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李思桐？
李菲的公司中，今天是李菲第一次回国，已经过去五年了。我突然造访，悄悄地走到她的办公室，发现她身边站着一个小女孩，神态竟与我有几分相似。我有些诧异。站在门口久久不敢敲门。本想看看李菲最近过得怎么样，现在的一幕让我退却。
就在我准备转头离去时，门竟被打开了，是那个小女孩，她天真地看着我。
“Mom， there's an uncle at the door.”
李菲在女孩的呼唤下，抬头向我看来。脸上波澜不惊。
“你怎么来了？”
“em...我来看看你。几年没见你了。”
“也不提前打个招呼，思桐e here.”
当我听见小女孩名字时，脑袋翁的一声。
“这个女孩...是你的孩子？”
李菲的眼神尽显温柔，女孩匆忙跑过去，躲在李菲的身后。李菲宠溺的抚摸女孩的头。过了半晌。
“她叫李思桐。”
“思桐，李...思...桐。什么时候的事情？”
“四年前的事。准确来说应该五年了”
我脑袋里极力检索四年前是我刚认识李菲的时候，我和李菲就一次，而且那一次我们都做好安全措施的。我尽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孩子是我的？”
“嗯...he is your father，call dad”
女孩站在李菲身后，探出个头，用着不标准的普通话对我说。
“爸...爸。”
这一声爸爸将我有些急躁的心全部融化了。我就这么呆呆地看着女孩。
“思桐，爸爸有些事情想和你妈妈谈一谈，你先自己去玩一会儿，好不好。”
思桐抬头寻求李菲的意见。
“Go and play by yourself for a while. Mom and dad talk about things”
思桐这才走出办公室。
我确保思桐走远后，我便转头看向李菲。还没等我开口，李菲先说话了。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是我不会骗你，如果你不信可以去做亲子鉴定。”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我只是不理解。为什么这么大的事情你不告诉我？还有孩子是什么时候有的。”
“那次的凯宾斯基，或许你没印象了，就是那一次。”
那一晚果然不是做梦，我只是没想到李菲竟然这么多年对我闭口不谈，且还把孩子生下来了。
“后来我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些变化，就去检查，医生告诉我我已经怀孕两个月了。一开始我是想把这个孩子打掉，后来想着这也是个生命，我没权利决定她的生死，所以我就移居美国，把孩子生了下来，也算一个念想。”
我此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是脑袋里特别的乱，很乱。现在我和樱瑶已经结婚，这次前来只是想看看李菲这几年的变化。没想到竟然还有个孩子。
“你不用感到自责什么的，这些都是我自己的决定，孩子姓李，你就应该清楚我就没打算让你知道这个孩子，我没想到你今天会过来。本来忙完这段时间，我就把孩子送去美国。现在你也发现了，我也不想欺骗你。”
“你..要是早点告诉我。我也就不......”
“没有什么早点晚点的，孩子是在我们分开后，我才知道自己怀孕了，而且我在给你的那封信中，给了你我在美国的住址，当时我就想去美国散心，只是没想到这一去就是5年。”
李菲提到那封信，我至今都没看，更何况后来我没找到那封信，对信的内容就无从得知。
“对不起，那封信我还没看，就不见了。我不知道你在美国的准确地址。”
“这样啊，我是说怎么几年了都没有音讯。不说我了，你和樱瑶怎么样？”
“很好，前年举办的婚礼，因为我们两个事业都很忙，就没急着要孩子。现在我们也算事业有成了。”
“祝福你，今天就不留你吃饭了，我刚回公司，有好多事情需要我去处理。孩子你想看她就明天来吧，思桐在中国玩半个月左右。我们就一起回去了。”
我知道这是李菲再给我下逐客令了，我也没有去辩解什么。起身就准备往门外走去。赶巧的是思桐此时也从外面进来。
“爸...爸...要...走了吗？”
我看着思桐，眼里感觉进沙子了。用温柔的语气给思桐说。
“爸爸，明天再来看你，今天爸爸还有点事情。”
思桐尽力的去听我说的每一个字符，我发现她还不是听得很明白后，又用英语说了一遍。
“Dad has something to do later. I'll e back to you tomorrow”
思桐这才点了点头，并对我说。
“Dad must not lie to me.”
