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心有所属
裴灵是个行动力很强的小姑娘，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要问小五的心意，便不再犹豫了。第二天一早，裴灵仔细打扮了一番，出了裴府，坐了马车去了曼月工坊，彼时小五正在工坊里盘点物资。
小五在梯上清点物资的时候，一偏头正好瞧见了进来的裴灵。
“灵姑娘。”小五冲着裴灵打招呼。
裴灵眨眨眼冲着小五道：“小五哥哥，我有些事想同你谈谈，不知道……你方便吗？”
小五看了看手头的活，粗略的算了下，便爬下了梯子，他拍了拍双手的尘土招呼裴灵去书房。
裴灵跟在了小五的后头，心里生出一丝紧张来。
这是自来裴府后许久未有过的情绪，裴灵捏紧了拳头暗自为自己打气。
到了书房，小五为裴灵倒了一杯茶，“裴灵姑娘，你有什么话想要和我说？”
裴灵接过了小五递来的茶盏暗暗给自己鼓气，“小五哥哥，我想问你……你现在心中可有……心悦之人？”
小五被裴灵这直接的说法干懵了，他愣了一愣道：“裴灵姑娘……是什么意思？”
裴灵深吸了口气道：“小五哥哥，我知道你是正人君子，我不怕你出去乱说，所以我就直接说了。”
小五有些好奇裴灵要说些什么，不过他知道裴灵这样说就是一定是重要的事情，于是他珍而重之地应道：“好。”
“小五哥哥，我想问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你已经到了议亲的年纪了，我想知道你对未来的妻子有什么样的要求。”裴灵一口气把想问的都说了出来，然后眼睛亮亮地看向了小五。
小五犹豫了一会儿道：“我是一个孤儿，我的确很想要有一个自己的家，但是我没有具体的想法。至于心悦之人……应当是有的。”
裴灵听说小五已经有了心悦之人，心里已经凉了一截，她垂下了头，有些难过，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问道：“小五哥哥的心上人是什么样的人？”
小五被裴灵看得面上微微一红，“她是很好的人，不过她不知道我喜欢她……”
裴灵失望地低下了头，把泪意憋了回去之后才抬起头微微笑道：“小五哥哥，既然你已经有心上人了，那就当我没有来过吧。”
小五确实不懂情爱之事，但也不是个傻子，他大概有些猜到了裴灵的意思，可是心中却还有些不敢相信，“裴灵……你不问问我的心上人是谁吗？”
裴灵摇了摇头道：“我不问了。小五哥哥，希望你和你的心上人过得好，到时成亲了记得请我喝口酒。”
小五想伸手拉住裴灵，又觉得有些冒昧，他咬咬牙问道：“裴灵，你来这里问我……是不是因为……你……”
裴灵没让小五说出口便点头带着哭腔道：“是的，小五哥哥，我的确心悦于你，昨天有人和嫂嫂说想叫我去相看，我与嫂嫂说了，我心中已经有了心悦之人。我同嫂嫂说了，我要亲自问问你的心意，若是你也心悦于我，或者说你愿意我做你的未来的妻子，我便跟嫂嫂说，到时嫂嫂会帮忙操持我们的亲事。若是你不愿意，或者你心悦他人，那我便让嫂嫂帮我相看旁人。
现在我已经问清楚了小五哥哥的心意，我虽然心中有些难受，不过过两天就好了。小武哥哥我祝你和你未来的妻子能白首相携，我这就回去了，今天，小五哥哥就当我没来过，千万不必挂怀。
我这样做其实很不合礼数，要不是因为你也是嫂嫂很重视的人，嫂嫂一定不会答应的，所以请小五哥哥以后莫要同他人提起。”
裴灵说完就低着头要离开，小五这下急了忙伸手把人拦住，“小姑奶奶，你来都来了，就不能问问我心悦之人是谁吗？”
“可是……我不想知道。”裴灵轻声说道。
小五叹了口气道：“我心悦之人是你呀。”
裴灵蓦然抬起头，眼中满是惊喜，“你说什么？”
“我说……我心悦之人是你。”小五笑着道。
“怎么会？怎么可能呢……”裴灵被这突如其来的转折震懵了。
“你这么好，为什么不可能呢。你每次来书院都会帮着书院的姑娘干活，还会帮着照顾工坊的老人，你长得还很好看，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裴灵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小五叹了口气，拉着裴灵坐了回去，“因为我们确实有门第之差，你是裴家的小姐，而我却只是一个乞儿。我跟着夏姐姐才有了现在的出息，家中却无一人帮我支应。我害怕委屈了你，也害怕自己不配。”
“我算什么裴家的小姐，你其实也知道我是寄住在裴家的。若是大哥哥和大嫂有需要，我愿意为裴家做任何事，义不容辞。但是既然嫂嫂说了让我自己选，那我就觉得小五哥哥和我很般配。”裴灵道。
“我知道夏姐姐，夏姐姐不是有门户之见的女子。”小五笑着说道。
裴灵和小五互通了心意之后，裴灵迈着轻快的步伐回了裴府。
韶光院里，一屋子的人都在等着裴灵的消息。
待裴灵进了韶光院，心情愉悦，丫鬟们都笑着打起了眉眼官司，这定是成了。夏眠晚心中也有了些底，她笑着问道：“灵儿，如何了？”
裴灵笑着挽住了夏眠晚道：“嫂嫂，我好高兴，小五哥哥说他早就心有所属了，他心悦之人就是我。”
裴灵发自内心的笑容感染到了夏眠晚，她弹了弹裴灵的额头道：“知道定是好消息了，你啊，毕竟是不合规矩的事，莫要如此大声了。”
“嗯！”裴灵重重地点头，然后认真地和夏眠晚道了谢：“多谢嫂嫂为我考虑至此，我以后一颗心全向着嫂嫂，一定为嫂嫂鞍前马后。”
夏眠晚闻言打趣道：“哦？一颗心全是我的，那小五怎么办啊？”
“嫂嫂！”裴灵娇羞地靠在了夏眠晚的肩膀上，“嫂嫂，谢谢你！”
夏眠晚拍了拍裴灵的后脑勺，轻轻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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