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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窗外的村庄


看向窗外,我在想,这是只是一节普通的绿皮火车,而绿皮火车上也是坐着普通的人,我看着窗外的一切,那儿和这里一样普通,有蓝天、白云、太阳还有微风,或是一些景物鸟或是树之类的,突然发现我的生活也是一样的普通,于是我就在想普通的我怎么能过上好日子呢?

  记得曾经我出生在一个普通的村庄,这个普通的村庄孕育着许许多多的普通的人,连着我也在内,在那里的我生活过的很普通,可在那里过过的我却只记得小时候的那么几时段,一首老鼠爱大米是怎么唱都不厌,玩伴不在家,或许他并没有盼你,而你却是比谁都盼,挂在心上。

  我想着,可就在这时,我看到了一座村庄,在迎着火车而来,我看着,眼中透露的满是熟悉,我本该兴奋的表现出来,或是赶快分享给余影,可是,我并没有,我只是静静地看着,看着那村庄露出了微笑。

  村庄的路口是泥墩,嘿哼,我很少再见了,因为就连现在我老家的路墩子都是用水泥做的,坭墩上坐着几个看起来脏兮兮的小孩,其实也不能算脏,因为好像都是泥灰来着,旁边呢有几个小孩在踢球,我不知道那是什么球,虽说有些远但也不至于分不清,球有些黑,看上去上面好像是橡胶作的,但又好像是什么填充物似的,球的弹力不是很好,看上去也很脏,可我看到他们却是依然玩的很开心,一只小黄狗在几个小孩旁扑拎着,像是也想要玩球似的,突然一个小孩抱起了球,往村子里跑,我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我大概猜一下,说不定他在说:我抓到球喽!

  哈哈,这想法挺不错的,我看向窗外,却很是享受,在路口的尽头,我又看到了几个女孩子,扎着马尾辫,穿着灰调的红色衣服,一根长长皮筋却是承载她们所有的欢乐,她撑着,她又跳着,勾着脚,踩着绳,她们的快乐我说不出来,但却是能感受到,我印象中本该只有女孩子才玩的应该,可是我的记忆却是告诉我,曾经的我也是玩过,而且比她们还欢。

  绿皮火车的速度还是有些快的,他们在的眼中,真的就好像是匆匆而过似的,可是即使速度在快,我却是依然在用心的看着,绿皮火车刚经过路口,突然我看到了几个有些乱的身影,定睛一看,几个女孩在追赶两个男孩,嘴里还谈吐着话,看到女孩旁边的胡乱的皮筋,我大概就知道了,好像是那两个小男孩捣乱女孩子们跳绳引起的,这是我猜的,但是我想应该就是这样,哈哈,那女孩子不会在说:回去告诉你妈去!

  哈哈,我想着应该就是这样,看到两个小男孩做了副鬼脸,我想他应该是跟我一样不服气吧,就好像在说:略,略,略,你抓不到吧!毕竟在记忆中我,很调皮,曾经也这么干过。

  一条下了雨田埂小道,上面的泥土还很泥泞,可是几个小孩却是在旁边集中着,他们随手拿了一坨较稀的泥在手上好像捏什么东西,我看不清他们在捏什么,但是看着他们那手的动作我却是能知道他们好像在捏什么城堡或是恐龙之类的东西,只见他们挪下身子,一个大的我却是被我给看清,确实是恐龙,我心里有些激动,眼睛止不住的盯着看,可就在这时,一个在田埂跑着手拿很直的长木棒的小孩吸引住了我,一阵轻风吹过,我听到麦穗清脆撞击的‘滋滋’声,他小跑,居然不小心一棍劈在稻穗上,他赶忙地抬起头发现并没有人发现,却是有些庆幸向前小跑,跑过麦田我也才发现,麦田的尽头是有无数的杂草,这时的他不在犹豫,劈的棍却是如同挥下的一柄长剑,无数的草应声倒下,我看到却是有种莫明的快感涌上心头,那挥出的好像不只是剑更像是一道耀眼的剑气,片刻却是无影无踪,没有留下一丝痕迹,这是少年与剑,我看着那个小男孩,猛然想起了老家厕所旁边已是比厕所还要高的草,那是我最后一次见,望着已经拆的就剩几家的房子——我永远的走了,我想他们或许……

