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开拓市场
梁平急忙说不用了：“我原想一会让钱哥找个人把我送到路口，这次我就不骑自行车了。算了。你们也都很忙，就不给你们添乱了。把刚写好的单子顺手递过去：“秀姐麻烦你给我发货。这个时候了，估计今天恐怕是等不到宇宁了。”
“你这次不再去蔚县了？”秀姐接过单子。
假若不和文涛接触，假若不是文涛组织他和老师一起吃饭，蔚县他不仅要去，而且会常去，现在不同了，文涛已经明确告诉他，以后学校只要订资料就通知梁平。
“我想到其它学校在看看。”梁平说。
发货员把梁平要的货送来了，梁平正想往自己的自行车上装的时候，秀姐开过来一辆三轮车。
“梁平，我去送你”。秀姐已经熟练给三轮车熄了火。
梁平连忙说：“谢谢秀姐。不用了，我将自行车存到车站就行。”
“看你平时做事干净利落，有板有眼的，怎么也会磨叽？去什么地方”？秀姐顺手去提梁平的袋子，结果没有提动。
说的梁平有点不好意思，“我想去画舫县试试。”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我从蔚县回来的时候，问过车上的司机师傅，九点半有趟去画舫县的客车。 我可以在东边的山垭口等。”
梁平没有再推辞，直接将两个塑料袋子放在三轮车上。
秀姐感觉梁平跟一般倒腾书的人不一样，是因为他能收拾二毛、敢去蔚县卖书；是放着蔚县那么好的地方不去，反而要去画舫县；还是他不骑自行车而是坐客车去卖书，说不清，反正感觉梁平和别人就是不一样。
梁平的举动难怪让秀姐费解，在一般人的认知中，蔚县的教学质量高不可攀，自己的学习资料跟蔚县的教育不匹配，别说是小巫见大巫，简直就不是巫，到蔚县卖学习资料就是一个字栽。梁平不仅没栽，而且盆满钵满。画舫县是一个只有三十万人，紧靠海边的贫困县，别人认为没有潜力，他却认为这样的地方学生会更渴望学习资料。
倒腾书，大家做了那么长时间，谁不知道坐车卖书不论是时间和舒服程度上都不是骑自行车所能比拟的，不就是知道自己干的是见不得阳光的行当，不适应车站这人员集中的场合？他却反其道而行之。
到了垭口，梁平将两个装满书的袋子从三轮车上提下：“秀姐麻烦你了，我在这里等就行了，你先回去吧。”
“今天的事情也忙完了。我还是等你上车。万一没有去画舫的车，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你咋整。”秀姐说的也有道理，梁平没有坚持。
两人闲聊了起来，更多的是秀姐问梁平答。秀姐问的大都是一些和生活相关及梁平自己的事情。梁平偶偶尔也问些事情，内容大都跟卖书和稿件有关。
车来了，司机没有下车只是探出身子问去什么地方，梁平报出画舫，司机又看了梁平身边的两个袋子。“行李顶一个人的车票。”司机毫无表情的说。”
有钱和没钱的感觉就是不一样，假若放在以前，他一定会和司机讲价讨价，因为现在手里有钱梁平讨价。司机这才跳下车，打开左边的储物箱，梁平一手一个放进了车厢里。梁平给秀姐挥挥手，让秀姐回去，秀姐没动，直到客车走了才发动自己的三轮车。
到达画舫一中，梁平如法炮制，先找旅馆住下，然后带着一个大袋子到一中门口摆摊。没等将资料拿出来，一中大门的保安一脸冰霜的走过来：“这里不能来摆摊。”
梁平急忙掏出烟递上，别说是接，就是看都不是正眼。
“兄弟。也就是用放学一会的时间。”
“一会也不行”。惜字如金，油盐不进。
梁平知道在这个身上保安身上吃瘪是定了，没有有办法，只好离的他远远的，他拎着袋子走到离门卫十几米远的地方。刚放下袋子，保安就跟在后边，你一放袋子，跟着就是一句这里也不行。再走，人家不仅跟着还说的很清楚，在一中的地面上就不行。一中大门在中间，两边五十米内都是一中的。怎么解释人家不管，就是一句话不行。
梁平一直在想文涛给他说的话，在学校门口摆摊一看就是小小气气的做派，绝对不会做好、做大。要想做好、做大必须走与学校合作的路子，那不是生存之路，而是成长之路、发展之路、壮大之路。
梁平决定改变策略，摆摊仅仅作为一种策略，真正的主攻对象是校长，分管校长，至少也应该是年级主任。
