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酒后打架
南锣鼓巷,
许大茂家中,许大茂正与李怀山举杯畅饮,娄晓娥也在一旁陪着喝了几口,
不过她并未多饮,只是在一旁观看着。
许大茂今晚特意邀请李怀山前来,意在与其建立良好关系,酒过三巡后,更是对李怀山赞不绝口,
他本就是个说话不注意分寸的人,如今想拉近关系,
那些溢美之词听得娄晓娥都不禁面红耳赤,感觉有些丢脸。
她低头拨弄着碗里的菜肴,
突然间,
娄晓娥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用筷子翻看了炖鸡的盆子,拽了拽许大茂的胳膊,问道:
“大茂,怎么回事?”
“明明我们炖了一整只鸡,怎么只剩一条腿了?”
在这个年代,
这可是一件大事。
许大茂正心虚不已,心里埋怨秦淮茹为何当初不选鸡肉而是挑走了鸡腿,
这样容易暴露问题,让他陷入尴尬境地。
正忐忑不安之际,
娄晓娥果然发现了这个问题。
许大茂只能赔笑道:
“那个,刚才我实在是太饿了,又有点嘴馋。”
“没忍住就吃了一条鸡腿,你看,这不是还有那么多嘛,怀山老弟,别客气,快吃鸡肉!”
一边说着,
许大茂招呼着李怀山继续享用。
李怀山抬眼看向许大茂,
娄晓娥虽然听了许大茂的解释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但李怀山却心中有数,早前经过中院时,他已隐约听见贾家传出的声响,且闻到屋里飘出的味道。
此刻,他意味深长地瞥了许大茂一眼,
许大茂则感觉自己被戳穿了心思,连忙转移话题,
举杯与李怀山相碰,勾肩搭背地开始数落院子里其他人的不是:
“易忠海和傻柱那两个家伙不用说了,沆瀣一气,一个鼻孔出气。”
“刘海中,十足的官迷。”
“闫埠贵,精于算计。”
“贾家人也不怎么样,院子里谁没被那个老虔婆骂过,这方面,我最佩服你了兄弟。”
“在这个院子里,”
“也就只有你,敢对那老虔婆不敬,还在她面前‘预言’她儿子要遭殃,听着就痛快!”
许大茂喋喋不休,
既是在拉拢李怀山,同时也是发泄长期以来与院子里其他人不合的情绪,
难得在院子里找到志同道合的“伙伴”,一股脑儿地倾诉开来。
李怀山拍了拍许大茂的肩膀,
言道:
“那些琐事就不提了,之前我就说过,我那并不是什么诅咒。”
“没有把握的事情乱说才是诅咒,我那是根据观察得出的结论,可不是胡乱诅咒别人。”
“看来,你还是不信啊!”
许大茂嗤笑一声,
娄晓娥也在一旁忍俊不禁,
尽管李怀山一本正经地说出贾东旭会有血光之灾,听起来比愤怒谩骂更为解气。
许大茂接着笑道:
“行,你说的有理。”
“就算你不是诅咒,是算出来的吧。”
“这样,既然你会看面相,不如帮我和娥子看看。”
“看看我们什么时候能有个孩子!”
听到这话,
娄晓娥脸上掠过一丝尴尬神色,
在那个时代,没有孩子往往会被认为是女方的问题,
许大茂在别人面前公开提及此事,娄晓娥自然觉得颜面无光。
显然,许大茂此时已是酒酣耳热。
看见娄晓娥脸色不好,
许大茂赶忙解释道:
“娥子你别生气。”
“你看,怀山老弟会看面相。”
“我只是找他好好给我们看看而已!”
尽管许大茂这么解释,但言语之中仍透着几分调侃。
李怀山却满脸无所谓,
斜睨着两人,悠悠道:
“那我可不知道。”
“你们是想要听真话,还是愿意听假话呢?”
