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各握把柄，互留后手

而大野翦的父亲大野飞龙正担任着东夷国的丞相，虽然位高，却无实权，一直以来仍然兢兢业业，不敢抱怨。

  高飞认为，由他的父亲高良英在东夷王姜延义面前为大野翦美言几句的话，姜延义一定会重用大野翦。

  虽然说南衙禁军和北衙禁军的最高统领人选，枢密院有建议之权，但最终的决定权还是牢牢地掌握在东夷王的手中。

  南衙禁军和北衙禁军同属于东夷国都城的卫戍部队，但是，也有轻重远近之分。

  由于北衙禁军位于琅琊城的北城，控制着琅琊大城的北门和东夷王城的北门，对东夷王来说，显然更加重要。

  因此，与南衙禁军相比之下，历代东夷王都是更加重视北衙禁军。

  高飞相信，如今的东夷王姜延义应该舍得用南衙禁军都指挥使的高位来笼络一下费城大野氏家族。

  而大野翦作为丞相大野飞龙的儿子，便是一个很好的拉拢对象。

  高飞也是借着这个机会，送一个顺水人情给大野翦，同时也就帮助高少伦和一夜红夫妻二人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大野翦一时之间不敢相信高飞的话，他用狐疑的语气问道：“都指挥使大人，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你和枢相大人真能让大王提拔我为南衙禁军都指挥使？”

  高飞沉吟着道：“我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也差不多有九成九了。不过，在我父亲保举你的这个关键时刻，你一定要谨言慎行，不可到处惹是生非。如果给大王留下了不好的印象，那我就回天乏术了。大王比较重视文治，也很看重近卫之臣的私德。如果知道你跟军中将领私自决斗，他肯定会弃你不用的。”

  大野翦的双眼之中放出了光，兴奋地道：“在下知道了。多谢都指挥使大人的荐举。如果我果真成为南衙禁军都指挥使，我可以成全高少伦和一夜红两个人。从此之后，不会再向任何人提及此事。也保全两大家族的名声。”

  高飞听了大野翦的话，知道他对一夜红的感情并没有那么深，他虽然有冲冠一怒为红颜的血性，但是，面对高官厚禄的诱惑，却又十分决绝地选择了后者。

  在高飞看来，大野翦为了权势可以放弃自己心爱的女人，那么，他也一定是一个心狠手辣之辈。从此之后，高飞势必要好好地防着这位大野翦了。

  见大野翦已经决心放弃一夜红，高飞表面上还是大喜不已，不禁点头道：“很好。大野翦，到时候，你就跟我平级了。大家都是大王殿前的近卫之臣了。”

  听了这话，大野翦喜不自胜，仿佛他现在便已经升任南衙禁军都指挥使了一般，不由地有些飘飘然了起来。

  “不敢，不敢。如此一来，都指挥使大人可是我人生中的贵人了。”

  一想到自己将会掌控一支十万人的东夷军精锐，大野翦便倍觉提气，在想着那该是何等的风光啊。

  不过，一想到这一切都是通过交换自己心爱的女人一夜红而换来的，大野翦看向楼嬷嬷的眼神仍然十分犀利，似乎是想用自己的眼神杀死她一般。

  楼嬷嬷浑身又是颤抖不已。

  高飞看到了，又道：“大野将军，楼嬷嬷做的确实是不对，希望你也就此放过她吧。如何？”

  “请都指挥使大人放心，”大野翦叹了一口气，“我大野翦堂堂一个男子汉，不会过分为难楼嬷嬷的。”

  “那我就放心了。”

  一听大野翦亲口说出这句话来，高飞知道大野翦从此之后便会放过楼嬷嬷了，于是又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大野将军认识一个叫张月鹿的人吗？”

  “张月鹿……”

  大野翦脸上变色，他看向高飞，也突然问道：“小狼女最近可好？”

  说完了，嘴角还带着笑意。

  他也已经觉察出高飞认出了他的三皇会九君之一的身份。

  高飞也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终于确认了大野翦就是三皇祖师会的九君之一的张月鹿。

