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顺手牵羊


他们言辞中透露出的意思仿佛是:顺手牵羊拿一两件也不会被察觉,既能承了傻柱的情谊,又能贴补家用,岂不美哉?

  傻柱起初坚决回绝,直至后来几乎要动用武力驱赶,这般周旋许久,物品总算即将运走,他才如释重负。

  “怎么了?是不是遇上了揩油的?”秦天问走近傻柱,拍了拍他的肩膀,感受到他心中的压抑。

  傻柱为人坦荡,断然不会做出贪赃枉法之事,既然他有此感慨,必然是遭遇了某种特定状况。

  原来在这四合院中,有人企图趁乱分一杯羹。娄家抄没的金银珠宝数量可观,即便每箱少个一两件,在那个年代恐怕也难以察觉。

  “可不是嘛!”傻柱面露无奈,逐一细数那些试图揩油之人:“前院的三大爷阎埠贵声称学校要做研究,想从中取走些物件;后院的二大爷刘海中说想见识一下,也被我严词回绝。更甚者,娄晓娥这女子不知是发了狂还是怎的,竟坚称这些珠宝本属于她们家,并拿出所谓的证据来混淆视听。”

  傻柱平淡地叙述着,却揭露出一个个心存私念的人物。

  二叔刘海中欲图趁火打劫,三叔阎埠贵贪婪成性,而娄晓娥或许是因为咽不下这口气,三人各有迥异的动机,这让秦天问在哑然失笑的同时,也颇感无奈。

  这四合院,表面上和谐美满,实则个个心怀鬼胎。

  因此,日后行事务必更加谨慎,否则一旦阴沟翻船,定会得不偿失。

  “不过是临死前的挣扎,目前无暇顾及娄晓娥,待到时机成熟,自当一并处理。”秦天问挥了挥手,认为这些人实在是过于无知浅薄,竟把查抄的物品当作自家可随意索取之物,真以为自己是国家掌权者?

  “不至于吧,娄晓娥好像也没犯什么大错。”傻柱觉得秦天问似乎有些过分严厉。

  如今娄家已被抄家,娄晓娥也被关押起来,何必非要赶尽杀绝呢?

  圣母情结再次显现,傻柱内心深处对四合院充满了关怀,虽然他能分辨是非,却因一时心软而犹豫不决。

  尽管娄晓娥身为娄家子女,但她本质上并不坏,这一点毋庸置疑。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是自古以来的铁律。小何啊,你还年轻,经历的事情不够多,得多观察多学习,明白了吗?”

  两人正在交谈之际,李厂长在旁边忙碌地指挥工人搬运。当然,他们的对话他也听得一清二楚,于是适时插话提醒。

  原本在“原着”中,李厂长与傻柱之间并不太和睦,但如今在秦天问的牵线下,这种关系有所缓和。

  即使李厂长与傻柱交情一般,但他仍会适时地给予必要的劝诫。

  娄晓娥因其娄家出身,难免带有污点,傻柱虽有颗善良的心,但这可能导致他对人性过于理想化,以至于在“原着”中促成一个大团圆的结局。

  单纯从结果来看,这无疑是傻柱所期待的,然而现实毕竟是现实,“原着”终究是“原着”,如今秦天问如庄周入梦般来到此地,必将改变许多事物。

  “明白了,厂长。”傻柱点头回应,有些道理他并非不懂,只是选择暂时装糊涂而已。

  他视四合院为家,不愿轻易将他人想得太坏,这也是为何在“原着”中,傻柱最终创造了一个圆满的结局。

  “只要你踏实肯干,不管是对我个人,还是对我们厂子,绝对都会厚待于你。”

  李厂长赞赏地拍了拍傻柱的肩膀,这小伙子炒菜的确有一手,加之又是秦天问的朋友,自然在他心中留下了深刻印象。(尽管如此……正当他这么想时,刚从家中走出来的秦淮茹也从那(破败的)家中缓缓走出。

  “厂长。”

  刚刚经历儿子被带走的变故,秦淮茹的脸色略显疲倦,但她依旧保持着清新秀丽的容貌,甫一出现便引起了李厂长的关注。他对于秦淮茹还有些许记忆,虽然此前在办公室曾有过小小的不悦,但随着时间流逝,这些早被抛诸脑后。

  再者,秦淮茹这位娇艳的寡妇姿色出众,因此,当她走过来向李厂长问候时,李厂长也报以一脸热情的笑容。

  “哎呀,秦淮茹,这都大晚上了,你怎么不在家休息,跑出来是要做什么呢?”

  “厂长……”

  秦淮茹勉强挤出笑容,在李厂长面前流露出楚楚动人的神情,泪水仿佛又要失控般涌出。为了能够打动李厂长,她不得不施展一些策略,毕竟对付这样地位显赫的人物,寻常方法哪能奏效?

