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赶紧掉头就跑吧
西楚大军眼看着就要散了，楚曦这边收到了系统通知。
“宿主已完成剧情走向的任务，现在可以开启时空通道，请问宿主是准备现在回去，还是再等会？”
系统的声音在楚曦脑子里响起。
夜晚，楚曦站在城墙上，听着边关的呼啸声，还有微凉的晚风。
靠河近就是有好处，即便是已经进入了五月，晚上也不会太热，凉丝丝的晚风吹起来还挺舒服的。
楚曦负手站在城墙边，望着西楚大军帐篷的方向，听了系统的问话，没有回答，而是抬头看向夜空。
今日夜空被雾气笼罩，并未看见月亮，就连星星的光芒都格外暗淡。
“在看什么？”唐玉怀与容青竹一同上了城墙，两人像是约定好了来找楚曦。
两人一左一右的靠着楚曦站着，三人并肩而立，跟随楚曦的目光一同抬头，望向夜空。
“在看什么？”唐玉怀好奇。
“看故乡。”楚曦语气有些缥缈，说的话也宛如雾里看花，“我在想故乡的夜空是不是比这里的要亮，能够把星星看得更清楚些。”
唐玉怀是个十足的武将思维，没听出来楚曦话里的其他情绪，只把其白口中的故乡当做了京城。
他认真盯着夜空看了半晌，仔细研究，然后道，“这还不容易，很快战争就要 结束了，我们到时候回京城，就能看到了！”
容青竹眼神盯着楚曦白皙如玉的侧脸看了半晌，没说话。
他虽然听出了其白话里的不对劲，但也只是以为是战争快要结束了，其白乍然有些不适应，心头感慨万千，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是啊，快结束了。”楚曦收回视线，垂眸，目光垂落在腰间的长剑上。
之前她用惯了的佩剑那次射杀简七的时候，插在对方身体里，然后再没能拿回来。
现在这把剑是新换的，周艺宸给的。
楚曦目光落在这把剑上，并不是在思念周艺宸，只是回想在西安城与人厮杀的点点滴滴。
放在二十一世纪，这种事情即便真的会发生，冲在第一线的也绝不会是她。
这样的经历总是叫人难忘。
她纤长的手指慢慢抚上剑柄，叹道，“我能回去了。”
唐玉怀伸了个懒腰，“是啊，终于能回去了，我好久没去听曲了，这次回去可得好好听个够。”
他完全没注意到楚曦话里的不对劲情绪。
容青竹依稀觉得其白的语气古怪，但又说不出来哪里古怪，只能将这一切归咎于，战争爆发的突然，结束的也突然...
所以其白有些不适应？
他还想继续往下探究，唐玉怀就突然走过来，插入他们两人中间。
一手搭在楚曦的肩膀上，一手拍了拍容青竹，笑容灿烂，意气风发道。
“到时候你们两个就和我一同去长长见识吧？你们家里人把你们管得太严实了，连这点小场面都不习惯！”
回想起第一次进青楼经历的容青竹，本能的瞄了楚曦一眼，耳朵通红，“......”
楚曦一脸无语的瞥了唐玉怀一眼，打开他的手，“要去你去，我不去。”
到时候，她都回家了，哪有时间陪他去听曲？
唐玉怀被楚曦的态度给逗笑了，“容青竹是文官也就算了，其白出身武将世家，居然也没怎么去过，这也太没趣了吧？”
容青竹一怔，愣神。
倒不是因为唐玉怀的那番话，而是因为其白的回答。
他在暗想，其白这次想也不想的拒绝，是不是因为已经有了未婚妻？
“我知道你和姜小姐已经定了亲，那也没关系啊！我们又不去做什么，只是听听小曲，你和姜小姐好好解释一番，她一定不会误会的。”
唐玉怀不拘小节的性子，大大咧咧，说这话时，并未刻意压低声音。
坦荡大方的神情，完全是因为他说的是实话。
他进入这么多次京城有名的倾城坊，也不曾碰过任何人，只专心听曲。
放在后世，其实就相当于是去听演唱会。
只是，谁让这地方不是后世的演唱会场地，而是青楼，自然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楚曦甩开唐玉怀的手，“说了不去就是不去。”
唐玉怀啧了一声，坚定的认为其白就是因为姜贞瑶，以后肯定是个妻管严。
不过这么提议的他，见其白坚定不去，突然也觉得索然无味，不想去了。
三人衣袍被风吹得摇曳不停。
直到过了好一会，楚曦要回去休息，容青竹与唐玉怀这才跟着她一起下了城墙回去睡觉。
*
次日，奉命攻打西安城的戚旻颂，派人点兵后发现剩下的人不到三分之一。
作为主将，原本应该将这些将士全部抓回来，但他并未下令派人去追，而是换上盔甲，一声不吭的杀向西安城。
戚旻颂是存了死志的，既然无法救回被抓起来的将士们，也无法劝陛下答应，那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战死沙场。
剩下三分之一的将士跟着他上阵厮杀。
一向城门紧闭的南门此次彻底打开，五万大周将士从城内杀出，与他们正面相抗。
还未真正厮杀起来，只是号角声响起，就把不少西楚士兵给吓破了胆。
远远见到白衣少年骑马冲过来，好些西楚士兵直接丢盔弃甲往回跑！
显然，楚曦的可怕已经深入人心，几乎所有的西楚将士都坚信他是打不死的，更无法打败。
所以，遇上她，不用犹豫，赶紧掉头就跑吧！
楚曦与戚旻颂正面对上，存了死志的他，无视楚曦一次又一次在他身上划下的伤口疼痛，一心只想死在她手上。
楚曦知道在这个世道，戚旻颂战死沙场反而比回去更好，至少西楚百姓们会记得他战死到最后的事情，西楚皇也不会迁怒他的家人。
所以，她没有企图生擒戚旻颂，而是用全力与他厮杀。
在五十招后，戚旻颂明显力不从心，没躲开，被楚曦一剑穿胸。
伤口很深，即便是有军医及时救治，往后只怕也上不了战场，只能好生养着。
但戚旻颂没有回去治伤，而是就着长枪立地，半个膝盖弯曲跪下去，低笑。
“这样...也挺好。”
他感受着身体里的血液快速流失，身体逐渐变冷，意识涣散。
临死前，心道：如果没有楚江，或许西安城早就被拿下了。
时不待他，怨天尤人也改变不了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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