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从今往后，你就是易副主任。”
在面对杨厂长的意见时，所有人都深感赞同。
若可能的话，他们也希望由何雨柱接任，只是担忧上级审查难以过关。
在这个时代，公有制无所不在，尽管他们在职务上地位较高，但实际上并非能够随心所欲。
李主任亲自离席而去。
他亲自去找何雨柱和易忠海两位。
在厨房内，何雨柱正悠然自得地向徒弟马华传授烹饪技艺。
“柱子，柱子。”
一阵呼唤声传来，李主任步入了厨房之内。
“李主任。”
见到李主任特意来找自己，何雨柱颇感意外。
尽管他与这位李主任曾有过些许言辞摩擦，但矛盾并不严重，莫非此番李主任是来找茬不成？
然而，身为主任，为何平白无故地跑到厨房来找自己呢？
“嘿嘿，何雨柱，有一件事要跟你商量一下。”
李主任满脸堆笑地走近，神情略带紧张和恭维，令何雨柱感到颇为奇特，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态度竟如此谦逊低调。
难道是因为之前餐桌上与大领导交谈甚欢的缘故？
不至于吧。
自己又无法提拔他，何必这般低声下气地巴结自己呢？
“是这样的。”
李主任迅速说明：“就是李副主任离职一事，他的职位出现了空缺，为此我和杨厂长他们召开了内部会议，商议该职位归属问题，除你之外，还请易忠海那位八级钳工一同前往商谈。”
“这里不是谈话的好地方，具体情况稍后详谈，你现在方便过去吗？”
针对李副主任的岗位变动，
听闻李主任的话语，何雨柱扬了扬眉梢，明白了其中原委。
李副主任遭逢变故，必然要被处置，因此其职位自然空了出来，亟需有人填补。
于是何雨柱回应道：“那我就过去听听吧。”
“好的。”
见何雨柱答应，李主任面露喜色：“你先到杨厂长办公室，我这就去找易忠海。”
言罢，他匆匆离去。
何雨柱则轻拍了拍身上的橘猫，离开厨房，径直朝杨厂长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当何雨柱抵达杨厂长办公室时，已见易忠海和李主任从对面走来。
李主任微笑着引领二人走入室内。
“柱子。”
看见走进来的何雨柱，一大爷颇感惊讶，未曾料到何雨柱也会参与此事。
他只知道，要选拔合适人选填补李副主任之位，鉴于自己身为八级钳工，既有技术背景又有资历，无疑是具备竞争资格的。
但他没料到另一位候选人竟是何雨柱。
毕竟何雨柱并非钳工出身。
“一大爷。”
何雨柱冲一大爷微笑点头，继而步入办公室。
入内之后，他看到轧钢厂的主任、厂长及副厂长均在场。
这些人，何雨柱先前在大领导视察工厂时的饭局上都曾见过。
“来，这边坐。”
见何雨柱走进来，杨厂长热情洋溢地示意他坐下。
其余人也纷纷向何雨柱投来友善的笑容。
毕竟何雨柱曾在他们眼前与大领导共餐并亲切交谈，不仅有学问，还颇有见识。
一旁，一大爷目睹此景，瞠目结舌。
不知何时，厂里的高层管理人员变得如此和蔼可亲。
以前他看到这些人时，他们总是脸色凝重，如今却是一脸亲和，让他看得一头雾水。
“事情是这样的。”
待何雨柱落座后，杨厂长开腔道：“鉴于李副主任的情况，你也了解，他的职位空缺下来，如果我们不及时提拔新人，上面就会派人空降过来，这对咱们不利，所以急需选拔新人填补。”
“目前全厂范围内，具备该副主任职位资格的只有你和易忠海，相较而言，易忠海相比你更具优势。”
“一方面，他年近五旬，在厂里的资历深厚，另一方面他是一位八级钳工，属于技术流派，加之年岁较长，完全符合副主任职位要求。”
“而对于你来说，则不具备明显优势，尽管你曾与大领导愉快交流，我们也都亲眼见证，且知晓你通晓文字，富有学识，但问题在于，你在轧钢厂的身份始终是一名厨师，且年龄尚不足三十岁，仅凭资历一项便难以服众。”
“虽我们也可力推你上位，但届时你需要接受一系列审核与调查。”
“比如你要解释一下学识的来源，如果有大领导为你美言几句，当然是最好不过。”
“尽管我们在厂内有一定的决策权，但我们无法确保你能顺利通过审核，所以你有何想法，是否想要争取这个职位？”
听完杨厂长的话，何雨柱表情怪异地思索起来。
原来如此。