  “这是怎么了?”见秦淮茹眼眶含泪,李厂长的心弦不禁微微颤动。

  作为一位离异多年的中年人,他的内心深处自然积攒了不少压抑的情感,尽管表面看似极为正直严谨,但实际上他一直在克制自己的欲望。

  李厂长疾步上前,走到秦淮茹身边时,情不自禁地轻轻搭在她的肩头,满含关怀地询问着。

  “厂长,求求您帮帮我,救救棒梗吧。”

  “怎么回事?”“来,慢慢说,秦淮茹你别太急。”

  看着秦淮茹泪如雨下,李厂长心头顿生怜悯,尽管身为轧钢厂的一把手,但在这种情境下,他也难免落入秦淮茹编织的柔情陷阱。

  秦淮茹的心思,秦天问在一旁看得分明,棒梗的事才刚告一段落,她又上演这一出戏码,其意图昭然若揭。然而,秦天问并非愚钝之人,目睹秦淮茹投怀送抱,而李厂长似乎颇为受用的情景,让他颇感无奈。

  男人有时难以抵挡诱惑,倒也无可厚非,但如果和秦淮茹一家人牵扯不清,那么形势恐怕就会变得错综复杂。

  秦天问本想找个机会侧面提醒,奈何秦淮茹并未给他这个机会,她开始加油添醋地述说棒梗的事情。

  “厂长,其实是这样的,我们家棒梗年纪小不懂事,今早跑到小秦家,然后就——”

  秦淮茹娓娓道来,尽管事件的大致经过与事实出入不大,但她擅长利用自身的悲苦形象渲染气氛。若能成功激起李厂长的保护欲,那么解救棒梗之事也许就能顺理成章。

  秦淮茹滔滔不绝地说了许多,将自己的家庭和孩子描述得如何卑微无助,这种表达方式极易激发男性的保护本能,若李厂长大发慈悲,说不定便能助棒梗脱困。整个叙述过程,秦淮茹可谓滴水不漏,连家中细微末节的艰辛也囊括其中。

  一位孀居女子携三子维生,其艰辛程度不言而喻,加上秦淮茹那楚楚动人的模样,不禁触发了李厂长内心深处的保护本能。

  他心中滋生邪念,加之秦淮茹确有几分姿色,于是李厂长的大男人主义情结瞬间勃发。“原来如此,孩子的教育应从小抓起,尽管偷窃行为的确不妥。”

  李厂长摆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秦淮茹则楚楚可怜地望着他,还不时地略施媚态,这更激起他内心的火焰。男人嘛,难免会有私心杂念,何况李厂长久未亲近女色,若非如此,怎会至此。

  日常中不乏女子争相投怀送抱,然而那些人心怀叵测,因此李厂长不敢轻易沾染。如今他认为对付秦淮茹易如反掌,心底不由得泛起一丝邪念。

  “这样吧,秦淮茹,你稍后随我回趟家,我帮你联络一下张书记,看能否酌情宽大处理。”“至于小秦这件事,我认为并非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毕竟是亲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即可。”

  前一句话是对秦淮茹所说,后一句则是对秦天问所言。严格来说,一百三十元的盗窃金额足以构成判刑条件,但李厂长自有其权衡利弊的打算。

  反正尽力而为,成败听天由命,在这种情况下,倘若秦淮茹不肯顺从——哼!那也别怪他心狠手辣!

  他心中如意算盘打得噼啪作响,压抑已久,今日势必要尝鲜解馋,否则绝不插手帮秦淮茹这一把。

  “……”

  没什么大不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秦天问对此颇为无奈,李厂长本是个办大事之人,却奈何终究难逃美色诱惑。多少英雄豪杰曾因女子倾倒,眼见李厂长显然是被秦淮茹摄去了魂魄。

  “厂长,这事您找我也无济于事,人已经被抓走了,估计这会儿已经关进了拘留所,我实在无能为力。”秦天问耸耸肩,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对他而言,既然棒梗一直挑衅,就没必要再姑息迁就。

  尤其是棒梗尚且年幼,日后若长大成人,万一哪天真要跟自己拼命,那岂不是危及生命安全?当然,秦天问并不畏惧,他拥有复制天赋的能力,上次去娄家时,已复制了那位退伍军人的所有技能。

  倘若有朝一日棒梗真敢与自己拼命,他定会让其知晓何为花儿为何这般红艳。

  “我觉得小秦说得没错,还有,厂长,您这么晚把秦淮茹接过去,是不是不太合适呢?”站在秦天问身边的傻柱,同样严肃地补充了一句。

  他是个眼里不容砂砾的人,棒梗这小子因偷窃被抓,自然是咎由自取,然而李厂长却想把秦淮茹接回自己家,这岂不是摆明了要惹人生疑?

