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救治kindness，审讯嫌犯
杨排风带着kindness急忙来到村医院，因为这里偏僻，没有大医院，而离岛到九龙要过海，kindness怕是等不到到九龙宠物医院就会没命的。
所以杨排风和刘皓南只能带着kindness先去村医院临时救治。
二人带着kindness火急火燎地来到了村医院，杨排风大喊道：“医生快点帮我看救它！它中枪了，快救救它！”
幸好离岛医院平时没什么病人，就算有病人也不是什么大病，有重症患者都得去九龙那边的医院治疗。
所以医生很快便听到他们的呼喊，来到了他们面前。
蔡文听到他们急切地叫喊声，以为是什么人需要急救，谁知跑来一看，居然是要他救一条比熊犬！
蔡文差点惊掉下巴，他拒绝道：“我是给人看病的医生，不是给动物看病的兽医，你们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刘皓南气得当场发飙，用力扯住他的衣领大声吼道：“你说什么？这里就你一家医院，你让我们到哪儿去找宠物医院？况且现在情况紧急，它中枪了，你身为治病救人的医生，难道不应该一视同仁吗？我警告你，快点给我救它！不然我会让你这个医院开不下去！”
蔡文被他这么一吼，耳边差点聋了，骨架都差点被他摇散了，他赶紧回道：“好好好，我救，我救！你先放手，我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杨排风见状，擦了擦眼泪，好生劝刘皓南，“皓南，你别这样，医生都说了会救它了，你先放开医生吧？你这样会吓到他的。”
刘皓南不忿地将手松开，“哼！算你识相！快点救它！”
蔡文慌忙答道：“好，好，我会救它。你们两个将它放好，先出去，不要打扰我救治病患。”额……，虽然是条比熊犬！
杨排风拉着刘皓南出了急诊室，刘皓南却一刻也坐不住，他一直站在急诊室外来回踱步。
杨排风虽然也很伤心，但看到刘皓南这么着急，她还是好心上前劝他，“皓南，你别急，医生已经在里面救治kindness了，况且kindness没有被打中要害，它一定会没事的。”
刘皓南愤恨地向墙壁挥出一拳，重重打在墙壁上，嘴里恨恨地说道：“我真是太没用了！连自己的宠物都保护不好！”
杨排风将手轻轻搭在他肩上，温柔劝道：“皓南，不要这么自责！谁都没有想到kindness居然会替我挡枪，其实要说起来，我才是要负责的那个人。”
刘皓南转身看向她，眼中似是带着泪光，杨排风猜想他此刻心中肯定是在强忍着悲伤。
杨排风伸手抓着刘皓南的手，“皓南，有些事是我们预料不到的，那是kindness自己的选择，我们无法阻止它。我知道你对它的感情很深，我相信kindness一定会没事的，老天不会这么残忍将这么善良的生命从你身边夺走的！”
杨排风眼神坚定，刘皓南不禁被她真挚的话语所感动，他此刻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惧和情感，将杨排风紧紧搂在了怀中，身体微微颤抖着，带着哽咽的沙哑声说道：“排风，我不能没有kindness！它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想失去它！”
杨排风从他的话中体会到了他真实的内心，原来这个黑心肠的内心竟然会了这么空虚和凄凉，他连一个真心的朋友没有，只有kindness陪着他，还真是可怜。那他这些年都是带着kindness一个人走过来的吗？
杨排风不禁对刘皓南产生了怜悯和心疼。
刘皓南抱着杨排风不放，似是溺水之人在大海中找到了一根救命的浮木般，死死地抓着不放。
杨排风知道他此刻十分担忧和悲伤，便随他抱着，还在他背上轻轻拍着，抚慰他受伤的心灵。
“好了，别担心了，kindness马上就会没事的，我们还是在这里安心等待吧？”
刘皓南没有说话，他也不想说话，只淡淡“嗯”了一声以示回答。
杨排风觉得此时的刘皓南就像个需要人安慰的小孩般，依靠着自己寻求慰藉，她也只能一直抱着他，边拍他的背边无言的安慰着他。
大约一个小时后，医生终于从急诊室走了出来，还有点疲劳地擦了擦头上的汗。
“唉，终于是救回来了！我还是第一次给宠物治病，没想到还挺成功！”
刘皓南和杨排风可没心情听他的抱怨，他们急忙上前去查看kindness。