娄晓娥和许大茂皆是一愣,
许大茂说到:
“当然是要说真话。”
“你就给我们好好算算,看我们究竟何时才能有孩子。”
许大茂觉得李怀山不过是装神弄鬼,
但仍然催促他预测一下,口气中带着半开玩笑的成分。
仿写:
心头又泛起一丝期许。
一旁,娄晓娥也下意识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视线转向李怀山。
李怀山将手中的酒杯轻轻放下。
瞥了眼许大茂,继而眼神落在娄晓娥身上,缓缓道来:
“你们俩的情况,其实并不复杂,大茂你最好去医院做个检查。”
“这么多年来,你经常与傻柱斗殴。”
“那傻柱出手可是狠辣得很。”
“而且每次争斗。”
“他总是对准你的下盘攻击。”
“若是去医院查查,你就明白了其中的究竟。”
许大茂闻言,微微一愣。
过了片刻,
才领悟到李怀山话语中的含义。
立刻激动地反驳道:
“这不可能!”
尽管如此,
但他内心的底气明显不足。
这几年未能有子嗣,虽然许大茂多次建议娄晓娥去检查,但始终没有发现问题所在。
许大茂自己也曾接受过教育。
对于某些事情有所了解。
然而,
每当娄晓娥提议他去医院时,
他总会本能地拒绝,坚称问题不可能出在自己身上,实际上他自己内心也充满疑虑。
娄晓娥听到这话,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此前,
她也曾对这个问题产生过怀疑。
此刻听李怀山如此点破,心中的思绪顿时纷繁复杂起来。
早先她虽有过猜疑,
却并未深究。
如今经他人提起,便不得不认真审视这一可能性。
毕竟,
平日里娄晓娥也会与其他已婚女子闲聊,
·那些话题往往大胆直接。
时常会听到她们谈论关于夫妻生活的时间长短,
娄晓娥听着心中生疑,
按照她们所说,即使时间最短也有十分钟左右,
反观自家情况,
许大茂往往是三两分钟草草结束。
此外,
当她们以黄瓜、胡萝卜作比喻时,
娄晓娥暗自思量
只是由于信息闭塞,
无从比较,
娄晓娥虽心存疑窦,
也只能将这些困惑深深埋藏心底。
此刻,
李怀山的话仿佛为她拨开迷雾。
……
中院内,
贾家又是一片喧闹。
原来,秦淮茹刚刚回去后,那只鸡腿被贾张氏迅速夺走,
撕下一小块肉给棒梗,剩下的全进了自己的肚子,
·连骨头都被她细细嚼碎咽下。
·至于其他家庭成员,吃鸡肉的机会微乎其微,
·每人仅分得几颗花生米而已。
然而棒梗吃了那一小块鸡肉哪能满足,
·听说许大茂今天杀了一整只鸡,
·吃完之后,他又哭闹不止,嚷着还要吃鸡。
秦淮茹深知此时再去索要已是不易,
·明白许大茂家今日准备的丰盛菜肴是为了招待李怀山。
·在她看来,
·这个院子里最难琢磨的人就是李怀山。
·既然知晓许大茂请李怀山吃饭,
·秦淮茹自然不会再去找麻烦。
但棒梗却不依不饶,
·继续哭闹不止。
就在这时,
·傻柱提着一块用草绳捆着的肉回到了院子,
·看那分量,
·足有一斤多的样子。
还未进屋,
·就听见贾家这边吵闹,
·于是过来探个究竟。
“这是怎么回事啊?”
·“棒梗,你趴在地上哭什么?”