  夜深人静,男女独处,稍加思索便知李厂长打的是什么算盘,无非是视秦淮茹为玩物,既能享受又不用承担责任,何乐而不为?

  幸亏傻柱与秦天问长期共事,凭借这份默契暂时抑制住怒火,若照他昔日脾气,早一拳挥出,让李厂长知道厉害。

  “……”

  听闻此言,李厂长脸色微沉,内心暗骂傻柱这家伙怎如此不解风情,这不是明显给自己添堵吗?

  他尝试用目光向秦天问求援,却发现秦天问同样对李厂长摇头示意。

  此刻四合院中人多眼杂,若李厂长真在此刻公然带走秦淮茹,难免会招致他人非议,届时处境将会极为尴尬。

  李厂长自然理解秦天问的暗示,心中虽愤懑难消,但也对秦天问略感不满,他认为傻柱这般令人费解的言论,定是受秦天问影响,目的在于阻止自己接近秦淮茹。

  不满往往源于多方细节,或许是你一句不经意的话、一个松弛的动作,甚至一个眼神,都可能引来对方的怨恨。

  特别是李厂长本非宽容之人,你若能对他有利、顺从他,他会视你如珍宝;但一旦触及他的利益,那就如同点燃引线,矛盾终将爆发(只是时机未至)。

  “咳咳……”

  李厂长轻咳几声,试图以此化解尴尬:“那也好,秦淮茹,你明天来我办公室一趟,这事我到时候帮你想想办法,给你出出主意。”

  他转变态度之快,先前还称只要秦淮茹今晚去他家,就帮她想办法营救棒梗,如今美事不成,便改口明日再议。

  毕竟,领导的心意常常反复无常,今日或许对你笑脸相迎,隔日也许就翻脸无情。

  “好的,厂长,那我们明天白天见。”秦淮茹并非愚钝之人,自然察觉到李厂长言外之意。

  轧钢厂内众多男性员工,僧多粥少,若非如此,她这个美丽的寡妇平日也不会遭受那么多骚扰。

  对方对她垂涎三尺,正如其婆婆张氏所想,尽管她是寡妇,可美貌依旧吸引眼球。

  “好吧,回头见。”李厂长听秦淮茹如此回应,原本兴奋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

  他并非慈悲为怀之人,既然不能得偿所愿,那之前承诺之事也就没有必要急于一时了。

  承载着这般思绪,李厂长向工人们挥了挥手,此时此刻,大部分的货物已基本搬运完毕,接下来便是要运回钢铁厂。

  作为领导者,他惯于内敛情绪,不轻易表露喜怒。今日之事,因傻柱阻挠其心愿达成,日后必会在合适之时找机会给傻柱些小麻烦。

  这些工人皆由李厂长召集而来,眼下三十余箱贵重珠宝已接近搬运完成,见李厂长示意,他们自然心领神会,各司其职。

  财宝已经搬离,下一步便是前往钢铁厂。尽管这意味着付出更多的辛劳,但他们愿意为国家、为集体贡献自身力量,这正是那个六十年代人们淳朴本性的一种体现。

  “小秦,你们这四合院中人群繁杂,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切莫因此影响了自己的前程。”临行前,李厂长特意向秦天问叮嘱了一句,他内心怀疑这次傻柱坏事可能是秦天问背后指使,虽然也可能并非如此,但这并未能阻止李厂长内心的烦躁——眼看唾手可得的利益飞走,这种事又能向谁诉苦呢?

  “李厂长放心,我自有分寸,绝不会耽误自己的前程。”秦天问回应李厂长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深意。

  原本两人关系坚固如铁,然而经此秦淮茹一事,他们的关系恐怕会变得微妙复杂起来。

  位居高位的领导者,往往善于掩饰真实的意图,在台面上则常常表现得正气凛然。

  根据记忆中的“原着”,李厂长还只是副厂长时,也曾试图接近秦淮茹,只是那次行动被傻柱阻止,甚至挨了一顿揍。

  面对秦天问那意味深长的笑容,李厂长默然回首,然后大踏步地离开了四合院。

  巨大的反差,刚才还在家中谈笑风生,转瞬之间,因为一个女子便种下了嫌隙的种子,只能说这样的领导者也该考虑是否与其分道扬镳了。

  望着李厂长逐渐消失在视线尽头的身影,秦天问收回目光,心中也开始盘算起来。

  李厂长这个人深藏不露,若能与之携手共进,无疑是一条晋升的良好途径;但一旦翻脸,则如履薄冰,步步惊心。

  回想“原着”中傻柱离开钢铁厂的情景,秦天问不禁轻叹一声,拍拍傻柱的肩头。

  “何大哥,看来我们得提前为自己谋划一下未来了。”

