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一地鸡毛
后来他又和高平，新上几个学校打电话询问了情况，大家的反应和刘雨晨说的差不多。
余温中见梁平和刘雨晨说话，便走了过来：“梁总恭喜你。”
梁平强做欢笑的说：“有什么可恭喜的。不过今天还真要感谢你和几位老师。你们的介绍简洁明了，又通俗易懂，真的是这次推介会的以大亮点。”
“主要是产品出的好，你们组织的好。从今天的产品推介会就能预见到企业未来发展的前景。”
梁平说：“那也是我们共同努力的结果，企业真的发展了，你也是功臣和元老。”
“能遇到梁总这样的领导，老夫此生足矣。”
梁平说：“你现在应该是壮心不已，壮志未酬。”
余温中哈哈一笑：“借梁总吉言，多活他二十年。”
“对了余老师，我们在出大货的时候是不是可以考虑设计一个活页。”余温中没有明白梁平的意思。“我是这么想的，我们既然想出好书、要出好书，我们就应该把图书做到极致。要达到这一目标，就不能闭门造车，就要广纳言，要知道各地教情、学情，知道自己的不足。要了解这些，仅仅靠我们是做不到，怎么办？留活页的目的就是让老师和使用的学生多提意见。”
余温中说“唐明皇的英明在于能够面对不足，正视不足，改正不足，你这份心胸堪与之媲美。”
梁平也知道余温中今天是多喝了几杯，对他的话也不在意。
“对提出可行性意见的是不是要给予奖励。”余温中问道。
梁平说：“都给予奖励，具体的奖励措施，你们先拿出个意见。我们在共同商量。”
“我的建议对学生的奖励是教育辅导资料或是学习用具；对老师的奖品是能够摆在办公桌有利于老师生活和教学的东西，比如精致的台历或者高级记事本。”
“实用，明显。”梁平对余温中的建议表示支持。
余温中因为喝酒的缘故，今天显得很激动：“放心，我们做好方案后给您汇报。”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梁平的手机响了，他掏出看了一下来电信息。对余温中：“那就麻烦于老师了。”
余温中也明智之人，见梁平的手机响了，很自觉的给梁平挥挥手，先一步走了。梁平按下了接听键：“郑书记你好。”
电话是滩里乡党委书记郑向锋打来的。“忙完了。”从电话里听不出郑向锋的不满。
“结束了。”
“郑书记你有什么指示。”
“我就是有什么指示也都忘了三春了。”听得出郑向锋的无奈和不满。
“对不起郑书记，我也没想到会搞出那么大的动静。”
“你是真的太着急了。”郑向峰和梁平关系一直相处的很好，虽然在表面上好像没有什么交集，实际上在暗中没有为梁平遮风挡雨，只是都没有说透，这叫心照不宣。
“我本来想给你说声的，但是又怕你受到连累，真不如早给你汇报的。”
梁平的顾虑他能理解，并且心存感激，推书推介会的事情，弄得他也是寝食不安。“梁平你要有心理准备，现在形势越来越紧，梁济的图书出版也可能万劫不复。”
梁平心下一惊：“这么严重！”稍停：“开个图书推介会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
郑向锋说：“推介会只能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并不是问题的根源。”梁平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就听郑向锋继续说到：“很多的事情往往需要噱头，这个噱头很能就是引爆的导火索。”
“郑书记，这事会不会影响到你？真有什么事都是我的原因，和你没有关系。”
到这种时候，梁平想到的首先是自己受不受到连累，仅凭这一点，郑向峰感觉自己就是付出也值了：“梁平不要想那么多，影响、连累这些事情不是现在考虑的事情。”停顿了一会“梁平，有时候，好事能变成坏事，坏事也可能变成好事。现在也不是没有一点的回转余地。”
此时的梁平真像风浪中溺水的人，在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遇到了一株救命的稻草。“郑书记怎么才能峰回路转。”
“县委张书记和县委宣传部的张部长也在积极的与上级有关部门联系，看能不能让梁济的图书行业合法化，让近两千人的销售队伍给梁济县创造更多的财富。你也和大家说说，发动大家多方出击，寻求梁济图书合法化的路子。”
“郑书记，听说有的地方民间也出版教辅图书了，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我听说好像是要走与出版社合作的路子，只要是受出版社委托就行。具体的我在详细的打听一下。”
最后郑向锋说：“梁平，不要为这件事情太过焦虑，创业没有一帆风顺的，有时候磨难也是一种积累，也是一种财富。”
梁平真心的说：“谢谢郑书记，我不会气馁，就是真的失败了，好在还年轻，有的是时间和机会从头再来。”
郑向锋说：“我就担心你背包袱，有这种心态就好。”