确实如其所述。
不过他对这个职位并无太大兴趣，倒不如安心做个厨师，享受自在逍遥。
既能品尝各类美食，又能对冒犯自己的人施展“抖勺”惩罚，每日只需负责午餐烹饪，轻松惬意至极。
若是真坐上了副主任的位置，反而徒增诸多烦恼。
他深知，副主任绝非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当。
思索片刻后，何雨柱决定开口询问：“那副主任的具体职责是什么，日常都需要做些什么？”
“主要负责处理厂里发生的各种事务。”
杨厂长语气沉稳地道：“鉴于你原先是一名厨师，如果你坐上这个位置，必将面临严格审核，而这一环节我们难以插手干预，加上你在轧钢厂长期从事厨师工作，很可能因资历问题导致审核无法通过。”
“除非你能请那位大领导出面说情，但那位恐怕也无法干涉此类事情，原因你应该清楚。”
“当然，我们知道你具备一定的学识，你可以对此做出合理解释，只不过一旦上任，难免时常被要求去做一些思想教育工作。”
“相较之下，如果由易忠海担任此职，他凭借技术流身份，作为资深八级钳工，即便经历审核也能相对轻松过关，只要展现相应技术水平即可。”
“因为他在此工作的年限更久，这也是他更适合这个职位的原因。”
“当然，如果你想争取，我们也可支持你，但我们不能保证你一定能通过审核，并且你要做好接受调查审核的准备。”
“真是麻烦。”
听着杨厂长的讲述，何雨柱皱起了眉头。
他本来就不想当这个副主任，实在是太过繁琐。
现在经过杨厂长一番分析，更加坚定了他不当副主任的决心。
做一个厨子远比当副主任舒坦得多，不仅能避免许多琐事，还能轻轻松松地度过每一天，岂不快哉？
若让他当副主任，势必时常要被拉去做思想教育工作，毕竟自己在轧钢厂的身份就是一个厨子嘛。
当了多年的厨子，忽然摇身一变成了副主任，自然会引起他人疑虑。
换位思考，如果是他自己做决策，恐怕也不会让一个厨子去当副主任。
毕竟对方缺乏资历，还拥有超出常理的学识，肯定需要对方给出合理的证明。
他本就不是一个喜欢自找麻烦的人。
更何况仅仅一个副主任的位置，对他来说未免太低了一些。
还是独自一人过得自在安逸。
想到此处，何雨柱摆手道：“罢了，我还是继续当我的主厨吧。”
“这样也好。”
见何雨柱无意担任副主任，杨厂长心头也悄然松了一口气。
如此一来，他们也不必承受过大的风险压力。
于是，他将目光转向易忠海，说道：“我刚才大致阐述了原因，你身为八级钳工，既然何雨柱不愿担任，那么希望你能接手，考虑到你的年龄优势，只要你担任此职，日常工作只需品茶之余巡视一下设备即可。”
“薪资待遇优厚，而且设备通常不会有大问题，基本上等同于提前进入了半退休养老状态，你意下如何？”
此刻的易忠海已被杨厂长的一席话深深震撼。
他万万没想到，何雨柱竟然通晓学识，还能识文断字。
不过听杨厂长所说，显然不似在编造谎言。
来不及细想，他又听到杨厂长提及此事。
当下立刻应声道：“我同意。”
开玩笑，这分明是一个难得的好职位，无需留在车间劳作，只需在办公室里品茶度日，何等悠闲自在。
薪水又高，主要工作也只是偶尔下去检查一下机器，修缮一下设备罢了。
这样的好事，若他拒绝，那才是真的傻了。
尽管在车间干活也算舒适，但终究比不上办公室的清闲自在。
“很好。”
见易忠海欣然接受，杨厂长等人互相对视，笑容满面。
既然易忠海已然同意，那么此事基本算是尘埃落定。
易忠海既有足够的资历又有扎实的技术功底，更是厂里多年的技术骨干，出任副主任一职，几乎可以说是铁板钉钉能够通过审核。
如此一来，他们就不用再担心空降干部的问题了。
想想都觉得舒心。
毕竟厂子里还是熟人比较可靠。
难保新来的人脾性如何，万一是个暴脾气，日子就没法安宁了。
至此，杨厂长便简单做了总结。
“好了，事情差不多都解决了，估计明天就能召开大会正式公布。”
所有事宜敲定完毕后，杨厂长朝易忠海伸出手，笑着宣布：“从今往后，你就是易副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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