  “什么意思?”傻柱一脸困惑,他虽非精明之人,却也心无恶意,不愿以恶意揣测他人。

  “没什么意思。”秦天问摇摇头,而后视线转向秦淮茹,眼中闪过一丝深沉的思索。她的行为虽使其身处险境,但也显现出她懂得利用自身优势,并知道如何选择对自己有利的人物。这种手段固然让人担忧,但如果一个人连最基本的原则和底线都能舍弃,那一切就另当别论了。

  那自然也就毋需赘言了,既然秦淮茹决心如此,想要扮演那样的角色,那就随她去吧,毕竟那个甘当公共情缘的女子并非自家之人,何必为此伤感呢?言毕,他转身向自家屋内踱去,而傻柱则是一脸困惑,他瞥了秦淮茹一眼,继而两手一摊。

  “这……这是唱的哪出戏啊?”

  他抛出了这样的疑问,紧接着便快步追上秦天问,并连连追问:“秦老弟,给我说说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也好让我心里有个谱。”

  世事如常,纵然秦天问犹如蝴蝶效应般介入,也无法扭转世间某些早已注定之事。

  秦淮茹八面玲珑,从李厂长先前投来的眼神,以及他对傻柱和秦天问的关注中,她立刻明白婆婆的算盘已然敲响。如今李厂长身为轧钢厂的一把手,若他真心愿意出手搭救棒梗,即便是牺牲自身,她也在所不辞。

  然而,她亦深谙权衡之术,倘若李厂长真能助她救出棒梗,即便与之周旋一番也并无不可;若是无法达成心愿,她也自有分寸,摆出一副欲迎还拒的姿态。

  凌晨时分。

  街道拘留所里。

  棒梗这小子被街道临时工冷漠地扔进了拘留所,由于尚未定性其偷窃行为,故暂且关押在此。

  巧合的是,这间拘留所里除了棒梗,还关押着娄董事与谭氏二人,他们遭抄家时未来得及传递消息,本以为此生再无翻身之日,却不料棒梗竟也被送了进来。

  见到这一幕,谭氏急忙上前,在搀扶棒梗的同时急切询问:“孩子,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到这里来了?”

  她表现得颇为关切,其实娄董事与谭氏并非十恶不赦之徒,只是因时运不济,家破人亡,终致锒铛入狱。

  “我……我是四合院秦淮茹家的棒梗,今……今天因为犯了点错,就被抓进来了。”棒梗颇为狡黠,深知不能透露自己因偷窃被捕,否则会引起他人反感。

  虽如此说,这小子倒也颇有几分机灵劲儿,只可惜未能用在正途,否则也不会落得这般田地。

  “犯点错就被抓进来?”娄董事在一旁琢磨着,感觉此事颇有些蹊跷。

  通常被关押在这里的人,多半是犯下过错待审的,而棒梗这小子看起来并不像作奸犯科之人,这让娄董事不禁心生疑窦,暗自揣摩这其中究竟隐藏着何种隐情。

  尽管娄董事目前身处囹圄,但他思维敏锐,洞察力强,若非如此,也无法将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是。”

  昏暗的牢房内,凭借微弱的月光,棒梗勉强辨认出娄董事的眼神,尽管这位老人已是风烛残年,却仍不失一股令棒梗不敢正视的威严。

  “呵,孩子,小小年纪就学会编造谎言,也难怪会落得被关押的下场。”

  娄董事面容平静,对棒梗这类人并无多少好感,毕竟,一个自幼就不懂得诚实为何物的人,长大后又能有多少改观?

  他朝身边的妻子轻轻挥手示意,显然意在表达:如此年纪便已善于撒谎,将来还了得吗?

  “……”

  谭氏原本高涨的情绪逐渐冷却下来,她并不愚钝,娄董事的意思她一听即明。

  这孩子必定有所隐瞒,否则怎会如此表现?尤其是想到他在这样的年纪就已经学会欺骗他人,不禁令人担忧其未来。

  “别……别误会,我真的是无辜的!”

  眼见谭氏狠心撇开自己,棒梗的心理防线几近崩溃。今日因被秦天问揭穿偷窃之事,他的情绪本已跌至谷底。

  随后他又被临时工带到这里,原本企图利用自己年幼的优势博取他人怜悯,哪知一开口就被戳穿真相。

  幸而他年纪尚小,且证据确凿,直接被关入牢中;而一同被抓来的许大茂仍在外面接受严格的盘问。

  “说吧。”娄董事冷冷地吐出二字。

  即便面对一个孩子,他也展现出相应的威严。作为一家民营企业的董事长,他自有其不容小觑的震慑力。

  “我……我在今晨悄悄溜进了秦天问的家,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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