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陈染觉醒
“走吧，小染！”
休息够了，迟晓站起身向陈染招招手。
还有很多地方没去玩呢，难得出来一次自然是要好好玩个够！
陈染听见立马逃脱服务员小姐姐的魔爪。
没走几步，陈染就感觉头有些晕，视线也开始模糊，眼前的景象也变成黑影。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上。
但她又凭着毅力，坚定地伫立在原地。
“小妹妹……”
服务员见陈染差点摔倒，连忙跑上前准备扶住她。
却被迟晓一把抓住着手，将她扯到一边。
被迟晓打断，服务员着急喊道：“你干什么！”
迟晓道：“别急，她没事！她只是……”
“哇，金色传说！”
一旁路人大哥的惊呼声打断了他。
只见陈染浑身似乎散发着淡淡的金光，但只要仔细看的话，就可以发现那其实是一团团火焰，游离在空间之外，在虚无和现实之间跳动。
服务员也知道迟晓被打断的话是什么了。
她只是觉醒了。
服务员捂嘴忍住了尖叫，刚才若不是迟晓拦住她，她完全有理由怀疑，那些看上去若有若无，十分虚假的火焰会毫不犹豫的把她吞噬殆尽。
连骨头渣都不会剩一丁点！
毕竟，她见识过那么多觉醒的人，但也没见过有人觉醒会发光啊！
觉醒异象，这可是天才独有的风景啊！
果然，呆在天才身边实在是太危险了，连觉醒都有可能要了旁人的小命。
难怪小说里主角的父母朋友总是会死翘翘！
在路人大哥喊了一声后，金色火焰抖了一下，竟然开始慢慢蜕变成蓝色。
服务员更加震惊：“二次觉醒，第二天赋！”
果然，她就知道，这就是天才觉醒的异象！
她刚才居然揉了一个天才的脸，整整十分钟！
她决定，回去就给自己做个手模，把上面的一切痕迹都印到石膏模上，然后祖祖辈辈传下去！
迟晓看着店外的人群，已经有不少人拿出手机拍照录像，甚至直播。
迟晓虽然万事处变不惊、随遇而安，但他现在还在隐藏身份。
普通人想要家庭安好，就决不能成为风暴的中心。
更何况这个超凡世界，人们的律法意识本来就淡薄，网络上到处都是太阳神教的信徒！
他们可见不到别人好。
惊喜这个废物，让他办个事总是这么拖沓。
迟晓沉喝道：“小染，醒醒！”
他现在扮演的是普通人，不能靠近陈染，只能用声音来唤醒她。
迟晓的话语一出，陈染身上的火焰就像寒冬腊月里被水系天敌吊起来打了一顿，再也活泼不起来了，它们收缩回陈染身体里，一动也不敢动。
陈染的意识也开始清醒，紧绷的身体不自觉放松。
迟晓一把抓住陈染手臂，将她扶稳。
陈染脑袋浑浑噩噩，只感觉被叔抓住的手臂有一股暖意传进来，然后浑身就变得暖洋洋的了。
觉醒造成的不适感也一扫而空。
“老哥，帮忙清条路出来，我想带侄女去源能测试所一趟！”
迟晓对一旁自来熟的路人大哥喊道。
路人大哥比了个OK，然后把鞋脱掉伸出脚，顶风臭一街，围观群众被熏的退避三舍。
迟晓：……
服务员小姐姐已经扛起椅子要和路人大哥拼命了。
“捂住口鼻！”
趁此机会，迟晓抱起陈染就跑。
……
云市，清风学院。
“砰！”
张现一路狂奔，直接推开招生办主任办公室。
坐在座椅上喝茶的左谦手一抖，昂贵的西装和白色衬衣就遭了殃。
他看着自己平日里最欣赏，最稳重的学生，忍住了差点破口而出的恶毒言语。
遇事先静气，要优雅，要泰然自若！
他深吸一口气，说道：“小张啊，等下回去把静心诀抄一百遍！”
“啊！”
抬正眼镜的张现见状，正准备道歉，听到这句话直接呆滞在原地。
“再加一百！”
左谦拿纸擦掉茶水，又重新倒了杯茶说道。
