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一个人可以，不需要你帮忙
程耀抱着滑板正要走进咖啡馆，路过咖啡馆外的大玻璃，照出他一身休闲装，抱着滑板，显得有些轻佻。
程耀忽然站定，把滑板挂起来，照着大玻璃镜，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程耀看了一下手表，还有时间，立马调头跑回去。
再次出现时，程耀换上了衬衫，紧张地看着门口。
当他看见门口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女人背影时，他低头看手机，假装不经意的样子。
“你好，请问你是程耀程先生么？”程耀点头，觉得声音有点陌生，抬头看了看她身后，不见林西。
陈雯掏出文件，推到他面前：“我是陈雯，是西姐的助理。你的情况西姐已经跟我说过了，这是国际文化办举办的阿拉伯诗歌之夜的翻译稿，你有一周时间，来得及吗？”
程耀却答非所问：“林西呢？她怎么不来？”
陈雯耐心解答：“哦，西姐有其他事情忙。一般和自由译员对接，都是有项目经理或者我来负责。你先看一下稿子，公司还有其他事情。我先走啦。”
程耀盯着稿件，一脸的不高兴。
六六见他发呆，凑了过来：“耀哥，最近咋没看见小姐姐啊？”
“她忙。”
“真忙还是假忙啊？”
“什么意思？”
“你上套了，人家就不搭理你了。耀哥，有没有一种被美女拿捏的感觉？”
程耀瞪六六，六六赶忙捂住嘴，程耀收起东西准备走。
旁边的人好奇地问六六：“耀哥怎么了这是？”
六六摇头，喃喃道：“耀哥情根深种，为情所困，无法自拔。”
*
程耀脚踩着滑板，坐在花坛上给林西发微信：“在忙？”
很快林西来了电话，程耀嘴角上翘，开心的接通。只听见林西问他：“有事？”
程耀努力克制住兴奋：“有啊，你的人过来找我了。”
“陈雯是吧？对，是我让他来找你，那篇稿子有问题吗？”
电话这边，林西正往会议室方向走，魏天指了指手表，提醒她会议马上要开始了。
林西进会议室，几位项目经理已经落座。
有人在发资料，魏天解释道：“大家现在拿到的是农贸会的会议流程和参展商名单。”
林西操作着手机，把程耀和陈雯、许江南拉了个小群，她往群里打字：“介绍一下，@程耀，负责这次阿拉伯诗歌翻译的译员，@许江南，许老师，是我们阿拉伯语的资深编辑。程耀你有问题可以直接问许老师，流程上的事情可以找@陈雯。”
发完这段文字，林西把手机调成了静音，认真聆听魏天的工作汇报。
程耀这边正盯着微信生气，他播放刚才发出的语音：“林西，我一个人可以，不需要你帮忙。”
程耀发现林西不回复她的微信，更加郁闷了。这时候，手机进来一个电话，程耀接起来：“喂，姨奶奶，怎么了？”
*
李奶奶家中，李奶奶正戴着老花镜正在清理书架上的枫叶书签。
程耀气呼呼地瘫在沙发上。
李奶奶瞥了一眼就察觉到他的情绪：“跟谁生气呢？不会是女朋友吧？”
程耀傲娇地否认：“我哪里需要女朋友这种生物。”
李奶奶一边笑，一边把手机递给他：“给你妈打个电话，报个平安。”
“奶奶，这么大老远叫我过来，原来您是来做说客的？！”
“不是我说你，和你妈生活在同一个城市，三个月不打一个电话。她找你吧，你微信不回，电话不接，干嘛呀这是？耀耀，她是你妈。”
“她是我妈，就不该在我爸走了以后三个月嫁给她最好的朋友！”
“上一代人的事情，你不清楚。快，给你妈报个平安。”
“不打！我先走了，姨奶奶。”
“哦，忘了跟你说，上个月，我这儿新搬来一个姑娘。”
“谁啊？”
“你不认识。”
“那我得认识认识啊，您七老八十一个人住，多危险，我得帮您把把关。对方多大，叫什么，在哪儿工作？有没有照片？”
