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晏家往事
下午,午睡后的水涟漪收拾妥当,就看见秋兰进来回禀:“主子,赵大人在外等候多时了。”
“快请进来吧,你也不叫我。”
“奴婢知错,这就去请赵大人。”
主仆二人心有灵犀地说着这些话,目的就是为了麻痹赵大人。
“参见长公主殿下,下官有罪,岂敢惊扰殿下安睡。”
“既然你来了,那就说明调查的事情有进展了,说说吧。”
见水涟漪这样说,赵大人连忙跪下求饶:“殿下饶命,下官暂时还未查到杀手是什么人,还请殿下再给下官些时间调查。”
赵大人确实有苦难言,他派出去的人还未见到水涟漪,就已经尽数被杀,这下锅真的只能自己背了。
能让内宫出来的婢女都受伤了,这杀手只怕不简单,就是不知道是冲着自己来的,还是冲着水涟漪来的。
可是这些话却不能跟水涟漪说啊,所以赵大人很是惆怅。
见水涟漪半天没有说话,赵大人缓缓抬起头,准备看是什么情况。
“赵大人,你失礼了。”
还没看见水涟漪的表情,就被一旁的秋兰警告了。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看到赵大人不停地告罪,水涟漪和秋兰互相看了一眼,俱有些无奈。
这赵大人的戏有些过了,还没有说什么呢。
“赵大人快起来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着你了呢。”
听到水涟漪有些不高兴地声音,赵大人赶紧直起身子,不敢说话。
“既然查不到,就算了吧,反正我也没打算你能查出幕后之人,毕竟那些人的功夫非同小可,很不一般的。”
水涟漪等人认定了就是赵大人和他身后的人,只是看他这样一副咬定的姿态,便也知道此事只能进行到这里了。
明面上的来不了,就只能自己来了。
“殿下放心,只要殿下在庆安府住着,下官定当拼死守护殿下的安全。”
看赵大人表完忠心,水涟漪让他下去了。
赵大人走远后,屋外的晏君墨和晏姝媣进来了。
“这官当的,真是令人佩服啊。”
听到晏君墨这样说,水涟漪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哈哈,谁说不是呢?天子脚下,没几个富裕的城池,这庆安府就在其中。不过也能理解,若是不插科打诨,他又怎能做的长久。现在看来,背后的人身份不简单。”
晏君墨自顾自地倒了杯茶水,喝了一口说道:“昔日我听说了一件事情。当朝户部尚书,二皇子的舅舅阮大人,一直与当今圣上政见不和,只因祖上有功,加上圣上当时羽翼未丰,所以圣上也动他不得。可是两年前,二皇子猎场意外去世后,阮大人一改往日作风,事事都紧随当时还不是太子的当今圣上。是以,即使圣上登基后,也没有对阮氏一族有什么大的动作。”
说到这里,晏君墨不说了,停下来看着水涟漪。
“你的意思是,这个阮大人表面上在失去自家外甥后,转而跟随着当初还没有权势的皇兄,目的是为了如今。”
水涟漪也没有将话说出来,只是二人都心知肚明,当初那么多的皇子全部都因意外而亡,剩余的两人也在去年被皇上处死,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之前的手笔出自谁。
所以如今阮大人觉得到时候了,便从自己先下手吗?
水涟漪想到了这里,突然看见晏君墨点点头,明白了他也是这样想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不会是唯一的一个,那他为什么还要牵扯到你呢?”
水涟漪本来还想着要怎么通知皇兄,保护幕后和小弟。
突然就想到了,怎么晏君墨的身份也被幕后的人在知道后,加以利用了呢,不禁有些疑惑地问道。
“阿婵有所不知,这阮大人与我晏氏一族才是真正的世仇。”
听完晏君墨的解释,水涟漪才明白为何说世仇这两个字。
原来晏君墨祖上也是出过将军的,只是在一场至关重要的战争中,被阮氏的先祖设计延缓了粮草到达的时间,导致晏家军在饿着肚子的情况下打了一场艰难的战役。
事后又吃了掺杂着发霉的食物,多数人没有死在战场上,而是死在了自己人手中。
晏将军回朝后,怒不可遏地直冲阮府,对着刚要出门的阮氏先祖就是一枪,未曾想到,却被一旁的夫人挡住了,只是那夫人连同腹中胎儿却殒命在枪下。
晏将军本打算放弃抵抗,和阮家的人同归于尽,却被赶来的皇帝制止了。
后来皇帝亲自从中调解,罢黜了阮氏一族人的所有官职,处死了阮氏先祖,并令其三代以内不得从官。毕竟还要为了大凉日后的发展,大凉皇帝并未下永不为官的旨。
而对晏将军的处罚,因事情是由阮氏引起的,皇帝竭力补偿了枉死的将士们后,本打算关晏将军几日,不欲做其他的处罚。
却没想到,晏将军在知道将士们已经得到了补偿,与家人促膝长谈后,自戕于晏氏祠堂。
据晏将军的夫人所言,晏将军有愧于带出去的将士,也对误杀的阮氏母子心存愧疚,见皇帝为难,便有此决定。
虽然当事人都不在了,可是当朝的户部尚书一职,确是他阮煜华一步一步爬上来的,先祖的世仇自然也就继承了。
不仅如此,其他出了三代的阮家人,也在阮煜华的帮衬下,逐渐壮大了,阮氏一族呈现崛起的势头。
晏家这些年来从未主动出击,只是一直防着阮氏。
可是没想到,这次还是将晏君墨和晏姝媣卷进来了。
一旁的晏姝媣听到这些,也将自己的记忆全部补齐了。
“怪不得当初母亲在知道哥哥你要外出游历,那般不舍了。也怪不得要一直抓我,从前只知道两家有世仇,最后两败俱伤,没想到内里居然如此惨烈。”
说完,晏姝媣在心中默念了晏氏先祖,小子无状的话语。
“我们不主动害人,又何足为惧呢?”
晏君墨欣慰地摸摸晏姝媣的头发,安慰着自家小妹。
见晏姝媣被安慰了一会,水涟漪才开口道:“既然君墨已经明了幕后真凶是谁,打算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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