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我们现在是邻居了
次日一早。
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把林西吵醒，林西揉着头发起来到客厅。
程耀也包着枕头一包起床气地走了出来，烦躁地：“谁啊，休息天大清早的，扰人清梦。”
李奶奶坐在客厅扶手椅上，旁边是闽南乌龙配马蹄酥，很享受的样子：“听说隔壁租出去了，那个房东房租价格高得吓死人，还说付不那个价位房租的人配不起这个地段的房子，宁可不租，空关几万年了。”
“世界之大，人傻钱多不稀奇。”程耀感慨。
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林西去开门，愣住了。
程耀听见没有动静，疑惑地过去看，表情变为不爽：“你怎么又来了？！”
门口站着笑容灿烂的肖一成，他拿出一份包装精美的伴手礼递给林西：“乔迁伴手礼。”
“乔迁？”程耀不解。
肖一成指了指对门：“我刚刚搬过来，我们现在是邻居了。”
“你你你……”程耀气得说不出话来。
肖一成无辜地看着程耀。
程耀咬牙切齿：“你是故意的！为了更好地打扰林西！”
“啊，误会了！酒店式公寓价格高，而且离公司远，不方便。”肖一成解释。
林西冷漠地：“据我所知，对面这家房东房租高的不合理。”
肖一成：“是吗？为什么他给了我一个很大的折扣呢？”
“好了，拜访完了，你可以走了。”程耀阴着脸，关门，被肖一成挡住，“想进来？”
“我不想进来，只是想和林西借一步说话。”肖一成道。
“不借。”程耀没好气地。
“语译和华声还在合作期间，林总监是工作狂人，应该不会拒绝我吧。”肖一成和颜悦色。
林西走了出来，走向肖一成：“你说。”
程耀也要凑过来，肖一成顺势把门一关，把程耀关在里面。
*
楼梯间里，林西和肖一成面面相觑。
“肖总有何吩咐？”林西问。
“我刚刚搬来，东西收拾不完，你帮我。”
“对不起，我没空。我有文件要翻。”林西转身欲走。
“我允许你晚一天交。”
“不是语译的。我虽然不及肖总日理万机，但也有事要忙。”
“那我打给张家康，让他把优先级往后调调，说我有点事需要林总监协助！”肖一成作势要拿出手机，林西无语，阻止。
“肖一成你公私不分！”林西有些生气。
“协助我早点安定下来，我好全心处理语译和华声的合作啊，怎么能说公私不分呢！”
“你这么大一个总，连收纳师都请不起？”
肖一成顺从地点头：“嗯，请不起。”
林西彻底无语。
肖一成做了个请的姿势。
林西沉默了一下：“行，我正好也有话对你说。”
*
李奶奶家，程耀气呼呼地双手环胸，坐在沙发上。李奶奶从自己房间里出，看见他的样子，笑。程耀更生气了。
“你呀你呀，离肖一成的段位还远得很。”李奶奶看透了一切。
“姨奶奶，你怎么尽帮外人？”
李奶奶盯着程耀，意味深长地：“你生气，是因为林西还是其他？”
“其他？是什么？”程耀不解。
李奶奶拍了拍程耀的肩膀：“孩子，爱情的模样千变万化，但内核是一样的。”
程耀莫名其妙地：“姨奶奶，你到底要说什么啊？”
李奶奶：“以后你就会懂了。”
*
肖一成新家，堆满了未拆封的箱子。肖一成看了看，指着其中的一个箱子：“先从床上四件套开始吧！”
林西面对肖一成，正色：“肖一成，我不是来帮你整理的。”
肖一成看着林西。
林西：“那天我跟你说的话，是认真的。我们应该保持距离。”
“我知道。搬来这里是因为环境位置都不错，离语译又近。之前的酒店式公寓只是回国落脚的一个过渡，总归要安定下来，我就签了长租协议。”
“肖一成，这话你自己相信吗？”
“那你说对我无情，你自己相信吗？”肖一成反问。
两人僵持。
“那你既然对我没有感情，会这么逃避帮普通朋友整理房间吗？”肖一成又问。
林西无语。