然后跑到李菲那里去了。最终我离开了李菲的公司，站在公司楼下点燃一支烟，抬头望向李菲的办公室。闭着眼默默的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
忽然听到樱瑶在呼喊我的名字。
“赵桐！赵桐~”
......
我猛地一下睁开眼，发现自己在床上，我额头出了许多汗。原来这都是一场梦。可是这场梦却无比的真实。
樱瑶在旁边看着我。
“你怎么了，刚才说梦话，怎么叫都叫不醒，我差点就下去找余淮了。”
我擦拭额头的汗，便安慰樱瑶。
“我没事，就是做了个梦。”
“什么梦？噩梦吗？”
我一时不知道这是噩梦还是好梦。只能顺着樱瑶的话语点了点头。
“算是噩梦吧。现在几点了？”
“十点过。我在浴室洗澡就听见你说梦话了，我以为你在叫我。我一直在浴室答应你，结果你一直在说话，我也没听清楚说的什么。我急忙洗完澡就出来了。然后就有了刚才那一幕。”
“你没听清楚我说的什么吗？”
“就听见你一直在说思桐，思桐什么的。后来你就醒了。”
“我没事，让你担心了。”
“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还是说遇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我们一会儿去九莲寺烧香吧。”
我看着樱瑶为我担惊受怕的样子，又想到刚才做的梦。我内心现在无比的煎熬，即使思桐只是一个梦。
“不用烧香，就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的内容我都忘记了。”
樱瑶非要带着我去九莲寺烧香，我也只好听她的。随后我起床洗漱，一切都准备就绪后，我拿着车钥匙走到大厅。
余淮还是和往常一样，一个人坐在前台，看到我们下来。
“今天怎么起这么早？这不像你的作风。”
“做梦了，被惊醒了。”
“噩梦？”
“算是吧，我现在和樱瑶去一趟九莲寺，一会儿回来给你细说。”
余淮点点头表示同意。
“去烧烧香也是好的，今天初五，迎接财神。我们做生意的得去接接财神。”
“嗯，我和樱瑶一起去。你去不去？”
“我就不去了。你们去。”
之后我和樱瑶一同出了门，开着G63就往九莲寺赶。
......
到达九莲寺，今天来烧香得人特别多。我们烧完香后，来到外面吃东西。在等食物时，我突然问了樱瑶一个问题。
“你说要是以后我们结婚了，我突然有了一个孩子你会怎么办？”
樱瑶被我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不知所措。
“什么叫你突然有了一个孩子？私生子？”
“就是我一直也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在我们婚后有一天我才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
其实在梦里，我在李菲公司楼下时，就在思考这个问题，想着该怎么和樱瑶说明。现在正好试探性的问一问。
“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你刚才做的梦是不是就和这个有关？思桐是不是就是你的私生子？”
有时候不得不佩服女生的第六感，真的猜的太准了。我也没想欺骗樱瑶。
“对，我刚才就是做了这个梦，所以我想问问你的想法。”
樱瑶没有生气，反而是和蔼的问我。
“我想知道孩子的妈妈是谁？哪怕是在梦里。”
“是李菲，孩子的名字叫李思桐。”
“李思桐...好名字啊。你还是没忘掉李菲对吧？”
“没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个梦，你知道我的，我要是还放不下她，我今天就不会给你说这些，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就是我清楚我们两个关系，我才想什么事都给你坦白，顾及你的感受。”
“那你和她睡过吗？”
“睡过，只不过做了安全措施的。”
“那不就行了，怎么会有孩子，别多想了，你就是一天想太多了，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找个机会去彻底散散心。就都好了。”
“可是...”
