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铁永平

你们那个动辄几千斤的笨家伙，浪费银钱、机动力差就不说了。在野战战场上，还拖累大批士卒保护。

  哪个敌人傻呆呆的站在原地，等你慢悠悠的打炮？更何况贱奴鞑子都是骑兵？

  现在朝廷缺粮少饷，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忽悠天子花大价钱，造这些低效武器，明摆着就是居心不良。

  受儒家正统思想教育出身的刘大人，早就对鼓吹西夷宗教的西法党不满了。

  万历年间的“南京教案”，就是双方的第一次交锋。明末阉党和东林党鹬蚌相争，结果西法党渔翁得利。

  女婿傻大胆，以前就跟他分析过，西法党与关宁废物军深度绑定，合起伙来瓜分、掏空了大明国家财政。

  天启年间花费巨资的宁锦防线，是导致崇祯朝，财政崩溃的罪魁祸首。

  看着争吵不休的双方，只相当于现代大一、大二学生的年轻天子没了主意。

  还是曹公公贴心，咱不看广告看疗效，两边拿着各自武器，去打一家伙就知道了。

  在崇祯皇帝的授意下，以孙承宗为首的关宁废物军，与以蓟辽总督刘策为首的勤王军，开展实战大PK的消息，通过《新京报》迅速传播开来。

  《新京报》不失时机的，把从抗倭援朝期间，就有祖上家传卖队友逃跑技能的，“祖跑跑”黑历史，一五一十的扒拉出来。

  这位长跑冠军，从萨尔浒跑到广宁，再从北京跑回锦州。

  被他直接或者间接害死的将领，就有刘渠、祁秉忠、参将黑云鹤、游击李茂春、张明先、满桂、孙祖寿等多人。

  有崇祯皇帝御笔题名的《新京报》，现在的影响力非同小可，无数百姓都对关宁废物军，破口大骂。

  不像满清的文字狱，明朝崇尚言论自由。肺快气炸的祖跑跑，还以为是年轻天子，在借机敲打他，也没胆量去御笔题名的报社找茬，只能忍气吞声。但部队士气却明显下降。

  有贬就有褒，“大明英烈传”的系列纪实报告文学，在小衙内的指导和授意下，成为新京报最畅销的版面。

  报纸上的广告，肯定不能少，有年轻天子亲笔题名的“点酥娘连锁大药房”，隆重开业。

  把旗袍裁缝铺带上正轨的彩凤姐姐，荣膺大药房总经理，启动资金就是小情郎的卖身卖艺钱。

  剽窃同仁堂的对联，提前一百年问世：炮制虽繁必不敢省人工；品味虽贵必不敢减物力。

  点酥娘医学院，也悄悄增加了会计、服装设计、出版编辑、军事医学、火药加工、铳炮制作、船舶驾驶等专业。

  不光北方，就连南直隶很多过气的年老名妓，也应邀加入进来。

  如万历末年，南京最着名的“秦淮四美人”中，郑妥娘、赵今燕、朱泰玉三人，被特聘为医学院副院长。

  为了一个共同信念——能在北京竖立“爱国将士纪念碑”。

  天启六年和崇祯五年，两次被颁发圣旨嘉奖的骠骑将军、甘肃总兵挂平羌将军印的杨嘉谟加入到刘策麾下。

  （注：两件文物现藏于武威市博物馆）

  真实历史上，爷孙三代军人，五位战死在明末乱世，“勇不过马芳”的孙子，此时还在世的马炯、马爌、马飚三兄弟，在一众河北老乡的劝说下，选择与蓟镇明军并肩血战。

  山西名将，此时还籍籍无名的曹文诏、曹变蛟叔侄俩，肯定跟随山西巡抚和山西总兵作战。

  祖籍青海，时任临洮总兵的王承恩，带领一千五百名精锐士卒，毫不犹豫的加入刘策麾下。

  战死在辽东萨尔浒的杜松侄子杜文焕，听说要建爱国将士纪念碑，也放弃手头一大堆生意。

  他与冒牌“人屠”孟乔芳将军，从陕北千里迢迢的赶来，自然要跟榆林军一道杀敌。

  真实历史上，战死在辽东的忠臣张铨之子张道濬，只因与阉党官员关系好，就被发配戍边。

  后来他私自回家，“屡破流贼紫金梁等，又擒满天星”，希望“以军功自湔祓”。但是东林党人又弹劾他“离伍冒功”，再度被发配。

  这一世，有小衙内的运作，极具军事才华的张道濬，成为榆林军的赞画军师。

  祖籍宁夏的马世龙总兵，原本是被拈轻怕重的关宁废物军，排挤攻打硬骨头的“铜遵化”，这一世被曹公公调去攻打永平城。

  与贱奴有血海深仇，与关宁废物军，矛盾重重的川军白杆兵、之前特遣队的全体成员，肯定要站队榆林军。

  军队、粮草和军械，基本集结到位，北京城举行隆重的登坛拜将仪式。

  主攻滦州城的，是孙承宗和祖跑跑总兵；主攻永平府的，是刘策和尤世禄总兵。

  按照事前的约定，两支军队享有高度自主权，即《孙子兵法》中的：“城有所不攻，地有所不争，君命有所不受。”

  榆林浪子不喜欢凑热闹，带领先头侦察部队，已经赶到永平城附近了。

  怪不得真实历史上，没有明军敢攻打这处城池，红歹是也非要把阿敏留守在这里。

  “小尤将军啊，永平府西接蓟门，东达渝关，负山阻海，四塞险固，是辽西走廊西段，连接关内、关外的枢纽位置。”

  “历代兵家都把这里称为门庭重地、夷夏门阈。”

  听着自愿随军的黄道周大人介绍，小衙内看着远处，周围九里十三步，高三丈有奇，广二丈，池深二丈，阔五丈的永平城，内心一片拔凉。

  刘宗周大人又补了一刀：“永平府其实是长城防御体系的一部分，是全大明除了山海关以外，最坚固的城防建筑。”

  “大西门里有瓮城，对面三十多丈就是热闹繁华的漕运码头。就连最不起眼的小西门，都配有千斤闸。”

  被罢官免职的李邦华，又给小衙内泼了一盆冰水：“永平府的城墙，是用条石和掺有糯米的灰汁，砌筑而成。红夷大炮打上去，顶多留个印子。”

  河北地头蛇冯铨，也是忧心忡忡：“滦州和迁安，只是永平府下面的小县城，两个县加起来，都没有永平府的一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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