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苦调凄金石,清音入杳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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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家小子钦天监,观得星语浩瀚中,零星纸条意寥寥,若有共识相通者,渔家汤某不才,拜于七夕求鲤,邀尔等英雄同来。
……
英雄帖最后的落款是:天机老翁唐本真。
一段拍马阿谀的颂词,附加不明不白的文字。
柳翎儿所得英雄帖内容却是与姜寒烟从南宫明夜处所见相差无几,就是文字内容多了一些罢了。
柳翎儿一头雾水,看向了旁边站立的黑衣人。
“唐本真召开英雄大会,主人察觉出这英雄帖暗藏玄机,命尔等破译,并安排人手出席英雄大会。”黑衣人声音毫无起伏,犹如青铜机械。
“主人?哪个主人?”
黑衣人并不答话,柳翎儿也不再追问,只道:“我会安排的。”
黑衣人便脚下一点,从后园消失。
这时,桃雁也从楼里飞速奔来,“老板娘?”
柳翎儿将信给了桃雁,自己拿着英雄帖往楼里走去,桃雁只看了一眼信的内容,便追上了柳翎儿的脚步。
“老板娘,要不要……”
“你是第一天跟着我吗?按规矩做。”柳翎儿冷淡道,很快回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桃雁也不停留,拿着柳翎儿给她的信,立马连夜偷偷出了慕湘坊,骑马将信送了出去,至于她去通知谁,无从得知。
柳翎儿进入房间,直接去了密室,密室里摆设布置与她房间大致相同,只是东西更显得简朴一些,是一间房中房,她外面的房间太过奢华了。
柳翎儿坐到了书案前,将英雄帖放在右手边,随后在面前展开白纸,静坐思索。
万三秀,丁未年冬月,百家姓中十四门?
百家姓,十四,那便是‘沈’了?沈归心?
柳翎儿提起了笔,不断在白纸上增添笔墨。
长夜将过,在黑夜里,休息二字好像与她无缘。
月落西山,鸡鸣三声。
天际很快亮起了白光,卯时已过半,很快太阳就会出来。
位于南雍巷的姜家宅里起早的人都在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寂静中霍然响起了一声开门声。
一夜未眠的姜寒烟打开了房门,动作有些大,所以开门声有些响,在她的书案上正中间的白纸已经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左手边写着谜面的纸条却不见了。
姜寒烟衣服未换,便要出门。还没有走出门口,同样一夜未眠的南宫明夜一脸憔悴地找到了她。
“云琰世姐,你要去哪儿?”
“衙门。”
“欸?我们不是还要一同商量……啊!”他打了个困倦的哈欠,“你又诓我?”
“我诓你作甚。你先去睡一会儿,我去衙门请假。”
一听姜寒烟是去请假,南宫明夜便笑了,又打了个哈欠,便听话回房去补觉。
姜寒烟立马出了门,她也没有唤来秋蕴,秋蕴却自己跟了上来,随着姜寒烟疾步向着都察院走去,她听见了姜寒烟说要去请假。
“小姐,你当真是要去请假?”
秋蕴觉得很奇怪,她家小姐恪尽职守,鞠躬尽瘁,连应有的休假都很少按时休息,更别说请假了,“出了什么事?”
“我要和南宫明夜出去一趟,得去和严大人、萧大人报备一下。”
“因为南宫啊?那我们是要去哪儿?”秋蕴撇了撇嘴。
姜寒烟从怀里拿出了两张纸条,将写有谜面的那张给了秋蕴。
“这是什么呀?”
“字谜,关于一件宝藏。我答应过南宫会帮他做一件事,我得去当一次保镖,寻一次宝。你乖乖留在京城,听候严大人差遣。”
秋蕴本来还仔细猜着字谜,听到姜寒烟这样说,纸条也不看了,委屈道:“小姐,你不带我去啊?”
“乖了,次次你都和我四处奔波,这次只是去看着南宫,你也很久没有自己的假期了,这次就不带你,况且说不定还有事情让你做。”
秋蕴知道小姐有自己的安排,而且她也确实不想当话痨南宫明夜的保镖,于是不再多问。
进了都察院,秋蕴没有陪同姜寒烟去见严岭。
姜寒烟见到严岭,就说了请假的事,并将两张纸条都给了严岭。
一张是谜面,严岭起初也是一头雾水,直到看到另一张,才不由瞪了眼。
“这是?”一张是谜面,另一张自然是谜底,严岭确认似的看着姜寒烟。
“这就是我请假的原因了,于公于私,我都得去一趟,对吧严大人?”
“唉,好吧,还以为你这些天是在忙着常、申二位大人的案子,没想到又弄这么一出来,该说你什么好,这个暂时收在我这里,准你假了,不过得随时保持联系。”
严岭将纸条收在了身上,并不准备上报。
姜寒烟见严岭一本正经,笑了笑,“放心吧严大人,小蕴会留下来,多谢严大人慷慨准假,我退下了。”
“咳……”能者多劳,姜寒烟在都察院想休息很难。严岭自知理亏,扬袖摆了摆手,示意姜寒烟快走,不去看姜寒烟揶揄的笑脸。
等姜寒烟出去后,严岭才又拿出她给的纸条,看了看呢喃道:“丁未年,至正二十七年,长弓已拉满,弓长张,还有后面这些,呵,这事情一件接一件总往这丫头身上撞一样,姜家风水不好吗?”
严岭摇了摇头,虽不上报,还是提笔作安排。
早晨的街道,已经有些行人和小摊,姜寒烟和秋蕴往回走。
“小姐,那些谜底到底是什么宝藏?我留下来是要怎样安排?”
“回去再说吧,先吃早饭。”姜寒烟寻了家小摊,便坐下了,“店家,四个素包,两碗粥。”
“好嘞,云琰捕头,喝茶。”
姜寒烟点头谢过,秋蕴也乖乖坐下,她心里还是好奇得不得了,正准备再问。
突然一阵马蹄声响起,一匹快马从她们面前奔过。
早市还没有多少人,街道畅通无阻,马匹扬尘而去,带落几片竹叶在空中乱舞坠落,想来马儿是到过有竹林的地方。
秋蕴疑惑道:“咦,那不是桃雁姐吗?这么早怎么从外面回来,还骑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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