说是可以从头再来，所谓从头再来不过是无奈之举。尽管郑书记没有说明，如果通过正常渠道去办这个事情，本来一个月能办成的事情，三个月两个月也不一定能有准信。有一种是例外的，那就是上级领导对下级专门对下达命令或安排的事情，下级不敢推诿，扯皮，会当成圣旨的去办。县领导在这个县是天，走出你的管辖范围就显得微不足道了。让大家想办法的事情，早就和几个书业公司说了，都是无能为力。
从郑书记的语气中，他也感觉到了危机，但又苦于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真是心如乱麻。
“梁平你今天没有喝多？”程玉芳不知什么时候找到了梁平。
梁平说：“没喝多。”
“那就好，真让人担心。看你这两天的脸色那么差，真怕你在喝多了。蒋哥喝的可真不少，两个人都架不走。”
“我不是专门让人送他的吗？我去看看。”
程玉芳急忙拉住了他：“你不用再管了，大姐夫和稿件部的上两个人已经把蒋哥送走了。我们回家吧。”
程玉芳骑上自行车，走的很慢，原以为梁平会坐她的自行车，没想到梁平竟然没有一点反应，于是又翻身下了自行车：“怎么不上来。”
“好在不远，时间也早，我们走走。”
“看你这两天闷闷不乐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程玉芳关切的问。
梁平说：“没有，你别想那么多！”对于目前处境特从未给程玉芳说过。他不想妻子在跟着担惊受怕。”
“刚才你给谁打的电话？”
梁平说：“怎么了？”
“你打电话的时候脸色都白了。我们遇到过不少事，从来没有见你这样过？梁平，什么事都没有身体重要，只要你好好的，比什么都好。”见梁平没有说话：“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有事告诉我，一定不能一个人憋在心里。”
梁平拍拍程玉芳推自行车的手：“放心，没有过不去的坎。”
梁平又从兜里掏出手机，拨通了苏雯的电话。
“忙完了。”电话里传来苏雯声音。
梁平听了心里一愣，心想怎自己开图书推介会的事情苏雯怎么知道：“便应付到，人生到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是忙不完的事。”
“没有忙完事还能想起我，真是难得，什么事直说。”
梁平说：“怎么，没事就不给你打电话。”
“你说没事的时候你给我打过电话没？，一次没有，在你的眼里，我就是你手里的工具，用的时候拿过来，不用直接扔到看不到的地方。”
梁平嘿嘿两声：“没事打什么电话，电话又不是白打的。”
“好不和你啰嗦，说什么事？”从苏雯的语气中梁平确定对方并没有生气。
“还是上次叫你问的和出版社合作的事情。”
别看苏雯和梁平嘿嘿哈哈没个正形，说起事来是从不含糊，丁是丁卯是卯：“问了两家大的出版社，没有办成。”苏雯也恢复了一本正经。
梁平凄凄艾艾的应着。
“你不是说这事不急吗？”
梁平叹息一声：“原来是感觉不急，现在不是急，是特急？马上就要火上墙了。”
“火上墙是什么意思”苏雯问道。
“就是大火已经烧到院子里了。”梁平不耐烦的解释道。
“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苏雯地语气明显带着焦急。
梁平也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感染了苏雯。“苏雯，你不用着急，我这里没事。”
“你以为我不了解你，能让你着急上火的事情恐怕不多。你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了。”在苏雯的再三逼问下，梁平才简略的说了一下自己目前的处境和状况。
苏雯说：“我也跑过河鲁省的两家大的出版社，刚见面的时候还都比较客气，我把你的情况说明了，人家听到一个农民竟然要出版高中教育辅导图书，喝的茶水都喷出来了，说是天方夜谭。”
“你没给他们说我们的作者都是学者型的一线教学专家。”
“老兄这样的话不用你教，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该说的都说了，该想的办法都想了，到后来人家直接说社里已经有两套教学辅导资料了，让我去找找小一点的出版社，看看能不能同他们合作。”
梁平焦急的问怎么样。
苏雯说：“也不怎么样。小出版社倒是乐意合作，可惜没有教辅出版资质。”
尽管没有成功，可是梁平好像看到了一丝希望：“出版社没有出版教辅的资质是什么意思。”
“这个我也做了详细的了解。比如文学出版社只能出版文学类的的东西，什么出版社出什么样的图书，这都是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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