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随性自在
后面走来数人，男女皆有，
他们站在黄小花身后，朝着李怀山所在的方向窥探，见到是两位壮年男子，几位年轻人略显失落。
然而其中一位女子，
在瞥见李怀山后，眼神中闪烁出异彩。
无论哪个时代，李怀山这般出众的外貌和身材，绝对引人注目。
不过，
这群人中，有人却认出了另一位年长者。
一名剃着青头皮的青年面带笑容对黄小花说：
“黄小花，这不是你姐夫吗？”
“按辈分算，这可是长辈呐！”
周围几人闻言，纷纷愣了一下，继而笑着打趣起来。
尽管嘴上说着“长辈”，
但从他们的语气中，并未流露出丝毫敬意。
显然，黄小花在这个圈子里的地位并不高。
李怀山很快明白过来，
尽管黄小花年纪尚轻，
但由于其父李卫民属于晚年得女，因此黄小花与这些年轻人的家庭长辈同辈。
然而此刻，
黄小花却成为了被调侃的对象，
可见老黄在这群人中的层级并不高。
黄小花显然是为了融入这个圈子而甘愿承受这一切。
李怀山再次感叹，
此地确是京城，天子脚下，
即便老黄在外省是个副部级干部，拥有封疆大吏般的地位，在这里也只能算是普通身份罢了。
目睹众人谈笑风生的情景，
李怀山不禁疑虑，
自己是否无意间闯入了一出狗血剧......
与此同时，
四合院内，
卷板机分厂成立的消息已迅速传开。
对于这类由厂里开设分厂且能提供众多就业机会的事宜，对于厂里的许多核心人员而言，无疑是一则喜讯。
毕竟在当前环境下，工作岗位极其稀缺，
尽管部分岗位可能分配给新招员工，
但总会留有一部分名额给予老员工及其亲属。
此刻，四合院内不少人对此激动不已。
后院刘家，
刘光奇望着他的父亲刘海中，
“爸，消息已经核实无误。”
“现在关于分厂开设的事已在外面传得沸沸扬扬，据说这次你们分厂需要大量人手。”
“您身为厂里的老职工，又是高级技工。”
“我目前还没找到工作，您一定要帮我争取一下。”
刘海中回应道：
“此事尚未完全定论。”
“厂里领导那边还未给出确切答复，不过我会设法打听一下。”
对此，刘海中心中并无把握，
尽管他在家中常炫耀自己在厂里的地位，甚至在四合院中被视为颇有威望的人物，
但他心里清楚，
若是换成易忠海，
或许能在厂里争取到一个名额，
而他自己能否成功，则充满了变数。
毕竟，
这是一家上万人的大厂，
即使厂里招聘一批新员工，名额也会被上级部门、市区街道以及各类福利机构瓜分掉一部分，
再加上厂里领导的关系户也需要安置，
最终落到老员工手中的名额实属有限。
而他如今在轧钢厂的位置，并不算技术骨干，
能否得到这个名额，确实难以预料。
这时，刘光天也已十六岁，
见哥哥得到了父亲的承诺，他也立刻提出要求：
“爸，还有我呢！”
“我也到了该工作的年龄，这个机会难得，也给我争取一个职位吧！”
刘海中对几个孩子的态度明显偏向，
对长子宠爱有加，
而对两个小儿子，则采取严厉管教方式，稍有不满便非打即骂。
当刘光奇想要进入厂里工作时，刘海中都底气不足，
现在听到老二也跟着起哄，
他挥手打断道：
“你先别急！”
“等你哥的工作落实了再说。”
前院，
周青仪已下班回到家中，
此时冉秋叶也已归来，母女俩正在厨房忙碌着烹饪晚餐。
通常情况下，李怀山若有空都会去接她们，
若不见他身影，
母女俩便知他必是有事在外。
她们准备晚饭时，也不再特意为李怀山预留份额。
这个年代，
有能力的男人难免会有应酬，
但李怀山虽实力超群，平日里的应酬反而并不多。
有时冉秋叶还会为此感到不好意思，
担心李怀山过于顾家而耽误了正事。
此刻，二人在房中忙碌着，
心情轻松，无忧无虑，
家中诸事顺遂，比起以往的烦恼琐事，生活渐趋美满。
冉秋叶已有身孕，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只是周青仪在做事时偶尔显得心神不宁，
冉秋叶也注意到这一状况已持续多日，
曾询问过母亲，但周青仪总是以没事搪塞过去。
实际上，
周青仪脑海中时常浮现起前几日发生的那一幕。
当天事件结束后，
次日她照常去柜台上班，
面对同事们的询问，她均以借口敷衍过去，同事们并未深究。
等到冷静下来后，
每回想起那天的场景，
周青仪便会心跳加速，羞愧难当，尤其想到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所经历的一切，更是悔恨交加。
幸亏当时在场的其他人都已离世，
“唉，若非我当时……他们也许不必丧命。”
过了好几天，
周青仪才开始思考这些问题，
同时，每当面对女儿时，她总会感到一种难以言表的愧疚感。
就在这个时候，
门外响起敲门声，
三大妈迈步走入，满脸热情的笑容，开口问道：
“周妹子，秋叶。”
“你们家怀山还没回来吗？”
“哦，对了，我听说轧钢厂要在城里建个卷板机分厂，有这回事吗？”
冉秋叶一时愕然，
方才她们回家时，确实留意到院子里有人在议论什么，
由于李怀山还未归家，加之她们平日与邻里交往不多，
