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3章 最永恒的法则
对于所谓的称号沐长生并不在意,他真正在意的还是实力的增长,现在的他与之前和长生大帝交手的时候相比,实力至少增长了五成。而且沐长生的内伤还未完全恢复,等他全部恢复之后,实力还能增长,这让他更有信心再去面对长生大帝了,至少不会再像之前那样狼狈了。
沐长生这边渡劫结束,肖念圣、易千欢、魔怜月、幽破凌等人纷纷来贺。
其中肖念圣更是送给沐长生一份异常珍贵的贺礼——十境突破法门。
虽说九万年前天雷大帝曾将十境突破法门传遍九界,但经过近十万年沧海桑田般的演化,这十境法门如今只有寥寥几家掌握在手,如果沐长生不是天灵宗弟子,他恐怕连九境之上第十境的存在都还蒙在鼓里,更别说什么十境法门了。
沐长生如获至宝,第一时间浏览了一遍那十境法门,记在心中,然后向肖念圣致谢说道:“多谢师尊,另外,弟子想再去太阳星修炼一番,还需要请个假。”
“是为了身上的伤势吧。”肖念圣关心地询问道。
沐长生点头说道:“正是,在太阳星中,我重炼肉身的速度能够更快些。”
“让林瑜陪你一起去吧,虽说你如今已经有足够的能力自保了,但还需以防万一。”肖念圣建议说道,如今宗门之中忽然多了一个林瑜,肖念圣顿感肩上的担子减轻了不少。
沐长生闻言则是微微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同意了。
肖念圣见沐长生有所犹豫,半开玩笑地说道:“以后你和林瑜接触的机会难免多了,但你可别玩什么旧情复燃,别忘了家里还有一个‘糟糠’呢。”
“师尊说笑了。”沐长生微微一笑,然后郑重地说道:“师尊昔日的教诲,弟子时刻牢记着呢。”
肖念圣曾言,若沐长生有负道师媗,便不认沐长生这个徒弟了,沐长生对此自然不敢忘。
“记着就好。”肖念圣微微点头,她安排林瑜陪沐长生前往太阳星,也是有些考验沐长生的心思在其中。
而后,沐长生便与林瑜一同前往太阳星了。
与此同时,天人界,双圣城,幽无双接到沐长生渡劫成功的消息之后便独自来到了这里,目的自然是来找阴不悔的。
见到阴不悔,幽无双开门见山地说道:“我想要一个答案。”
而阴不悔的回答也很直白:“我这里没有任何答案。”
“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为何不肯说?”幽无双蹙眉问道。
“如果什么都改变不了,说了有何用,知道了又有何用?”阴不悔反问道。
“阳无极和肖不胜那一次呢,他们不就是改写了天人界一界生灵的命运吗?”幽无双又问,欲要反驳阴不悔。
“你所以为的改写命运,正是命运早就安排好的。”阴不悔幽幽地说道:“在我看来,所谓的命运就像是世间最精于布局的棋手,它早就算准了我师兄与肖不胜即便提前知道了自己的命运,也依然会选择慷慨赴死。我曾竭力劝阻过师兄,让他不要去天人界,不要那样做,即便救了一界生灵又能如何,什么也改变不了,甚至过不了多少年,他们便会被天人界的修士遗忘,但他还是那样做了,甚至连肖不胜都没有丝毫的犹豫。”
也是从那个时候,阴不悔深切体会到面对命运的无力感,所以她从此立誓不再向他人透露未来之事。
听了阴不悔的解释,幽无双颇有感触,但在微微沉默之后,她依旧不放弃地说道:“我不想让无夜死。”
“死亡,是这个世界上最永恒的法则,没有之一。”阴不悔答非所问地说道:“所有人都会死,你、我、幽无夜,还有那个名叫沐长生的年轻人,都不会有例外。”
幽无双无法接受这样的回答,她质问阴不悔:“既然你如此悲观,那还活着干什么?”
“我活着,当然是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但我的事情,和你们无关,你们的事情,也都和我无关。”阴不悔平淡地说道:“如果你非要我给你什么建议,那我给你的建议就是什么都不要做。”
幽无双显然无法接受这样的建议,她忽然拔剑拄地,以显示自己的不满,但更像是一种威胁:“为什么你就不能给我说句完整的话?”
“我怕你知道的太多,道心崩溃,变成另外一个人。”阴不悔突然回答了幽无双的问题,她年轻时曾受过幽族不少恩惠,所以当初才愿意答应替幽无双教导年少时的幽恒祖,至于那其中所蕴含的试探与算计,她根本懒得计较,因为单从视角来说,她是九界看得最高最远的那个人,对她而言,当下所发生的一切都毫无意义、无关紧要。
或许是打开了话匣,阴不悔继续说道:“你们幽族的祖训是身在黑暗,心向光明,可若整个世界都是黑暗的,你又能去哪里寻找光明呢,更可怕的是,或许只有你自己才是唯一的那点光明。”
“那就是你眼中的世界吗?”幽无双心寒无比,她不敢想象那样的世界有多可怕,但也让她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某个想法。
“我还是那句话,你最好什么都不要做,静静地等待这场灵气复苏结束,然后再等待某个命运的降临即可。”阴不悔再次提醒幽无双。
“或许你是对的。”幽无双摇头说道:“但我不能什么都不做,哪怕最终会竹篮打水一场空,我还是要竭力一试。”
阴不悔闻言,当即闭眼、闭口,一言不发,她今天说的已经够多了,而且她早就该知道的,自己即便说的再多,幽无双也不会听,一切都早已注定!
幽无双见状也不再多言,收剑离开,虽然她还是没能从阴不悔口中得到一句完整的预言,但她已经彻底找到了目标与方向,不再有丝毫的迷茫与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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