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若有所悟
此人正是郭山，原来他们口中所说的“山哥”便是这位壮硕的大汉。
李怀山摸了摸头，暗叹实在太巧。郭山将青皮拨开后，周围的青年们看到郭山出现，纷纷神色严肃地称呼起“山哥”，可见郭山在他们之中威望极高。
就连王二妞在看到郭山后，眼中的神采也焕然一新，满目含情脉脉，那眼神令李怀山一阵恶寒。他忽然想起王二妮曾说他身形单薄，此刻看来，身高两米多、体重超过三百斤的郭山，在王二妞心中或许才是完美身材。若将两人体重各减半，郭山的体重算是正常，反倒是王二妞现今显得有些瘦弱，二人倒还真般配。
那青皮被郭山推开，不管对郭山有何不满，但看向李怀山的眼神却充满敌意。郭山看向李怀山，轻轻拍了拍青皮的头，对李怀山说：
“李哥，这小子就是嘴碎，其实人还不坏。”
“你就别跟他计较了。”
此言一出，周围众人的脸色皆是一变，王二妞也不例外，满脸震惊地望着郭山，又瞥向李怀山。王二妞深知郭山为人，此刻郭山主动称李怀山为哥，无疑是对其高度认可。而刚才那青皮并未做出过分举动，郭山却替他求情，王二妞断然不会认为郭山是在逢风拍马。换言之，若非郭山开口，那青皮恐怕真会遭遇麻烦！
其余几人心中亦有相同感受，他们出身大院，家庭背景各有千秋，年纪相近，因此能够聚在一起。比起如肖大海那样的周家外戚，他们的家族势力更为雄厚。如今看到郭山的态度，他们意识到，
这位名叫李怀山的年轻人，绝不简单！
郭山瞥了一眼李卫民，因不相识，正打算询问，却被李怀山挥手打断：
“你们人多热闹，我也不熟识他们，我只是来随便吃个饭。”
郭山领会其意，示意周围的人先行离去，自己则留在李怀山桌边坐下。庞大的身躯几乎占据了半个桌面，随着周围归于平静，李怀山也重新落座。而李卫民则瞪大眼睛看着李怀山，表情满是惊讶和不解。李怀山虽然不认识刚才那些人，但李卫民却对他们相当熟悉，尤其是王二妮和郭山，他们在大群体中可谓举足轻重，背后的家庭背景更是了不得。相较之下，黄家与其相比差距甚远。此刻，李卫民看着身旁的郭山，眼神中透出小心翼翼，看向李怀山的目光中则充满了惊叹：李怀山这家伙，究竟结识了哪些人物啊!恰好这时……
58号服务员也将点好的菜肴呈上桌。在无人陪同的情况下，郭山略显尴尬地朝李怀山致歉：“李哥，刚刚真不好意思。”
“那些不过是些年轻气盛的小辈罢了，在家中不受重视，内心难免有失落感，因此在外便显得较为张狂。”郭山提及此前与李怀山切磋时，仅一招就被制服的经历，自觉在李怀山面前实力相差甚远。然而，先前那些同僚在李怀山面前对自己的态度，令这位鲁莽的汉子郭山也感到面上一阵燥热。
尽管如此，郭山的话语却实实在在地道出了真相：大家族之中并非人人都有机会崭露头角，刚才的那几位虽出身名门，却在家业中并无建树，有真才实学之人哪会日日游手好闲，他们不过是凭借家族名望在外招摇罢了。
郭山平复了一下情绪，随后向李怀山坦陈：“如今我已成为了训练营的一名教官。”
李怀山听闻此言，颇为惊讶：“你之前还不是教官？那又是谁考核你的？”
郭山摸了摸鼻子，解释道：“我是通过军队内部选拔成为训练营教官的，军队内部在训练营确实设有名额。”
李怀山对此虽不甚了解，但也瞬间理解了其中含义。郭山寒暄几句后，起身走向他的同伴们，李卫民这才松了口气，与这样的高手相处，心中压力着实不小。
待郭山离开后，包间内一时陷入沉寂。原本李卫民计划今晚与李怀山共饮，意在分享成功的喜悦，并暗含招揽之意——你看，跟着我混，前途必然光明。但经历了之前的种种变故，李卫民纵然头脑简单，也绝不可能在李怀山面前卖弄优越感。于是，他开始从侧面探听李怀山与其他人的关系。
李怀山在包间内轻抿一口酒，缓缓启齿：“你也清楚，我在外面还有其他的事务需要处理。郭山和我算是另一个机构的同事，至于王二妞，尽管与郭山并非同一部门，但我们之间也有一些交集。”
李卫民虽觉此话稍显拗口，但已大致明白其意。此刻，他对李怀山的背景不禁愈发赞叹。原本他以为今晚邀请李怀山出来，多少带有些提拔后辈的意味，但现在看来，李怀山本身就是一个奇才，无需他人提拔。
李卫民迅速调整了心态，尽管刚刚的事让他情绪有所波动，但他从乡下走出来，能够拥有今日成就，足以证明其手腕高超、心理素质过硬。他热情招呼李怀山品尝佳肴：“尝尝看，这家馆子的菜品如何？论吃这方面，我可是颇有心得。”
几番推杯换盏之后，李卫民压低声音对李怀山透露：“老弟，关于卷板机厂的事虽然还未正式宣布，但大局已定。最近厂里事务繁多，新建的分厂急需一位得力人选主持大局，但不论建厂还是生产都不能停滞，我们必须按部里的要求全力推进，让卷板机尽快普及到其他工厂。”
“初步决定由我暂时代理卷板机厂厂长职务，而副厂长则由原机修厂厂长刘峰担任。这个刘峰年纪轻轻，才三十出头，能力出众且性格务实，不喜欢参与勾心斗角，作为副厂长非常适合负责卷板机厂的生产和日常管理。至于你，正如我们之前商量过的那样，将担任厂里的技术主任。”