  大野翦也笑了起来，不过，他笑得有些难看。

  他知道高飞这是在给他一个下马威，告诉他，高飞已经知道他是三皇祖师会的门徒，也可以在关键时刻将这个消息告诉东夷王，从而让他在东夷王面前失宠。

  高飞这是给一个甜头，又打一下棒槌，是在让他大野翦不可放肆。

  同样地，大野翦作为三皇祖师会的门徒，也知道高飞是龙人混血这一秘密。

  两个人的手中都握着对方的把柄，现在他们相对而笑，只不过是达成了暂时的默契，互相不揭露对方的秘密，各自保留自己的后手。

  “夜已经深了，我们也该下楼喝喜酒去了。”高飞道。

  大野翦点了点头，道：“都指挥使大人请便。我个人还有些私密的话，要跟楼嬷嬷说一下。”

  一听这话，楼嬷嬷彻底慌了，看向高飞：“高大人救我……”

  高飞一愣，看向大野翦，问：“你还有什么话？”

  大野翦忙道：“也没有什么。就是一些琐碎的事情。不过，请都指挥使大人放心，我不会做对楼嬷嬷不利的事情。我向你保证。”

  高飞知道大野翦贪恋权位，必然不会伤害楼嬷嬷，于是，便对楼嬷嬷道：“你放心就是。我在楼下大堂等着你。大野将军不会怎么着你的。”

  楼嬷嬷仍然不放心，早已花容失色，她十分无奈，只好道：“但凭高大人做主。”

  高飞又看了一眼大野翦，这才离开了第五层酒楼，径自下楼而去。

  整个第五层楼，只剩下了大野翦和楼嬷嬷两个人。

  “楼嬷嬷，我大野翦可是被你害惨了啊……”

  大野翦想到了如花似玉的一夜红，忍不住喟叹不已，但是又想到自己将会成为南衙禁军都指挥使，又莫名兴奋。

  楼嬷嬷浑身颤抖不已，道：“大野公子，是我不对。但是，高家……我们母女真的是得罪不起啊。”

  大野翦看着楼嬷嬷，见她虽然年纪在四十上下，却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忍不住肚里火起，声音低沉地道：“看来我大野翦这辈子都得不到一夜红了。可是我这满腔的怒火，总是要有一个发泄的地方……”

  他的双眼直愣愣地看着楼嬷嬷，然后，突然快步走到她的跟前，一把便将她搂在了自己的怀里。

  “大野公子，不要啊……”

  楼嬷嬷哀鸣不已。

  大野翦却恨声道：“既然我得不到一夜红，就让你这个始作俑者偿还我的亏欠吧。”说着，便开始乱扯楼嬷嬷的衣裳。

  楼嬷嬷一个劲地在大野翦的怀中挣扎。

  大野翦怒声道：“怎么，你不愿意？这是你欠我的。你就应该还！”

  楼嬷嬷低声叹气，不再挣扎。

  于是，大野翦便像一头野兽一般侵犯了她。

  过了半晌。

  云收雨散。

  楼嬷嬷的眼角泪水涌出。

  大野翦其志已骋，心情逐渐平静，对楼嬷嬷的恨意也稍减了一分，他看着楼嬷嬷，忍不住得意地一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一直以来，他都是以楼嬷嬷来称呼对方，尚且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楼嬷嬷见大野翦问及她的名字，知道他对自己已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想到刚才两个人的那一番狂浪，她也忍不住有些害羞地道：“……我叫楼媚媚……”

  “楼媚媚……哈哈，看来你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一个妩媚多情的勾栏名伎。”

  大野翦饶有兴趣地看着楼嬷嬷。

  楼嬷嬷叹了一口气，“年轻的时候，我也曾经风华绝代，名动公卿。不过，我最终还是被你们男人给骗了财色，落得后半生如此孤苦……”

  她又想到了自己被自己心爱的男人骗财骗色的往事，忍不住心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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