“你越不能面对我，越说明你心虚。”肖一成采用激将法。
“套被子是吧？可以。”林西背过去拆被套。
肖一成得逞似的莞尔一笑。
林西赌气似的把被子反向摊开，把被芯四个角都用绳子和被子四角扎起来固定。然后手探进被子里，捏住两个角，把被子反过来。林西拎起被子，一抖，被套套好了。
她一转身，突然发现肖一成抱着一个玩偶站在她身后，林西没站稳，向后倒去，连着肖一成一起。
两人对视。
时间仿佛停止了，只有双方的呼吸声，肖一成的脸慢慢凑近，林西也忘记了抗拒。
突然林西回过神来，推开肖一成。
肖一成抱着玩偶，林西恍神了——
这是大学时候的林西和肖一成在乐园玩耍时买的。肖一成起初见到玩偶有点诧异，林西问他是不是不喜欢。肖一成把玩偶和林西抱住回答：“喜欢！女朋友送的什么我都喜欢！”
肖一成看到林西的反应，问她：“还记得它吗？你那只粉色的呢？”
林西站起来，掩饰神态：“我……我想起来还有个电话会议，告辞了，肖总。”
林西夺门而出。
*
夜幕降临。刚洗完澡的肖一成裸露着上半身，腰间系着一条浴巾，一只手拿着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另一只手拿着手机走进卧室。
肖一成看到床上枕边放着的玩偶，走过去拿起玩偶，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
肖一成眼神一转，拿起手机给玩偶拍了一张照片。
*
林西戴着金丝眼镜在房间对着电脑正在看邮件，微微蹙起眉头。看了一会后，林西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拿起桌上的手机，打开微信刷朋友圈。
忽然，一条新发的朋友圈映入她的眼帘。
肖一成发了个配图是蓝色玩偶的朋友圈，上面的文案：睹物思人。
林西顿住，立刻反扣手机屏幕，抓狂。
这是，林西手机响，她接起电话。
凌枫的声音传来：“西姐，江湖救急！我就在您门口呢。”
林西打开大门，看着凌枫身后，居然站着一只狗！！
“西姐，能不能帮我照顾三公主几天啊？”凌枫央求道。
“你不是喜欢猫吗，什么时候养了一只狗？”
凌枫挠挠头：“刚入手的，可爱吧？”
“可我不会养……这些活物……为了它的安全着想，我建议你还是送宠物店。”
“三公主才一个多月，胆子很小，它一去宠物店见到其他的猫猫狗狗，就害怕地直撞笼子。你能不能帮我养几天啊？”
林西为难：“可我没养过宠物哎…”
“很简单的，吃的我都准备好了，你只要按时喂饭就行，不用遛。”
林西还在犹豫。
凌枫一脸哀求地看着林西：“我今天已经跑遍了周围所有宠物店，三公主都不愿意待在里面。西姐，您就行行好吧。”
“要不，你去送给陈雯？或者其他同事呢？”
“大皮二卡我都交给陈雯帮忙了，可她那出租屋太小了，真塞不下三公主了，其他人我真的都打电话问过了，要不是实在没办法，我也不好意思来拜托您啊。”
说话间，肖一成穿着家居服，头发半湿，提着一袋扔垃圾正准备出门，看到了凌枫和林西。
凌枫：“肖总，您也住这里啊？”
肖一成有些尴尬。
林西也赶紧解释：“凑巧，凑巧……”
凌枫：“西姐，这几天，一定帮我照顾好三公主啊。”
“不是我不帮你，李奶奶年纪大了，家里不适合放宠物啊。”
凌枫的手机响，他接起电话：“好的师傅，您再等我一分钟，我这就下来。”凌枫把绳子往林西手上一塞：“西姐！我赶飞机，真来不及了，拜托了！”说完，凌枫转身就跑。
“哎哎……别走啊。”林西看着眼前的三公主，三公主也看着林西。
肖一成看着一脸懵的林西和三公主：“需要帮忙吗？如果你不介意，可以放在我家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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