“可是什么？你非要我给你这个完全不存在的想法一个答复吗？你想我不想。”
我本想告诉樱瑶有一次我不确定自己是否和李菲睡过，看樱瑶现在的表现，我决定还是不说了。
“你说得对，这本来就是一场梦，更何况梦是反的。不担心了。”
“这才是我认识的赵桐，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赵桐。而不是那个婆婆妈妈的赵桐。”
随后我们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开车往回赶。路上樱瑶在睡觉，可我怎么也无法释怀。自己做过的事情只有自己清楚，对于那一晚，我没有十足的把握。虽说不会一次就中标，可是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概率这件事就会发生。
终于我们到达了客栈。我把车停在客栈门口。和樱瑶一起走进客栈。
“这么快就回来了？吃东西没？”
“吃了，又不是去干嘛，烧完香就回来了。”
“说说吧，做了什么梦，一大早就去烧香。”
樱瑶听见这话后，自己先上楼说是去换衣服，其实我知道，她这是给我空间和余淮交流，余淮自然也看出来。待樱瑶上楼后小声地对我说。
“怎么了？吵架了？”
“不是，这个梦我给樱瑶说了，我其实觉得我对樱瑶不该有隐瞒。然后就这样了。”
“什么梦这么玄乎？”
之后我把我做的梦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了余淮。余淮听后一会儿诧异，一会儿平静的。
“所以你对樱瑶说你以后要是有了私生子，樱瑶会怎么做？”
“对。”
“你是不是傻？这种话题是能直接问樱瑶的吗？你就不会借势插个话题，说你有个朋友结婚后发现自己有个孩子，再看看樱瑶的说法啊。”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没事，等会儿我上去哄吧，现在我担心的是李菲这个事情，我感觉太像真的了，特别是我知道那个孩子是我的时候，在梦中那种五雷轰顶的感觉太真实了。”
“所以在你印象中睡的那一次，你们做好安全措施的，现在你不确定就是你喝醉的那一晚？”
“我就是担心这个，那一晚我总感觉是梦，以至于后来我旁敲侧击过李菲，李菲也告诉我，她在把我扶上床后，她就离去了。人家女生都这么说了，我也总不能刨根问底吧？”
“你这个事情确实难办，对了李菲给你的那封信你看了吗？”
“没看，当时不敢看，现在找不到了，我还一直以为那封信是被陷害我的人拿了，现在看来，应该是我自己不知道丢哪里去了。”
“你这个事情，我也不能给你什么建议。但是就目前来说，跟你梦中的场景还是对的上。希望后面都是反的吧。”
“没办法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说完我也上楼，总不能丢樱瑶一个人在楼上。
我开门进入房间，就看见樱瑶一个人坐在床上，眼中已经湿润。我急忙走到她的身边。
“怎么，我的傻樱瑶，怎么还要哭了。”
“我听见你们的对话了。我害怕。”
“你都听见了啊，别害怕，怕什么，我一直都在。”
“我怕你会因为那个孩子丢下我。”
“我不会的，你相信我，我不会因为谁在丢下你了。”
樱瑶揉了揉眼睛。
“赵桐我想了想，我们还是先分手吧。”
我从包里摸出一支烟。点燃。
“分手？原因呢？就因为一个不知真假的梦？”
“不完全是因为这个，我当初就觉得我们这个恋爱不可靠，对于你来说当时的情景可以是触景生情，然后你当时的灵魂有了寄托，可是对我来说，你是我的初恋。我想认真的对待这份感情，我不想成为谁的替代品，也不想成为你的依赖。我想要的是你完完全全的爱我，就像我这样爱你。或许我们现在都谈不上爱，我很喜欢韩寒的一句话，‘喜欢是放肆，而爱是克制。’以后有一天我能成为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你会因为我克制自己的行为。那我们才算是爱。所以我们先分手吧，以后你要是做出决定了。你要踏着七彩祥云来接我！”
樱瑶的一番话，让我一口气吸了半支烟。
“那这个时间有期限吗？”
“十万年......”
“你不会也要什么出国散心，然后几年不联系，像那些电视剧一样？”
“我不会，因为我爱你，我不会离开你，只不过你需要离开自己独立生活，你才会有所感悟，我在北京还有公司，我也会时刻关注你，我们也可以像以前那样，没事你找我聊天，有事你找我帮助。用你的话来说，我一直都在，以朋友的身份......”
“那我们现在就是分手了？”
“嗯，分手啦，恭喜你赵桐，你又恢复单身了！可以去追逐自己内心想要的爱情。”
“......”
“开心点，你们男人恢复单身不都是狂欢夜吗？生活还要继续，又不止眼前的苟且。我还是一样陪你经营这几天的酒吧，初八我就走。等会儿我下去找余淮开间房。朋友就要以朋友的方式相处！”
我没有说话，只是又点燃一支烟。
樱瑶在房间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之后前往楼下找余淮开房去了。
我的微信也收到余淮的消息。
“？什么情况？你就是这么哄人的？”
“给她开吧，晚上陪我喝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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