“说吧！什么事这么着急忙慌？
不是我说你，你现在也是老师了，要注意自己的形象，手忙脚乱的样子让学生看见了，成何体统啊？”
张现惭愧的低下头，果然他和老师之间的差距还是太大了。
“老师，我们云市出现了一个天才觉醒者，觉醒时有火焰异象，而且她还同时觉醒了第二天赋，现在网上已经传疯了！”
张现拿出手机将视频放给他看。
‘咔嚓！’
那是茶杯破碎的声音。
“S……S级种子！”
顾不上衣服上的茶水，左谦浑身颤栗嘴，唇激动的上下哆嗦。即使隔着屏幕，他也感受到了陈染觉醒的火焰能力有多恐怖。
普通的火焰怎么可能介于虚幻和现实，遍布全身却不伤主人分毫，仿佛自带灵性。
不，肯定是的。
一般的灵能觉醒者若不经过系统的学习，怎么可能操纵暴虐的元素，随意使用能力只会伤人伤己。
左谦一把抢过手机，像欣赏艺术瑰宝一般仔细的观看视频里的每一个细节。
“她还这么年轻，以后甚至可能成为超S级啊！”
源能觉醒是一件很操蛋的事情，因为它没有限制。
它不在意你是男的还是女的，又或是不男不女的；它也不在意你是皇帝还是乞丐，又或是当了皇帝的乞丐。
它不在意性别和职业，当然也没有年龄的限制。
虽然源能觉醒普遍在十四岁到二十五岁这个阶段，但也有人出生就觉醒了，也有倒霉蛋临死前才觉醒。
当然，这些倒霉蛋中也有幸运蛋无限接近死亡，领悟了生命的真谛。
历史上不乏有大佬垂死病中惊坐起，向天再借五百年！
不过那种情况实在是太罕见了。
总的来说，源能觉醒还是越早越好。
不然，就真的只是个体验卡了。
左谦拍着桌子道：“她必须成为我清风学院的学生！”
张现抬了抬眼镜：“是的老师，她觉醒的视频已经在网上传疯了，我们动作必须要快！”
“谁允许这些人随意传播我校学员的机密信息？”
左谦面色阴暗：“呐，小张，你去做了他们！”
张现头皮发麻，说好的温润如玉，谦谦君子呢！
老师，注意形象啊！
张现擦着汗：“老师，政府向来关注天才，网络信息部应该已经在封锁这些消息了。”
不过，消息怎么可能完全封锁！
左谦可以预料，周边几座城市的源能师学院招生办的那些老东西已经在飞来的路上了，估计今晚就会出现在云市。
其中西都的天安学院最是棘手。
毕竟它是世界闻名的顶尖源能师学院，而他们只是国内的三流野鸡学院。
孰好孰坏，正常人心里都会有数。
“不行，清风绝对不能失去这个天才！
呐，小张，启动各院的暗子，把他们学院炸了，这样他们就无暇顾及这件事了。”
老师，你冷静一下啊！
张现汗流如注：“老师，这样你会被教育部全国通缉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直接去找正主！”
左谦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情急之下直接破窗而出，打算飞到迟晓家抢占先机。
然后，他就被拦住了。
“老师，等一等！”
张现死死抱住他的后脚跟，脚掌勾住窗沿。
“这件事，我觉得还是先和副校长商量一下！”
左谦：……
他就是喜欢张现对事情的敏感度，和做事时对尺度和细节的把控。
不过，现在左谦忽然非常讨厌他的这些优点了。
合着在你眼里，这件事我只有知道的权利，连参与进去的资格都没有……
不对。
炎煌源能师学院的制度是沿用军方的制度体系，毕竟当初建立源能师学院就是为了源源不断的培养军人战士，随时能够支援补充前线人员的缺额。
所以学院里的信息是要层层往上报，不得绕开上级。
这种制度平日里或许有些繁琐麻烦，但战时即使遇到再恶劣的情况，学院各部都可以有条不紊的运作，沉着以对。