故未曾深入了解发生了何事。
此刻经由三大妈提及，方才知道缘由。
冉秋叶惊讶地回答：
“这个事情我们还真不清楚，就算厂里要开设分厂，应该跟怀山关系不大吧？他只是个采购员。”
三大妈一听，兴奋地一拍巴掌，
“怎么能说没关系呢？”
“那卷板机，可不就是你们家怀山发明的嘛！”
“听说啊，轧钢厂的上级领导还亲自去厂里考察过，现场就表扬了怀山发明的那个卷板机。”
“现在既然要建厂投产，
厂里肯定要给怀山一些奖励吧？
难道怀山没跟你们提起过？”
冉秋叶和周青仪听罢，均是一愣。
关于奖金的事情，
她们的确知晓李怀山之前因削皮刀厂的贡献获得过奖励，
但对于这个卷板机的事，李怀山确实从未详细提起过。
周青仪解释道：
“那个，怀山回到家，
很少谈及厂里的事务，
这件事我们确实不太了解，
他今晚还没回来，可能是有事耽搁了。
如果你想知道具体情况，
恐怕得等到怀山回来才能问清楚。”
晚间，
闫家一家围坐用餐之际，
于莉忍不住提到：
“爸，之前跟您提过的解成工作的事情。”
“您有没有跟李怀山说起过？”
“这是件大事，现在大家都已经知道了。”
“说是轧钢厂正在招人，咱们得尽快行动，否则就晚了。”
闫埠贵自然也知道了此事，
然而，
有些事情他可以放下架子去做，
但对于这种求助他人走后门的事情，他内心深处还是有所抵触，
这也是为何此事拖延至今仍未解决的原因。
但如今，
随着事情逐渐明朗化，
若再沉默不言，自家孩子的就业良机恐怕就要失之交臂了。闫埠贵心知如此拖延并非长久之计。
思索片刻后，闫埠贵提出了方案：
“这样安排，两日后咱们请他在家中共进晚餐。”
“届时，你们俩好好陪陪他，多喝几杯，待到酒酣耳热之际，事情便容易商量了。”
此言一出，于莉和闫解成均觉闫埠贵此计颇为合理，皆点头表示赞同。然而，闫埠贵不忘补充一句：
“不过，这次请客买菜的费用，你们得负责！”
于莉闻言，心中略感无奈……
**********
在杨记老店内，与黄小花同来的几位青年正聚集在李怀山所在的隔间附近，察觉到黄小花面色微显尴尬。
此刻，一位女子从门外踏入，虽身为女性，却并无当今时代一般女子的纤瘦身形。尽管民间常言女子丰满乃福相，但这样的身材显然并不符合现代审美标准。
见此情景，围在黄小花身边的几人立刻挥手致意：
“二姐，你来了。”
今日，注定是让李怀山颇感意外的一天。这位新来的女子，正是李怀山所熟悉的特供处的王二妞。
此前在特供处偶遇时，卢东军曾提及，王二妞的家庭背景非同一般，然而李怀山并未深入了解。如今目睹现场状况，他才逐渐明白过来。
这群二世祖看似张扬，实则在人情世故方面较普通人更为精通，他们对王二妞的恭敬态度，无疑印证了她的特殊身份。
王二妞走入店内，看到众人围聚一处，感到有些疑惑，继而目光落在了李怀山身上，不禁惊呼：
“李怀山？你也在这里？”
李怀山淡然一笑，回应道：“真是巧了，正好和朋友在此用餐。”
此刻，他不便向旁人透露自己与李卫民的关系，尤其是在这些人群中，李卫民作为轧钢厂副厂长的身份虽颇具分量，但在这些权贵子弟面前却显得不足挂齿。
王二妞略感惊讶，之前在特供处见到李怀山时，也曾好奇他的来历，经过一番打听却发现对方似乎并无显着背景，仅与周家有所交集。随后便未再多关注，此次相遇，只因认得对方是熟人，遂问候了一声。
李怀山亦感无奈，自己原本是被李卫民带来此处简单用餐，未曾料到竟遇到这么多人，令这顿饭吃得并不安稳。他暗自决定，下次最好别再来此地——毕竟，他本就不喜交际应酬。
正当李怀山思虑之时，王二妞出于好奇，随口问道：
“李怀山，你们也就两个人，要不要一起用餐？”
此言一出，黄小花和李卫民脸色同时变得微妙。李卫民本欲约李怀山饮酒叙旧，若与黄小花同桌，难免气氛尴尬；而黄小花也同样不愿与李卫民同席，且她在这一小圈子中地位不高，真要被拉过去，恐怕会有诸多难堪之处。
然而，鉴于邀请者是王二妞，他们两人一时都不好意思直接表达反对意见。
李怀山洞悉其意，坦然答道：
“不必了，这边挺好，我喜欢安静些。”
李怀山这句话倒也属实，那些年轻人叽叽喳喳实在扰人，或许他们认为这种状态随性自在，但在李怀山看来，不过是未经社会磨砺、缺乏教养的表现。
那几个年轻小伙先前还在高谈阔论，闻听李怀山此言，其中一位嗓门最高的青皮瞬间变了脸色，瞪着李怀山质问道：
“你小子什么意思(cjdb)?有种，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李怀山冷笑一声，正待起身应对，忽有一只大手伸来，那只手掌比青皮的头还大，轻轻一拨，就把青皮推至一旁。
一个低沉有力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闪一边去，这里有你插嘴的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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