  就像晚上的一句:吾辈之后,村里再无持剑人。我挺感触的,毕竟村子都以及不在了。

  少年持剑斩微风,剑风回斩少年稚,微风拂面少年惘,忆惜不曾是少年。

  ——网络  望着那硕大的田野,父母曾告诉过一亩三分地,可上学的那段并没有学,只记得拿平方去猜,可就连平方告诉我都不会去猜,那时的数学很好,但却时常被父母指责白学,我没有反驳,毕竟那时的我真不会,而现在的我就连麦子和稻子也分不清,父母常笑话我,但我还是会忘记。

  还没到村头,却是看见了一对手拉手小女孩与小男孩,只见他们手拉手跑着,方向却好像是村子的外头,小男孩有些快了,便放慢了脚步,小女孩却是无所谓的欢快的笑着,我想他们是不是为了玩‘过家家’呢?

  应该不是,因为他们好像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只见风有那么些大了,小男孩却是紧拉着那个小女孩的手,就好像生怕她被风给吹走了似的,而那小女孩也紧拉着小男孩的手好像是在怕他会松手,但很快风就停了,他们没有害羞却还在拉着彼此的手,我不知道他们是为了玩什么,但是我却是只想看着他们,无意间我抬起了头,看了眼她们却是想起了什么,哦!

  对了,曾经我好像也拉住过和那一样的小女孩,那时候我才五六岁,现在手心还留着她手腕上的清香,我对她没多大的了解,但我与她玩的很好,记得那时她要般走去了城里的新家,凭着直觉我紧握着她的手舍不得她的离开,她却是有些害羞和慌乱,那也是我第一次见她这样过,可那时的我却并不知道什么是害羞,她有些冲突,但她还是也握住了我的手,眼睛有些红像是哭过,我却是傻的没有在意,她说她也很舍不得我,还有这村里的其他朋友,可是她还是搬走了,离开了这个村庄。

  我们明明也是拉过勾,说一百年不许变的,说再大的风都还会再见面的!我记得那天天气明明很好,可是一阵微风过后,她还是永远的——离开了。

  (“八年前,有一天她带我来这,她告诉我她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我问她,很远是多远,她说远到回不来也不会再见面,现在我知道最远——原来是永远!”此段来源于此话的的抒发,很普通的一句话,可就是这句话触动了我的心。)

  他们的身影,渐渐地已经看不到了,而我看着那渐渐消失的身影,却是情不自禁地笑了。

  我看着那个村庄,那个村庄也不大,很快绿皮火车就要离开村庄,要离开了,在村子的最后头,我看见了一个年龄跟我差不多的男孩,他在放风筝,放风筝也只有他一个人,风筝飞的很高,那个人却是把收线轮掯在手里,呆呆的望着天空,好像在等什么似的,舒展开手臂,好像在拥抱什么似的,我看见那村庄在渐渐往后,可就在这时,他握着收线轮跑了起来,看到无数的麦穗在摇晃着,我就知道了——是起风了!

  他在往前跑,紧握着手中的收线轮,他迎着风,农村的地坑坑洼洼,可是他就连看一眼脚下都不看,往前跑,前面没有任何人,也没有任何的好看的风景,有的是望不到边的田野,有的是许多飘着花絮的大杨树,往前跑那条路是已经长满草的田间小路,唯有几处脚印夯实的黄土有些秃,突然又是一阵,风起大了,我好像听到杨树叶发出哗啦啦的声音,那麦穗摇晃的更加厉害了,而他却是依然往前跑,好像是为了让风筝迎着风飞的更高,好像他为此玩的很开心很享受,就在即将要看不见他的时候,突然我看到他却是停了下来,静静站着,抬起头好像在看着还在天空飞着的风筝,而我却是什么也看不到,我猜想可能是飞的太高了吧,可是看到那消失的身影却是缓缓地放下已经没有任何线的收线轮,却只是呆呆的看着那已经飞走的风筝却是——没有去追!

  我想真的是已经飞走了吧!