“你查户口啊！这个小姑娘是华声翻译公司的，是他们公司负责大客户部门的总监，我七八年前就打过交道，姑娘好看呢，放心吧。”
程耀会心一笑，话锋一转，一脸谄媚的表情，在屋子里转悠了一圈：“姨奶奶，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儿——咱们家是不是还有一个房间？
李奶奶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对啊，怎么了？”
“我搬过来吧。”
李奶奶愣住了。
*
会议结束后，魏天向林西汇报，已经把译员名单发到了她的微信。林西点头，刚要点开名单文件，魏天又提起了私事：“有个事情，还是有必要让你知道下，今晚周爽他们组了个局，给肖一成接风。”
林西诧异：“跟我有什么关系？”
“李俊说他们公司有单子想找你聊。”
“呵呵，这帮人，就想看好戏！”
“不担心肖一成？一起去吧。”
林西低头思索了几秒钟，摇头：“今晚有个局，我走不了。”
林西盯着文件查看，当她看到参会人员名单上出现“谭莎莎”三个字时，指着它对魏天补充了一句：“把她换掉。”
很快到了下班时间，林西整理自己的妆容，正准备拎包走出办公室，谭莎莎忽然出现，直奔主题：“农贸会的单子，为什么去掉了我？”
林西：不合适。
谭莎莎：哪里不合适？
此时，林西的手机响起，她对谭莎莎说：“我带你去个地方，切身体会比听我说100句理由要来得强。
谭莎莎捏紧了包，紧跟了上去。
*
谭莎莎跟着林西走进宴会厅，林西签到，谭莎莎注意到旁边的易拉宝写着：敬格资本 答谢晚宴。
宴会厅内，众人觥筹交错，一副热闹的场景。林西的目光像雷达一样所搜着：“我去打个招呼，你自便。”
说罢，林西从一旁侍者盘中拿起一杯香槟，兀自走入人群。
谭莎莎满脸不解。她躲在一旁，盯着林西移动的身影。
林西亲热地和各色人群寒暄、碰杯。
谭莎莎双手捏着包，环顾四周，全是一个个陌生的小群体在聊天。
形单影只的谭莎莎显得有些突兀。
*
城市另一端，海边的酒吧，肖一成匆匆走入。
包厢里五六个人正围坐在沙发上聊天，李俊对陈潇说：“……这么多年你还是一个人，不是在等某人吧？”
陈潇不屑地回答：“忙事业不行吗？女人又不是只有恋爱结婚一条路。”
肖一成走进房间，周爽猛地跳起：“肖一成！你终于来了！”
陈潇眼睛一亮，众人围上来，肖一成一一和众人握手，他目光搜寻着，发现没有魏天和林西。
周爽看穿了他的心思：“老魏在停车，估计快了。”
话落，魏天进，肖一成迎上去，两人握手。
周爽往他身后看去，没有别人了，他问道：“哎，怎么少了一个人啊？”
魏天答：“林西有事，来不了。”
李俊说：“怎么着，单子不想要了？”
众人哄笑起来，肖一成微微蹙眉，对大家笑声中的奚落感到不悦。
周爽召集大家：“人都到齐了，来来来，举杯，一起庆祝老肖回国！”
肖一成举起茶杯：“抱歉，我开车来的，晚上还有会，以茶代酒吧！”
李俊忍不住调侃道：“老肖，要不是知道你和林西早分了，现在这吃素的德行，还以为是林西继续管着你呢！”
陈潇跟着帮腔：“就是，那时候，咱们打游戏，打着打着就听到林西的声音‘肖一成，你干嘛呢！’、‘肖一成，你怎么又在玩游戏’！”
众人哄堂大笑。
魏天赶紧制止大家：“你们行了，人老肖现在有老婆孩子了，别老提这茬了。”
周爽一把揽住肖一成的肩膀：“老肖，什么情况啊？！”
肖一成冷冷地回答：“我单身。”
正夹了口菜的魏天，惊得菜掉落到桌上，纳闷地看着肖一成。
肖一成低眉敛目，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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