听闻李卫民的安排，李怀山颇感意外，他并不是为了职位，而是觉得李卫民所说的机修厂似乎与他记忆中某部电视剧《人是铁饭是钢》的情节有些相似，只是尚未遇见熟人，无法确定。他决定静观其变。
与此同时，黄小花他们所在的包厢由于突发状况，气氛不再热烈。焦点人物郭山回到座位后，神情若有所思，对周围人的敬酒和招呼都显得心不在焉，即便是王二妞的热情他也只是浅尝辄止。
青皮小六忍不住好奇问道：“山哥，刚才那人究竟是什么来头？既然山哥你出手阻拦，我自然不敢再挑衅，但我还是想知道这人底细。”
郭山瞥了他一眼，直言相告：“我阻止你是为了你好，李哥虽家世不如你显赫，却是习武之人，绝不受欺负。他或许斗不过你们家族，但若真动了杀心，只怕无人能挡。这种性格你应该听说过，正是因此，许多拳师遭到了打压，现在鲜少有人敢于公开露面。没有足够的血性，很难练出真功夫。别看你现在嚣张，面对真正的狠角色，你这点雕虫小技根本不值一提。”
众人闻言面色一变，小六更是缩了缩脖子。他想起刚刚对方起身时毫无畏惧的眼神，方才意识到自己的误解。小六嘟囔道：“谁能想到这样的人竟然会和一个上门女婿扯上关系？哦，他身边的那个人，好像是小花的姐夫。”
郭山听罢微感惊讶，转头看向黄小花求证。得知此事后，黄小花心中波澜起伏，难以置信李怀山竟然能让郭山如此推崇备至。在她的认知中，郭山本身就是一位极其厉害的人物，在武术界不仅在二代圈子中独占鳌头，在部队中更有着战神般的地位，四九城二代三代圈子几乎无人敢轻易招惹他们这群人，很大程度上正是因为郭山与他们关系密切。在这些二代心中，郭山就是他们的英雄，因而对他的敬佩源自心底。
此刻郭山的目光投向黄小花，她满脸尴尬地点点头确认。王二妞望着郭山，眼中流露出崇拜之色，向郭山透露：“李怀山好像是被周家的老爷子推荐去特殊机构的，经过我的调查，他本人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早年父母双亡，曾是个街头混混，不知怎的突然崛起。”
郭山明白她的意思，微微摇头：“他比你想象的要厉害得多，定有过非凡的机遇。我想，恐怕连周老都低估了他，甚至连周叔都不清楚他的拳法如此高深，我与他交手，竟连一拳都无法接下。”
一拳都接不下来？周围的人都惊愕不已，但郭山并未作过多解释。他突然起身，抓起旁边的酒瓶，往自己的搪瓷缸中满满斟了一大杯烈酒，放下酒瓶后径直走出包厢。这一杯足有大半斤，还是店里自酿的五十多度烧刀子。旁人见状瞠目结舌，刚才郭山所言，莫非果真属实？
他们清楚郭山的实力深不可测，寻常人在他跟前简直不够瞧。连李怀山的一拳都无法抵挡？这就难怪山哥会对李怀山持有这般态度了。看见郭山的动作，众人即刻心领神会——郭山此行是去敬酒。以往，他又何曾主动向他人敬过酒呢？
周围的年轻人面面相觑，都不约而同地望向身边的王二妞，好奇地询问道：
“二姐，这是怎么回事儿？”
王二妞略显焦躁地回应：“我哪知道。”
“你吃你的吧。”
此刻，王二妞心中暗自烦闷。她感知到郭山对于这些纨绔子弟其实并不感冒，平日里的周旋也不过是权宜之计。他的追求与常人迥异，甚至可以说，在精神层次上已然身处另一个维度。尽管王二妞外表朴实无华，但她凭借家族背景及自身的精明细腻，在这个小圈子里充当着智慧参谋的角色。她内心对郭山抱有真情实感，却揣摩不透郭山的真实想法，这让王二妞更加烦恼。
此时，李怀山正与李卫民畅饮。见郭山走来，郭山举杯道：
“李哥，我敬您一杯！”
言罢，郭山未待李怀山回应，便昂首痛饮下一整杯烈酒。李怀山见郭山如此豪爽，不禁疑惑问道：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说？”
郭山拉过一把椅子坐在李怀山旁边，直言道：
“李哥，我想请教您，能否教我您之前展示的那种拳法。”
至此，李怀山终于明白郭山今日为何显得别扭。原来纠结点在于此。
李怀山解释道：“其实我之前那一拳的力量展现，关键在于功力积累。当你达到‘化劲’境界后，能够熟练掌握发力技巧，那么每一拳都可以达到类似的效果。因此，你现在首要任务并非学习何种拳法，而是要竭力突破至‘化劲’。”
郭山听后微微颔首，随后叹道：“卢老前几天告诉我，若有所悟，我在一年内有可能突破至化境。”
李怀山惊讶不已：“一年？需要这么久吗？”
郭山转向李怀山，眼神中流露出困惑。他记得卢老曾说过，能够在二十五六岁时达到化劲，已是天资卓越之人。而今自己正值二十五岁，即使过一年也就二十六，然而他忽然意识到，李怀山现年仅二十岁，却已步入化劲境界。想到这里，郭山不禁感到羞愧。李怀山并无嘲笑之意，只是真心觉得自己的提升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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