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溃败
一九零零年七月十八日，通州城。
城西一公里处，沙俄军军长雷宾科夫信心满满，准备给明军好好上一课。
他的一个军辖两个师，五万多人；每个师有一个炮兵团，只带18门75毫米野战炮，和联军开战之初一样，沙俄军瞧不起明军的火力。
因联军高层的提醒，沙俄军司令官集中了全军的火炮用于通州城，雷宾科夫认为司令官谨慎了。
“中将，炮兵准备好了。”
副官前来报告。
雷宾科夫意气风发，大手一挥，“向通州城开炮。”
轰轰轰。
沙俄军两百门各种火炮对通州城明军的外围阵地实施炮击。
一时间，通州城外的明军阵地爆炸声不断。
一师师长云伯当在通州城墙上看着战况，嘴角冷笑。
比火炮，看谁更多。
六殿下对炮兵观察手的基本要求，是学会计算炮击方位，能通过炮弹落点、弧线、声音、地形等确定敌方炮兵位置，在明军识字率很低的情况下，会算数的士兵成为香饽饽。
在战斗打响前，云伯当早就安排炮兵观察手勘察和测算了八公里以内的地方，能放炮兵的位置提前标注，就等对方开炮，锁定位置。
“师长，敌军炮兵位置锁定。”
通讯参谋向云伯当报告。
云伯当快速下令，“让炮兵旅长统一指挥全师炮兵部队，摧毁敌军炮兵，同时，将方位告知二师，让他们的炮兵旅一起参战。”
“是！”通讯参谋亲自骑马去二师。
不到五分钟，通州城外的一师炮兵部队三百多门M1897火炮向锁定方位炮击。
轰轰轰。
炮声尖锐又刺耳，三百多枚炮弹划过两军阵地上空，形成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炮弹速度很快，落在沙俄军炮兵阵地时，沙俄炮兵没反应过。
砰砰砰！
无数的爆炸声响起，覆盖了大半个炮兵阵地。
第一轮炮弹的声音消失不到几秒钟，第二轮又来，这第二轮是第一轮的两倍。
七八百枚炮弹，将整个沙俄炮兵阵地犁了一遍。
连续覆盖四轮后，炮兵部队调整了方位，攻击沙俄军步兵。
沙俄军士兵陷入炮海，无数生命被吞噬。
雷宾科夫趴在草地上，眼睛猩红。
不到十分钟，他的军队从人间到了地狱。
“雷宾科夫中将，我们撤退吧，明军的火力太强大了！”一名师长请求道。
“不行，我们还没开始进攻。”雷宾科夫不甘心。
“可是，我们无法进攻。”师长简直无语了，这种火力压制下，怎么可能有机会进攻。
“再等等，明军火炮会停止，等他们进攻后，我们打反击。”
少将师长无奈，别过头去不想说话，这怕是白痴思维，明军这么强大的火力，还会怕他们反击吗？
通州城墙上，云伯当面带微笑，这仗越打越自信了。
“命令各旅，发起进攻，用殿下的话来说，那就是正面击溃他们！”
云伯当下达命令后，西面的徐坚也命令进攻。
一时间，五万多人冲向沙俄军的临时阵地。
雷宾科夫试图在几公里的战线上组织反击，前沿阵地打没了，那就后面的预备队补上。
可是，明军火炮射程足够，明军遇到大部队阻击，那就请求火炮支援，若人少，那就用重机枪解决。
就这样，沙俄军的阵地不断被明军利用火力优势突破，失去阵地的沙俄军成为活靶子。
沙俄军装备的重机枪数量不如联军多，比明军来说，那是零头都算不上，一开火就遭到重点攻击。
直到这时，雷宾科夫才发现自己有多蠢。
“撤退。”
雷宾科夫下达了撤退命令。
沙俄士兵听到命令，站起来往京师方向跑，他们知道，跑到京师城下，就能活下来。
京师东城门楼上，奥列格脸色难看，本该是一场观摩战，哪知不到一个小时，攻守转换，后面直接撤退。
“奥列格将军，你的计划好像失败了。”布莱特三人阴阳怪气。
沙俄军之前有多傲气，此时就有多难受。
五万多人，能跑回来一半就不错了。
“布莱特将军，明军这么多的火炮，是你们丢的？”奥列格不服气，他试图为这次溃败找理由。
“可不是我们丢的，我们联军的火炮加起来没明军的零头多。”霍恩回答。
“那谁能告诉我怎么回事？”
“不要想了，我们国内到现在没查出来，到底谁卖武器给明军。”
高卢国和普斯国嫌疑很大，不过，两国国内自查了好久，没查到哪家军工厂有售卖记录，查了中间商，也没查到。
布莱特三人每天都在猜测中度过。
在四人说话间，第一批跑回来的沙俄士兵出现在城下。
看着沙俄士兵狼狈的样子，布莱特三人忍住笑意。
奥列格知道他们在忍，只要不笑出来，他不会追究。
三人为了转移注意力，纷纷拿起望远镜，观察远处的情况。
“明军出现了！”贝克曼最先看到明军的军旗。
贝克曼的一句话，让其他几人紧张起来，一起看向东方。
“明军又变强了！”霍恩感叹道。
这完全不符合常理，明军在没有工业的情况下，越打越强，武器越打越多。
“我们该怎么办？”布莱特预感，明军会趁势发起进攻。
“除了防守，我们一样做不了。”贝克曼回答。
旁边，奥列格一言不发，首次进攻失败，说什么都失去了意义。
在几人认为明军会趁势进攻京师时，明军却在三公里处停了。
通州城，朱悟?和朱易彬率指挥部赶到，听到云伯当和徐坚的战果，当面夸奖。
第一军从成军以来，就没打过窝囊仗和败仗。
“大将军，我看可以发起总攻了，沙俄军经此一战，不会在主动进攻。”朱悟?提议道。
沙俄军炮兵全军覆没，用什么来支撑进攻，看步兵死亡冲锋吗？
除非沙俄军有战术大师，把明军耍得团团转，朱悟?认为沙俄军目前没有这样的人才。
沙俄军失去了主动能力，整个联军会加紧修筑工事，拖得越久，打得越困难。
“我同意，时机已到，联军该去见阎王了。”朱易彬面露激动。
这是他一直想做的事情，可明军和洋人的差距太大，想要收复京师很难。
朱悟?：“那就以通州为主攻方向，第一军、第二军从通州进攻，第三军从京南方向进攻，第四军从京西进攻。
作战计划按照在路上商讨过的执行，参谋部写成方案，传达各军，
明天九点发起进攻，各军今晚到位。”
朱易彬：“好的，殿下，臣去下命令。”
每一次命令都需要朱易彬亲自下，这样避免口舌，朱悟?不想惹麻烦。
作战计划下达，各军忙碌起来，等待着下一个黎明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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