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阿兵的秘密

张桂花老家在山水甲天下，人杰地灵，气候适宜的地方，多年来生存着质朴善良人们。她是中华民族五十五个少数民族中的回族。

  “老家离这里很近吧？”赵晓明想多了解一下来自美丽的地方的美丽女孩。“坐大巴车一天时间，过年放假的时候去我老家玩吧  。”张桂花双手背在身后，扭动着身子，双腿交替的漫步前行着。这是赤裸裸的邀请见家长的节奏啊。

  看着前面扭动着小屁股，不止是害羞还有高兴的张桂花，赵晓明突然闪出一个清醒的二字把他拉回现实：责任。于是他追上阿花，轻轻地说道：“阿花，你知道我来粤洲要多长时间吗？坐特快火车要一天多呢。”不得不岔开接不住的话题，赵晓明是怕辜负单纯善良的女孩。“你老家好玩吗？我能够去观光旅游吗？”张桂花歪着脑袋，仰头看着赵晓明，清澈的双眸闪烁着期盼。

  “十月份我就要回家.....”赵晓明摸摸她脑袋说道。“不是过年才回家吗？你回家干嘛？不会是家里来信要你回去相亲吧？”阿花露出不开心了的表情，紧张的说。“不，不是。我还小，现在还不打算找女朋友呢。”终于聊到赵晓明想要话题了，他松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十月份的时候，我请假一周，回家考试，考完了还来这里。”“你还小，比我还大两三岁呢，我老家像我这么大的都结婚了，有的孩子都满地跑了。”“哦，我老家不是，女孩二十多点结婚的多，男孩二十四五，二十七八的结婚多。”“没有骗我？”张桂花扳着手指像是在计算着什么。“为啥要骗你，每个地方生活习俗不一样吧。”赵晓明真的没有说谎。“三年？三年后你就二十四岁了，就可以结婚了吗？”阿花原来扳手指计算的赵晓明的年龄，二十四减二十一等于三。“不是，婚姻法规定男孩二十二岁就能领结婚证了，女孩是二十岁就到了法定结婚年龄了。我刚刚说的老家的常见的状态。”解释真累，搞不懂她小脑袋里装的是啥，除了好奇就是十万个为什么吗？沉默，寂静，刚刚还谈笑生风的两个人都不说话了。

  “阿花，我们结拜成异姓兄妹吧，你做我妹妹吧。”有些话还是要说明的，明知不大可能在一起，就不要去伤害那颗善良的心了。“不，我才不做你妹妹呢！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阿花语气坚决，随后阿花抹了抹眼睛继续说道；“我要做你花姐姐，你是我的晓明弟弟。”

  伤害，不想发生的还是到来了。人家想和你结婚，你却要和人家结拜。可是，阿花能不能换位思考：人家把你当妹妹，你却想睡人家。既然双方意见不统一，达不成一致的观点，那就保留争执，留给时间来破局吧。

  “我们去看电影吧。”赵晓明拉了拉还在抹眼睛的张桂花。“好吧，我还要吃一个草莓味冰淇淋，你也要吃一个。”张桂花仰头看着他，刻意的笑容掩盖不住她强装笑脸内心的不愉快。“我，我还是吃一块钱的吧.....”不待赵晓明把话说完，阿花就表示反对；“不行，因为你不用攒钱了，你攒再多的钱也没有意义。”“好吧，听阿花妹妹安排。”“是听阿花姐姐安排。”阿花一边走着，一边唱着港台女歌手的歌曲：

  是否每一位你身边的女子

  最后都成为你的妹妹

  她的心碎  我的心碎

  是否都是你呀你收集的伤悲

  是否每一位快乐过的红颜

  最后都是你伤心的妹妹

  她的心醉  我的心醉

  是否都是你呀你亏欠的陶醉

  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

  为何每个妹妹都那么憔悴

  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

  ........

  大约前后十分钟，步行就来到城关镇城区。本地常驻人口三四万的小镇，却有着二十几万的外来人口，是的，外来的打工仔打工妹是几倍于本地人口。人气带动了繁华，沿海优先开放的国策，为这个曾经不少人都打算逃到对面的港岛去的小镇，注入了越来越多得繁荣富强。

  一个熟悉的身影，鬼鬼祟祟的钻进了一间粉红色灯光的店铺，里面坐着五六个衣着光鲜，浓妆艳抹的年轻的女子。“那不是阿兵吗？”阿花也看清了那个身影。“好像是，我只看到身影和侧脸，不确定。”赵晓明不想也不愿意相信是他。抬头看看店铺招牌，上书五个大字”阿娟美发”。

  “阿兵去这么好的地方理发吗。开发区那边才五元一个人呢。”“这个，不关你和我的事，估计他不打算攒钱娶老婆吧。”赵晓明只得为阿兵开解了。电影院在场镇正中间偏西边一点，来时的路线在却城镇东边。

  穿过几个街头。一处幽暗灯光下的街边，站立着五六七八个衣着暴露的女子，有俩个还在用着不标准的普通话和同样不标准普通话的男人在交流着，讨论着价格。“最低一百二。”一个三分容貌，化着浓妆，年约二十上下的女孩说道。“八十，八十的话下次还来照顾你生意。”三十多岁的男子嫌贵的说道。“她八十。”三分容貌，化着浓妆，年约二十上下的女孩指了指身边一个年约三十岁左右，衣着普通，却同样画着浓妆的女子说道。

  阿花拉着赵晓明的手，快步穿过这一段灯光昏暗的街道；“晓明弟弟，不许你回头看。看了你要变坏的，你变坏了，我就不认你这个弟弟了。”好像什么都懂了，又像什么都不懂的二人，终于来到了电影院门口。

  “我去买电影票，姐姐请你吃草莓味的冰淇淋。”张桂花拉着赵晓明走向售票口。电影院门口聚集着几十个人，看着墙上的毛笔手写电影宣传广告，八点钟还有一场最新的港片，摸出裤兜里装着的电子手表看了看，还有十二分钟到八点，六点半的第一场电影马上就要结束了。“两张票十二元。”赵晓明递过去零钱，售票员便婉拒了张桂花手里的两张十元钞票，他也不想找零，谁拿的钱方便自己收费，就收哪个的钱，这是售票员基本原则。“冰淇淋不能和我抢着付钱了哦，你再抢着付钱回公司的时候不带着你啦。”张桂花可爱的样子说着可爱的话。“OK，OK。我害怕我找不到回公司的路了。”

  趁着张桂花买冰淇淋的时候，漫无目的的扫视了整个电影院门口。三个工地装扮的男子围着一个一手提着一串钥匙的中年女子在偷偷交流了。其中一个男子，正是刚才昏暗灯光和人讨价还价的人。只见提着一串钥匙的中年女子伸出右手，中间三个手指弯着，拇指和小指伸着比划了一下，便走下梯步，回头望望男子，看嘴型，好像说了一句话“六十元”。然后，男子便不远不近的跟随着提着钥匙的中年女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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