院子里其他人也被贾家的动静吸引出来围观。
·许大茂本在喝酒,
·心里还在反复思索李怀山先前的话语,
·忽闻棒梗的哭闹声,
·虽然尚且不信,
·但心情难免有些烦躁,
·遂起身前往中院查看。
彼时,
·傻柱正在贾家门口劝慰棒梗,
·而棒梗也将事情原委委屈地说了出来。
娄晓娥一听鸡腿的事情,
·立刻瞪向许大茂,
·并很快猜到了刚才家中那只鸡腿的真实去向,
·同时也能推测出,
·秦淮茹便是那个跑去家里要鸡的人。
许大茂没想到自己来看热闹竟引火烧身,
·只好尴尬地缩了缩脖子。
这时,
·贾张氏已经注意到傻柱手中的那块肉,
·指着傻柱大声斥责:
“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
·“之前让你买点肉借给我们家用,还说回头就还你。”
·“平时和东旭称兄道弟的,关键时刻就退缩了。”
傻柱愣住了,
·他本来只是想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结果遭到贾张氏劈头盖脸的一顿指责,
·他隐约觉得贾张氏的逻辑似乎哪里不对劲。
旁边,
·傻柱的妹妹雨水也在场,
此时她已上初中,周末才回家。
·对于哥哥总把好东西借给贾家的事,
·她一直颇有怨言。
见状,
·何雨水忍不住替傻柱抱不平,
“棒梗奶奶,你讲不讲道理啊?”
·“我哥的东西是我们家的,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我家的好东西都让我这傻哥哥给你们了,现在反而成了我们没良心。”
·“你们自己家里没人吗?老是占我们家便宜!”
·“到底还讲不讲理?”
……
“柱子。”
“你这可欠妥当了。”
“一个大院的,理应互相帮衬着过日子。”
“雨水已然是初中生了,哪能跟个小孩子争东西,你身为炊事员,还能缺这点肉不成?”
这般偏袒的情景!
但一来是自己徒弟,二来则是那憨厚听话的傻子。
再者,
毕竟也不是自己的东西,
而此时正是易忠海建立关系的好时机,他还指望着日后贾东旭能给自己养老送终呢。
说话间,
易忠海心里自然有一本账。
何雨水虽心有不悦,
然而对易忠海的威望还是颇为敬畏,听他如此说后,即便嘴噘得老高,也终究没吭声。
眼见自己尊敬的易忠海都开口了,
加之不远处,
秦淮茹正以一副楚楚可怜的眼神瞅着自己,傻柱终究心软了。
尽管心中不舍,却还是将手中的肉递了过去。
周围围观的人们只是笑笑,
明知傻柱这家伙此刻被易忠海和贾家人吃得死死的,却也没人多说什么。
毕竟人家本人还没提意见,旁人又怎好插嘴?
唯有许大茂这货,
嘴巴总是闲不住,
开腔道:
“傻柱你真是够傻的。”
“难不成你是打算替贾家养儿子不成?”
“莫非你盘算的是先处好关系,将来直接接手人家媳妇不成?倒也是个精明的做法。”
本来,
许大茂与傻柱就一向不对付,
何况他本就是个口无遮拦的人,在院子里经常就得罪他人。
特别是,
在刚刚听了李怀山一番话之后,
虽然表面不信,心底却也记起了往日每次和傻柱干架时,对方确实常对他下三路动手脚。
瞧见傻柱,
一股怒火立时充斥许大茂心头。
言语间也愈发直接刻薄起来,这番诅咒贾东旭的话说得极为恶毒。
贾张氏闻此言,立刻破口大骂起来。
傻柱本就憋着一肚子气,
听见许大茂这时候还跳出来挑衅,
连客套话都省去了,径直冲上前去拽住许大茂衣领,朝着他的眼睛就是一拳,
口中同时喝道:
“你这兔崽子,嘴巴真够臭的!”
“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训你一顿,让你知道啥叫分寸不可!”
紧接着,
“啪啪”几拳落下。
周围的人见状,连忙上前来劝架。
其实大家心中暗自纳闷,虽说平日里傻柱和许大茂时常打架,但许大茂这家伙平时多少还有点分寸,
不知今日怎么如此冲动,明知道傻柱情绪低落,还故意去撩拨他,
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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