下的鸡皮疙瘩迅速布满全身，这感觉太惊悚了！
咔！
“大阳子你啥表情？情人跟你撒娇，你应该是享受才对！”
肖阳心里那个郁闷，许茜平素大大咧咧，突显小女人姿态，虽然是拍戏，但是生理反应它不受控制啊！
肖阳扯扯领带，“等我缓缓，实在是太惊悚了！”
许茜歪着头瞅肖阳，心里暗笑，哼！男人，都是视觉和触觉动物！
“不全能型嘛，拿出你的演技来！”郑鑫调笑道，“许茜的演技有长进哦！”
“哼，那还用你说，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许茜骄傲的说。
武城塞北，长城乳业。
穿着挤奶工衣服的牛耿站在小电视机前看着新闻。
新闻主持人： 相比往年，今年的春运将来得更早， 火车票仍旧一票难求。
坐在一旁的场长： 别看啦，今年想回家过年。 哼！ 肯定没戏！
牛耿： 你说能不能回去， 这不都是咱定的嘛。 你看，主要是要这个工钱的事儿。
场长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 你看，都是这三聚氰胺闹的， 咱这奶牛厂能活着， 已经不容易了。 所以，我哪有钱给你啊！
牛耿： 你说这好端端的，奶农为啥要在牛奶里加啥子三聚氰胺？
场长晃着脑袋：为啥？用你的榆木脑袋想想都知道，当然是为了钱！
牛耿媚笑道：场长，啥是三聚氰胺？
场长骂道：平时让你多看书就是不听，都跟你讲过几次啦还记不住？三聚氰胺是一种无味无色无毒的单斜晶体，可作为制造塑料、涂料的化工原料。
三聚氰胺含氮量很高，但是毫无营养价值，相反人吃了还得病！
牛奶兑水太多检测不过关，有些黑心的奶农就把目光投向含氮量极高的三聚氰胺身上。
牛耿：这不是干生儿子没屁眼儿的事情嘛！
场长点支烟：都是他们胡批搞得，所以咱们奶牛场能活着就不错了！
牛耿：你不给钱你给俺说什么玩意？ 俺们都忙了一年， 谁不是为了这俩钱儿。
场长： 你现在跟我说什么都行， 就是不能提钱。 要不这样， 你们几个把那个牛牵走一头分了算了。 钱我肯定没有。
牛耿皱眉： 你说这话？ 你这不是欺负人吗？
场长： 我怎么欺负你了？
牛耿： 我再问你最后一句， 有还是没有？
场长： 我也最后说一句， 没有！
突然， 几个奶牛工人拿着扫把、 工具冲进来。
场长惶恐： 你们干什么？
牛耿质问： 有还是没有？
场长拿起桌上的欠款单： 我真的没有钱了， 不信你看啊， 你看你看， 内蒙的老板欠我五万块钱， 还有这个， 长沙的老板欠我两万块钱， 还有这个成都的老板欠我八万块钱啊。
我真的没有钱了， 你们有本事， 你们自己去要去啊。
牛耿拿起桌上的欠款单。
牛圈，草垛。
牛耿和几名工友坐在牛圈的草垛上。
牛耿看着手里的欠款单： 啥到长沙， 啥代表啥， 贾啥。 啥啥啥？ 写的这是啥？
一工友问： 我就不明白了。 你为啥非要那张长沙的？ 那张成都的可值八万哪！
牛耿： 啥？ 李老板一共欠俺们多少钱？ 咱们四个人一共加起来才两万块钱， 你跟人要八万？ 那咱成啥了？
那工友撇过头。
牛耿坚定地说： 我给你说啊。 人可以不自量力， 得厚道。
咔！过啦！
“可憋死额了，摄像机对着额，额说话都怕咬舌头！”
“你怕个球，又不让你说普通话。”
“不说普通话也紧张。”
“额和傻根儿一起拍电影，是不以后也算个名人嘞！”
“你就是个道具摆设，怕是厂长以后成名人嘞！”
张大宝算是过了一把瘾，他的戏份拍完好长时间了，脸上还是一副满足的笑容。
“叔，开心不？”
“开心，特别开心！”
“以后上门找你聊天的大婶子怕是更多啦！”
“不碍事，不碍事！”
张大宝摆着手笑道，“你们走的时候把这些牛奶都拉上，路上渴了喝！”
郑鑫看着地上堆放得有几十箱牛奶，心想这猴年马月能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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