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乐章X秘密X花海
“……咕噜咕噜。”
用游览票找零的500戒尼买了果汁和章鱼烧，祈舟左手右手都被占满了，然后满足的蹲在游玩区的一角，吸完最后一口果汁，咬下最后一个章鱼丸子，他满足的站起来，把手里的垃圾扔进垃圾桶。
吃完东西之后，就得继续忙他的正事了。
他看向坐在那架三角钢琴边上的钢琴师，但他并没有弹第一次听到的那支曲子，而是弹着其他的钢琴曲。
祈舟皱起眉。
难道并非他想的那样，筛选“特殊游客”的方法另有其他么？
他这样想着，放在口袋里的手，又一次感觉到了来自于《空想钢琴家》的异动。
这一回，祈舟特地买了个不透明的布袋，用布袋当障眼法把书翻出来，他在《黑暗鸣奏曲》的后面，发现了一段新的乐章——依然是存在着许多遗漏小节。
“难道……”
祈舟走到刚刚买章鱼烧的摊位，向摊主问道：“请问现在几点？”
那摊主忙得一头汗，敷衍了一句道：“过了两点半了吧——唉，我哪有功夫看时间。”
一个排队的顾客好心的回答了他的问题：“现在是下午两点四十七分。”
“谢谢。”
祈舟道了一句谢，又坐到一边。
他刚回这里买丸子的时候，那位钢琴师还没开始，而是在他吃了一会东西之后才开始演奏——但根据他的感觉，他弹的那首曲子，时常应该超过五分钟。
先做一个假设，这位琴师每次弹琴的时间是每个整十分。
祈舟安静的蹲在原地，默默数着秒，等数到一百四十左右的时候，那位琴师又开始弹琴——这一次，是已经听到过的四首曲子之一。
看来他的猜测是没错了，游客告诉他的时间不带秒数，那么加上他数的秒数，现在的时间差不多就是两点五十分。
祈舟拿出书，对照着乐谱看——随着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最后那一页的乐谱中，又有一个缺失的小节被补充完整。
祈舟的眼神流露了然的光芒，他大概明白了。
六个休息区的六位琴师，会在每个小时的六个整十分弹奏某一段曲谱。假设分别以ABCDEF代替每个区域的琴师，暂定一共会有六段乐章，用数字1-6表示。
暂定A区域的钢琴师为起点，那么他在整点的四十分，就会弹奏乐章4号，并且弹奏的乐章段落，本身就会带有缺少的一个小节。
如果这样推测的话，在一个琴师这里就能听到六段乐章，并且每段乐章都自带一个在别处可能会遗漏的小节。
也就是说，要想收集完某一段乐章的所有部分，就得跑完六个地方；想收集到六段完整的乐章，就得在每个休息区听一个小时的钢琴。
“这种考验是否有些过于难了，其他人又不像自己有可以直接把听到的钢琴曲直接扒成曲谱——甚至连遗漏都能扒出来。”祈舟无力吐槽，但吐槽归吐槽，事情还是要做的，他只能老老实实的坐在原地托腮听弹琴，再苦哈哈的跑到下一个地方，坐下托腮听弹琴。
然而逼死强迫症的事情出现了——当祈舟跑到黄绿休息区的时候已经过了下午五点了，被工作人员告知今天休息区的工作人员已经下班，如果想要继续游玩的话，可以等明天再来。
祈舟：“……”
工作人员看他一个小孩子独自一人，于是多问了一句：“小朋友，你家长呢？”
“啊……”祈舟不着痕迹的擦了把冷汗：“我一个人来玩的。”
“如果要在这里过夜的话，就需要抓紧了——游览期的庄园酒店不超过晚上六点就会被订购完毕。”工作人员说道：“而且太阳也要落山了，晚上没有公交车，想回镇上也很不安全。”
祈舟完全没想过订酒店这码事，他纠结起来，还不忘朝工作人员道谢：“我知道了，谢谢您。”
“怎么啦？”一个声音传过来。
祈舟抬头，发现竟然是今天早上遇到的那个男人。
那位工作人员见到他后，眼睛里流露出惊讶的神色，躬身行礼道：“伍德先生。”
工作人员解释道：“这位小朋友是独自一人来游玩的，因为担心他没有做好游玩准备，我提醒他尽快订房间，或是趁着还有公交车，早点回镇上。”
祈舟听到了这个男人的名字：“伍德”，好巧不巧的，他昨天看的那本手册上，鲸鱼庄园的主人，姓也是“伍德”，全名“亚伦斯·伍德”。
会这么巧吗？
哪怕真的这么巧，一个庄园的主人，会因为看到一个独自游玩又好像遇到了困扰的小孩，就亲自上前询问情况吗？
“小朋友，你有预定过酒店房间吗？”亚伦斯·伍德看着祈舟，轻轻笑着问道。
警惕起来的祈舟摇头：“没呢，不过没关系，我等下就坐车回去。”
“哈哈，也不是不行。”亚伦斯·伍德笑着说道，“但是，如果你明天还想来，今天晚上不如在这里休息，也省的来回花时间。”
祈舟沉默了一小会：“……我没有订房间的钱。”
