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煤场正规化

把马关进圈里，等外公洗好澡外婆在做饭我和大舅外公坐在竹林下聊天。外公问我最近学习如何，我说挺好的感觉很轻松。外公还说让我不要急反正还小多学几年没关系。

  聊天中外公说到附近一个小煤洞烧死了两个人，大舅也只是让外公他们注意点安全。我突然插话说“外公你们怎么不用矿灯呢？那样应该安全得多点。”外公说那个有点贵但是大家伙准备买了。我又问了下这个煤场的情况。

  煤场不是正规的没有证件，也不是哪一家的。就是村里好几户人家合伙开的两个洞口。外公和旁边冯二外公还有三户人家占了一个洞子，另一个洞子也是村里的但是外公他们没有参与不能去哪个洞子挖煤。大家各干各的煤场中间那个大场地，以前还是个山沟现在是慢慢填平成了现在的煤场。

  其实现在的这个煤洞就是因为我们这边煤矿矿层浅，大家合伙找个地方开个洞口慢慢向里挖就是了。也没有经过什么勘探研究更没有什么安全措施！我给外公提议说办证正规化的事，外公说这不是一家人的事大家都是随便干的暂时没想过。我给大舅说可能以后煤涨价了想办证都办不了这种小煤矿也不让开办容易发生事故。

  外公也说了附近那个小煤洞烧死人后是被县里来的人给炸了说不让挖煤了那个地方。大舅笑着问我怎么这么说我怎么懂的，我就说是过年在家二叔请人来家里吃饭喝酒我听他们聊天随意听到的。

  反正大舅不可能为这事特意去问二叔喝酒聊天说什么了，他是听说过二叔的虽然才是刚刚参加工作但是很得领导看重而且二叔在县政府里人缘关系处得挺好。这年头正好改革开放好多机关单位正在重建有些个人也修新房。二叔作为单位的技术骨干整个县城单位大楼设计图都是他们负责，所以二叔才参加工作加上家里几个长辈有意的提携在政府单位里也是个名人。

  大舅想了想觉得应该是真的毕竟现在三天两头的听到煤洞死人也挺害怕的。也就开口劝着外公，但是现在这个年月能吃饱就不错了靠山吃山村里除了挖煤也找不到其他事做。小舅小姨还小也不可能像二舅一样出去打工，而且外公这年纪的人对离家那么远出去打工更没有想法。

  我就开口道“其实就做煤矿可以的但是要先做好安全措施而且以后外公就不要下井了。”外公和大舅转头看着我突然想听我接着说什么？我一股脑的推给二叔县城里的朋友就慢慢对他们说道“先去县里把证件办齐了就是合法的，以后也不会随意就被县里炸洞子不让挖。还有就是不能在用马灯进入洞里了，洞里有瓦斯不能见明火要用矿灯。还有就是要有通风口，要有枕木挨着加固矿井我随意说了一些基本的安全意识。”外公说要和其他几家商量看，虽然我说办证正规了各种好处但是毕竟不是自己家一家的事而且还要不少钱。

  等到晚饭时间外公就叫小舅去请二外公还有几个村里老人家过来吃饭。外公还特意提了两斤苞谷酒出来。腊肉香肠还特意炖了个辣子鸡炒豆芽豆腐加上我们这边特色酸菜豆米汤。看着桌上的鸡和腊肉几个老人就知道外公叫他们不单单只是喝酒了肯定有事。毕竟这个年月不过年过节的谁家舍得杀鸡啊。

  外公把我拉着让我坐旁边，大舅在桌上陪着给二外公还有几位老人倒酒。小舅都没能上桌在旁边和外婆二姨小姨一起吃。我看了一下冯二外公还有另外两个老人一个姓何，一个姓曾。看来这就是这个煤洞就是四家一起开出来的了。我先笑着叫人按着外公家这边的都叫外公，然后外公教我说姓曾的要叫爷爷。说他们曾家和我张家算是一家不能叫外公，我马上海口叫了一声曾大爷。几位老人就都夸我乖懂事，他们也听过我读书厉害。

  一边吃喝外公就提到了我说的事，几位老人也纷纷开口说起了这几年附近听说的煤洞死人。大家还是心有余悸的，毕竟谁不怕死。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商量起来，中途问了我几句我就说是听来的我也不懂。最后说是可以找我二叔帮忙他认识人多找懂的人来帮忙看一下。几位老人说的差不多了都觉得可以考虑一下，但是说要回家商量看，这个洞子可都是几家人的一大收入来源。

  第二天一大早小舅们才去上学外公家就陆陆续续的来人了家里在挤，大家就在院坝里的竹林下坐着。人太多大舅又叫二姨和外婆去旁边冯二外公家借板凳。都是邻居相隔不远其他几个舅舅舅妈看着也自己回家去带板凳再回来竹林下。

  我一看吓一跳，这么多人五家人除了上学的和不在家其余的都来了。我一边叫人一边给抬板凳，各个姨妈舅舅舅妈外公外婆还有个两个老祖。大舅则是挨着发起了烟“黄果树”，大舅不抽烟特意买的。好几位老人则是自己卷起了皮烟吞云吐雾起来。大家围坐在竹林下，好几个姨妈舅妈则是站在外围轻声聊天。

  看来昨天回去各家都听说了我的提议，这个煤洞虽然是个没证的小煤窑但是的确关系到四家人的收入。外公家大舅有工作，二舅出去打工了只有外公一个人挖煤。但是其他几家几个舅舅叔叔都是在这个洞口挖煤一大家人生计都靠着这个煤洞。现在煤价虽然便宜但是也是一个赚钱的门路不是，但是大家也是每天提心吊胆的只要有人下井一家人都是担心受怕的。

  昨天晚上几位老人走后外公和大舅商量了一下还是让大舅来说。外公自己也不太懂我太小，大舅有工作又有文化说话大家愿意听。大舅简单介绍了一下昨天几个老人商量的想法，就是先办证让煤洞正规化避免以后政府单位来让关停炸洞子不让挖煤。然后就是安全问题，最后就是几家人的投入和以后的分配问题。

  现在这个煤洞大家是合伙开洞子然后各自挖煤，自己或者合伙的一起每天挖多少就是自己的，然后卖煤也是自己谈。大舅刚说完各个姨妈舅妈都轻声交谈着但是没有一个提问的。

  最先提问的是姓何的舅舅这是何姓外公家的大舅，家里三个孩子压力也是很大。大表哥比我大一岁，还有一个和我同龄表弟的和一个小表弟。

  何大舅问“这个办证换矿灯打通风口这些都需要钱而且有些东西我们不会做嘛。”大舅没开口冯家二舅又接着问“这个煤洞搞下来要好多钱我们几家怕拿不出来哦！”等大家一一开口后大舅才慢慢说道“这个他也不清楚，这个要去县里找人问，但是还是觉得应该把安全问题搞好在挖煤。毕竟现在这种挖煤大家心里真没底，说不定哪天出事的就是在坐的各位亲人。”

  大舅讲完大家都点头同意，这最近的现实例子就隔不远。死了两个人因为是私自挖煤的没有任何赔偿不说洞子还给炸封了。那两家人以后的日子就更苦了，没有几个壮劳力以后家里孩子吃饭都是问题。

  商量了半天大家都没拿出个准确的说法意见，最后我突然插嘴说“要不先去县城找熟人问问，先搞清楚需要什么条件和多少钱再回来商量。”大家也觉得可行然后就让大舅和何建国大舅还有冯凯二舅明天一起去县城找二叔帮忙问问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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