刘皓南冲到最前面，来到床边，焦急地呼唤，“kindness，你还好吗？”
医生站在他们后面解释，“它没事了。刚刚我已经替它把子弹取出来了，止了血，伤口都已经处理好了，它死不了了！”
虽然医生的话听起来不中听，但好歹是救回来了。
刘皓南的心也跟着放回了肚子里。
刘皓南的泪水还是忍不住掉了出来，然后语带指责的说道：“没良心的家伙，明明知道我只剩下你了，你居然有异性没人性的去替别人挡枪！看我等你好了之后，不好好教训你一番，我要让你饿上三天三夜不可！”
杨排风被他的气话逗笑了，没想到这个黑心肠还会说这么幼稚的话。
“好了，你就别责怪它了。要怪就怪我好了，是我没用，害得kindness为我挡枪。好在它没事，不然我看啊，到时候是我要被你饿上三天三夜了！”
刘皓南嘴硬回道：“哼！没错，就是你这个痴线女警害的！要不是你被人夺了枪，它怎么会为了你这个救命恩人挺身而出？等它好了之后，我不仅要惩罚它，我还要找你算账！”
杨排风不以为意地笑道：“那好，就等它好了再说吧。”
“哼！”
刘皓南虽嘴上说要惩罚他们两个，可是却一个都舍不得惩罚。
接下来，刘皓南和杨排风寸步不离地守着kindness，一心只想看着它安然无恙。
而杨宗保则和大安还有离岛分局上的警员同事一起审问陈伟和林桂芳。
因为陈秋雨智力不如常人，怕他无人照看，杨宗保便让老吴看着他，其余四人则分成两组审问两个嫌犯。
杨宗保和大安负责审问陈伟，审讯室里，杨宗保带着满腔怒火用力将陈伟按在座位上，陈伟因为身上有伤，只临时治疗了一下就被带到审讯室了，所以还处于虚弱状态，被杨宗保这么使劲按住，手上的伤口差点又裂开了。
陈伟哀嚎一声，“哎哟！长官，你能不能轻点，我这伤还没好呢！”
杨宗保轻蔑冷哼一声，“哼！你敢袭警，伤的还是我小妹，我恨不得打断你的手！”
陈伟求饶道：“长官，别！我那不是慌不择路，怕你们抓我回来坐牢嘛。情急之下，我就……”
大安也跟着用力敲了一下陈伟的头，“你这混蛋，居然敢袭警！你不知道杀害警务人员罪有多重吗？恐怕你牢底坐穿都出不来！而且你伤的还是我们头儿的妹妹，你不知道我们头儿很重视这个妹妹吗？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汗毛，估计你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杨宗保稍事休息后，也冷静了下来，还是正事要紧。
杨宗保愤恨地拿起老式台灯猛对着陈伟的眼睛，这让陈伟一时无法适应，被刺得睁不开眼。
“陈伟，我问你，陈大力是不是你杀的？”
陈伟思索了几秒后，没有迟疑地答道：“是！陈大力那个混蛋是我杀的！”
杨宗保和大安都没想到，陈伟竟然这么轻易的就承认了自己是杀害陈大力的凶手。
二人诧异地互看一眼，杨宗保又接着问道：“你说你杀了陈大力，那你具体说说，你为什么要杀他？你是怎么杀他的？要是有半句假话，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陈信闻言有点心虚，但他依旧坚持是自己杀了陈大力。
“我说的都是真的，陈大力是我杀的。”
大安记录着陈伟的口供，杨宗保则继续问道：“好，那你把详细的犯案经过和我们说一下，不能有任何隐瞒！”
陈信边回想边诉说着，“那天晚上，我刚从棋牌室打完牌出来，看到陈大力正在树林里和陈信他老婆纠缠在一起，我想着这是别人的私事，便不想去掺和，就想离开树林，但是我没料到桂芳出来找陈大力。郭嘉丽趁他们争执的时候逃跑了，而陈大力则跟着桂芳回去了。”
“嗯，那回去之后呢？”
“我怕陈大力会打桂芳，便跟着他们一起回去了。”
杨宗保不解地问他：“你为什么会这么说？陈大力经常家暴林桂芳吗？”
陈伟点头回道：“没错！”
与此同时，隔壁房的林桂芳也正被覃国柱和王思远审讯着，也正好在问她那晚回去后的事。
林桂芳说道：“我拉着陈大力回了家，因为小雨发烧了，我想带他去医院看看，可我又背不动他，我就只能去找陈大力。可谁知道他一跟我回到家，就对我发火，还对我拳打脚踢。”
说到陈大力打她的时候，林桂芳还是心有余悸，身体忍不住瑟瑟发抖。
覃国柱是见过世面的，他一看到林桂芳那惧怕的模样，便知道她经常被陈大力家暴。
“他打你不是一次两次了吧？”
林桂芳颤抖着点了点头，“没错，他不是人，就是个畜牲！他连畜牲都不如！”
看着林桂芳满眼的怨恨之情，覃国柱猜想他们的婚姻可能也不是你情我愿的。