所以，如果不是上级，我连知道的资格都没有吗？
小丑竟是我自己！
这学生我不要了，麻烦你们谁牵走啊！
……
源能测试所。
迟晓带着陈染从里面走出来，拒绝了热情到有些过分的政府人员，提出的护送他们回家的好意。
虽然迟晓拒绝了，不过迟晓还是看到了好几个伪装成路人的政府便衣。
比如，眼前这个把鸡蛋饼煎得稀碎的秃顶大叔，正一脸尴尬地对他们笑。
“小染，你真的决定要进入学院？”
迟晓也没拆穿，付了钱拿走鸡蛋饼，自己吃了起来。
陈染点点头：“嗯，我想快点成长，这样就可以帮叔了！”
迟晓揉了揉她的脑袋，小染还是一如既往的懂事。
不过，他还是严肃道：“想帮叔也有很多方式，但进入源能师学院，从社会的角度来讲你就是一个军人，一个战士了，而不是一个十岁的孩子。
你要去到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拼死战斗，每天提心吊胆，连睡觉都甲不离身。在战场上经历生离死别，看着同学、战友被幽游怪物杀死，甚至被吃掉。
文明之间的灭亡战争，远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现在，你还想去源能师学院吗？”
迟晓在等陈染的回答。
现在的炎煌就是一个运转的战争机器，后方的各个源能师学院其实就是个战前培训班。
就像那些训练两周就会运往前线的普通士兵，不过成为源能师的学生有更宽裕的时间来培训而已。
炎煌是根据学生的等级来布置任务，而不是年龄。
一般晋升到E级的学生就会时不时前往幽游界历练，到达D级后就要留在幽游界镇守三年。
然后视情况轮调回国，镇守各地清理内患，就这样不断循环往复，直到战死沙场或者伤残退役。
至于战争胜利，那就是遥不可及的梦。
如果三年内没晋升到E级的学生，还是得进幽游界当后勤人员。毕竟南北政府为了培养新生源能师，那可是下了血本。
不过炎煌对于天才，其实是实行的另一套精英培养方案。毕竟，在个体伟力的世界，强者才是左右战争局势的关键。
南北政府才不会傻逼逼的把天才当大头兵来使。
缺少运气机遇和眼界认知，天才也不一定会成为强者，更多的只会成为一堆并不比大头兵好看多少的枯骨。
南北政府可没有那么多天才这么来造！
陈染是当之无愧的天才。
北方政府不仅不会让她在弱小的时候上战场，更是会给她安排一名至少是S级的强者当老师。
虽然情况要好很多，但陈染今后的日子不可避免会与死人打交道。
杀戮，在她长大后将会成为常态。
北方政府可不是养花专业户。
至于，不进入源能师学院这个选项嘛！
南北政府或许会放弃一些能力并不出众的普通源能觉醒者，但对于天才他们绝对会不惜一切代价，将之捆绑上他们的战车。
如果舆论压力、道德绑架、利益捆绑这些温和的手段没有用，那南北政府势必会采取更加极端的方式，比如让某些特殊能力者直接剥夺天才的能力，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
虽然不可避免会出现排斥，但至少能用了。
为了生存，动物尚且不择手段，更何况是一个文明即将毁灭的国家。
永远不要试探南北政府的底线，除非你是个孤儿。
无牵无挂。
所以，陈染其实必定会进入学院。迟晓故意将情况说得这么可怕，就是想看看陈染的决心到底有多坚定。
在源能测试所里，陈染知道自己的能力和天赋后，就对迟晓说，她要进入源能师学院，保家卫国。
迟晓很惊讶。
按理说，惊喜那个东西可没有这么高的觉悟！
而他这些年，也没有给陈染灌输这些大道理啊，他只希望陈染平平安安就好，这些事情由他来做！