切入点就是保安，梁平决定从保安那里获取信息。原来是保安赶着梁平走，现在是梁平在赶保安跑。梁平跟保安唠嗑，保安先是躲，躲不过就给你来个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梁平就是不服输的人，这里不行就换法。
梁平把大包拎回旅馆，发挥侦察兵的优势，半天不过，对分管教学校长的情况打听的清清楚楚。
在一个学校，真正当家的是校长，可是在画舫一中就有点特殊，校长姓刘。刘校长因为年龄大了，马上到了退休的年，因此工作上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想着安全落地，所以很多事情都由分管教学的校长韩语兴操持。
韩语兴，爱人于亚丽，县工商局工作，一个女儿在外地上大学，用于亚丽的话说现在家里仍然是三口人，只不过排名第一的是她养的明宠贵宾犬。家住工商局家属院六号楼二单元二零二室。韩校长上班都是步行，平时也很少在外边吃饭。
晚上在学校下班后的十五分钟后，梁平提着水果来到工商局家属院准时敲响了韩校长家的门，梁平之所以选择这个时间是有讲究的，只要韩校长回家里吃饭，从学校到工商局家属院步行需要要十六分钟，骑自行车十分钟不到，这个时间应该能够在韩校长进门前见到。
时间不长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开了门，梁平认出是韩校长的老婆于亚丽。于亚丽用身子挡住门问梁平找谁。梁平说找韩校长，于亚丽疑惑的问有什么事，他便说想给韩校长说说学习资料的事情，没等说完，对方告诉他韩校长不在，“啪”的一声，门被关上了。这种情况早在他意料之中。
梁平知道再敲门只能引起对方更大的反感。于是开始了漫长的等待，心想韩校长没来家里吃晚饭，总要回来睡觉吧，只要回家就能等到。
有人说等车、等人最难熬，现在梁平是深有体会。好在梁平已经有准备，在来的时候带来一本历史学习资料，于是他借助走廊昏暗的灯光认真地看了起来。三个小时过去了，没有见到韩校长的影子，这个时候两个声音不住的在脑海里交替。一个是回去的声音，理由是这么晚了也许韩校长出差今天晚上不回，天明再来。另一个声音坚信韩校长一定回来，在这样的反反复复中时间到了十一点，最后他把时间定到十二点，如果十二点还是见不到人就回去。到了十一点五十的时候，他又在想是不是再延长半小时，就在这时，听到有人来的脚步声，一个喝的东倒西歪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看到站在门口的梁平时，不禁一愣，梁平认出此人就是韩语兴：“韩校长，我想给您说说学习资料的事情。”韩语兴感觉脑袋发胀，神智不清，嘴里不知道说些什么，梁平知道今天是说什么都是白说，于是不再提学习资料的事情，只是将韩语兴扶进屋。看到梁平，于亚丽很是惊讶，能在门口一等就是四个多小时，这份毅力怎么不让人惊讶。于亚丽对梁平说有事明天你可以去办公室找他，就去去照顾韩语兴了。梁平放下水果，悄悄带上门走了。
第二天梁平早早的再次来到韩校长的家门口，七点半不到，韩校长从房间出来，梁平急忙迎了过去打招呼，韩校长没有从醉酒中完全清醒，精神萎靡，昨天的事情已经完全记不起来了，当梁平给他说学习资料的事情时，他让梁平去学校谈。
上午，梁平去了画舫一中，保安见是梁平，脸上阴的恨不得能攥出水来，梁平说找韩校长，并说约定好的。保安这才给韩校长打了个电话，韩校长告诉保安没有时间，到保安口里称成了不见。梁平并不甘心，下午又去了学校，这次保安连通报都免了，几次梁平都想发火，最终还是压住了。
晚上梁平又去韩校长家。这次于亚丽客气了不少：“不是告诉你去学校找他吗？”
梁平把两次去学校的情况如实说了，于亚丽沉思一下说到：“如果不急你明天再来，如果很急你就在家里等他。”
梁平说我在外边等等就行，把带来的礼品放下，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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