“你先冷静下来，慢慢说。你怎么这么恨陈大力？他还对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吗？”
林桂芳两眼赤红，明显对陈大力的恨意不止一两天了，她恨恨地回道：“陈大力是个禽兽，我根本就不是自愿嫁给他的，我是婚前被他强奸被逼无奈才嫁给他的。”
听到这种劲爆又悲惨的事情，覃国柱和王思远也不免对她心生怜悯，原来陈大力竟是这么个禽兽不如的人渣！
覃国柱继续问道：“那你和陈伟又是什么关系？我看你们应该关系匪浅吧？”
林桂芳听到陈伟的名字顿了顿，然后尴尬地点头回道：“嗯，我和陈伟的确是有非比寻常的关系。”说着，她又立即抬头解释，“不过我和阿伟是打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本来我们都已经打算结婚了，可是没想到……”
林桂芳含泪诉说着自己的悲惨经历，在说到被陈大力强奸的时候，她再也说不下去，只能默默地流着泪。
覃国柱和王思远互看一眼，已然心知肚明。
而陈伟那边也说道了他和林桂芳不寻常的男女关系。
“没错，我和桂芳自小青梅竹马，早已认定彼此了。可谁知道那个禽兽不如的陈大力，居然趁桂芳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对她做了禽兽不如的事！”
陈伟说着紧握拳头，重重的打在了长桌上。
杨宗保劝道：“你先别激动，慢慢说。”
陈伟继续说着，“陈大力就是个禽兽恶魔！他利用桂芳的名誉让她屈服。我们这里民风淳朴，思想保守，要是被人夺去了清白，让人知道了的话，就会被人唾弃，还可能会被赶出离岛。而且事后桂芳也发现自己怀孕了，所以她不得不和我分手，和陈大力结婚。”
大安努力的记录下陈伟的口供，杨宗保则认真聆听着他的叙述。
陈伟继续说下去，“我看着桂芳含泪嫁给陈大力那个畜牲，本想着希望他可以善待桂芳，可谁知那个混蛋有了桂芳这么好的老婆，还出去寻欢作乐，成天花天酒地的。桂芳说他两句，还被他拳打脚踢，有时桂芳抑制不住内心的痛苦，会偷偷来找我倾诉。”
杨宗保顺势问道：“难道这样就让你们旧情复燃了吗？”
陈伟有点羞愧，微红着脸回道：“嗯，我和桂芳其实一直心里都有对方，只是碍于她已结婚，所以才没有再联系。可是在得知她婚后过得不幸福后，我就想劝她离开陈大力。可桂芳却告诉我说，她不能离开小雨，她要是带着小雨和我一起走的话，会拖累我的，我便打消了带她离开的念头。”
陈伟顿了顿，歇了口气继续说道：“也许是老天爷也看不过去吧，让陈秋雨一出生就是个智力低下的人，我想这是陈大力的报应。可看到桂芳那么伤心，我又忍不住想去安慰她，所以这一来而去的，我们又重新走在了一起。”
林桂芳这边也说到了陈秋雨出生后的事。
“秋雨出生就智力低下，到现在也只等同于常人8岁的智商。哼！这也许是上天也看不下去，想惩罚陈大力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牲吧？可是小雨也是我的孩子，我不能离开他，我只能继续留在陈大力身边，继续忍受他的暴行。”
覃国柱轻叹一声，“唉，真是人间惨剧啊！”
林桂芳露出无助地笑容，“哼，是啊，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命运会这么悲惨，本来可以和心爱之人结婚，却被那个可恶的禽兽破坏了。我本想忍耐下去，将小雨带大，可他又是个智障，我真的有点支撑不下去了。”
覃国柱闻言立即结道：“所以，你就伙同陈伟杀了陈大力！”
林桂芳低头沉默半晌，然后抬头回答：“不！是我！人是我杀的，不关阿伟的事！你们要抓就抓我好了，不要抓他，他是无辜的！”
覃国柱见她承认了杀人的事实，便趁势问她详细的作案经过。
“既然你承认自己杀了陈大力，那你说说，你是怎么杀了他的？”
“那天我将陈大力拉了回去，本想让他背小雨去医院，可他却怨我坏了他好事，还对我拳打脚踢。我就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向他刺去，他被我刺中后，就倒了下去，然后我怕他没死透，就又补了几刀。最后，陈大力就这样死了。”
覃国柱接着问她：“那你为什么要划花他的脸？还有他手上的碎布，是你故意塞到他手里，伪造成郭嘉丽杀了他的假象吗？”