真话，小气的库洛洛他给自己的活动经费只有5000戒尼而已，门票4500戒尼，果汁188戒尼，章鱼丸子288戒尼，不透明布袋22戒尼——原价25戒尼。
此刻的祈舟真的是一身正气，附送两袖清风了。
亚伦斯·伍德闻言也是一愣，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看着祈舟的眼神略带上了疑惑，虽然一瞬间就调整过来。
“没关系。”亚伦斯·伍德又朝着那名工作人员道：“你去忙吧。”
在那位工作人员离开之后，他又重新看向祈舟，轻轻竖起一只手指，笑：“如果你能看到我手里的东西，就免费给你安排房间。”
祈舟：“……”
果然！会被关注的原因在此。
用“凝”就能看到“缠”，更何况，他今天刚到这里的时候，完全没有想过要掩饰自己的念。
他已经被发现有念了，而且就算否认说自己看不见也无济于事，更何况……要进到庄园里面，到最后还是会暴露自己会“念”。
那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祈舟将念凝于眼睛上，然后开口，发出两个音节：“do，mi。”
亚伦斯·伍德的手指上，用念凝出了带有音符和调号的五线谱。
“看起来，小朋友也知道一些音乐方面的知识。”亚伦斯·伍德微笑着说道。
“没什么，都是基本的东西而已。”祈舟回以微笑。
“哈哈哈，有趣的小朋友。”亚伦斯·伍德将念收回去，向祈舟道：“跟我来吧。”
他带着祈舟回到主干道上，这里停着一辆小轿车，一位管家打扮的人为两人拉开车门。
祈舟进到车里，对于这个世界的车十分好奇的他打量了一圈，发现完全没什么不同，只是跟上个世界的某些国家一样，驾驶室在右边，就收回了目光。
轿车在一处金碧辉煌的建筑面前停下，建筑周围有一条向阳星子的花带，正门前有巨大的音乐喷泉，很多小孩和游客在此游玩，还有很多拿着不同乐器的人在建筑前演奏。
“有兴趣的话，房间里有钢琴，也可以打电话让服务台送其他乐器过去。”下车后，亚伦斯·伍德对看得目不暇接的祈舟说道。
祈舟：“好，谢谢。”
亚伦斯·伍德将祈舟带到酒店前台，对工作人员说了什么后，回身向祈舟道：“方便出示身份证吗？”
“嗯……”祈舟掏出临时身份证递给他。
他将其转交给柜台后向祈舟道：“已经安排好了，诺亚小朋友，祝你在这里玩的开心。”
祈舟还没说什么，又见他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听他微笑着道：“希望能够在庄园内再看到你。”
祈舟：“……”
目送男人离开后，工作人员走出服务台，将卡片和临时身份证双手递给祈舟：“巴顿先生，祝您入住愉快，一切需求请您致电前台，我们将竭诚为您服务~”
祈舟接过卡片，对过于热情的服务感受到了不自在：“谢、谢谢……”
拿着卡片来到酒店顶楼的某个房间，开门后，巨大的房间——不，甚至该说是套房，完全超出了祈舟的想象，豪华程度堪比总统套房，甚至在二楼有私人电影院、琴房、健身房和顶楼的露天私人泳池——这就是贵族的生活吗！祈舟承认他酸了。
洗漱完毕躺在大床上，祈舟翻开了床头上的记事本，里面记录着很多电话，甚至包括了不可言说的“特殊”服务。
“啧。”
祈舟挑了挑眉，把本子丢在一边，然后打电话叫了包含在房费里的晚餐，不过十分钟，就有服务生推着一餐车美食送上来，甚至还有一条他两辈子连见都没见到过的冰淇淋船。
吃饱喝足，还是得干活。
祈舟摊开自己的书，仔细的浏览每一段乐章——如他所想，乐章一共有六段。
“根据书给我的那种反馈，‘听了曲子或者演奏了曲子就会发生可怕的事情’。”
祈舟拧眉思索着。
“这个‘听了’的定义实在是广泛，会不会有更加精准的前提条件。比如说弹奏者使用了念之后再去弹；或者是聆听者使用了‘凝’听到了乐章除声音外的东西；再或者；只有在完整且不出错的情况下弹和听完，或者持续听够一段时间，才会生效？”
“最有可能的是第三种吧。因为所有的琴师弹的部分都有遗漏，到现在为止，没有任何一个完整的小节——但是也得等明天听完全部的才能下结论。”
“而且，如果真有这种让灾难降临的能力，这份乐谱应该十分珍贵或者说危险。所以官方只给了有遗漏的部分。”
“不管了！反正是什么结果明天就能知道了，修炼一会就睡觉吧……今天累死了。”
祈舟合上书，瘫回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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