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合作框架
交易最后肯定是谈崩了。
鹰酱是不可能给你这些的。
不要看鹰酱是全世界最热衷于卖军火的国家，但他们有个原则的，他们只卖那些破烂玩意。他们的破烂，对于一些小国来讲是好东西。
每当他们有一批军火快要过期了，或过于老旧，必须要退役了。这时候他们就搞一波军售。
以“援助”“帮你们发展”“维护世界和平”的名义，把这些破烂玩意，以一个非常高的价格，卖给各种他们想要帮助的对象。
如果对方暂时出不起那么高的价，那么不要紧，银行家这时候就出马了。
贴心的为你安排一波“分期付款”，
这下宰一刀变成宰两刀了，银行家们的高额利息还要狠狠收割一波。
世界上就是有那么多冤大头是被他心甘情愿收割的。
以之前杨潜提到过的五代战机F35为例。
最初在搞这个项目的时候，因为研发难度太大，鹰酱不想掏那么多钱。他们钱虽然多，但也是要理性消费的。
于是他们就搞“摊派”
把任务摊给小弟，你们都给我出钱、出资源、出人、分任务。
十几个小弟，每个人领了一堆任务回去，其实就是给钱，大家出钱，他主导， 最后把最先进的战机给研究出来了。
成果出了，那些小弟们如果想买F35，得向鹰酱申请。
鹰酱按照贡献大小，还有小弟们跪的程度，来分配谁谁多少架。
其中有一个大冤种土耳奇。
他也参与摊派了。
他非常渴望先进战机。
于是，研发成功后表示要买100架。
结果鹰酱随便找了个借口，说不卖给你们，禁止出售给土国。
于是土国支付的四架飞机的钱，就直接扣在鹰酱那里了。到现在这笔钱还被扣着。
既不给你货，也不还你钱。你还拿他没办法。
就是这么流氓。
这种流氓的行为对他们来说是天经地义的。他们从来不考虑这么干是否合情合理。
至于杨潜狮子大开口的战略级潜舰。那就更不可能的。
那玩意是能给人的？
那东西的威力大得吓死人。
由于是核动力的，所以动力几乎是无限的，可以跑到任何一个海域。
然后机身上垂直装载24枚洲际导弹，
在海底下发射，导航射程轻松超过一万公里以上。可以击中地球上任何一个地方。
这种极致大杀器，就算鹰酱最宝贝的盟友也是不给的。
所以特勤压根没往上报。
但杨潜也不在乎，他知道这事没那么简单。
但他的两波操作已经起到了正向效果。结果就是他看到了CIA内部关于“深海事务所”的评估，而且他已经正式上了对方的长期合作名单了。
这就达到了目的。跟着CIA混，主要的目的就是开拓眼界。这个组织在全世界广泛活跃着，他们就像个蜘蛛，织的网大得囊括了整个蓝星。
如果说杨潜在全世界缺一个“导游”的话，
他们就是导游。
负责联络杨潜的那个高级特勤，叫兰奇。
兰奇是个很严肃，偶尔也很逗逼的人，不可不能搞出“模拟刺杀首脑”这种花活。
这种逗逼加严肃的属性，导致跟他打交道也比较轻松。
有时可以说些过分的话，反正说过分了，就打哈哈说“刚才是在开玩笑呢。”
对方也不会当真。
但这位兰奇毕竟还是忠诚的鹰酱官员。
于是他很快向杨潜发起邀请，“与深海事务所负责人在线下约好见一面，双方好好谈谈合作。”
杨潜知道，对方是想摸他的底。
两方面交涉，总是要见到真人，才有那么一点感觉。
事后对方再通过这个人物的老底往下查，就能一点点搞清自己的状况。
但杨潜这边目前没有合适的人。
他还是拒绝了，改成线上交谈。
兰奇反复要求见面谈，但后来没办法，还是改线上了。双方洽谈了一次“合作意向。”
既然是要长期合作了，那么合作什么，双方是要商量一下。
那天安排了一个电话会议。
在开会的时候，杨潜看了看智子界面，好家伙。对面是坐满了一个会议室，各种严肃的、秃顶的、穿军装的……各种职位的人，都来了。
当然那边大部分人都是听着，并不发言，主要还是由兰奇发言与杨潜谈。
杨潜用了变声器。
双方讨论了合作意向。
现在深海事务所的合作等级是2A。想要升级到3A，那么必须要在原有的合作度上加强。
如果深海事务所没有表现出足够的“可信赖度”，对方不可能在全球事务上依赖你的。只会当作“一次性可抛弃式工具。”
双方谈了一个小时，敲定了以下几点主要的合作内容：
【在全球犯罪打击方面，在全球反恐怖组织的打击方面，进一步深化合作】
也就是说，要比打击佩得罗萨那次，合作度再升高一级。
打击的目标也会更危险。
这一点是为了测试深海事务所的专业度。看看你们在全球领域是不是真行。
第二点是宽泛的情报领域合作，
【深海事务所帮助CIA收集至关重要的情报数据，这些努力是为了进一步提升CIA全球至关重要的情报优势，并维护和平，守护蓝星秩序。】
具体什么方面的情报，没有细说。
要看具体的案子。
2A级别的合作框架，顶多也只能拟定到这个程度了。
看上去这两点都没什么大问题。但细致一研究，里面坑多得很。
比如，什么叫打击犯罪，什么叫恐怖分子。
在鹰酱，搞萝莉岛就不是犯罪，但向公众披露萝莉岛的真相就是犯罪。
又比如打击恐怖活动。
如果有一个人，全家被坏人杀光了，而且狗官说“他全家都是这个男人自己杀的”，这个男人是不是会抓狂？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这个男人很有可能做一件事，就是抄起刀，拼了。他要砍了狗官。
在鹰酱的定义中，这就是恐怖活动。
这种情况下，你要不要帮助狗官，对这个男人进行无情打击。
所以签完这个合作框架后，杨潜陷入了沉思。
他深感“伴君如伴虎。”
跟这种组织长期为伍，很多事情容易变得身不由己。
杨潜本身与“深海事务所”这个设定，是存在内在矛盾的。从设定上讲，“深海事务所”是一个唯利是图的机构。一个机构只需要关注利益就可以了。
也就是说，钱到位，什么都可以做。
机构本身是没有立场的。
一把枪没有立场，谁拿了它，就可以射击任何人。
但真正的杨潜本人，肯定是有立场的。有的事愿意做，有的事不愿意做。
但是，他又不能让对方察觉到自己有立场。
所以这里面有微妙的平衡需要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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