难不成，是我的行为和思想潜移默化影响了小染？
迟晓收起了这个无耻的想法，毕竟他不是惊喜。
要脸！
陈染再次点点头，她看着街边角落随处可见的乞丐，还有街上偶尔经过的残疾人。
“战争不好，我想早一点结束战争。
所以我要拥有结束战争的力量，这样才可以保护母亲和叔，还有这个国家和她的百姓。”
身后的煎饼大叔听得眼泪汪汪，拿着纸巾不住的擤着鼻子。
迟晓：……
拜托，大哥你敬业一点啊！
推着煎饼摊跟着我们算怎么回事？
“嗯，小染现在是一个大人了！”
迟晓拍了拍陈染的肩膀，欣慰的笑了：“既然要去学院，那你以后就得一个人独立自主的生活。
走，叔带你去买一些生活必需品！”
迟晓带着陈染进入商场，而煎饼大叔则被商场保安无情的拦了下来。
……
“阿嚏！”
迟晓打了个喷嚏，看着陈染关心的目光，迟晓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一旁扮成清洁工正聚精会神偷听的煎饼大叔听到声响，打了个激灵，连忙疯狂擦着栏杆。
迟晓：……
我就知道是你在背后说我的坏话！
别以为遮住发亮的头顶就可以蒙混过关了啊喂！
虽然确实帅了不少……
迟晓忍住了满满的槽点，继续询问销售员。
“你这还有更好的吗？
对了，平板电脑也来一个。”
销售员并没有在意迟晓廉价的穿着，礼貌一笑：“当然有，先生，只不过有些小贵。”
迟晓大手一挥，将银行卡丢在柜台上：“拿最贵的。”
销售员眼睛一亮，发自内心的微笑道：“好的先生，请稍等。”
她收拾好柜台上的手机、电脑后，转身离开。
煎饼大叔撇撇嘴，他可是调查过迟晓的，连稳定工作都没有，怎么可能拿得出这么多钱。
他估计迟晓都不知道这里面的东西有多贵，就在侄女面前打肿脸充胖子。
肯定丢面子，到时候还得我出马！
陈染在一旁轻轻的拉了拉迟晓的衣袖，这些东西对她而言实在是太贵重了。
在她的记忆里，叔穿的都是最廉价的衣服，一件衣服甚至能穿七八年，从来不舍得为自己花钱，只有在涉及她的事情上，他才会无比大方。
明明家里有一间小卖部，可以在末世里安身立命。
可他却把小卖部丢给母亲，自己在外面打三份工，每天朝五晚十，风雨无阻的工作，几乎很少歇息，而且还要忍受领导的挖苦谩骂。
陈染一直知道，他在自我折磨，或者说自我救赎。
可像他这样的好人，不该如此。
迟晓回头看着她，正准备摸摸她的小脑袋，又想起刚才的话，小染已经长大了，他要学会尊重小染。
于是他拍了拍陈染的肩膀。
“洒洒水啦，小染喜欢就好！”
陈染面部肌肉扭动，挤出一个并不好看的微笑。
迟晓知道，这个微笑已经是她尽最大努力做出来的动作了。
迟晓有些心疼，又忍不住将她的头发揉乱。
果然，成长还是要慢慢的。
迟晓在心里对自己说道，等进了学院再说其他的，现在她还是只是个孩子！
销售员将电脑、平板和手机各拿了一样，走过来微笑道：“先生，您看看，这些都是最新的……”
“嗯，可以，就这些吧！”
迟晓拿过来试了试，一分钱一分货，这些由炎煌科研院研发的最新产品确实还不错。那些老头除了吐槽嫌弃他之外，自身的能力水平确实有点东西。
不过，跟他父亲比可差远了！
迟晓小小diss了一下那些臭老头，然后十分豪迈的刷卡，三件加起来接近两万块新币了。
这在工薪阶层月工资普遍不过千把块钱的炎煌，已经是非常大的手笔了。
煎饼大叔目瞪口呆。
然后表示：心痛，非常心痛！
要不要这么眼疾手快啊！
早知道你这么土豪，你来政府找我啊！
你这花的钱有一半都是冤枉钱啊！
销售员看迟晓果断付账，心里都快乐开花了，送了一堆配件和小物品。