  想起小时候放风筝的我,曾也放过风筝,曾也见过风筝飞走过,只不过那时候父亲在旁边,我没有拉住?还是我没有注意线轮来着?我记不清了,但我却是记得,风筝从我的手里离开,逐渐飞向远方,可就在这时,父亲赶忙去追赶飞走风筝,风筝飞的很快,以至于父亲的布鞋子都跑掉了,只见那时的父亲一小跃有些踉跄地拉住了风筝线,我却是只觉得父亲很厉害,很羡慕自己要是和他就行了,甚至在想什么时候才能成为他呢?村头村尾,已经看不到了,全都消失在了绿皮火车的后头,虽说隐约的还能看见些村庄的影子,但也是模糊不清了。

  相信奇迹的人本身与奇迹一样了不起,对吧?但属于我的奇迹,还是要由自己去创造才行。  曾经的我在光着脚丫在麦田的田埂上走着,唱着妈妈教的儿歌,看到了初升的‘抚灵儿’,于是兴奋地向她的怀里跑去,她也抱着我,用儿童故事哄着我,叫我大胆的向前走,然而那是小时候的我,现在的我,早已经忘记了什么是奇迹,奇迹就好像是有那么一天,我会成为有钱有名头的人,而我就待在一个铁盒子里,里面是漆黑的,我把奇迹当成一束光,可在这里黑暗才是奇迹,在黑暗里满是人,可没人在乎你。

  突然余影看着我,却是好奇地问我说:“小二爷,为什么你看着窗外却是笑了?是……有什么好玩的不成?”

  我指了指那即将要消失掉的村庄,带着些兴奋与些失落地说:“那儿……有座村庄,我看到的几个像我们小时候一样爱玩调皮的小孩,看着他们我却是不知怎的就笑了。”

  余影看了看绿皮火车的后头,而那村庄就连影子都好像消失了,他却是看的那么的认真,就好像他看到了一样,片刻后,那绿皮火车的后头只剩下蒙蒙的一片了,除了几颗树,几只正在飞翔的鸟,什么也没有了,而他却是看着窗外有意的说:“那几个小孩却是够顽皮的,但小时候的我们不就是这样吗?”

  说着,他却是正向绿皮火车的前方说:“我记得那时的小二爷,在我的心里算是大哥一样的存在,那时的我们也才五六岁,和同龄的孩子玩的老有底气了,那时候我们常常找那个叫杨星的玩,说是玩不如说是一种作对,嗐,还作对呢,分明就是我们几个小男孩偏要找人家女孩的差。”

  说着,我却是显得有些害羞,跟着却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额,确是,那时候惹人家,被人家追着打,想想那时的我还挺无赖的,但细想起来,我却是有些想笑。”

  接着他却是问我说:“她上大学了吗?”说罢,我却是感到一颤,看向窗外却是说:“听过父母说,她好像早就上大学了,比我们大一岁。”

  说罢,他也没多问,只是看着窗外的眼睛略显的有些失落。

  捏泥人,捏恐龙,已不在是些小孩的童年,他们想起来了,说那个小孩是多么的幼稚啊,可是那个小孩就是他自己,听到了麦穗的滋滋声,夜里的虫鸣声,我们开始有些烦躁了,你不再向往这红色的瓦房子了,看见灰灰的瓦房更是觉得很土,你开始向往城市里的高楼别墅,那个下雨天怕弄脏衣服回家被妈责怪的小孩也已经不存在了,四季轮回,但搬家的车是等不了的,有一天我也是会像她一样搬家离开这儿。

  我不知道是什么是最重要的,只记得在刚会走路的那年,我紧握着手里的棒棒糖,咿呀咿呀的有些踉跄的小跑着,那根棒棒糖仿佛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东西,五岁那年,第一次看到低飞的大蜻蜓,我好奇激动的想要抓住他,花费了一下午,逮住他的那一刻,我感觉他最重要的,我拿着他在朋友面前炫耀了一整天,成就感满满的,七岁那年,看着同学手里的奖状,我有些羡慕的觉得那也许最重要的,十岁那年的一次暑假,我躺在树荫下,光斑照在了我的脸上,一个悠闲的暑假对我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十五岁那年,我知道一张高中录取通知是多么的重要,十八岁那年,坐在教室里的我,微风穿堂,正在努力的学习着,认为一张大学录取通知书才是最重要的,而今年的我已经十九岁了,看着他们我却是认为她们才是最重要的然而二十岁……三十岁……又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呢?我想现在的我并不知道,但以后的我或许就知道了吧。(此段改编自网文)

