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力量的平衡
...
我闻听此言，心头猛地一震，脑海中轰鸣阵阵，仿佛即将炸裂。
对于此事，在我内心深处，我竟将其视为自然法则！
面对米雪时，我竟心安理得地编织谎言，丝毫未感受到罪恶的重量。
这不应是我啊，我曾向米雪立誓，会全心全意地爱护她。但吾又做了什么！
徐菲菲见我呆滞，双手抱胸，冷哼道：“怎么，被吾说中心事，恍然大悟了？”
我按住额头，痛楚难耐。
那些我曾经忽视的情感，在此刻全部涌上心头。
不知不觉中，在我那固化的心灵里，某些感情似乎已逐渐消逝。
忠诚、羞耻之心，以及……
见我不语，徐菲菲皱眉问道：“张毅，汝怎会如此？”
我紧锁眉头，汗水渗出，纷乱的思绪瞬间占领我的脑海。
徐菲菲见状，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惊讶地凝视着我。
我深吸一口气，尽力平息心中的混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久，混乱的感觉渐渐消散。
徐菲菲道：“张毅，就算汝后悔并深感愧疚，也无需如此吧。”
我长出一口气，望向徐菲菲，神情恍惚地说：“汝说得没错，我确实让人失望。”
说完，我转身径直返回房间，留下徐菲菲一人，不明所以，愣在原地许久。。。
在奇幻的世界里，魔法与情感交织，力量的平衡随时可能被打破。
一夜无语，晨曦初现，我拖着沉甸甸的灵魂起身，离开了简陋的石屋，踏上前往幽静竹海的旅程。
踏入那片古老竹林，牙的身影已融入了绿意，开始了他每日必行的武艺修炼。我不予打扰，纵身一跃，稳稳落在一根竹尖之上，准备进行心灵与自然的交流。
站于竹尖冥想，理应是我调和体内元素之力、深化与天地间联系的方式。
但今日，一幕幕记忆如潮水般涌现，那是我拯救米雪的瞬间，她的勇气与希望照亮了我的世界；还有与徐菲菲、颜书梵、汪碧彤三人之间的点点滴滴，那些欢笑与泪水交织的日子；更有着野兽般饥饿时，我疯狂吞噬生肉的残酷画面，它们如同幻影般萦绕心间，让人感到一种不真实的虚幻。
正当思绪如乱麻般交织，一股熟悉而神圣的能量从我体内涌现，如暖流般洗涤心灵的每一角落，抚平了那紊乱的情绪。
精神渐趋清明，当我睁开双眼，赫然发现自己已置身于心灵深处的秘境——一片由光与暗构成的奇妙领域。
远处，一道熟悉的身影缓缓显现，我惊异道：“老师？”
斗长老的面容依旧温和慈祥，他微笑着向我招手，“张毅，看来你正陷入深深的困扰中。”
我沉默半晌，开口道：“老师，我感觉自己正在失去自我，仿佛有股陌生的力量正悄悄侵蚀着我。”
斗长老轻轻点头，“张毅，你始终是你，只是尚未发现自己的全部潜能罢了。”
我祈求道：“请老师指引。”
斗长老缓缓道：“在灵魂觉醒之前，我们作为生命的载体，仅有两大原始本能。”
我疑惑道：“原始本能？是哪两种？”
斗长老淡然答道：“进食与繁衍，这是从混沌诞生之初，宇宙间所有生命共有的本能。”
我望着斗长老，不解其意。
斗长老继续讲解：“然而，在我们的世界中，灵魂觉醒将赋予我们道德和法则，它们会约束并引导这些原始本能。比如，我们要感激赐予食物的大自然，要珍视以爱为基石的繁衍。”
我问：“老师，您想告诉我什么？”
斗长老解释道：“当觉醒者体内的原始本能逐渐增强，最初表现为无法满足的食欲，尤其是对生肉的渴望；接着，是灵魂的迷失；最终，是繁衍本能的无序爆发。”
我急切询问：“老师，我该何去何从？”
“张毅，正如我曾教导你的，学会接纳自己的一切，包括那些原始本能。”斗长老道，“你必须学会掌控与调节，找到灵魂与本能间的和谐共处之道，如此，方能不断进化，不致迷失方向。”
我叹道：“老师，这路途似乎异常艰难。”
“张毅，相信自己，相信你能驾驭住原始本能的觉醒，守护住灵魂的清醒。”斗长老鼓励道，“这是我能传授给你的最后教诲，也是唯一的。”
话语落定，斗长老的身形渐渐模糊，仿佛被光的细碎粒子所替代，逐渐消散于空气中。
“张毅，这是我留在世间最后的一缕牵挂，见你未与珑争锋相对，我很是欣慰。”
“老师，您……”我欲言又止，心中满是不舍与感激。
“张毅，无须哀伤，世间万物，生与死乃循环之律，铭记吾言，坚韧生存。”
我静立于古老石碑旁，注视着即将化为虚无，回归星辰大海的斗长老。
悲痛如深渊巨浪，翻腾不息。
我咬紧牙关，抑制住泪水，向地面深深一跪，额头触地，虔诚至极。
当我意识回笼，猛然睁开双眸。
被微风轻抚的幽绿竹海，映入眼帘。
牙立于竹林中，抬头望我，笑言：“张毅，男儿有泪不轻弹，竟也见水光。”
我听闻，一愣，手指触及脸颊，湿润一片。
我未理会牙，从枝头跃下，轻盈落地。
牙审视我，眉头紧锁：“张毅，汝之变化，匪夷所思，且……”
我望向牙，问：“何以言之？”
“汝身之力，似曾相识，犹如斗长老再现！”牙惊叹。
我默然良久，道：“或许，吾已彻底与斗长老之力融为一体。”
牙闻言，满面艳羡与嫉妒，目光如炬：“张毅，汝可知，吾心中欲念炽烈，欲夺汝之力为己有。”
我对他说：“牙，勿让复仇蒙心，尖耳族尚需汝为之付出更多。”
牙深深吸入一口环绕四周的魔法气息，未予理会，转身拔起插于地表的巨剑，继续修行剑法。
我轻叹，转步朝城堡归去。
途间，我细视双手，握拳轻语：“平衡之道，何在？”
归至城堡，王梦馨一如往昔，于厨房忙碌早膳，陈小可相助左右，而李平露专注研磨香料，余者行踪未明。
我环顾城堡，很快发现米雪于井边汲水。
缓步接近，待她提桶转身，恰逢我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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