迟晓道了一声谢，将手机直接递给陈染，其他的迟晓留了地址让销售员送货上门。
“自己把需要的应用安装好，记得下载【墟境】，回去了叔带你carry全场。
记得保密，这事别和芸姐说。”
“谢谢叔！”
陈染接过手机，眼睛一亮。
至于迟晓后面说的话，她完全没有搭理。游戏什么的不仅无聊而且低级，每次玩叔都要她来带飞。
迟晓又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脑袋。
再懂事的孩子，也渴望礼物。
看着打扫门店玻璃，又趁机溜过来的煎饼大叔。
迟晓幽幽道：“对了小染，手机这些很私密的东西，不要给外人看。在使用时，也要注意周围有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在偷窥。
还有，要是有男生骚扰你，或者某些秃顶猥琐大叔找理由接近你，你直接动手，先揍一顿，别打死就行！”
迟晓像一个老父亲一样碎碎念，教导懵懂无知的女儿社会常识。
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正在偷窥陈染手机的煎饼某某，感觉自己有被内涵到，他拿着抹布讪讪的走到另一边擦玻璃。
陈染：……
她记得叔以前教她的都是遇事先保全自己，等他来了再说。虽然不知道叔为什么改变想法，不过她还是乖巧的点点头。
迟晓大笑一声：“走，叔带你去吃好吃的！”
然后，迟晓又带着陈染在商场里吃了不少好吃的。
每次还多买一份，留给某个尽管已经被发现了，但只要自己装作没被发现就无事发生的便衣某某。
关键是，他还欣然接受了迟晓二人的投喂，舒舒服服的吊在后面。
伴着夕阳黄昏，迟晓也打算回家了。
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迟晓一看，是姜芸，他接通电话。
“晓哥儿，家里来客人了，说是清风学院的老师，你快回来吧！”
“知道了，芸姐！”
“小染同学，你不能去清风那个垃圾学院！”
如果这样的天才进入清风学院，那必将是国家的失败，是文明的损失。某个窃听惯犯不顾身份暴露，突然跳出来拦住迟晓二人。
他接着说道：“小染同学，我的小舅子就在天安学院任职，是S级强者。如果你加入……”
迟晓笑了。
大哥，终于不演了？
知不知道配合你演戏真的很累！
容易笑场！
“这位大哥，如果没记错的话，你是云市源能测试所的人吧！”迟晓语气玩味的打断他：“而且，这好像是我家的家事。”
作为云市本地土着，迟晓当然知道清风学院有多垃圾。
听听这个名字，清风清风，两袖清风。
啥意思，不就是一穷二白，只能喝西北风嘛？
炎煌两政府为了更好的培养源能师，每一座城市都建立了源能师学院。
而清风学院这十年的成绩岂止是惨不忍睹，那简直是不堪入目。
堂堂三流学院，建校十年就培养出七名A级强者。
一名S级都没有。
各校排名中清风学院历年最好的名次就是倒数第九，倒数前十的地位那是牢不可破。
云市的天才一般都不会选择清风学院，而是隔壁西都的天安学院。
迟晓的意思是，你在云市任职，不帮本地学院说话，却一心想着帮小舅子挖墙脚。
这何尝不是一种背叛呢？
煎饼大叔被怼得哑口无言，只能让道。
迟晓牵起陈染的小手：“走吧，回家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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