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你若是失败，后果只有死
待到刑罚结束，姜恒轩的后背已经被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而且因为记忆恢复的原因，这股疼痛更是比以往更加激烈。
但他终究还是忍了下来，解开锁链的束缚后拖动残躯回到他逼仄的房间里。
姜恒轩将陈巧馨留给他一瓶特效治疗药膏涂抹在膏药布上。
平躺在床上后，反手小心翼翼地将其挪动到自己的伤口处。
“嘶~~~”
顿时，一股强烈且炽热的疼痛从伤口处传入身体，就连顶级杀手的姜恒轩也不禁发出一声痛呼。
但很快，这股痛感又转化为清凉之意，开始治愈他的伤势。
姜恒轩简单用绷带在腰间和胸前缠了几圈，将药膏固定住，然后穿上衬衣。
“只有一次机会......”
他看着那装着复忆丹的小瓷瓶，喃喃自语地说道。
随后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开始磨了起来。
第二天，黎明时分。
教堂里仅有一些被奴役的普通人，他们正清扫着地上的灰尘，或擦拭桌子窗户，以此来消磨无聊的下半生。
至于殿堂内的其余杀手。
要么离开海岛去执行任务，要么在外进行修炼。
此时，一道身影潜藏在暗处。
悄悄地靠近首领的专属房间。
他并没有直接进入，而是去到隔壁的食材库。
作为首领，一日三餐均是他自己烹饪制作，从不借他人之手，所以姜恒轩唯一能下手的地方就是食材。
将复忆丹加水化成药液，然后注射到食材内部，这样就可以起到相同的作用。
即使是比直接吞服复忆丹的效果要差，但只要吃下的所有食材都含有，那就没什么太大的差别。
“土豆，牛肉，羊奶，坚果......”
姜恒轩在食材中一一注射药液，但突然间，一股危险的气息传来。
只见他松开右手的针筒，反手拔出腰间的匕首。
向上甩动手臂半周后，接住了砍向他右肩的另一把匕首。
他用力一推，转身退开三步。
“首领！”
看清来人长相后，姜恒轩下意识喊了一声。
而姜夜只是平静地盯着他，过了一会才开口。
“影杀，杀戮殿堂背叛者该受什么惩罚？”
闻言，姜恒轩身体一颤，随后抓着匕首的手力道又加大几分，有些迟缓地回答。
“杀戮殿堂背叛者，当先斩全身手指、脚趾，剥去外皮浸于盐水之中，受万剐之刑，后去其四肢，开膛破肚，做为人彘，高悬殿堂顶楼以儆效尤。”
“投靠了谁？”
“我......并未背叛！”
姜恒轩骤然抬头，于姜夜四目相对，眼神中充满决绝。
他预想中最坏的情况终究还是出现了。
姜夜作为现任首领，一个天赋异禀的杀手，对四周的感知非常敏锐。
姜恒轩现在的修为和能力，瞒过他的成功率也不过只有两成。
“没有背叛？”
姜夜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一般寒冷彻骨，那目光中的冷漠和决绝让人不寒而栗，眼神更是如同锋利的刀刃一样，直接穿透了姜恒轩的心脏。
他捡起地上的针筒，轻轻用力便将其捏碎，里面的液体也顺着他的手滴落在地上。
“你在食材里加了什么？”
“能恢复你记忆的东西。”
到了这种地步，姜恒轩也没必要隐瞒什么，直言不讳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记忆？”
“杀手，不需要感情，更不需要曾经的记忆！”
姜夜仅仅只是顿了一下便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见状，姜恒轩只是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
他放空思绪，眼神中再次失去光彩，只剩下无尽的杀意：“我要向你发起首领挑战！”
“跟我来。”
闻言姜夜只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收起匕首，转身径直离开，姜恒轩则是紧跟其后。
两人很快就来到一个圆形的密闭房间。
周围的墙壁是高密度的合金打造的，上面还残留着不少的刀痕。
“首领试炼规则很简单，杀掉我，或者夺走我的武器让我失去战斗能力，而你若是失败，后果只有死。”
“明白吗？”
姜夜如机器般讲解着首领试炼的规则，而姜恒轩就这样静静地站在他的对面。
在回来之前他就已经设想好了。
如果没能成功让父亲吃下复忆丹，那就只能通过首领试炼成为新一任首领。
只有成为新任首领，他才能命令姜夜吃下复忆丹。
所以此时，此刻。
站在这如困兽之地般的竞技场中。
他的目标只有一个：作为一个杀手，战胜首领！
他抽出腰间的双刀以示回应。
姜夜见状，在墙上按下一个按钮，房间的入口瞬间被关了起来。
与此同时，灯光也全部熄灭。
咚！！！
当大门完全落下的那一刻，姜恒轩冲身而出，直直朝姜夜而去。
十几年的时间，姜夜已然修炼到了宗师的修为。
但首领试炼中只拼战斗技巧，所以姜恒轩并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虽然周遭一片黑暗，但在这两名杀手眼中却如同白天一样明亮。
直到刀尖近在咫尺，姜夜才抽出腰间那如月牙般的匕首。
叮——
清脆的撞击声在房间内回响。
随后又是一声，两声，最终如暴雨落地一般连绵不断。
两人身上的伤口随之变得越来越多，同时姜恒轩背后刚结痂的伤口又再次裂开。
他撕去上衣，只见浑身被鲜血浸湿。
又交战了十几个来回后。
两人相隔三米对峙着。
感受着身体的沉重，姜恒轩清楚不能再拖下去。
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大声喊道：“再来！！！”
他直直冲去，如同莽夫一样两把匕首朝姜夜胸前刺去。
姜夜并没有躲，他重心下压，双手蓄力。
突然眼睛瞪大，向上挥舞匕首。
哐当——
两道匕首的落地声接连响起。
与此同时的，还有两道纠错在一起的身影。
在匕首被震飞的那一刻，姜恒轩并没有停止前冲。
他无视匕首扎在双肩上的疼痛，双手环上姜夜的两条手臂，紧紧将其钳制住。
随后拉着他一起摔倒在地上。
但他并没有就此停止，他无视姜夜的挣扎，一口咬在了姜夜的脖子上。
用力。
再用力。
直到姜夜的脖子出现咬痕，开始流出鲜血。
“你赢了。”
姜夜低沉的声音突然在房间里响起。
他清楚姜恒轩如果真的有杀意，那么自己已然是一具尸体。
这次的试炼。
是他输了！
“我......赢......”
呢喃了两句后，姜恒轩便失血过多昏倒过去。
见状，姜夜推开他起身，打开房间。
随后拖着那烂泥般的身体到医疗室进行治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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