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测试

“你觉得该不该继续查呢？”皇甫瑾灼出其不意的问道。

  之所以说他出其不意，是因为他这句话问的不是宁一，而是对着旁边静静听着的顾奕尘问的。

  “学生觉得应该查，但是不应该让季大人去查。”虽然意外皇甫瑾灼突然的提问，但是顾奕尘还是沉思着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皇甫瑾灼看着顾奕尘，等着他继续说。

  “季大人在吴良家中搜出金银财宝的事，一定已经被人知道了，恐怕有心人早就盯上他了，所以他不合适再去继续调查。”

  “但是这件事也不能这样放过，那些贪官贪的都是民脂民膏，违法犯罪的事做了就该承担后果，所以最好是让人暗中调查，到时候直接拿着证据在合适的时候将之一举击垮，这样才能避免他的反扑。”

  顾奕尘还未踏入朝堂，他只是凭借着自己过往的对贪官污吏和豪门世家的了解，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但其实，他说的这些很正确，皇甫瑾灼从来都不怀疑顾奕尘的心思灵敏以及他对政治朝事的敏锐判断。

  若不然，上辈子年纪轻轻的他怎么能搅的朝堂天翻地覆呢？

  “就按奕尘说的办吧，告诉季恒停止调查，同时从京都调太子府中暗处的人开始展开调查。”皇甫瑾灼冷静的吩咐宁一。

  “是，属下立刻去办”。宁一利落的应是转身离去，不过他走前看了旁边站着的顾奕尘一眼。

  这个少年好像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优秀，也比自己认知的更受主子喜爱，宁一心里这样想，不过脚下的步伐并未因此而有停顿。

  宁一离开后，师生二人再次将话题转到了练武上。

  “接下来先对你的身体进行一下基础的测试，然后再制定你的训练方案。”皇甫瑾灼对顾奕尘说。

  随后，练武场上就出现了汗水淋漓的顾奕尘。

  只见顾奕尘抱着那把他刚刚深情凝视过的剑一圈又一圈的在练武场中跑着。

  皇甫瑾灼站在场地中央稳稳的看着，每当顾奕尘脚步慢下来的时候，只要一看到皇甫瑾灼那张巧夺天工的脸上似是不愉的神情，便会立刻让自己在加快步伐。

  如果说，上午在书房里写字的顾奕尘用他百分百的耐心赢得了皇甫瑾灼的认可。

  那么下午练武场上跑了没多久就似是精疲力尽的顾奕尘则是在百分百的挑战皇甫瑾灼的耐心。

  顾奕尘跑的气喘吁吁，皇甫瑾灼看得怒气冲冲，这是上一世的皇甫瑾灼不曾经历过的场面。

  上一世的顾奕尘没有习武，而且经历过刻骨铭心的痛让他变得成熟。所以除了偶尔顾奕尘的偏执仇恨会惹得自己动怒外，几乎没有和他生过气，学习上的教导从来都是心平气和、师慈生孝的。

  此时的顾奕尘也感觉自己遇到了很大的挑战，自小过目不忘的天赋让他在读书的路途上走的很顺利，而如今练武还没开始，他就感觉自己已经付出了全部的努力。

  让顾奕尘更加觉得遇到挑战的是自家先生的脸色，很明显，自己感觉快要累死的精疲力尽，在自家先生眼里并不合格，因为长眼睛的都能看到皇甫瑾灼此刻那张俊脸黑的快要滴墨水了。

  其实皇甫瑾灼知道顾奕尘没有练过武，所以他本来也没想要让他有什超常发挥，体力强悍。

  但是他不能接受顾奕尘轻易的就想放弃，因为他第一次在跑圈的顾奕尘想停下来的时候明显发现他其实还没有拼尽全力。

  在自己的怒视中，顾奕尘又跑了不少，也才是接近他的极限，可是看得出来，他又想停了。

  皇甫瑾灼不明白，写字读书那样有耐心又自律的学生，怎么学武的时候好像所有耐力都消失了？

  而此时的顾奕尘也疑惑不已，自己从来都没感觉到身体如此的疲惫无力过，为何自己跑这么久了，先生还是很生气？甚至好像是自己越跑他越生气了？

  其实这是因为二人对练武的认知存在偏差。

  皇甫瑾灼从小习武，他知道练武除了常年的坚持，还有就是一次次的突破自己，每次都是拼尽全力。

  而对于顾奕尘来说，他没有习过武，他所理解的习武就是自小开始，日日坚持不断的努力，坚持。

  所以在进行测试的时候，皇甫瑾灼想要的是顾奕尘极限的奔跑。而顾奕尘付出的是努力的奔跑。

  顾奕尘是第一次习武，皇甫瑾灼是第一次教人习武，二人之间的认知偏差其实很正常。

  看着气喘吁吁停下来的顾奕尘，皇甫瑾灼即使生气也还是上前接过了他手中的剑放在了兵器架子上，又叮嘱顾奕尘“先慢走一会儿再坐下来歇着”。

  看着顾奕尘走了一会儿后坐到了练武场边上放着的石凳上坐下，皇甫瑾灼去兵器架子上取了刚刚放回去的那把剑，然后站到了练武场中间。

  “看着”，皇甫瑾灼朝顾奕尘说了一句，然后就开始了舞剑。

  “若蛟龙，似狡兔”。这是顾奕尘对皇甫瑾灼剑法的描述。

  只见练武场上舞剑的皇甫瑾灼身形轻快，动作优美却又充满力度，浑身散发着光芒一样。

  “刚刚的剑法你记住多少，身形你暂时跟不上，先把动作来一遍给我看看。”练完一套剑法的皇甫瑾灼来到顾奕尘身前，将手中的剑递给了顾奕尘。

  “学生遵命”。

  顾奕尘恭敬的应了一声后双手接过了皇甫瑾灼手中的剑。

  拿着剑来到练武场中皇甫瑾灼刚刚站的地方，顾奕尘开始按着自己的记忆舞动手中的剑。

  顾奕尘本就力气不大，再加上刚刚跑步测试结束没多久，因此他举起这把剑十分吃力，许多皇甫瑾灼单手就能轻易完成的动作，他只能依靠双手才勉强吃力的完成。

  好在顾奕尘的记忆力是真的不错，哪怕是在武术上，这种过目不忘的天赋似乎也没有失效。

  皇甫瑾灼仔细的看着场中的顾奕尘舞剑，只见他虽然舞动的剑看起来很吃力，但是动作已经基本都能够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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