林桂芳点点头，“没错，都是我做的。我杀了他之后，太害怕了，就想栽赃给郭嘉丽，所以我就将陈大力口袋里的碎布塞到了他的手里，做成郭嘉丽是杀人凶手的假象。”
“那毁他容是因为……？”
“那是因为我和他在争执的时候，不小心太用力，将手链印在了他的脸上，留下了手链印子，所以我要毁灭证据！”
覃国柱心里还有疑惑，他又问道：“你说他被你一刀就刺晕了，可是你又说和他起争执将手链印子印在了他脸上，这有点解释不通啊！你怎么解释？”
林桂芳被他一问，心中顿时一怔，脸上瞬间刷白，明显是心虚的表现，这也被覃国柱看在了眼里。
覃国柱立马厉声问道：“你是不是在说谎？刚刚你说的话错漏百出，作案经过烨是和我们所查到的相差甚远，你是想替谁背锅吗？难道是陈伟？”
林桂芳立刻反驳道：“没有，不是他！是我！都是我做的！你们不要抓阿伟！”
林桂芳极力将罪责揽到自己身上，而陈伟也是一样，他也想将所以的事都揽在自己身上。
杨宗保正在询问陈伟的作案经过，“那你是怎么作案的？”
陈伟回道：“那天我跟着他们回去后，就看到陈大力在打桂芳，将她打得浑身是伤，嘴都流血了。我和桂芳在一起的时候，都是将她视若珍宝，没想到她嫁给陈大力竟然会过得这么惨。我忍无可忍，便冲进去，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朝他胸口上扎了几刀。陈大力最后支持不住晕了过去，我怕他没死透，便上去继续给了他几刀，这才让他见了阎王。”
“听起来像是事实，和我们查到的基本相符。可是……”杨宗保停顿了一下，似乎还有疑点没有解开。
陈伟被他的停顿吓得一激灵，冷汗直冒。
“可是，你们为什么要毁他的容？”
陈伟紧张地回道：“这个……，是因为我不小心抓伤了他的脸，怕留下指纹，所以就毁了他的容。”
“嗯，听起来好像挺合理的。”
陈伟继续诉说着，“我杀了陈大力之后，见到他口袋里的碎布，就想趁机嫁祸给郭嘉丽，好洗脱自己的嫌疑。之后我将陈大力的尸体运到了山顶，将尸体埋了起来。本来以为那里没什么人去，谁能想到会被你们同事发现了。”
大安将陈伟的口供都记了下来，然后出声对杨宗保说：“头儿，我看他说得和我推测的基本相符，应该是他杀的陈大力。”
杨宗保点头，“嗯，那今天先到这吧？时间太晚了，我们也该带他们回西九龙警局了，不然就没渡轮了。”
“好。”
说罢，二人将陈伟带出了审讯室，正好碰到了从隔壁出来的林桂芳等人。
陈伟激动地喊道：“桂芳，你没事吧？”
林桂芳两眼含泪，回道：“没事，我只是把事情经过和他们说了一遍。”
“那就好，这样我就放心了。”
林桂芳说完便低下了头。
覃国柱将情况汇报给杨宗保，“杨督察，刚刚我们已经审问过她了。她说这一切都是她一个人做的，和陈伟没有关系。”
杨宗保和大安都惊讶地看了对方一眼，这和陈伟所说的正好相反，这不禁让他们觉得非常奇怪。
“怎么你们两个的口供不一样？你们其中有人在说谎是吗？”
陈伟也感到错愕，他大声对林桂芳说：“桂芳，你怎么可以说谎呢？明明是我杀的人，你为什么要替我顶罪？”
林桂芳噙着泪水回道：“阿伟，你别傻了，事情是我做的，我怎么可能让你替我去坐牢？你和长官说不是你做的，让他们放你走吧。”
陈伟激动地抓住林桂芳，“不行！我不能让你平白替我坐牢，你是无辜的，我才是凶手！”
“不……”
其余几人见他们都在互相争着认罪，都感到不可思议。
杨宗保见时间不早了，最后一班船也快到了，便出声对他们说：“好了，别再说了！不管你们谁是凶手的，都和这个案子脱不了关系。你们都跟我回去，在没查清事实真相之前，你们谁都不能离开警局。大安，我们走！”
大安得令，抓着陈伟说道：“是的，头儿。陈伟，跟我们走！”
杨宗保对林桂芳说道：“林桂芳，你也和我们一起走。”
林桂芳准备和他们离开，但在看到坐在大厅的陈秋雨的时候，她又心有牵挂。
“长官，我们可以和你们走，但小雨一个人在家没人照顾，我怕他会出事。”
覃国柱出来说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和陈信他们家人商量一下，让他们暂时帮你照看一下他。”
林桂芳听到这话，才放心了，随后便和杨宗保一起回了九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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