  绿皮火车早已驶过了那座村庄,余影看着窗外却是默默的低下了头,他往绿皮火车的前头瞟了一眼,却是又低下了头拿起了手机,拿起手机的他有些犹豫,但还是掯着手机看了起来,突然在绿皮火车的前头一处黑压压的点吸引到了我,是‘乌云’吗?

  我有些不敢想的惊道,那好像跟我认识的那个她很像,可那不像是她,那一处黑压压的点正在向这里慢慢靠近,逐渐变大,她好像正在吞噬这里的一切,天上的她们,地上的一切,包括我都好像在为之害怕,但凡触及的地方都变的跟她一样灰暗,那确实是乌云,可那已经不在是她了,她离我已经很远了,可那里却才是我要去的地方,看着她,我脑海中浮现了琳云的影子,但看着那黑压压的一片,心中的害怕却是并未减少,那是她吗?那不是她吗?

  (我好像已经认不出的她是谁了,可是曾经她即使身在黑暗我也是一眼就认出了她,拥抱她。)

  哼着《晴天》的曲儿,我真诚的看着另一边还是原来的她,随后目光却是投射在了余影身上,接着看向绿皮火车身后消失的一切,以及我所看到的每一位下车的人们,余影突然问我说:“小二爷,那天他们选择了离开,如果那么一天,他们可能会回来,你是会选择离开,还是等待呢?”

  看着窗外,我说:“在故事的最后,人总要说拜拜,而那朵曾经爱不释手的小黄花,就算再见,也不会随微风飘着了。”

  说着,我看向窗外,而窗外却是吹进来了一阵微风,轻抚着我们的面颊,看见有好多的诉说话语随着微风飘到窗外,伸出手却是缩了回来,对着窗外?对着她们?

  我说:“在刮风的那一天,刮的风老大了,你紧紧握住了她的手,握住了她们的手,握住他们的手,真的不会松开吗?”

  说着,我却是莫名的笑了,而余影听了却是有些激动的说:“不会松开的!当然不会!我永远都不会松开握住的手,”说着,但他看向窗外却是愣了一下,苦笑地说:“但说来,如果你想松开她的手,那即使风再怎么小,她都会被吹走的,她随着那极小的风,在你的眼前慢慢的松开刚刚握紧你的手,其实你并未松开手,而是手自己松开的,就因为风的存在。”

  说罢,他却是尴尬的笑了笑。  而看向窗外的却是莫名的笑了,看着窗外我说:“曾经翘课的那一天,我记得在路边我幸运的采到了一朵玫瑰花,我却是什么也没有想的,只是一股脑的把花捧到了她的面前,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是为开心,还是兴趣,我想都不是,就是想而已罢了,她其实没有接过那束花,因为她已经离开了,她说拉过勾要回来看看我的,我说等你回来再给你吧,可是直到所有的枯萎的花瓣都已经落完了,枝头都干枯竭了,她都没有回来,我都没有把花送给那个她,而记得那是高三的最后一天,那个她也送给我一束花,我现在都不知道她是谁了,只记得教室是我与她见过的最后一面,或许是因为以后再怎么想见都见不到的缘故吧。”

  我想着,看着窗外,希望自己的所想的无论是回忆还是将来都是最好的,有像小说一样‘开了挂’一样的故事线,也有像超人一样的神奇力量,但看着她们却是醒来,这总归是想着的。

  往前看,绿皮火车的前头已是黑压压的一片,厚厚翻滚的乌云再加上被笼罩寂静又黑暗的大地,就好像是末日来临一般,我先是看着,心中略显得有些害怕,可是看着看着,却是有些喜欢这种静谧又幽暗的感觉,如果此时乌云突然就消散了,那我们又当如何面对呢?

  那如果乌云却还是步步紧逼,那我们又应当如何面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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